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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暗色诗派在 2003/09/28 02:54pm 第 1 次编辑]
寒潭微澜
1、大地——仰望的姿态
一
路边,孤独的岩石
挑衅的看着半空盘旋的那只吃人的苍鹰
疯长在悬崖边上的野草
停止向上仰望
云彩从西边飘落
太阳,此刻以思想者的姿态沉默
怎么还不来一场大雨
我的村庄,稻田已经干渴
干瘪的谷子等待父亲的收割
醉人的芳香,大米酿的烈酒
二
要多少个日夜才能洗尽你的铅华
又多少个日夜
我以泪洗面
可怜的嫂子,岁月无情的摧残你的容颜
让你慢慢苍老
九月的稻田发出诱人的浓香
夕阳中,你用镰刀和锄头收割梦想
黄昏里的诗意
孤独的背影一下一下敲打岁月的声响
三
大地,在漫长的寂寞中等待这场丰收
苍鹰飞过,新生婴儿的嘀哭
载来美酒和喜悦
等金色的太阳升起
庆典的帷幕徐徐拉开
沸腾的村庄,羞涩的亲人
我的父亲和嫂嫂也在欢乐的人群里
载歌载舞
古老的图腾,在欢笑声中入睡
2、黑夜中的瘟疫
我已寂寞了很多年,六弦琴声在我的耳畔反复回荡
我的村庄,在那一场瘟疫后开始学会沉默
我的父亲,牵着母亲长满老茧的手,身背粮食和马
走向远方,稻田,长出了青稞和野草
是谁,在黑夜里丢弃了父亲的镰刀?
我在粗暴的山间赤脚奔跑,血液的流动
本来我已经沉睡,姐姐把我从天堂叫醒
我的眼睛瞎了,我亲爱的姐姐
荒野的洪水从远方走来,这带火的木马
你为什么要盗走姐姐的嫁妆
再过一千年,图腾便升腾一次,虔诚的村民
我的众乡亲们面朝西方跪在黑夜的中央
信仰,顶礼膜拜还在继续
一场瘟疫,所有的神和魔鬼随之复活
3、挽歌
这是一场浩劫
所有的人和石头都走在朝圣的路上
所有的诗人都已经死亡
所有的哑巴张口说话
所有的石头满街疯跑
所有的骨头开始沉默
(一)
黑夜,疼痛从广场升起
寂寞的诗者
穿过广场的黑夜
石碑被夜风击倒
白鸟
请求最后的永生
沉默的敲钟人
流出最后一滴血
最后一滴血的距离
是人类的浩劫
生锈的火,寂寞贫乏
我的父亲
在浓浓的暮色里流泪
并且慢慢老去
(二)
从这一天开始
所有的人和石头都开始写诗
阳光穿过黑色的沙滩
在海水的中央
有一棵树和一条鱼
挂枝头的鱼
肚皮已被九月的太阳划破
潮汐渐渐隐去
劫难无可避免
(三)
从这一刻起我要学会挣扎
黑夜的王子
铁链和火不能使我屈服
大门打开
头戴王冠我冲入深深黑夜
诗人海子已经死去
今夜,我接过他的长剑和血继续
战斗
(四)
带草帽的打铁人
跪在黑夜的山冈默默祈祷
沉默的九月
战斗已经结束
我的汗血宝马不再已战斗的姿态
奔跑
长剑也被遗弃
世纪的轮回,神喻降临
此刻,所有的寒鸦都在等到新生
九月的花和血液一起凋落
射在海水的中央
挂枝头的鱼渐渐从沉睡中醒来
温柔侵略者
1、徘徊——九月之混奏曲
*1无题
不能强求一场浩劫,把我们带入地狱牢笼
不能强求上帝的恩赐,恐怕他也只会独自享受
这一个世界与这一个城市,呈现灰色
还有钢筋水泥继续没完没了的建筑
它要建起天堂的酒楼,也要建起黑暗的角落
只有死亡它戴着王冠,向你俯首似笑非笑
只有幸福它戴着王冠,众生向他膜拜顶礼
嗯,秋天,下雨的秋天,它自带微微的哀愁
嗯,丛林,阳光的丛林,埋伏着多少噬人的虫兽
因此我将去河姆渡,乃至元谋、蓝田……那里
多么纯洁……洪荒
我的处女,微笑的脸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
因此今夜我以我养生的瓦罐,不断收集闪耀的星光
我在我浅浅的血液里奔腾,像一匹小马
*2伤心的小马
此刻,小马独行荒原,众神以哀怜的目光观望
它踢踏,把大地的胸膛一次次抓破……但又一次次愈合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众神观望,一条条澎湃的血液之河
慢慢干涸
看荒漠拥抱尸骨,黄沙掩埋梦与愁
如果驼铃可夜回乡关,因此商旅浩浩汤汤西出
如果时光可允许期待,因此天涯万里可做原乡
今夜关山恰被一轮最圆的明月托起,世界自喧嚣步入我心灵的沉寂
一片圣洁……恰如那个少女苍白的死亡脸庞,此刻的大地
将万物温柔的拥在怀中,万物沉入死亡的静美
唯有那小马继续穿越狭长的戈壁甬道,恰如一个奔丧者
抵达墓门
*3夜色下的少女
我的少女,你一袭粉红衣裳
咽喉因为嘶哑已不可歌唱我们的童谣
黄昏边,夜暮沉下,她的脸孔渐趋向黑暗之神
我最后的烛光在她的身后燃尽,整个天空的星子
眨着一知半解的眼神,看她的身体被黑暗消解
……这温柔的小兽,蜷起柔滑的身体,在黑色甬道
俯身爬行,爬行……青苹之末,我的蚌
最初琥珀内的静与纯美,被大风打开成为宴席上的美味
我的美味,象伤心小箭将我的胸膛穿透
孤寂无人的角落,独他收留那湾河水
在黑漆漆的双眼里奔行不止
*4圣殿
我的女王,我以我一生的青铜装饰
才敢步入你的圣殿,恰如一只小鹿,抵达梦的草原
沾着母亲的泪光与期冀,将我一生的诗歌献上
恰如荒漠献上被埋伏千年的楼兰
四壁的油灯闪亮,我还将高举我微弱的烛火
以求你光洁无比的躯体,可回射更多的光芒
……但最后,我只能被你黑色的眼睛淹没
象小舟陷进大海
我的大海,我昨日时刻讴歌的纯蓝之母
在大风里开始动荡喘息……来自母体的中心
挣扎,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当我再次抬眼,你在圣殿的中心忽的整个儿彤蹋下去
无数的蚂蟥虫豸自她的身体里奔出,像洪荒的流水
将我淹没其中,流向幻像的海市
*5穿着草鞋的梦想家
你尽情蔑视我,我还将高举这幻像的海市
当秋天夹着浅浅的忧郁来到,满山的苍翠落尽
我还将继续在我心灵的荒漠,构建我独一的繁华家国
今宵万盏华灯齐放,灯光零落如雨
遍地菊花纷呈受人践踏
今宵杯盏满盛潮红,你醉卧其中
今宵你孕育青铜,于诞生前把斑斑红锈衍生
今宵你蔑视我,可比光阴蔑视华年
你以暗色利刃解我解体,以此敬献给最伟大的“现实”
我的“现实”,你蔑视我
——这个穿着草鞋的梦想家
他以英雄的理想,徒步向金撵之车追逐
他穿越烈日风暴与喧嚣
那王国却载在万却不复的光阴的流水上
渐行渐远
我的王,最终你消隐不见
*6所致
我的王,你生生流放蚂蚁的民众于尘世之上
同时播下饥荒、瘟疫、战争的种子
你遍地播洒谎言与欺骗
我的王,你居你的华厦高堂,我自居我的草房破屋
我以我的诗歌,自行欺骗自己:我无比高贵,是你最优秀的子民
行将以我所有的泪水与牺牲敬献,将雪白的哈达套在你的脚上
但你脚却无沾染一丝尘灰,你清空一气,与俗世分离
你晦深如海
我的女神,你在众山之上,向我王朝拜
*7暗伤
我的孩子,你几近夭折
是母亲在众神无望的目光中,坚持将你抱紧
你逶迤而来二十年,像一场幻梦,在她的根部生长
而今,你在天涯与蚂蚁相生相伴
不愿报还她昨日的恩情,却将一生流于浮萍
一生,一生的灯盏亮起
她此刻在山岗挂起明星
暗色的窗帘拉下,听她辗转反覆的声音
我的歌,却在背向更遥远的地方响起
遥远,更比光阴之河的浩渺,一生如细线消溶
她仍一年年的在原野里继续播种,以她残存的血液浇灌
来年春天绿草如茵,来年春天红花遍野
2、黑色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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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角落
黑太稠密
他用了二十年的光阴
才慢慢坐了下去
“秋天的大雁一只只返归故乡
一次次将镣铐套在我心头
晶莹的露珠把清晨交给大地
泪光落到我的眼里
玫瑰完成了芬芳的梦境
我的园地接收了凋零的结果”
一盏灯亮起
千盏灯万盏灯紧跟着亮起
独他还在寂寞地收集星光
以打开那条通往天堂的逼仄小径
“那个民族在月光与五谷的梦里
高蹈了若干纪年
最终被时代贩运到琳琅的商场
她在夜底拉起粉红色的窗帘
将肉欲紧锁在广厦的深闺
那天她走在阳光的街心
身体突然爆裂
人们看见千万条蚂蟥散落在地”
一盏灯落下
千盏灯万盏灯紧接着落下
一首歌轻轻唱起
“王国的波涛
载走旧日的城堡
无所谓有来的一生 我的亲人
蚂蚁爬到高楼上怅望
无所谓无去的一生 我的爱人
季节它也不能安排自己的运命
当眼睛的大海被一张纸裹紧
我的朋友
一切的错都可原谅”
“可是我的心的最深最底里
还藏着一个闪光的天堂”
他的血脉有所沸腾
但黑太稠密
他已站不起身来
3、青铜之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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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生的青铜来到 此刻
我却要用秋天的落叶裹住眼睛
我的足尖要停留在幽谷的百合上
我要用清晨还未苏醒的露水
归还那世界上最天真的童音
我要天空归还女儿的纯蓝
我的纸张从此将是鸽子栖息的广场
我用罗盘指正风雨霜雪的方向
我要用火药摧生沉寂的火山
如果你的歌声已从甜蜜转向喑哑
我将收藏做为后世的民谣
我将以黄昏的落阳下的原野 做为美的原生地
当然我不懂一泓流水的深沉可能远比大海
我将只收集那起伏的波纹贴上我清浅的梦
我将以蚂蚁的脚步来征战黄炎的沙场
妈妈 今夜月光下的关山有一点冷凉
我在天涯和小草们相依相偎
一颗流星会滑落到你眼睛的门中
假如我凭借海市的辉煌抵达她的身边
我情愿为一叶浮萍逝向永恒的梦
我以沙海里那些尸骨 做为我敬献的珍珠与哈达
我以河姆渡遗失的谷粒成全一个季节的成果
让蜗牛跳过高高的栅栏牵住她的裙裾
我让我的伤口成为她子宫内的细胞
哦 去吧 乘着青铜的翅膀
在世界已收伏在一片秋叶的静美里
到百合花开放的王朝
云抱
1、[原创]《苹果里的声音》
《苹果里的声音》
一
暗夜收藏的苹果
汁水郁闷
圆滑的手感,慢慢滋养一个亲昵的表情
而我此时的怜爱
在一把水果刀的锋刃上
是如此的僵持不下
是苹果的味道
正在绷紧黑暗中的心弦
你的声音
始终保持一种鸟类的低调
当秋天的风光匆匆南下
茂密的叶子,早已散落一地
二
你的话语
挟持着我莫名的冲动
在一只苹果里走失
无人知晓这冲动的背景
以及走失的方向
我企图触摸那些纷呈的话语
我的企图,不过是
给十指加热的过程
我看到,贪杯的月光
醉卧成一片沙地
沙地皎洁
经过你脸颊的微风
却在我眼底摇曳出
一具车祸之后的惊魂
少女的痛
总是有一处露骨的伤口
三
曾有过的好梦,一个个灭了
经历过的痛楚,却一次次醒来
沧桑的独白,犹如礁石
海水吞吐礁石的理由比月光还要透明
难分难舍的样子,从一枚纽扣开始
为我冰冷的胸口,你用你的温馨演绎什么是春回大地
水终会从冰上逃亡,向一切生命的根部逃亡
除此而外,爱河里总能找到一则刻舟求剑的寓言
却再不敢轻言初恋的感觉,我宁可为鱼,为一次感动推波助澜
巫者的招术或隐语,早已不能启示我的魂灵
山中的寺庙或道观,也都不能珍藏我为你默念的快乐真经
不是我深奥,只是在你清纯的声音里,我是一个夜乞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此黑夜,我的心会随尘烟飘逝
云海茫茫,我情愿我的灵魂就此了结,就此安息
2、 [原创]《古老的月亮》
《古老的月亮》
1
陨石的命题
在瞬间的爆炸中
成为过去
剥落也罢遗弃也罢
地球开始养育一群
拜月族
2
借太阳的光芒
继续烘烤无眠者的惆怅
除了泪痕,冰凉是最后的温度
温热的泪水
淘洗着情人的耳语
却千篇一律地要月球作证
3
潮汐拍打海岸
是月亮神复仇的完美结局
黑夜,于是沦为欲望的剧场
拍岸的涛声近乎传神
在浩渺的海面,任何理由的拥抱
都以骨头的酸痛为代价
4
对着满月的夜空祈祷
祈祷只是比一条蛇蜕多一些扭动
念念有词的嘴唇,频频吞咽悔药
说什么鹊桥归路,说什么金风玉露
说什么离骚汉赋,说什么唐诗宋词
说什么天上宫阙,说什么在水一方
比起一个人站在满月的光里
两个人的厮守掩着倦
而两个人的相思藏着乏
5
月亮表面的阴影
一直拖延到细如呢喃的月牙
这让我联想,女人的梦也从不分昼夜
明明是高不可攀
女人可以用一生的幸福
苦苦修行一种拾级而上的风度
只要有月光,女人就不会梦醒
我倘佯在光阴的河畔
只因河里游动着太多做梦的美人鱼儿
我象一只恋爱中的陶俑
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裂纹
我看似粗糙的柔情都会渗漏无遗
3、原创]《八月桂花香》
我一路走过来
揣着满腹的心事
在迎送花事的台阶上
我与初放的桂花
彼此思考着各自的飘然
花枝高远
我不忍攀折
整个天空都在桂花香里冻结
此时,我的视野
飞禽稀少,且悲啼哀鸣
我想到了来年
想到了桂树寂寞一年的沉闷
多少次,我过往匆匆
也不曾找寻一点闲暇
来一回与桂同题的漫步
从温馨的桂香到空荡荡的手
只一次深呼吸
就打开了我治愈已久的痛楚
为此,我默许一切缠绵的方式
离开我之后,再攫取一缕秋香回家
清舞流云
一 梦游
一个人踩在梧桐叶上
听残忍的声音
一种撕裂交杂着粉碎的痛
隔着耳膜直刺入我麻木的神经
发端开始痉挛
那是香榭丽舍的回忆
梦中经久流连 却只记住了歌特式的孤绝
最终建筑物不知倒向何处
路灯在身旁伫立着古香古色
生动了别人 寥落着影子
无数朝拜者蜂拥
圣人浓密的胡须中也弥漫着功利
红色开始张扬 遮住婴儿咿呀的呼唤
连同塑像 城市拥挤喧嚣
角落在粗暴中抽泣
将或许搐动的心放在塔尖
那里方才燃起一点火星
二 提示
1 无题
我与黑夜对峙
思念阳光 等待寂寞
在黎明来临前睡去
2 迷惑
用暧昧将谎言包裹
刻意成一团纠缠的风景
重复在熙攘中哗然
季节之末 被欲望洞穿
广场上只剩歇斯底里的忏悔
3 点滴
思念在空气中发酵 检阅心情
捡拾原本堕落的视线
无由痉挛
是谁在清切地看
把这个补发在这里,有助于大家了解暗色诗派的由来!
关于“暗色”及“暗色”之外的一些
——写给暗色诗派成立之际
九月初,寒潭兄偶尔“发现”了我,邀我加盟《中青》,其时我失业已久,很为生活的事发愁,已向《诗天下》、《诗歌报》等几家网站递了辞呈,只是寒潭兄以他军人的真诚率直与热情感化了我,得以在《中青》挂上了我的名字……那么,我与寒潭兄的诗歌交流也就此开始了。几天前,他提议几个人集体参加《诗歌报》发起的年度大展,并组立一个派别。我当时不加思索地说出了“暗色”两个字。“暗色诗派”便这样偶尔里生出来了,它没有必然性,只是一个光赤赤的孩子,毫无秘密与预谋可言。
对于诗歌,我也不敢妄谈,因为我诗歌底子很弱,只是热爱她,灵魂贴着她。因此虽名为诗派,却不敢竖什么大旗,只是一种信仰的体现而已,把几个人的孤单。组成一个小群罢。(最初是我,寒潭兄,云抱大哥,清舞兄)……一切,当以自己的诗歌说话,当以自己诗歌所折射的光芒显身。如果我们一直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恐怕这个“暗色诗派”,还将成为别人的笑柄啦,不过,没有关系,谁叫我们这样爱着诗歌呢?!
暗色,暗色,暗色中的心底关怀,暗色中的人文流向,暗色中的一盏烛火也。
对于先锋诗的概念我是模糊的。于我自己,喜欢以激情入诗,无章法放纵自己的笔,我的笔,就像一个孩子,在原野里胡乱的奔跑,有时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脚步。什么是诗,什么是诗人,我也无法解释,只是,为什么许多夜晚,我都双眼湿润呢?
为什么要离乡千里
为什么要让纯洁的心灵非得去接受大社会的种种
为什么在自己最落拓的时候,还得去哀怜别人的处境
为什么我只有两块钱时,还得用一块去上网
为什么我海誓山盟的姑娘一去再无消息
……为什么又要有这么多陌路上来的关爱呢?
(在这里,我得提上一些名字,提到《诗歌报》:男的有:无哲,老英在野,徐慢,妙心缘,梅生,沧海明月、闯王……当然还有破破及寒潭兄;女的有:花在水边,兰逸尘,潇潇枫子,在水之灵,寒馨,花语,惆怅清狂……如果全部列出来,应该很长的,是他们激励着我写诗,对我关怀有加。再就是我是在《诗歌报》成长起来的,我得感谢《诗歌报》,它很无私!)
此刻我的心情是暗灰色的,一度度向死亡的边上迈进,就如同我对我的诗歌一样绝望。我是暗色的,诗歌是暗色的,然而,心底那埋藏的理想还是不断挣扎,在夜晚还是那样炽热燃烧。那些如丝如缕的情感,还是一再地切割,让我不能摆脱。
我的亲人!
我的爱者!
我的朋友!
我的诗歌!
所以,此刻,我还在这里,把我的笑,把我的愁,写进我那不是诗歌的诗歌,并把“暗色”两个字举到了头顶。
我已无法用心去读一首现代诗了,正如我无法再读清自己,理想着,又幻灭着,怀大爱,又愤世嫉俗,崇高着,同时又卑微无限,反对流俗,同时自己又往里陷,愿意生死爱一个人,却为什么又要在陌路彷徨时,去对另外的姑娘起异心?……温馨的家啊,为什么偏偏不回?……一切却无法阻止我,继续写自己的“诗歌”。
我是彻底爱着李白的,包括屈原,人生的大开大合,与诗歌的狂流奔展,个人理想与现实的碰撞闪发的激情篇章,让我心服不已,伟大的诗人,民族的诗人,他以汉语言独有的光芒,向外辐射他个人人性的光芒……这就是诗歌,以自己灵魂的骨架,撑起汉语言的大伞,千百年过后,人们还在享受风雨之中他的一片晴空。
我无法弄清一首诗到底要不要严谨的章法和完美的技巧,我只当是一种情感的载体,是心底的一种“气”的流放,是灵魂的岩浆不自觉地喷发。
另一方面,附上自己个人的一点想法:诗歌,在表象文字上,我是反对那种纯口语化的写作的。诗语言,做为民族语言的典范,写出的却是篇篇白开水,不能朗诵,不能传读,成为大众的笑柄吗?对于垃圾派和下半身我了解不多,前些日子,胡乱说了几句,不过,我只针对那些写得太过分太不雅的东西而出。搞什么东东啦,把诗歌当成哗众取宠的媒质了。
我无法说自己的诗歌很好,那得让大众与时间来承认,何况还有许多星子被埋藏的可能。
我无法标榜“暗色诗派”,那得看我们的付出与行动。也许它的存在,只是一枚流星,如果有一个孩子偶尔见证了它的光芒,那也是值得欣慰的了。
是的,诗歌,就是在暗色中点起自己心中的一盏烛火,在照亮自己的同时,也求能照亮一点别人。因此,在“暗色诗歌”中,不存在让诗成为娱乐和消遣品,也不当它是纯艺术品……仅仅是一种热爱,一种信仰,几个孤单的人组成的小群罢。
暗色,暗色,外表阴暗,内心炽热啊!
哈哈,从没写过此类的东西,乱乱的,见笑!!
二00三年九月二十四日,温柔的侵略者于网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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