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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中有个米佳燕
文/柏桦
口语诗人是老实厚道人
喝酒不兑水的人是简单人
松开皮带的人是如释重负人
研究希特勒的人是颓废人
可是无穴处,何来识春雨
生活,我的姐妹,你还在
春雨中的早班列车上打量
那个来自华蓥山的人吗?
瘦得皮包骨的反面当然是
肥得流油,想想吧,在哪里?
某名人一生的好时光啊!
从少年白兰地到老人鸦片烟
想想吧,当我们说在越南
诗人必须诞生于一间米厂
米佳燕,你一生的好时光啊!
也留在了歌乐山的川外
注释一:为什么说写口语诗的人是老实厚道人?诚如尚仲敏所说:“口语诗是一种老实厚道的诗。”
注释二:“生活,我的姐妹”,是指帕斯捷尔纳克的一首诗《生活——我的姐妹》。
注释三:“从少年白兰地到老人鸦片烟”,参见梁启超《少年中国说》。
注释四,我从出生于西贡一家米厂的王海洋(Ocean Vuong,1988-)那里得知,在越南,诗人诞生于米厂。
2019年1月26日
对于新诗的“下限”,我个人一直持怀疑态度,这可以说是基于传统诗歌,儒家思想为出发作出的判断吧。新诗从“后朦胧诗”之后,语言问题,风格问题,对“下限”进行疯狂的探索,为什么会这样?是新诗需要这样解放?还是新诗人们失去了传统诗人能够获得的地位?还是价值观混乱的结果,还是新诗人自甘颓废,放弃保守的阵地?还是“下限”本身是一个有价值的富矿?还是“下限”是一些二三流诗人的特殊嗜好?今日读到柏桦的《多少人中有个米加燕》,让我对语言这个东西,再度陷入迷惘。
柏桦这首诗,就像专门为我的疑问写出来的,在诗生活群,我表达了我对新诗的怀疑,最重要的一点是新诗没有“反哺”,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新诗必须要“反哺”吗?如果要,怎么反哺,反哺给谁?事实上,新诗的流通已经非常活跃了,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要活跃,或者可以说,很多人已经开始反哺,或接受反哺了,只是我拒绝接受某些东西而已。而我拒绝的,就是不好不对没有希望的吗?
米佳燕,米厂,诗人必须诞生于一间米厂,也许新诗只是回到生活本身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生活是诗最好的归宿,我好像一直也是这么看的。
2025/07/18/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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