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魂六部之镖师（16）梦醒了

沉锋

1、

但我已经醒了
也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之下
有一双深邃的目光
正在凝视着我

陌生却又熟悉
带给我莫名的感觉
仿佛似曾相识
尽管我已经认出

他就是万佛寺的长老
但是那似曾相识
仿佛更加久远
只是很远的事情，我想不起来

却听见他说：
“你终于醒了，我知道你会醒来
可是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等了你多久？”

2、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解
但我有些故事
也许听了你就会明白
第一个故事的名字，叫作剑十三”

这是我再次醒来后第一个夜晚
就在剑十三的故事中
又再沉沉睡去
在梦中又见到了那个女孩

她戴着面纱
那面纱却是透明的
我能看清她的样子
就像是长大的琴儿一样

但是她的生命正在消失
音容渐渐破碎
灵魂慢慢飘散，仿佛黑暗中微茫的磷火
带给人缥缈的希望，抑或彻骨伤悲

3、

“第二个故事叫作剑魂”
又是一个昏沉的夜晚
我仿佛又在梦中，回味了剑魂的过往
又看到一个女孩

她的面纱，从来没有人能够揭开
她却始终都在等待
结局变幻莫测
有时候就已经揭开

就会有一个幸福的将来
更多时候却没有
故事的结局，只有漫长的悲哀
有着很多很多痛苦

仿佛弥留的鲜血
就在天边，流淌着永不坠落的夕阳
直到沙漠，浸染了无尽的废墟
只剩下干枯的曲柳……

4、

“第三个故事
叫作楼兰，那是一片神秘的遗迹
后来有人，发掘了一些历史
于是他很想，写一本书

却至今还没有完成……”
但我已彻底醒了，再也不会昏迷
那老人看着我的眼睛
却似有淡淡的泪痕，迎着风

这是在后山的山顶
又是那一轮夕阳
漫山的红叶，也似在更深的底色中纷飞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多久？”

但我并不能回答
也还无法相信
于是我拔出断剑
却并未见到，它有任何缺憾

5、

剑光已经将它充满
这是一把宝剑，完美而无缺
如我轻轻舞动
就有种灿烂的光华

似乎都能留住
正在沉落的夕阳
直到星光寂寂，像是无尽的凝眸
终究在黯然中远去

“那么关于刀的故事
又是怎样的过往？”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
刀的故事，其实还没有结束

剑十三之后，是剑十四
剑魂之后，就是笑傲江湖
你很难说清它们的时代与关联
在江湖里，它们也只被归结为传说”

6、

“传说中却另有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用的却是一把刀，叫做俱非刀
他就用它，战胜了剑十四

之后又统一了江湖，也就创造了历史
于是也就有了，这座寺庙
却不再有任何杀手的联盟
不再有剑魂！只是山脚的下面

还有一块墓碑
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见过
那上面只有两个字
我想你应该知道写的是什么

而俱非刀住的地方
就是白帝城，但它原本，并不叫那个名字
而是叫作酆都，或者鬼城
关于白帝城，我想你已认识了朱武”

7、

然后他又带我
去见了几个人，几个死人
他们是使君三剑，和夜来香
每个人都有同样的伤痕

都是被子弹洞穿了心脏
“是谁干的？”
我忍不住问道
“是你”长老淡淡的回答

我感到一阵莫名
随即又释然
“因为那凶手
也许并不是他们对手

如果不是你的手枪！”
“你怎么知道它叫做手枪？”
“我知道的，也许比你想象的更多”
那老人露出惨淡的笑容，却没有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