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紫如传

北京常序

廖紫如者，余之旧识也。初见之于辛丑三秋，于今此已三年矣。见之时，尝自曰为廖化之后。其虽学于京师之内城，然其乡则为数百里之外者，已而近山也。
辛丑之秋，余乃始为诗。常以诗曰赋，自言而赞之。而今复读，方觉其过也。廖紫如者，余常诗于其人，虽未为懂易，则亦似有得之。余则泛诗书以其阅，今向来回首，未见诗之韵也。京师堂中，亦有一贤师为教，自曰姓氏为曹，尝曰：“妆浮畏遇报应邪？”廖喜其言，亦修《曹语》为乐，吾观之，甚矣。
明年春，瘟死肆天下，众生恐矣。时年冬日，迫停学于京师，行学于室，不得出焉。后下年春，疫方退，而又复见矣。
此年夏，余复学文于新师、问得姓氏为李，吾亦赋诗于其人，以似得其赏，后常谈诗赋于师，或为修集一事，却终不得矣。廖亦甚喜于其师，尝以见其而争予。每争余而不得，曰：“噫！吾恨尔，尔等皆亡矣！”后为其典，吾常言之。时年冬，余作文以卧龙，李师甚赏予，并读之于众。余以为自诗赋终得见于人，然存此志者，久矣，遂甚为感激。
上年冬月，廖残，非拄杖而非行驰也。廖亦争吾于执卷为李师之事，然于此，终不若余。余执卷而迎之，笑曰：“妆为无能事也！”，对曰：“予为残废之人，岂非让我乎？”余闻此，得其所言而为传，记其言行，因为《廖紫如传》。廖亦常学于其师，虽不知其学志勤焉，或不焉，然终有所成。
春风者，又复翠寒窗之木，知日将尽矣。常序曰：“予此而三载风雨，人早己不为初时，然廖亦不改其欢颜辞色，是多情之为也！”予翻修传纪，并盖之以词，或为临之相赠。
词曰：世身百回轻梦，几番玉水寒声。纵山前千回轻木，覆水中一道残红，惯春雨秋风。
夕日暮江山兩，却是百喜雁横。寂寥秋日即飞雪，暮紫九月又相逢。却如暮山中。
余为此传后半年，得见其文于杂诗中。读之，有不常者，遂复修传纪，忆其言以寄之。    寒窗之木，今叶已尽矣。   
2024.11.20《廖紫如传》北京常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