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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马踏飞燕 于 2023-12-10 14:45 编辑
1,夏天
就像盲者走过行道,我在摸索中感知的世界
始终离我有很远的距离,声音穿透一切可穿透之物
爱情首当其冲,我是它的祭品
以受降的姿态领受她馈赠的杯酒
甜蜜是毒药,充满迷幻的诱惑,她并非存在
流水抽离,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
不要亲吻她的唇,也不要亲吻她茂盛的原野
第三天建立在腕部细碎的咬痕
一条通往义字的道路,成为虚颐
给它存在吗?
还是先让它的证词通过。这让它获得存在的土壤
不要离我那么远,亲爱的师傅
是因为不可担当吗?还是心境与幻境的鸿沟
将你我切割?一件华美的衣袍得以展示
2,距离
它曾高涨的藐视了哪里也去不了的肉体,我的灵魂
是轻盈的风信,始终离我那么远
再近点就是裂痕,与无法弥合缺憾
说到底是不想看见,可以更丑陋的摊牌
居于高处,不要让它坠落
但是肉体呢,我今世沉重的甲壳
一座村庄为她倾倒,为她迷幻而痛苦的呻吟
但这只是幻想之城在毁灭前夕的安慰
不要信她。但是蹂躏者终究吞下自身的果
我看不见,但是恶的果实的确在膨大
终究在崩裂的时刻,承受不了它的属物回馈
再轻微一些,只有介于可触与不可触之间
我的灵魂与我,再无任何否认词调将它们击败
3,治愈
“活下去!”,以自己不曾以为的任何方式
给凌辱套上撅子,漂泊的日子有含盐的沉重
感伤是深秋渗出大地的律
给它定义吧!不妨显出实质
卖义的为义所伤,浪潮就狂乱起来
穿云箭带来山后的消息,屏息一场战乱
江湖势力不值一提。调性乱,还在垂死挣扎
是为了显示它的临危不惧?
荤口是有派系?什么时候的事情
戳穿他的腮帮!不要带着怯懦的怜悯
顽疴沉疾须下猛药
直到刮骨疗伤,榨断他的头骨,然后说“不悔!”
4,温暖
当我从一片迷雾中抽出,“师傅”还很幼稚——
粉色的指腹还没有沾惹春色
只是素描,那尊菩萨立在那里
叫“师傅”的这人还不曾直视
有一些倔强,也是黑白的色系
名号已经滥觞,风情在传说中网罗
轻易就中了虾兵蟹将的幌
那一口吃食不是还在吗!着急什么
成熟的韵妇含丁香般的挑逗
柿子软透了啊,银杏也飘满了北城
这就是师傅了啊,小孩!你不该懂的那么多
知识也是熟透了啊,她糯软的乳房
又咀嚼的青涩薄荷一样的忧伤
说:“爱啊!”一尊肉身的菩萨,她就是了
5,光亮
我曾那样向往甜蜜的爱情!
在枫叶林携刻我们的名姓,光一照,就散了
远方的呼唤来自相爱的两颗心,灵魂不曾放弃我们卑弱的肉身
它很远,很远,但是它降临在我封闭
又幽深的池潭
一个世界袒露它的心胸
在晴朗的天气里,“不应该是这样啊”
如此,一定是守旧派想起某个下午皇帝盛装出行
阴暗,阴沉,几百个随行神色慌慌
就是这样!风很大,林间的木叶纷纷降落
刺客的心多了几次悸动
始终没有出招,是什么让他分心?
那个心爱的人正羞涩的回应皇帝的目光
太阳就出现,阶梯还是一共79层?隔那么远
袍袖,皇帝甩手下了撵车
6,命运
佶屈聱牙之词,曰“通道”,道为何?
几千年未曾改变,污口还是那个污口,泥水地有缺角
恐吓来自不完全者的经验
明确说:“不成立!”,如果有变词
变词也是在删除傲慢者多余的骨肉之后的较量
说道,而不是道理
疏通,而不是教育?
四方盛张虚空之口,重复复重复的叠加,击打
水流若澄净,就不说后悔的事
命运的底牌若摊开,谁能面不改色
跳梁小丑扮尽了角色
连藐视也不会有了!跌倒的哪里是什么佛龛
一个卑鄙的灵魂不值得,让它滚蛋
不要带着悲悯的心境
先遣遭受雷鸣电击的轰炸,一片焦土呈现
战争还没有开始
7,星辰
星座运行,旅途漫长的丝缕缠绕了他急于归家的心愿
旷古如此冰凉,问询它的音号,踪迹没有回避意图
动物体型庞大的搬运自身的傀儡
死亡之吻,唤起沉醉于冬季蛰伏的雪
“没有看见,不知所踪。”
花园开放,众多精灵低徊的起舞
绅士,用于仰视,也用来坐标一个空的广场
竖立起它纤细,微绒的晨曦
时间经过,纸飞机艰难的行程,一只手在它的背后
空间重叠后的崩解,石头纷纷落落
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因此对爱产生质疑
一张纸,无奈的显示了它的背面
山谷回音,野地盛放它荒蛮,又固化的一面
炙热的烧灼,肉身拒绝
一双凝视在高处的眼睛迟迟不肯撤回
8,笨拙
伤口是虚张的爱情,嗜血者善用空乏的表白
“爱你,是建立在凌烟阁阙角处的香龛。”
今世揽入怀抱的江湖,山峦,远颂的经书
我若全部丢弃,合唱团的恢宏也就与我无关
厌倦于废墟上建立的游乐场,没有交集,几个孩童的喧嚷
旋转的星球,以及它极地的光
是一群突袭的豹子,在空落落的丛林闪过
多么舒适的领地。但是,何竟有了诅咒的声息
也许是一群晚归找不到栖地的羚羊
辗转在荒芜的河滩
虚空盛长,时间的磁场吸引它茂密的植被
水流清浅的漫过。爱人的长发是瀑布,悬挂在山崖
——“她轻轻啜入唇齿的甘甜,是含蜜的葡萄。”
但是,不要拥抱
不要这个世界最笨拙的方式
9,温暖
低沉,缓慢,流经一处村庄,这是岁末的北方
光照下的山川发出淡漠,历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神色
寒冷就要席卷了,“再偏僻就望不到。”
不能再远,酷冷也要躲避了啊
念及暮年的悲悯,执杀者步入的地境
苍茫画卷展开,乌鸦无关乎不祥,预感缥缈
至于生僻字如何就沾染上了人间烟火呢
只是异乡人啊!
她低矮的叹息,月色都要消退了
小行星围绕着它们认定的恒星,不觉得疲倦
还有多久才能穿越那片迷雾,进入另一片迷雾
骨头是暖的,起码
这是荒芜,那是寂静
都不是对照中那尊冰冷的石像
10,存在
来自石灰岩层,或者煤炭层
爱意永恒,大于应承,在云端,或者高于诸天
有一首诗,不对!是诗歌
韵调是学生必经之路,低眉眼顺过了沙场
以其存在于天地间的俯仰,玉玺吗?
不过一块石头,累计了太多怨色
核心的坚硬,一再触及
直至尖利声色软化,成为常态,而非固体
变态之物不在这里。
去遥远庞贝古城吧,也许群兽角逐的罗马斗兽场
一个虚弱,以至于衰落的肉体
不会有太多需求
这也成为必然,至于远方经过大雁
它的招呼:两颗行星在各自的轨道遥相致意
说:“你好,你好啊!”
也说:“再见,下次见!”
11,生活
在北方,冬天生起一盆炉火,靠窗户的位置
一个人看书,识字,把头颅沉沉垂向虚无
领地有了陌生的来客,不给他打招呼
但是寒意增加了一些,于是炉火中又多了一些木头
灰烬在积累,灰烬积累的是它们自己
一个诗人
几个作家,一些思想的微恙在空气中碰撞.
不对!我说是不对!
应该的,是碰触,以海星一样的触角,或者海葵
都是温软的,黏糯的,这是本身
一个开口,向着何处?
它不曾更改过的模样,所有的全部获得通过
这样就能有宽泛、宽广的境界吗?
给它击打!直至流出清冽的水
让庞大之物也缄口
无以对应。让它,(也就是触动的电鳗)自行消灭
12,正义
彪德西麾下的月光,泛轻波了,易安的念在“争渡”
沉闷是什么时候消解的呢?战争的罅隙,将士来报
“敌军强盛,我方不弱。”
——王曰:“该如何是好!”
美人非迟暮,黄昏离的很远
她舞蹈,有铿锵、金属之音如声临其境
大师双目紧闭,乐器排布,全部出场,指挥招呼他们入座
等待,就差这个了
——“大师,风都快要栖息了啊!”
安静,再安静,看它,猫族脚步轻灵
轻灵的脚步此刻就在,看!那个大师,他微戚的神色
天黑的多么透彻啊,一整队兵马穿过冰层
出征的捷报没有响彻。在西伯利亚酷寒的时候
突然,就降临了
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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