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曳湖 于 2023-7-6 11:30 编辑
落潮记
曾说到了的,我的死去都还活着,无一度例外 太多分离发生,在蓓蕾逐渐松开的年岁 最近这几载,偶尔潮水疾涌喉头,又更快地被拽下去 有悬崖外翻,精赤;有不曾虑及的块垒实属天生,俨然禁忌不容抹去 我不是一个好亲戚,好儿子或者好的,更沉重累赘 也没能更接近海岸,近乎恣意、坏掉的核子遗骸,和它的废水 再无赖些,猛起立踱入窗口…… 先行一步?仍将是一个顶层的差池形同茅屋之漏 再彻底些,教秩序从根底上从此错乱掉,狂妄如我,也不能了 能怎么办?那么低落的沉没比深空里的失去更不易沟通 对发生在眼下,物理之外的迁徙,挪移 仅能够深深地记住那里有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将与我神似 一旦潜入深黑,就天然地再也不想向前进击,往后转身却并非终于归 ——真的就剩下这一场忙越乱,填越空; 在纠结中远去,沉重时发飘,窃喜讨上来一寸长甜腥。
云水谣
夜曾梦见的云雨并无助亟待按定的浮躁 杯子里的水还流走在上游 我说的情欲 越远 越高潮:乌云变白,白云在下午五六点 诞下的屋瓦与青石墙 使镜湖 长成泉眼——它以深暗的给予完成推拒 经由蜿蜒山路的抵达 则处在每一个清晨, 目下滞涩, 面皮紧绷—— 干洗脸从发际线开始触及的猪头是我的 抄水于案前的燕子也是 冥冥回转的 睡意中借由田坎上跃下而起飞的总也是 那只猴子 和牠捅破天的针线活 终于立定在想象里的鹤,令我如此狭隘 但在投水之前让我 改变主意的美人鱼生着一对古朴的鸭脚。
小河令
说它们有所不知。注释自己,越来越纤细 想好了,要在汇合前枯竭 谁也不便宜谁
不要以为决绝在雄性身上是靓货 他珍贵,也不过是在越来越厚重的失忆中 不断往身体里铸入冰块,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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