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甲】丙 于 2022-8-22 16:25 编辑
后来才明白的一二三
1,
有人在找我。最近这几年 开始蹲守。地狱门口;我为某事而 竭尽,虚弱至极的那一刻钟; 偶尔,在笃定又一次夜行的岔路口
2,
解决不了的事,暴力总可行! 譬如写不出。就说绝望,伤心透顶 说空得就像一头熟睡的母猪, 除了自己没谁敢让我在这一生怀孕, 神佛也不行! 牠,在我的不育中正渐渐转生。
3,
没有后来了。它在深渊的 那一头沉寂。踩空发生时有一瞬间 踟蹰。就在那不决中我的 漂浮,被说不了话的一条舌头轻易 就卷走了。此在无有 彼岸,只温热着,泥泞即处处。
落日等在谁的窗口
从山间到川里,云的上下 从灼热紫外线到不止息流水 逐浪者。现在, 尚能形容的他 是烧红的铁钎杵在凉水里。 从猛打激灵的夜 到不欲再在梦里颠沛的凌晨 空空的左右, 从不闪面鸟鸣暗示回不去的 远方,到混沌思睡 无比漫长的午后,迟缓落日 等在谁欲凋零, 却不及致意于深秋的窗口。
无拘
把手心,凹出一个内陷 置于窗口一角,气流经停。涡旋, 行径亲昵! 从曾经一只猫被抚摸的脑袋和她 欲从那里整个 都蜷入时扭捏,摇晃的记忆得知 有一个世界 也正抵在整面玻璃上,但它更像 一个灵魂遭遇过身体的 破灭——两种不同的肢体触及都 有些不能自已,都也有过 救醒自己的直觉, 却也只是这具复杂构造一小部分 的良医。放下,回到 桌前时它应该从另一扇窗户离去 其间寻索以至失意, 大概与其所感处在初秋清晨也如 幻像的躯壳里 忽明,即灭去的情绪毫无二致。
秋风暗送
也被知了皈依的浓荫,
必将随幽深甬道的瓦解离去。
一叶翻转!在清晰的
注视下,它被加重的无依感
把一个人突然从
散步的人间择离,周遭为之
一空:像整个公园
和它坐落的世界突然走失于
这次偶发的驻足——
只是后脑有过一丝飘摇有物
顺耳际指向寂静泡桐
深绿里一点不可深究的侧倾
它更极速地板回了自己,
而他笃定久如某夜的长啸声
已自这一顿停滞后
随即复归的尘世里暗暗开始。
人声浩荡
踏入秋时初夜,密麻的 脚步轻松,非比之前雷鸣鼓动, 乌面在烈日的午后突至, 纵声嚎哭。 还能更轻一些吗微风起于暗处, 想起来的面容,皆 不能言语。雨丝纷乱,在漆黑 一片的窗外交缠, 触碰——不能知它们都递出了 共同的一些什么,就 再又不动声色地垂落去看起来 并无丝毫的不愿意。 甚或在混冥路灯的看顾里更是 展露了一瞬间润泽—— 泫然失聪的玻璃,见潜流之上 的溅起朝着亮光 无声照射的门洞一拥而去。
你与我不一样
你,无烟猛抽,无牙会漏洞 需要补足。无芜杂肺腑可以坦露, 并没有一颗心,参与周游。 你趺坐闭眸,谈话亦闭眸侧卧时 愈加不能够睁目——你 无瞳孔。无我。无念头是狂飙的 马,与翻筋斗拟人的那云 不得不停滞在一身浓毛的某一只 猿猴。你因为通透,无碍 而永世走丢于此在如母的后世中。
发呆或者白日梦
如犯大错不恕,委身一帧神! 从壁上脱落。从小庙 飞奔而出。 从洞中, 拜人世而倾倒,杵地一阵烟尘。 消散。 复于阴云压盖,与宿夜 粘稠浓墨之间凝聚灰黑不辨的 人身,终出于入魔的 怔怔。
时间不打烊
光顾却只在切片上。 它在云间是阴郁在耳际 是轰鸣的割草机, 大量的树叶正执拗于 扳向某个角度的大一统 没有钟。 草坪上一片绿色的雾是 其卑微,团状的神 斑斓幼儿园,它凸起的 明黄和深紫, 因对它们有些无所适从 我打某种凝滞的 同步中单独滴下来!
空心思
潮水低落至洞中 。 塔的坍塌,令河滩多了些许 死去的温柔 假使再没人玩儿孤独的沙雕 会不会月亮 从此在轮回中瞎掉? 心生退意的一个人也只能从 空洞的眼眶里最终 被自个儿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