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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仲景大型组诗[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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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9 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土家舞曲
《舍巴:狂欢》
穹庐:绯红的花边被山脉裁剪
裸奔于山岳和河谷的风
在呼喊熟睡的人
树木跌倒了,可以拿出勇气来继续苏醒
诞生额头的太阳带领一群凤凰
到我们的灵魂里安家
灵魂里安家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霞光中走来一群收割燕麦的女人
她们腰肢丰腴,乳房硕大
被鼓点激励的脚步
刚好踩在了恋爱、婚姻、生育的节奏上
朴素和清白,不仅是她们的服饰
更是她们的肉体和节操
肉体和节操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果实红了,满地滚落
儿童们的书包里,有种子、蝈蝈和课本
额心涂抹鸡血的奶奶
一直在向阳草坡上
讲述着如何解开岁月的死结
如何走向悬崖,迎风说话
走向悬崖,迎风说话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山鬼头缠丝帕,为瘴气蒙蔽
林妖用森林部落的方言
演唱着一首只有大地知情的秘密歌谣
看见那群肌腱鼓凸的男人了吗
只有他们不能驯服
只有他们不会后退
不能驯服,不会后退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白虎,白虎,白虎,白虎
图腾出现:万花齐放,碧草连天
匍匐在地的父老兄弟全都找到了坚韧
玉米找到了酒香
新生婴儿找到了感恩的旋律
河流,绝不会停下
绝不会停下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鹰把我们的目光带高带远
云烟搭起了一座又一座梦想的宫殿
野马抽出深陷悲伤的蹄子
姑娘挣脱爱情的束缚
歌是我们的历史
心跳是我们的家
歌是历史,心跳是家
舍巴!舍巴!舍巴舍巴毕兹卡!

《摆手:春天》
领口太小,月季脱衣
雨水太涩,燕子写信
土豆花开了一朵一朵又一朵
第四朵说请等一等
眉苏河边,太阳停下梳头
酒酣时分,百合学习接吻
铁匠家的四个闺女
一起把对面山坡拉到膝头
她们要用怎样的针线
才能绣出昨日梦境——
杏依偎着桃,篱牵挂着藤
天底下,到处都是相爱的人
《摆手:夏天》
蓖麻上山,菖蒲下河
千万头野狼从酒碗奔向荒岗
苍天开脸,河滩欠身
一朵鲜花让卵石们找不回衣衫
口衔木叶,发辫散开
回家的是火苗,私奔的是月亮
我在扬花,你在灌浆
恍惚之间都已来到悬崖边上
银河边,绣线草洗脚
枕头里,风疾雨骤雷鸣电闪
消失:芭茅悲伤的泪水
出现:酒神棱角分明的脸庞……
《摆手:秋天》
田野收拢了,是一捆稻草
这约束,金黄
解开河流,大地松了口气
鼹鼠开始行动
《摆手:冬天》
飞鸟冻在空中
是一只只失去把柄的铁锤
生活冻在眼角
也并非全是泪水
抬头走路的人
你有资格继续微笑
进入睡眠的人
你有理由一梦到底
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季节里
要让梅花接连点灯
要把所有经历过的烈火
全都反穿在身
《鼓舞:依恋》
在云端交换首饰星辰
逃荒的神仙回来了
在花朵的教室回答蝴蝶
逃学的春天回来了
扑进唢呐,抬起花轿
逃婚的喜鹊回来了
脸贴乌江,泪洒武陵
逃难的太阳回来了……
《鼓舞:洁净》
青菜萝卜蒜苗野葱
——溪水里洗
粗手大脚锄头犁耙
——阳光里洗
泪花花,情歌里洗
舌尖尖,方言里洗
不用清洗的火苗一片一片
雏菊吃下:漂亮!
《鼓舞:秘密》
借助日光煎熬黄连
利用祈祷榨取蔗糖
头戴花冠的女巫嘴唇绯红
她一旦回头便忘却年龄
什么样的时辰
萤火写下忽明忽暗的家史
什么样的地点
族谱遭逢时雨时晴的芒种
石榴泄露大地的隐私
豆荚抿住一段幸福时光
新娘新娘,新娘的手心
攥着繁衍的教材
婴儿婴儿,婴儿的嘴里
噙着民谣的乳头……
《鼓舞:命运》
草药一棵纠缠疾病
大床一张对抗恶梦
斧子一把打造天梯
竹筷一双解释生活
给我鸟的热泪草的啼鸣
我将从中提炼黄金
给我春的欢乐秋的忧愁
我用它们——熬油!
《跳丧:送行》
趟过了眉苏河,翻过了冉家坳
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我们不能产生多余的想法
因为想法也有重量
嗨哟,嗨哟,嗨哟,嗨哟……
我们喊着号子前行
忘记了里面躺着的是男是女
更不知道要把他送到哪里
一棵树,俯身抱起自己
一朵云,紧贴着头皮低低地飞
《跳丧:回家》
深一脚:踏灭星光
浅一脚:踩熄虫鸣
我摸黑回家,点亮内心
于是浑身透明
恰如一盏
移动于大地上的灯笼
为自己照耀前程
今夜,我即使闭上眼睛
也能辨清歧路
越过陷阱,推开
远方那扇虚掩的门
《跳丧:痴问》
哦哦,是不是为了访问彼岸
枯柳才要饮干河水
是不是为了探望娘亲
芍药才要洗白衣裳
乌鸦的作业
是不是把黄昏喊出血来
白雪的阶梯
是不是一直通往天堂
一个人不回信,是不是忘了
肉体的异乡?他的假期
是不是比未经彩排
便直接演出的一生更加漫长
《跳丧:一再回头》
求婚的树木献出最后的热血
我晓得千山为什么变红
第九场霜降出现在重逢之前
我晓得前额为什么深秋
季节的梳子永远都是十二齿
我晓得白菊失声的根源
满篮子全是提前采摘的果实
我晓得新娘为什么陈旧
蓝天又高又远大地袅袅炊烟
我晓得苍鹰徘徊的理由
赶往天国途中仍在搜寻秘方
我晓得,我晓得你为什么一再回头
《情歌:阳雀》
野岭退远,土路打滑
翅膀闪啊闪啊,河水不湿脚
丝瓜藤,牵牛藤
信号:黄一朵里格白一朵
白天种瓜点豆
夜晚把一个名字埋进额角
发芽,我不眨眼不吱声
开花,我不喘息不哆嗦
点亮一盏灯,叫醒一场火
冉家坳最温柔的石头:是我——
《情歌:绸缎》
太阳出嫁,葵花送亲
月亮回门,蛐蛐带路
雨点约会高粱——
结实,就是骄傲的聘礼
芙蓉照亮池塘——
清澈,就是体面的嫁妆
果树迟到:吱呀一声
季节关上大门
画眉远走:飞翔一点
不带换洗衣裳
错过云头呦河边安家
错过绸缎呦粗布绣花……
《巫歌:核桃》
这一口口悬挂的箱子
秘藏了何种营养
揪心扯肺牵肠挂肚的亲人哪
我一直都在核桃树上
为你们守望
直到你们转身离去
留下满地空壳……
许多的人已经到来
更多的人就要到来
核桃核桃,核桃已经不多
《巫歌:今夜》
今夜,我要拜访葡萄藤
看看她能不能把道路和方向
借给我渴望甜蜜的妹妹
我要和蟋蟀签约
贷走他嗓音里的全部银币
好为失学的星星筹齐
子丑寅卯四个学期的学费
当然,我还得为劳累了一辈子
终于跌倒在哮喘里的父亲
生火,熬药,捶背……
太阳早已陷落于遗忘
我还得爬到山顶
张开双臂迎接它的再度君临
亲爱的命运,你为何让我
看见了这么多苦难
为何让我有爱,并且爱着
《巫歌:奉献》
在一幅打开已久的地图里
我的情人头东脚西
当我点燃浪簇,试图徒步穿越
天,还没有大亮
掌纹曲折,我的情人睡姿放荡
密匝匝的睫毛令人晕眩
大地长满耳朵那一刻
风,调不准琴弦
怀抱燕麦,我的情人
是每一个传说的源头
她膏腴着、上升着
祭坛一样令我必须有所奉献
梦里开矿,血里淘金
民谣里采撷刚刚抽芽的闪电
隐身时光的人儿哪
怎样的聘礼才能算得上珍贵和丰厚
《巫歌:子时》
怎样的风在吹——
我一忽儿东一忽儿西一忽儿南
伸出手
摸不到自己的脸
怎样的刀在削——
我枝枝丫丫花花叶叶直往下掉
打开耳
接不住自己的喊
(谁啊谁啊,谁找不着北
谁碎屑纷飞……)
《摇篮曲:睡吧睡吧》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黄狗看门
小虫虫们唧唧唧唧地唱着童年
睡吧睡吧我的心肝
蝴蝶飞回来了
嫩生生粉嘟嘟桃花的脸
睡吧睡吧我的太阳
树叶儿喝醉了酒
云片儿融化在天边好甜好甜
睡吧睡吧我的春天
微风摇晃花朵
一床,一床香气的被盖又薄又远
《茅谷斯:我们来到》
噢嗬!不仅河流不给自己放假
不仅太阳配得上永恒
我们来到,就必须接受
这山的陡峭、水的湍急
以及阳光温情脉脉的抓伤
雨滴坚硬,我们必须接受这残酷的滋润
然后净开眼来:萌芽,生长
结出疯狂的果实
我们来到,就不能放弃
镰刀的姓氏、茅草的血统
以及民歌里最后一颗锋利的牙齿
如果可以,我们将抛下
祖先的全部遗产,去赢取史诗的尊严
大海的风流
我们来到,就无法摆脱
疾病的跟踪、饥饿的围剿
以及情与爱的煎熬。推开月亮的侧门
一条毛茸茸的小路
走着赤脚的巫师。邻村妹子
从十七岁那边递过来狂热的嘴唇
我们来到,就无法拒绝
顶峰的诱惑。在那里
不仅有光明的永昼,更有我们的信仰
而深渊是不存在的
除非我们的心儿正在坠落
除非岁月已经背叛
我们来到,就注定光荣
击掌,跺脚,扭腰,抖腹,振臂,舒袖
多么明亮的节奏
多么激越的节奏
远与近,爱与恨,酝酿与享受
我们同时拥有
噢嗬!不仅河流不给自己放假
不仅太阳配得上永恒

 楼主| 发表于 2003-11-29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冉仲景大型组诗[转帖]

[这个贴子最后由羊羊在 2003/12/15 09:06am 第 3 次编辑]

在语言的狂欢中流浪
——兼评冉仲景及其大型组诗《土家舞曲》
▇■杨犁民

越是民族的,便越是世界的。如果这句话能经受历史的检验,成为普遍认同的真理,那么,它就昭示着这样一个事实:写作是有地域性的。
眼下,全球化的浪潮一浪高比一浪。不断地有人把身体和语言都移植到了异国他乡。但是作为一个写作者,无论走到哪儿,只有母语才是他灵魂最终的故乡。虽然我并不能排除非母语写作的存在,但是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成功者。
作为一个以地域写作为主的诗人,冉仲景刚从雪域高原回到故乡酉阳的那阵子,我就在一篇题为《抵达与返回》的短文中,表达了对冉仲景能否实现诗意回归的担心。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却是多余的。冉仲景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成功地完成了角色的转换。甚至在出发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了——作为一个作家,在作出决定的时候,这个问题可能比妻子的工作,孩子的入学更为重要。大型组诗《土家舞曲》就是明证。我愿意把它看成是冉仲景诗意返回的重要标志。
在另一个层面上,酉阳才是冉仲景的第一故乡。他的身上流着土家人的血,故乡是他身上“拔不出来的钉子”。一个游子回故乡是自然而然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他的灵魂从来都不曾停息过,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为此,他不得不“点亮一盏灯,叫醒一场火”,因为,“冉家坳最温柔的石头:是我”。我们有理由相信,较之于身体,冉仲景的心灵和诗歌更先抵达了酉阳。回家的路就是一条系在他身上的脐带,脐带的尽头是一个村庄,它的名字叫米旺。

最先读冉仲景,是在10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而冉仲景的父亲刚好就是我的语文老师,一个嗜酒、爱写古诗的严肃老者。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冉父对自己儿子取得的成绩无疑是肯定的,但也仅仅是对成绩的认同而已,而同样教授国文的冉仲景显然对当下涌现的一些古诗不感兴趣。这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同在一个中学里教授国文的父子,一个写古诗,一个写现代诗。这其中,有传承,有反叛,有妥协,更有冲突。
语境的改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古今中外,恐怕还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时代,其承受多元文化的碰撞有今日中国之激烈。继承和发扬,摒弃与借鉴,改革大潮涌来,一切都会经受涅媻和阵痛。该表达的都让先人给表达完了,但我们显然有新的话要说。因为我们的灵魂所承受的东西比先人要多得多。对于父辈而言,我们肯定生活在另一个语境之中。我们的痛苦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不被他们所理解,必须通过另一种渠道才能够得以缓释。
对于大多数写作者来说,我不愿相信他们是无病呻吟,我宁愿相信他们也是真痛真哭,只是找不到眼泪和喉咙而已。当苦难袭来,除了承受,更重要的是面对,是喊出千万个真实的自己。尽管“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那座离它(古城遗址,笔者注)千年的现代城镇中/人们已把它的方言/当成了自己的语言”,但是,现有的语汇和表达已经完全不能医治好我们心灵上的软伤。我们要去的是先人从来不曾到达过的地方——“当我点燃浪簇,试图徒步穿越/天,还没有大亮”。也许,我们要去的地方到底有多远,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并不都活在不同的物质质量上,而是活在对自我的不同诉求中。心有多高,路就有多远;跌落下来的,叫住失败。

没有哪一个时代的文学有当下文学的堕落,也没有哪一个时代的文学有当下文学的喧闹。当先锋、下半身,甚至垃圾成为诗坛追逐的时尚,当严肃写作沦为边缘,已没有多少人挺身而出,捍卫诗歌必须捍卫的边疆。而冉仲景就是其中的一个。
痞子风行的时代,出现诗歌痞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人靠叫骂出名,有人靠写下半身出名,也有人靠占据了一家刊物或是一张版面出名。严肃写作者所做出的成绩与他在文坛应该得到的地位和尊重极不相称的,不光冉仲景一人。甚至关于冉仲景的评论,此也恐为第一篇.我们不必为他鸣冤叫屈,更不必为他悲哀。一来他们本身就不是冲着名利去的;二来这并不是他们的悲哀,而是社会和文学的悲哀。
前些年,嚷着要到瑞典去的人不少,甚至有人叫嚣着要骑着自行车去。这其中,有真具实力者,也有不知天高地厚者。尽管我们知道,皇家学院也在经历着危机和尴尬,不得不把大把大把的奖金颁给大批的二流作家,而作为诺贝尔文学奖彩排的布克奖,却不得不两次颁给同一个人,但是,检验文学的,最终还是时间和人民。一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一种独一无二的语言,它不需要用世俗的奖金来证明什么。就像高行健并不能为中国文学证明什么一样。
我很少看见冉仲景参加什么大赛,即便应邀,也是很低调的。坚守者从来就是被遮蔽的命运。也许,这就是李白之所以凭大量的投机之作摘取了诗仙桂冠而排在杜甫前面的原因。
“田野收拢了,是一捆稻草/这约束,金黄//解开河流,大地松了口气/鼹鼠开始行动。”田野收拢了,是一捆稻草,灵魂收拢了,心自高远。在这里,我们不仅看到了一幅叶赛宁诗歌中一样优美的画面,更看到了一颗淡泊宁静的心。

我始终不承认诗歌就是语言的艺术,至少是不完全承认,更不承认“诗到语言为止”。诗歌应该成为精神和心灵的艺术。也许,语言是诗歌灵魂得以栖息的地方。一个既有着高尚灵魂,又有着美丽外表的人,无疑是最受人欢迎的。但是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是可耻的。空有躯壳的诗歌是令人恶心的。
我们说冉仲景是一个严肃的诗人,是从诗歌精神和内在张力层面上来考究的。不过,冉仲景同样是一个经营(而不是玩弄)语言的大师。他的对仗,他的节奏,他的韵律,他的意象,无一不是经过精雕细琢。这使得他的诗每一首都看起来华美而高贵。“飞鸟冻在空中/是一只只失去把柄的铁锤/生活冻在眼角/也并非全是眼泪”、“草药一根纠缠疾病/大床一张对抗恶梦/斧子一把打造天梯/竹筷一双解释生活”。这样的句子不胜枚举。
我曾经在一次场外发言中,对冉仲景太过注重语言的华美提出过担心。我对他说,如果我们太忙于去采撷路途中的鲜花而影响了目的地的抵达,其结果是得不偿失的。然而冉仲景似乎总是有办法平衡,鱼和熊掌得兼。
对于诗人来说,每一次写作都是一场冒险。冉仲景已热衷于在语言的狂欢中享受刺激的乐趣。他在语言的河流中顺流而下,船走激流偏锋,而又有效地杜绝了翻船的危险。《土家舞曲》就是一次这样的语言历险。他的每一步,语言都似乎在打滑,眼看身子已经失去重心,他却又最终通过不可见的平衡将自己把持住。“哦哦,是不是为了访问彼岸/枯柳才饮干了河水/是不是为了探望娘亲/芍药才洗白衣裳。”这不是对凄美画面的简单图解,画面背后,是一颗善良伟大的心。
流浪的路是没有尽头的。冉仲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探求。一个水手,要在风浪里找回自己永恒的故乡。
发表于 2003-11-30 0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冉仲景大型组诗[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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