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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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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2 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全伯光在 2003/10/27 10:41pm 第 4 次编辑]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有位网友这样写到----
         “是的,我喜欢你,老头儿;是的,我喜欢谢默斯.希尼
           如果有人认为我模仿了你
           我会感到高兴”
    是的,喜欢一个人的诗和喜欢一个人,有时不需要理由。但对在水之灵的诗歌,我确自有喜欢的理由。她的诗有“东西”,这是在水之灵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自白”的诗歌,这是我第一次回她帖子的感觉。但在水对我这样的看法显然不是十分认同,她说:下次一定写个“不自白”的来。她是对的-----对在水之灵的“三千”诗歌世界,我们又怎么能够用一个“自白”来总而言之呢?!
                                            (一)
    “日常的”世界的关怀。在水之灵一再声明,她本人是反对“口语诗”的,但她本人却不反对“日常性”。是的,充满喧嚣和苦难的尘世,是我们赖以栖身之所。对作为我们存在的“日常世界”,谁有能够逃避?况且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诗者。现在我们还不能断定自80年代以降关注日常和当下性的诗学风气对在水之灵有多大影响,但我们可以看到在水之灵以她自觉或不自觉的感悟能力,确确实实坚实地行走在日常的世界上。而我之所以提出日常性的命题,理由还不仅仅在于此。更重要的理由在于我阅读在水之灵诗歌的一个基本判断:在水之灵是一个站在“此在”的诗者,她所有的诗、语、悟皆呈现了一种“平视”人间的角度,她没有居高临下,不是高高在上在她的诗歌里对我等俗人发号施令,她不仅吃着“人间大米”也吃着“人间烟火”。    在这样一些诗作里,诗者真诚的关怀和悲悯会震撼我们日渐麻木的心灵。如早期诗作《山里的孩子》中,一个童心永在的诗者这样写到:
     “童年猫腰过来
       田埂上,你是青草丛中的蝈蝈
       万物背负着阳光,俯身
       每一次你都跳开”
可是诗人确无力去改变一切陈年的悲伤。
      “而田埂没有尽头
       你的疆域,青草依旧
       死不了的仍活着
       活不了的已死去”
因此诗人深深的自责,其实我们又何妨把这些诗句看成是呐喊和呼唤呢?
       “我大山里的孩子啊
        请你以我的羞耻为证”
    而在近期的一些作品中,我们依然可以看见一个诗者对芸芸众生深沉的关注,对众生的物质的存在的触及并未随作者生活经历的变迁而有所改变和弱化。在一首题为《小弟》的诗作中,诗者在一个垃圾成堆的墙角,看见一个“晚餐在垃圾中”的儿童,禁不住发生这样的疑问:“谁安排的这顿晚餐?又是谁安排了你这样的就餐者?”,诗者多么希望能够“带着你的胃四处迁徙”啊,“他们,自有他们的理由”,谁能够去责骂和鄙视他们呢?而在诗人的心里实在是瞧不起那里冷血的“物质的动物”,她不禁对这个“早已丧失答案的世界”质问道“到底谁的感动分外廉价?”在另一个时刻,诗人把“一位受城管欺辱的农民”称为自己的《大哥》,面对这些弱势群体,她忍不住变成了“莫名的野火”,她愤怒地责问那些可恶的家伙“大地尚没有视我们为一种多余”,你们凭什么?如果我们了解诗者的职业,如果我们知道她对这种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见的比我们更要多十倍,我们就更加会为诗者这种对普通人的关怀而感动。我印象中在水之灵还有一些类似的作品,比如《一个伊拉克平民在春天下跪》 等。想想我们多少自称为“日常的”“平民”的所谓“诗人”在为自己那点破事儿自慰不止的时候,一个弱小的女诗人却毅然在选择对这个诗意缺乏的社会的“承担”,我不知道某些人是否应该感到脸红。
    诗人到底该不该有所承担?该承担些甚么?在这个诗歌日益边缘化的世界上,在众多的狗屁诗人对“技术”、“风格”、“文学史”不惜“追腥逐臭”,甚至“大粪”乱泼,“浑身抽搐”的时代,难道我们只能看见这些诗歌的良心只在民间不时浮现么?不论像在水之灵这样的诗者的诗作已经和将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我个人对此持赞赏态度。
                                    
                                       (二)

    但在水之灵并不是一个可以贴上“现实主义”或其他什么标签的诗人,首先她没有按照什么人或什么主义的标准原则来写作,她的诗歌来自她的内心,来自她可以感知的存在,来自她的世界。因此我将要谈到的就是:
    “内心”世界的疼痛。虽然,无论是从年龄、从写作的历史、从诗学的观念上来考察,在水之灵与诗歌历史上的“第三代”都不会有多少瓜葛,但我愿意在此对有关“第三代”中的女诗人略有提及。轰鸣于80年代的那场青年实验性诗歌运动(请允许我这样转述前人的观点)给共和国的诗歌贡献了一段当代诗歌工作者必须面对,且不能随意省略的历史,即根据惯常的命名称他们为“第三代”的那一段历史。那场运动也许来得太猛烈、去得太迅疾了些,让当事者和旁观者都没有在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细细清理那浩大广阔的蜂拥而下的诗歌的火山泥石流,作为那一段历史的“缺席者”,我没有把握断定那些洪流和飙风的流向和隐身之所何在,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既然那轰轰烈烈的一段不是天外来客所制造,既然是我们存在之所的地球家园发生的故事,故事的种子必定也会散落在我们的家园之内。一直以来我有一个观点,觉得“第三代”的道路并没有完结,对“第三代”无以为继的看法我不能苟同。存在有存在的理由,消失有消失的根源。这个问题不在本文讨论之内。
    我想说的是“第三代”所产生的最根本的社会物质基础在当代并没有根本的改变。从近年来一些有识之士不断呼吁向“第三代”学习,到我们在诗歌实践中不断发现“第三代”的流风,可以为明证。在此我本人无意将在水之灵的诗歌和她本人置于“第三代”的什么位置,那是不顾历史和事实的无知。
    但我必须面对的是在水之灵的部分作品与“第三代”,尤其是“第三代”“女性诗歌”的关系。在本文开篇我提到了“自白”,在下面我将引用“第三代”颇有成就的诗人柏桦的一段话。柏桦先生在一篇追想性文章中写道:“另一本是《外国现代诗选》,一本最早集中介绍西方现代诗歌的地下杂志。从这本书也可以......看到当时的中国年轻诗人偏爱哪些西方诗人。.......尤其是普拉斯在这本诗里予以突出的地位,无疑她已在中国诗坛起作用了,翟永明受到她一定影响,她的影响还在扩大,像强大的痛苦的风暴刮过了中国的原野”。还有一位学者以不庸质疑的肯定语气说道:“西尔维娅.普拉斯,这位将悲剧性的自我揭示推至极致的美国‘自白派’女诗人,以其处理素材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阴郁的激情和近乎自虐的洞察力和智慧,直接启悟了翟永明、唐亚平、伊蕾、陆忆敏、海男等为数不少的‘第三代’女诗人,启悟了他们对自身内部世界和生存命运所作的深入、有力却又不无偏狭的体验和开掘,以及对真正属于女性的抒写角度的把握”。
    我本人是一个讨厌而且惧怕引经据典的人,之所以不厌其烦在此引用其他诗人、学者的论述,基于以下目的。一是为了偷懒。在以下对在水之灵诗歌文本的解读中,对与上述有相似或相同之处的看法时,我就可以免去陈述之累。二是为了方便。在对在水之灵诗歌与“第三代”女诗人的关系这个问题上,我就可以点到为止。三是我要在这里引出关于“女性诗歌”的话题。
    先从“女性诗歌”说起。现在有许多的诗歌工作者特别忌讳“女诗人”的提法,特别是一些“女诗人”,我理解他们(她们)的想法,因为他们(她们)在提到“女诗人”这三个字的时候,重点是在“女”字,有些人甚至不把“女诗人”当“诗人”,他们(主要是一些男性)在为“女诗人”这三个字兴奋的时候,其实是在为“女人”“美女”兴奋,因此某些论者在提到较有成绩的女性诗人的时候,总是要无聊地加上一个狗屁不通的恭维:“某某是真正的可以去掉‘女’字的诗人”。我个人非常反感这样的话,在我自己使用“女诗人”和“女性诗歌”这些词语的时候,我绝不允许它们含有这些庸俗的变调的社会学的内容。关于性别的问题,我记得曾经还与在水之灵有过一次对话,我记得在水之灵也是反对说“女诗人”的,但我对在水之灵说“除了性别,我们还有甚么?”。这里我不希望以自己的观点去影响在水之灵的看法,我想说的是:我谈论的是学术意义上的“女性诗歌”,是作品应该有它自己位置的“女性诗歌”。
    我个人的看法是:在水之灵的某些作品就应该是有她自己位置的“女性诗歌”。对于“女性”,我的看法是:她们是不同的人,是不同于男性的人,当然我本人不是贾宝玉式的女性崇拜者男性反对者,但在笔者心中,女性是应该有她应该有的地位的,“女性诗歌”当然也该有她应该有的地位。有些东西只能在女性的诗歌中出现,如果他们也在男性的诗歌中出现,不是伪装就是奇怪了。
    在水之灵有很大一部分诗歌将被笔者指认为“女性诗歌”,不管在水之灵同意与否,我将以这样的看法为基点来阅读她的诗歌。我希望在水之灵不会生气,因为毕竟那是些出色的女性诗歌。在这些诗作里,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自我解剖、深度体验、自我洞察的诗者在水之灵。这些诗歌具有女性,真正的“女诗人”方才拥有的智慧。我相信这些体验只能为彼时彼刻的在水之灵所拥有。这些可以被提出的诗作包括《占卜》《失衡》《6月1日,我还健在》《简单介绍》。有时我们读到在水之灵的诗歌,觉得她有一种执著的“模糊”,但我提到的这几个却有少见的清晰。《占卜》是我个人喜欢的作品之一。“鸟一样的时间”,每当读到这个句子,我都会把自己惊醒,在水之灵到底发现了什么?这是个谜。在《失衡》里,她说“我一直很重”,重得让人要跟着她“掉下去,掉下去”,但是我们掉不下去的啊,因为她已经“倒地成灰”。而《6月1日,我还健在》看似“口语”,但她以两个词语让整个作品的意义发生了改变。“我”起床后,看见一些平常的事物“蒙面的小鸟”,“棕榈树”图案的窗帘,该掉下的“台历”点燃一根“香烟”,但还是有一些尖锐的事物发生了,让清晨“划破”,使“我”“猝不及防”,而“你”“漏了下来”,“我”终于“丧失了想象”,这样的触角,我相信只能属于“女性”,也只能是“女诗人”才能让人这样“目瞪口呆”。《简单介绍》以组诗的形式表述了一个人所公知的成长过程,至于这组诗歌更深的隐喻我不想涉及,但对于以“入胎”、“出胎”这样的角度来进入写作,我相信“女性诗人”比“男性诗人”有无可比拟的优先权力和体验。因此我想说,对于有人恭维女性作者写的不像“女诗人”,我怀疑他的真诚。
                                            (三)
    但笔者天生是一个“男女平等”思想的“患者”,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够限定女性只能写那些题材,而男性就必须写那些内容。在当代的女性诗歌写作中,就已经有很多现成的样本,女诗人的触角比过去时代已经扩展了不知多少倍,正视和欢迎这种开拓和尝试应该是每一个关注诗歌的人的必修课程。在水之灵的作品中,最令人惊喜和称道的也许正是在这一方面,关于世界本源和终极的追问,让在水之灵的诗歌廓开了另一道风景。这就是我在下面谈论的关于“虚处”的世界。
     关于“世界”。佛说“有三千大千世界,又有三千小千世界”。西哲说“我思故我在”。20世纪是诗性哲学的世纪。保有追问世界本源的激情,对不可知力量的敬畏之心,对人生困境的预感和警觉,是自觉的诗者必需秉持的精神境界。对上述写作向度的开拓,在当代年轻的女性诗人中还不多见。我们能够见到的是大量的对普拉斯似的激情自我的的复制,是对翟永明女性“黑夜意识”的低层次的追随。但在在水之灵的写作里,我看到了新的趋向和自觉。“黑夜意识”曾经养育了一大批“第三代”女性诗人,黑夜是女性的权力,女诗人通过这一具有诗意本源的意象来表达自身面对人类社会数千年来因男权文化,男性强权意志加于她们身上的沉重的外壳,真正从女性角度来无所掩饰地正视和体验自己的性属和生命权利、品味种种不安的活力、喜悦和仇恨、充实与空虚、汹涌的欲望和压抑的矜持(李振声语),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问题在于没有永恒的诗歌,也没有永远的王者,更不用说许多无知的后继者只能陷入“矫情”“放纵”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在水之灵的诗歌中也有一些关于“黑”“黑夜”的抒写,但她没有停留在这样一个粗浅的层面上,在最近的抒写中,我本人看到一个令人惊奇的动向,在水之灵大胆地抵向了那世界的虚处。就我目前的阅读范围来看,不论是男诗人,还是女诗人,都不乏对“黑夜”世界的探索者。但基本上都是将“黑夜”的理解置于“恐惧”和“虚无”的层面。像在水之灵这样,能平静地和虚处对话,,坚持去追问“虚处”的存在者,实在还不多。从字面上看与“虚”相对应该是“实”,我理解她的“虚处”不完全是对应“实在”,似乎是“可知”与“未知”的对应,是“此处”与“彼处”的隔离。但她愿意说“虚处”而不是“高处”、“深处”,我觉得这是一种对自身的超越。在我看来,人生就是提着马灯上路的夜行人,马灯照亮的范围就是他能看见的的“实在”或“存在”,在他身后黑暗重新占据时间和空间,在他前面,依然是等待被照亮的黑暗之途,就是我们存在的永远的“虚处”。在对待这“虚处”的问题上,一部分人是采取绝对现实的态度,只能看见个体可以接受的存在,对身外之物故意视而不见;另一部分人相反,他们认为现实的都是丑陋的,都是应该被抛弃的,他们等待的是“高处”的、“深处”的东西,他们膜拜的是“虚处”的东西。这两种态度我个人都不是很赞同,所以我对在水之灵关于“虚处”的命名很欣赏。因这个“虚处”没有用恐怖的“深处”和吓人的“高处”威胁我们,因你这“虚处”也给了“实在”应有的位置。她向往了解“虚处”,但她站在这“实处”。她渴望“虚处”的神圣,但也深知这“虚处”神圣的忧伤。她知道这“实处”也必将变为“虚处”,为黑暗所重新覆盖,但我们却无法得到“虚处”的承诺,因为“虚处”它就在“虚处”啊,这才是诗者最伟大的忧伤啊。

关于世界-----这是一个好“虚”的题目,但这给了我们一个了解在水之灵诗歌的角度。而关于在水之灵的诗歌,我个人觉得可以提及的还有“词语选择的冒险”、“反讽和戏拟的手法”、“戏剧化效果”、“现代性与古典的矜持”、“对当下的敏感”。愿有心人细细品味。
发表于 2003-10-27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刚才看到。:)
记得我问过你棉阳离成都有多远吗?
我在成都呆了一个月,听上师的课,可就没勇气去见你全大哥。
谢谢你对我文字的关注,QQ忘了密码,在外地用不了。不过有些话不说也罢。:)
发表于 2003-10-27 1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原来灵姐姐在成都啊,嘿嘿,攀枝花不远了:)
看短消息:)
发表于 2003-10-27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想想我们多少自称为“日常的”“平民”的所谓“诗人”在为自己那点破事儿自慰不止的时候,一个弱小的女诗人却毅然在选择对这个诗意缺乏的社会的“承担”,我不知道某些人是否应该感到脸红。
发表于 2003-10-28 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诗里做人。关爱我姐。
谢谢全兄弟这篇文章。真是分析的令我折服。
使我在读的同时,读出了诗人在诗路上的挣扎和活着的悲悯。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8 06:51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各位喜欢在水之灵诗歌的朋友,谢谢你们,同时我感到非常惭愧---为没能读出在水之灵诗歌的真正的内涵。但我还会继续读的。我也希望真正关心诗歌的人会多起来。
发表于 2003-10-29 0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写得不错,下载认真学习!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9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很惭愧,不能算真正的文章。一点个人想法罢~~~
发表于 2003-10-29 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问好几位  在水姐是我最早认识的诗歌报朋友  一直特景仰·!
发表于 2003-10-29 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词语选择的冒险”、“反讽和戏拟的手法”、“戏剧化效果”、“现代性与古典的矜持”、“对当下的敏感”。

抽筋剥皮?
发表于 2003-10-29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到成都怎么也不联系我?
发表于 2003-10-30 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在水的诗歌,更接近浪漫主义和自然主义的面孔,与现实主义合拍的并不太多。
发表于 2003-10-31 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下面引用由酒醉长发2003/10/30 08:36am 发表的内容:
在水的诗歌,更接近浪漫主义和自然主义的面孔,与现实主义合拍的并不太多。
嗯,等你详尽。:)
发表于 2003-10-31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不错,如我见有灵魂在水域飘舞.
发表于 2003-11-2 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遥望在水之灵的诗歌世界》

如果再详尽一些,也有些象征主义、神秘主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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