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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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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3 0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访谈录
--访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发起人、
组织者、领头人、诗人黄相荣
◎行天
中国诗歌天体星团,作为贵州乃至中国当代文学的大事件,曾经产生过狂飙突进的回响。寻访它的踪迹,探究它的风源,还原它的真相,扫清它周围的迷雾,是对先锋性开创性诗歌生命圣火的守护。有良知的人们坚信:革新一个文学时代的黄钟大吕之声,决不会来自于失血缺钙的肌体和变节的灵魂。
出于对历史的尊重——求真,回眸那很远的过去,不能不正视中国诗歌天体星团的存在,因此不能不涉及它的发起人、组织者、诗人黄相荣——
他是贵州民间诗刊、诗报的最早创办者,也是创办贵州民间诗刊诗报最多、最有影响的艺术探行者。他创办过《姿态》、《反抗》、《现代诗》、《金字塔》等民间诗刊诗报,出版《柠檬果》、《旗》等诗集。不仅如此,80年代初期,他还带着自己创办的诗报浪迹中国,一路举行作品朗诵会,在重庆、成都、西安、兰州、新疆等地,与那时尚未成名的诗人柏桦、张枣、欧阳江河、翟永明等进行对话与交流。他的作品除在中国大陆报刊发表外,还在中国民间诗刊及海外发表,他是80年代较有影响的诗人。他的《房间》、《四方盒子》、《旗》、《枪》、《墙》等力作,奠定了在中国诗坛的地位,更以在北京领头演讲及朗诵等行动,实现了星团诗歌向中国和世界的群体展示。因此,和他的访谈,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与一段忽明忽暗诗史的对话。
的确,在文学失去轰动效应,其关注程度日益下降的时代,诗歌正远离人们的视线。但成立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贵州高原的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却引起诗界、学界的极大兴趣,成为当今国内外学者研究的一个热点课题,这一文学现象耐人寻味。当时,北有诗人北岛为代表的《今天》朦胧诗派,南有黄相荣领军的中国诗歌天体星团。星团的影响,早已超出文学范畴。在重新审视中国当代文学史的今天,它仍然具有特殊的意义。
作为一个诗歌创作者、研究者,也作为一个对中国当代文学史建设的异常关注者,我对网上的种种关于中国诗歌天体星团的议论感到迷惑。据我与认识的几位星团诗人闲谈,同网上的议论颇有出入。带着种种疑问,也为了给中国当代文学史寻找一个真实的答案,我走访了中国诗歌天体星团(以下简称“天体星团”)的发起人、组织者、在北京演讲时的具体行动的领头人、诗人黄相荣先生。
★   ☆   ★   ☆   ★   ☆   ★  ☆
问:听说您已经从商,远离诗坛了。作为曾经较有影响的诗人,您对诗坛的现状还关注吗?
答: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向我提出有关诗的话题。作为一个曾经的诗人,现在大部分时间除了谋生之外,也时不时随意翻阅一下与诗歌有关的刊物,毕竟我是从中外大师的文化背景中走出来的,很多早年的习惯与兴趣现已无法改变和转移了。尽管阔别多年,但对诗坛的状况还是颇为关注。之所以暂时搁笔不写,一是因为谋生,杂事较多,没有整块的时间;另一个原因是对精神沦陷的诗坛的彻底失望,对诗坛拉帮结伙等现象的彻底失望。
问:我听到种种关于天体星团的议论,在网上也看到个别亲历者的回忆文章,当时天体星团是怎样成立的呢?
答:哦,天体星团,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了。让我算算,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吧,就像我们有时谈到《今天》的感觉一样。作为一个诗歌流派,它是不存在的,只是为了“突围”的需要,贵州的几位诗人才聚集在这面旗下。从成立之初,就产生了许多外人不太明了的争议、端不上台面的阴谋诡计。我至今仍在黄翔文章的相关部分看到了他世故、投机、惯于粉饰的变色龙嘴脸(也看到了当时的个别旁观者、所谓“青年诗评家”的张嘉彦在网上歪曲事实的文章)。这个话题,谈起来比较累也比较长,我觉得有必要对天体星团成立的事实进行澄清------
1986年10月中旬,我在编辑完一份民间铅印诗报《金字塔》后,产生了一个想法,想以集团的形式到北京去集体展示,以期突破官方文坛对民间诗坛的包围,发出我们的声音,让世界听听,也让世界看看。
基于这样的想法,我找到诗人李家华(路茫),把成立天体星团的想法和目的告诉了他,问他参不参加,他很感兴趣。随即,我们一起又去黄翔那里,黄翔也很感兴趣。当时,李家华(路茫)、黄翔向我提出了几个问题:一、经费怎么解决?我说我负责筹集,参加的诗人也让他们拿出一部分。二、印刷怎么办?印刷厂敢印吗?我说印刷厂我负责联系,这不成问题。李家华(路茫)、黄翔听了我的回答,均表示参加。我说再找一些人,把声势搞大一点,这对长期沉寂的贵州诗坛也是个鼓舞。黄翔提出哑默也算一个(后来黄翔出于烘托自己的目的,在唐亚平等诗人当时毫不知晓更未经允可的情况下,就相当草率地把他们的名字列入星团参加者名单,为此险些惹出一场官司),我说再通知赵云虎、王付、王强他们,只要愿意参加的我们都欢迎。当时,我(黄相荣)、李家华(路茫)、黄翔又去找哑默,哑默听了我的计划后很是心动,但他说:“这恐怕有麻烦,要考虑考虑。”我说,参不参加,你明天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复。第二天,黄翔在他家告诉我说哑默同意参加。我通知其他诗人,聚集在哑默家里,商谈具体的行动方案,当时参加的人有我(黄相荣)、赵云虎、李家华(路茫)、王强、王付、哑默、黄翔、张玲(秋潇雨兰,下同)。经过争论,经过妥协,大家就天体星团的此次行动达成一致意见:
第一、 每个诗人的作品各占一个整版,谁也不突出谁,谁也不陪衬谁,凭作品说话。
第二、(天体星团诗报)前言,由一人执笔完成,不署名;由集体审定。
第三、经费由自己解决。
第四、印刷。除我(黄相荣)联系的印刷厂外,哑默也联系了一家印刷厂。我(黄相荣)和其他人的作品在一个厂印,李家华(路茫) 哑默和黄翔的作品在另一个厂印。   
会后,大家分头行动。在准备印制诗报的过程中,黄翔告诉我,李家华(路茫)不参加了。我问为什么,黄翔说他生意太忙脱不开身。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黄翔耍的一个手段,目的是排除李家华(路茫),不让他参加(李家华比较了解他,而且他们还因为意见不和曾经大打出手),为他下面的行为扫清障碍。因为筹备上京的事情比较多,很多事我必须亲为,所以就没有再过问。十来天后,上京的基本条件已经具备,报纸再校后已经付印。即将起程了,我们又聚集在哑默处,当时的人员有:我(黄相荣)、哑默、黄翔、赵云虎、王付、王强、张玲(秋潇雨兰)、莫建刚(当时他没有作品,但也想跟我们一起上北京)。我们商定:此次上京,纯属个人行为,展示的是一场文学革命,与政治无关。如有什么事,各人自己承担。哑默特别强调:他不上京,登载他的作品的诗报由我们带去,出什么事他不承担任何责任。
1986年11月8日,我们在火车站会聚,人员有:我(黄相荣)、黄翔、张玲、王付、王强、赵云虎、莫建刚、梁福庆(当时他没有作品,也想跟我们上京)。上火车后,我们各自打开印好的诗报,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黄翔和哑默暗做手脚,既增扩了登载他们作品的版面,又用套红的方式醒目地突出登载他们作品的版面。特别是黄翔,不仅违反大家的议定在前言下署上自己的名字,更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头版的整个版面,刻意制造星团以他为首的假象。当时,我非常气愤,质问黄翔为什么不按当初的议定办,自己突出自己;赵云虎、王付等人也非常气愤。我考虑到不能因此断送此次行动,就隐忍下来,也劝其他人不要再和他争吵,同时我们协商拿出一个解决办法:各人散发各人的诗报,不把全部诗报连在一起散发。尽管这对改变黄翔突出自己形象的既成事实没有丝毫意义,但为了大局,大家还是同意了。到北京后,薛德云(当时化名马哲,流浪北京)从张嘉彦处听说我们来,就到车站接我们,当晚我们就住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学生宿舍,人员有:我(黄相荣)、赵云虎、王强、王付、黄翔、张玲、莫建刚、梁福庆、薛德云(马哲)、张嘉彦(其时在北大进修)。刚一住下,张嘉彦就拉着黄翔、张玲出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去找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活动,探听消息去了),当晚约11∶00回来。我们讨论明天怎样开始行动,黄翔不置可否,张玲沉默不语,张嘉彦反对。我对他们说:“既然来了,就必须干,各人对各人负责,不愿干的可以不干。”第二天,我们正准备出去,张嘉彦出面阻止说:“你们不能去,这会影响黄翔的。”黄翔在室内表情阴郁地走来走去,也不让我们出去(事后得知:当时刘再复的女儿在北大中文系读书,带口信给张嘉彦说某出版社准备出版黄翔的书,他怕受影响)。我大怒,指着黄翔说:“你走来走去的干什么,你不愿干,站一边去,愿意干的跟我走!”当时,赵云虎、王强、王付、薛德云(马哲)等都随我冲出去。我们在北大食堂门口扯起横幅——“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大爆炸”,高呼:“打倒虚假的中国文坛!”“让一切御用作家滚开!”进而进行即兴演讲,并回答拥挤在周围,水泄不通的北大师生的提问。人越聚越多,声势浩大。黄翔、张玲、张嘉彦在一旁观看。演讲中,我对毛泽东与东方文化、北岛诗歌、刘晓波现象、阳痿的中国文坛等回答了北大师生们的提问,人群向我涌来,气氛非常热烈,我们带去出售的第一批天体星团诗报很快就被一抢而空,黄翔、张玲收钱发报忙得不亦乐乎。由于在北大的影响,整个北京的高校迅速形成一股贵州“天体星团”强烈旋风,到处都在谈论“天体星团”。我们走到哪里,都跟随着大批北京高校学生。众多外国记者闻讯前来采访我(黄相荣),问我愿不愿出国,他们可以办理一切。我回答说:不。
在北师大,我们应校文学社团的邀请,在一间大教室举行演讲和作品朗诵。当时,我除了评价中国诗坛外,还朗诵了《死去的黄昏》等作品。王付朗诵了他的《一滴水》等作品;赵云虎朗诵了他的《断章》;王强朗诵了他的《南方的河流是怎样流向天空的》。黄翔说自己感冒了,和张嘉彦坐在一旁观看。学生很多,人很多,窗子都挤破了。我还记得北师大文学社团张贴在校园里的海报:“继‘刘晓波热’之后,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大爆炸,贵州诗人以野公牛式的姿态横扫阳痿的中国诗坛,狂卷京城……”
在中国人民大学(此时梁福庆没有参与,已离开),已是11∶30左右,我们在学生食堂扯起横幅,进行演讲和朗诵。人很多,仿佛整个人大校园的人都聚集在现场。有关方面出面阻止,人大师生与阻止者发生争执,阻止者要将我们驱逐出校,我们仍然继续演讲和朗诵,很多师生找我签名,手都签痛了,根本无法满足每个人的愿望。黄翔在一旁看着很多人围着我,自己被冷落在一边,急得大声朝我喊:“黄相荣,你不要一个人出风头,要有集体观念,你过来一下,帮我看住报纸(当时风很大,把摊在地上的诗报吹起)。” 我说:“你看住就行了,我很忙,没时间。”这时两个阻止者抓住我,又被学生踢开了,很多学生簇拥着我,保护着我们从校园侧门出校。晚上,我们闯入鲁迅文学院(当时贵州诗人李发模及全国各省的一些作家、编辑们在鲁迅文学院读书),并且逐间敲开作家、编辑们的寝室,呼喊他们到文学院大教室集合。大教室灯火通明,包括已经入睡的作家、诗人们都起来了,全部会聚到大教室。我们随即高呼:“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大爆炸!”“大爆炸!”“大爆炸!”“让阳痿的中国文坛重新勃起!”我们演讲,我们高声朗诵自己的作品,我们回答作家、编辑们的提问。有几个作家、编辑梦呓般地说:“中国新文学运动开始了吗?是不是真的开始了?”很多作家、编辑争读我们带去的诗报,和我们对话、沟通,气氛非常热烈,整个行动持续到凌晨。
次日上午10时左右,我们推开诗刊社的大门,两个人扯出横幅,其余同仁逐间办公室呼喊:“大爆炸!”“大爆炸!”把带去的诗报就地摆开售给《诗刊》编辑们,并和他们进行座谈。在后面的这些行动中,黄翔、张玲看到当时的情势,也参加了(张嘉彦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
中国诗歌天体星团掀起的风暴,从北京弥漫全国,以一种行为艺术的方式向世界宣示贵州诗人的存在,中国文坛首次聚精会神地倾听了贵州诗人的声音。
问:从北京回来后,天体星团结局如何?
答:由于星团成立之初印诗报时,黄翔暗做手脚,以及黄翔在北京时的自私表现,加上其它种种原因,天体星团作为一个临时组织,回到贵阳后也就自行解散。贵州的诗人们,各人忙各人的事,各人写各人的诗,又回到从前的状况。这期间,相关部门对我们的北京之行进行了调查、了解,可能是黄翔以前搞过启蒙社的原因,最后被追究入狱。据说,黄翔在有关部门人员提问他时,反复推卸责任说:北京的全部行动都是黄相荣带头和王付、赵云虎他们干的,与他无关,他是被迫卷进去的。




2003年10月
 楼主| 发表于 2003-10-13 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访谈录

好!好!好!
暴露真相了!
发表于 2003-10-14 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访谈录

唉…………。
发表于 2003-10-15 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访谈录

真过瘾,我真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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