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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流云的诗歌与暗色诗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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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8 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单从评论网络诗歌的角度看去,清舞的诗歌的确值得我们关注。清舞能在短时间内从网络诗坛迅速崛起,并搏得卓尔不群的声名,除了靠的是他对诗歌的虔诚与热忱,就是靠的是他对诗歌独特的诗语方式,及含藏在诗行之间的、力透纸背的情感体悟。说实在的,起初我对他呈现在诗歌里的鬼异神怪似的语言,也很是惊怔了一下。他的诗歌,虽在主题与形式上都有不同的转换与变形,却并没有给人留下断裂莫识的感觉。我以为,这主要得益于他那一颗于生命有着非凡感悟力的诗心。清舞以他外表冷峻内在热烈的诗意呈现,着实为我们的暗色诗派祭出了颇为厚重的奠基礼。我因此称他为暗色诗派的一员急先锋,想必是不谬的。
  论到清舞与暗色诗派的关系,自然不能空口无凭,我想是有必要结合他的诗歌来深入地展开讨论的。至于暗色诗派究竟有着怎样的货色,我不会附庸风雅地想隐瞒什么或故意炫耀什么;至于暗色诗派究竟又能走多远,我则更不会做什么预言的。诗歌本不神秘,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


  清舞流云,作为一个诗人,如他自己在《一种季节》里所说的:“三年中,我试图忘掉自己/却想起了许多”。诗人究竟想到了什么,我无从得知。但诗人分明是想向世人申诉:久于“遮掩”的“屋里”早已“妖气冲天”了,对于喻为都市文明和精神时尚的种种“糖衣炮弹”,诗人在摆不出什么更好的姿势迎接它时,只好“咬牙切齿地祝它幸福”。
  关于都市文明,诗人敏锐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他觉得,做梦亦不失为一种迎接的姿势。不曾想梦里却是“和一个狐狸扮的女子成了亲”。对于诗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心底最珍惜的暧昧”,终究逃不脱“一双双丑陋的眼”的“轮番强奸”。心灵的尊严,道义的伟岸,虽是这个时代寄存在诗人体内的一只“宠物”,也终免不了“掉到臭水沟里的”必然结局。说什么时代的精神,说什么社会的责任,说什么知识的力量,说什么前进的车轮,说什么情感的玩弄,站在诗人的角度思考,都必然会有所触及的,然又都必然会从“梦游的阵地”开始“充满理想的逃亡”。诗人的这一预见,可以用一个心理学术语加以概括,这就是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无论从内涵还是从外延上看,都是强加给生命个体的“一座坟墓”,好在清舞是清醒的,还能“在里面和魔障谈论廉耻”。
  集体无意识的前面,并不一定就是廉耻,但“廉耻”的后面一定就是集体无意识密布的星云。诗人说“无法从镜子里看见完整的自己”,可见说的很诚实。可是,诚实相对于廉耻而言,又象是一种幻觉。正如诗人所自述的“迟疑间变成了拼图/散了一地,却还生动。”
  集体无意识,正是因为着了一身华丽的都市文明这件外衣,而为人们所景仰,且深信不疑的。当这件外衣裹住了诗人的慧根之时,诗人也会偶尔流露出对于世俗的迷恋。哪怕是“听人学八哥的叫声”,就可以轻易掌握“艺术”“维妙维肖”的要领了;哪怕是“和树聊着攻防转换/间或盗它两片新鲜的叶子”,就可以轻易复制一个“孪生兄弟”了。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请问诗人。诗人的回答似乎更有点集体无意识的味道了,他说:一次生命就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对此他毕竟“感动已久了”。
  呜呼,这种“感动”,正是对当下诗歌所呈现的暗色境遇的一种界定吧,我想。
  

  清舞在《一夜的失却》一诗里再度清醒过来了:“我以肮脏的心 枯干的镜 寻找/水面上的影子,只得到黑暗的启示”。这“黑暗的启示”在诗人的体内“痉挛着”,以至于“身体里的血开始发酵”。诗人的心灵本来“匀如池水”,但“不见一点希望”的瞩望,除了让诗人“患上精神衰弱”还让诗人找到了一个“假寐三年”的借口,一个与暗色一样浑少不了不开的借口。站在诗人的立场,我们却没理由不相信的。


  那么,借口“假寐三年”的诗人,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这次睡眠的呢?
  让我们看看诗人的《独语》告白吧:“宙斯的神像下,自己成了化石/只剩坚忍沉思的手指呻吟/灵魂倔强着,也可爱”。这里,诗人照样不例外地也陷入了集体无意识式的“神往”里。诗人对死亡的观照,丝毫不愿掺入对于所谓不朽的任何预期。从本义出发,死亡就是死亡,是颓废的另一种说法。诗人以为颓废的直觉不会在冰冷坚硬的“化石”上延续,故而喟叹:“能美丽地想着死,生还美丽么”。显然,这才是发自诗人内心的诗语,带着诗人独有的“抑郁”腔调。诗人在“思考抑郁缘故”的时候,并没有忘记为“美丽”寻找一种托寄的方式:“用手描画着蝴蝶的影子”。
  寄“美丽”于“蝴蝶的影子”之上,意在唤回什么,还是有所顾念?诗人觉得,当自己的欲望或者说肉体还需要依靠化石般的表情来保持“灵魂倔强”的姿势。作为欲望诉达的方式,爱或恨都有可能成为生命的“温暖之源泉”。然而在“均足以致命”的“缺乏”和“充溢”之间,“温暖之源泉”却只能是一挂钟摆,一眼间歇泉。
  从“窃听”诗人独语的“蝉”的角度上看,“一个过逝的有阳光的秋天”,更象是诗人独语的背影或借口。而这个“秋天”自始至终都是作为诗人“珍爱或忍耐”的最后底线而存在的。因此在这底线之上能看到一尊“宙斯的神像”,并进而联想“自己成了化石”,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的。


  如果就此说诗人的梦想就是一块“化石”,显然是过于武断了。虽说诗人的《梦想》是“当月圆时/情不自禁地穿起了一身皮毛”,听起来未免有些虚幻。但也总比“连同流浪汉/哲人把城市归纳为渣滓”,显得更人道、更宽容一些的。
  “简单的语言诉说了繁复的姓名/生动只在瞬间消亡”,这两句诗高度提练了生命里所能涵盖的诗意,同时也是诗人对“心中的伤”进行自我疗救的五味药方。
  此时,清舞的眼界再次推远,逼视着“遥远的星球上”一个魔幻场面的真正开始。“鬣狗”所以敢“横行霸道”,是因为它的“尾巴反映着撩人的光亮”么?对此诗人一直是持怀疑的态度的。或许正是出于这怀疑的态度,诗人手中的枪才会逐一瞄向“八个方向”。然而,诗人“如同吸毒者,贪婪得嗅着枪管中袅袅的青烟”。诗人的这种举止或许有些“荒诞”,却并不显“嚣张”。我以为,“嚣张”的只是“枪管中袅袅的青烟”。
  当梦想拓展成“整个天空”,的确,是“没有任何情绪或预感试图阻挠”的。诗人用“子弹射下了整个天空”,在我看来,却是比叙述梦想更显出诗人关注现实的品格与胆略。清舞的这种关注现实的惯性诗写,无疑给了当下诗歌一个很好的启示。
(未完,待续)
2003年10月7日
发表于 2003-10-8 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清舞流云的诗歌与暗色诗派》(上)

一种季节
三年中 我试图忘掉自己 却想起了许多
总觉得屋里妖气冲天
掀开了所有的遮掩
丢满下世纪发明的糖衣炮弹
咬牙切齿地祝它幸福
却只换来了梦
和一个狐狸扮得女子成了亲
等到睁开眼
赤裸着睡在了大街上
一双双丑陋的眼轮番强奸着我
心底最珍惜的暧昧
我象一只掉到臭水沟里的宠物
浑身泛着希奇的骚味
七天以来
无法从镜子里看见完整的自己
迟疑间变成了拼图
散了一地 却还生动
包括藏着心的盒子
冒着烟 又突地起了火
地上的嘴一张一翕 似乎在号啕
手拼命地拨着120
只有肠子在勤奋工作 蛆一样温柔蠕动
惟独不见了血
一定受了诱惑 充满理想的逃亡了
我朝东走向了西
如果这是梦游的阵地
不必转身
静下来听人学八哥的叫声
绝对的唯妙唯肖 许是艺术
只有和树聊着攻防转换
间或盗它两片新鲜的叶子
可惜被影子告发了
偶地听说自己有了孪生兄弟
天知道他会不会说谎
我亲手修饰着一座坟墓
在里面和魔障谈论廉耻
长时间虚构自己的夜生活
果子熟了
街上的女人正在叫卖灵魂
感动已久了她的敬业
美丽的季节

一夜的失却
记----少年异国的求学情景  
匀如池水的夜静谧等待着
清冷四合  肌肤上滑然一丝触觉
浮华暗镂的窗棂上  星光如霜粉
只黑暗中凝着一星红点
是一个异外的谁  或者是我
静止着  不愿搅扰世界的消溶
推开窗  天边只悬着些血月边角
弥天黑云怒涌  分明一层险恶光景
遥遥传来凄厉汽笛声  撕裂这黑布般的夜
绝叫着  又在黑暗中浸漫淹没
视线中的路被黑暗掩蔽  竟窄了
我清切的看  却渺若毫茫
湄南河全寂寥廓
我以肮脏的心  枯干的镜  寻找
水面上的影子  只得到黑暗的启示
河上吹来的风  添了几分湿意
是明日的黑潮  痉挛着
身体里的血开始发酵  再望  夜阵中已不见一点希望
之后  我患上精神衰弱
假寐三年
发表于 2003-10-8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清舞流云的诗歌与暗色诗派》(上)

梦想
我提起过灵魂
但总为了生存而放弃挣扎
或者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和生命一起降临
只是当月圆时
情不自禁地穿起了一身皮毛
那时  却又在提防
无论谁在感叹
都是良心中有了点敬畏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经历中的失却
孩提时代美丽的色彩
在风雨中混淆而单一
再不能将轻狂飞扬
连同流浪汉
哲人把城市归纳为渣滓
简单的语言诉说了繁复的姓氏
生动只在瞬间消亡
继而不能生长
一只鸟洞穿了烟囱的对面
飞行时向人群中洒落心中的伤
鼓童的乐器被流星划破
缓慢而惨烈的声音直指盛装舞会
无聊的喧哗即止
人们在酒杯碎裂过程中开始流血
魔幻的场面开始
鬣狗在遥远的星球上横行霸道
尾巴反映着撩人的光亮
我端起手中的枪
向8个方向逐一瞄准
花凋落时  
子弹射下了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情绪或预感试图阻挠
如同吸毒者  贪婪得嗅着枪管中袅袅的青烟
我在太阳光下荒诞地嚣张

独语
枯寂的声响追随左右
荒凉的夜街  昏黄灯色下的黑影
只我脚步在独语
感受维特的寂寞  和被彩色诱惑的欲望
临顶长啸  悲慨能否填满宇宙的寥廓
宙斯的神像下  自己成了化石
只剩坚忍沉思的手指呻吟
灵魂倔强着  也可爱
梦中为两篇宿昔嗜爱的诗流连
醒来却慨叹被人忘记  颓废么
或是忘记别人
能美丽地想着死  生还美丽么
独自时  神往
任凭天空晦暗窒息  
我的目光在窗上徘徊  思考抑郁缘故
只用手描画着蝴蝶的影子
忖度温暖之源  
缺乏  充溢  均足以致命
是珍爱或忍耐
一个过逝的有阳光的秋天里
我发现  蝉是我独语的窃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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