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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二)畜牲/垃圾诗/灵魂惊悚、疼痛和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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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7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二)畜牲/垃圾诗/灵魂惊悚、疼痛和震荡】
【畜牲】
这个孩子出生的那天
他的头先生了出来
接着是他的手和脚先生了出来
这个孩子鸡巴太长
最后从他母亲的阴道里拨出来
大家说这个孩子是个畜牲
有人这样解读这首诗:用畜牲这个形象来讽刺下半身诗人。但更多的人这样认为,这一首诗是有关灵魂惊悚的。它让人把神经扭成一个麻花状的抽紧,然后又自动松驰开来,实现对人灵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荡细读这首诗,谁还能在阅读中保持平静的状态。这首诗最重要的是,它是弑母的。它同样是向人类痼疾挑战的旅程碑:以前仅仅出现过弑父/而弑母,把母性也列于被糟蹋之列/作者把一种行为放在死亡的边界线上/即畜牲的位子,在有违天理和人伦的最前沿发出了挑战信息/正是如此有些读者读了这首诗啊啊大叫:“必遭雷劈、断子绝孙”。作者红尘子在创作这首诗时,内心也涌出一种无名的焦躁,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在一种传统道德和全面颠覆相互交战中,作者把自我放在一种非死即生的观念之中,在矛盾中对抗,在对抗中前进/诗人和传统的决绝是孤注一掷的、他不要后方,他只是前进,永远地前倾/他把自己放在一种黑暗的深度当中,又从黑暗中纵跳出来,显得豁然开朗。诗人经过自我的自渎、自虐、自杀和自救,把畜牲这一形象建立了起来,以恶魔的胆魄,确立了自己的“垃圾”形态。
当代艺术最主要的精神是,有关灵魂的事件/目标是,要把人的灵魂放在绝对的揪心当中:抽畜、痉挛、恶心、呕吐、破口大笑、放声痛哭……当代艺术是极端的,它是一种残酷的审美/审丑。它决不是庸俗、自得其乐、甜腻的平薄,它不是轻,而是事物下坠中的力度、速度和对地面的撞击力/毁灭中的最为结实的美。它必然导致既有的政治、经济、法律、道德、文化等的秩序的全面崩溃。垃圾诗的适时而生,明显丰富了当代艺术。【蛆】也是红尘子垃圾诗中的一个极端的例子,看到这样的诗句,谁也会陷入一种恶心当中:
“白白胖胖
蛆在粪缸里
吃得是大粪
但蛆不甘心一辈子吃大粪
所以他拼命地往粪坑边上爬”
作者在描述蛆前赴后继往粪坑外面爬着,以为自己要出头了,结果被蚂蚁盯上,成了蚂蚁的俘虏和美餐。红尘子在这首诗中,首先把领进了一片痛苦已极却又无法说出的狭窄地带,他把诗给人所造成的恶心感,交还了喻体本身/也即是喻体的本身是恶心的。这就把诗歌放在了场生活中,即一个充满了污秽恶臭的大环境中,蛆的出现是必然的,这就像两个宇宙,大宇宙和小宇宙陷入了他们的万有引力当中,相互作用又相互影响。从而把生活的丑恶本质作一种绝望的敞开,谁也妄想从其中拨出/作者把一种理念浓缩在“蛆”的身上,从而最终把人带到了他不可能回避的终极之地/在诗歌几近绝望的时候,必然有一次畅快淋漓的渲泄:
“蛆  白白胖胖
俺村里的人都说它有点像
想往上爬又不得不
在粪坑里洗澡的乡干部”
结尾诗歌嘎然而止,掷地有声,十分到位。在垃圾派中,诗人们常常是这样,他们赤裸裸地直奔敞现着几近垂死的生存/他所描写的状态必然是一种敞敝,即开采人性中最伟大的卑陋,呈现人性中最肮脏的毛孔。他让人“起鸡皮疙瘩,丑陋得近乎要骂娘了”,作为一种极至,在散发出一阵阵恶臭中捕获心理可以容纳的极限/可以说读者一旦进入他们的诗,就会被一种强烈的情绪牵引着,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要骂总之他们再也无法容忍了/情感处在了一种高压、绷紧的颠狂状态,但到诗歌几近完成时,读者反而得到了更猛烈的渲泄和通透/当代诗歌正在暴尸丑恶的路上,优秀的诗人总让诗歌在自己的身体上实现着它的蹂躏和渲泄。
作者才是真正处在灵魂的风暴中心的。垃圾派诗人在创作中常常被自已更激烈的情绪所左右,甚至把自已整个都烧毁掉。有用才是垃圾,才会被污为垃圾,被抛成为垃圾/垃圾派诗歌有些恰恰是处于风暴中心的冷峻使诗歌带有十苛刻的理性(红尘子的【蛆】也明显有这样的特征),我尽管反对理性的写作,我希望诗歌放在一个无人的旷野,让诗歌自已享有自己的流动和凝滞,让诗歌真正拥有优秀的质地,但垃圾派诗歌必然是入世的,它放在形而下的对抗当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支峰的诗歌就处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内心的情感经过时间的积淀,已到了它的瓶颈状态。在他的【一个垃圾派诗人走过天安门广场 】这首诗中他在虚构着这样一个“事件”:八六年(特定年代),他在天安门广场,吐了一口痰,而被勒令罚款,并要求自己擦掉。
“老实说弓下腰擦痰的时候
我流下了眼泪
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我分明看见了
痰上的血丝
痰在血丝里裹着
血丝从痰里穿过
每一根血丝
都很疼,从里到外的疼
像是烧红的针”
作者在诗歌颠覆的路上同样饱含着一种孤注一掷:巨大的疼痛!他是在吐痰吗?很显然他是在咯血呀。一个人的血被误解成痰,这个民族有多么悲哀啊?这种悲哀反射回来又变成一个前卫诗人的悲哀,他向前的力量有多大,反过来阻碍他的力量便有多大。他向前每逼近一步,他必须咳出一大瘫血,而他却被一个老谋深算的“戴红袖章的人”/这些总把自己看成是“代表人民的人”看成痰而对诗人反复戏弄,猴子样耍弄。作者是疲惫的在他把痰反复拨给读者看的同时他明显痛苦不堪:人都捏在权柄者手上,一个先锋的道路必然是披枷带锁的道路:要么被人窃去成果,要么成了某些掌握了话语权的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拔之而后快……想到这里,我又似乎看到了支峰在广场上迎风而走,巨大的焦躁和苦闷从四周压迫而来。作者把自己放在风暴的中心,他看到了死亡悄悄地降临/这首诗写满了灼痛感,他表现出来的仍是“弄烂的鲜血”,他所激发出来的感情,必然引发更广泛的震荡。
“天安门广场那么大那么庄严
那么多的人民
可只有我自己看见了
我为这个国家
苦苦煎熬而弄烂的鲜血”
世界真正是痰的,一个垃圾派诗人仅仅是痰中腥红的血丝,他是被自己的思考煎熬出来的。从上面可看到垃圾派,并不像一些流派那样浅薄,他一落笔就把整个生命放了进去,并在消耗中完成了垃圾的本真和本质。
2003-8-14

发表于 2003-8-19 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二)畜牲/垃圾诗/灵魂惊悚、疼痛和震荡】

说实在的除了那首《蛆》还真是不错以外,其他还真没什么可称颂的!
我认为写诗者首先要认清美丑,要有修养要有道德和良心,不要被那些门啊派啊,武侠小说中的“盖世神功”所迷惑,诗歌创造不出所谓的“神功”,当一些人急于分个什么帮啊派的,就让人有了“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感觉,这只能表现出急功近利和个体浮躁。不要自认为古有田园、边塞诗人,今天就一定要出下半身和垃圾,这也太形式主义了,诗歌的精髓在于精神内涵,失去这个本质就是空架子,任何现实存在都可以被诗歌所借用所抒发,只要你用的好,就会被承认,不管上半身也好,下半身也好,垃圾也好,都是如此,不过下半身、垃圾毕竟是现实存在中很小的一部分,无论他们有多么广泛的群众基础,从古至今都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就如同垃圾虽然可以回收可以有再生价值,他也不可能主导生活的,更不可能上“满汉全席”的,如同王八虽然好吃,对身体也大补,也不过是个食物,要说应该是个好东西,可没有人愿意把他放在名姓之中,更没有人愿意与他“拉帮结派”了!:}
 楼主| 发表于 2003-8-22 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二)畜牲/垃圾诗/灵魂惊悚、疼痛和震荡】

太说教了,但仍欢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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