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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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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5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存读:

(说明:该年朱子庆的《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远航的《一股浊流——从“反文化”到“下半身”》、汉上刘歌的《《三足鼎立的当代中国诗坛》三篇诗歌批评文章,因涉及激烈争鸣,欲阅读者请另见“2002年中国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实录”一帖内容。)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1):中国诗坛必须彻底批倒、批臭、......
● 《中国诗坛必须彻底批倒、批臭、批烂、批得永世不得翻身的53人黑材料汇编》
剑 疤

  谢 冕:这老头一辈从没写过一篇真正的诗歌评论,不过一直站在意识形态的立场关心关心民间写作而已,他一直在以社会历史研究法对他不太发解的诗歌发言,因为在一个没有人愿说实话的年代他说出了一点儿实话,于是就成了权威,就有了谢家班子。后来这老头担心自己被诗坛遗忘。不断地写破诗集的序,终于成了一个著名的写序专家。如果说对诗歌的贡献,他只是让比他更无聊无知的弟子们成了年轻的专家而已。他是当代诗歌这条狗身上的第一截尾巴。
  沈 奇: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更没有写过一篇象样的东西,无论是评论还是诗歌,但他一直以一个大牌评论家自居。对伊沙的吹捧是他最无能的表现,因为在这些评论中他既没有自己的发现也没有看到伊沙的缺陷,他不过是借伊沙来抬高自己。而对女性写作的评论更没意思,他居然说要有一种没有性别的写作,不知他是不是一个二性人或无性人。对台湾诗歌的研究更失败,连流沙河这老朽他都没有赶上。
  李 震:他最出名的一文大概是吹捧伊沙打击海子们的那一篇将诗歌划分为神话写作与反神话写作的论文,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本身就有问题,不坐左边板凳就一定要坐右边板凳了?后来再在西安写作一些无效的小文章,真可谓李郎才尽矣。
  张 柠:张基本上是一个既没有学问又没有良知的所谓评论家,他写于坚的那篇《词语集中营》看出他的从概念到概念理论先行的白痴和学问的不够用,后来对韩东的那些发言更看出他是一个言不由衷的人没有良知的人,再后来对《词语的盛宴》一书的批评则暴露出此人是一个大傻瓜和装大师的小混混。
  谭五昌:五昌顶顶有名的是他的《海子论》,此文应该是除了朱大可的那篇《先知之门》外评海子最好的一篇下功夫之文:细致,条理清析,直指诗歌的核心。不过这篇东西也就是在梳理而已没有自己的创见。任何一个下功无的人都能写出来。再后来五昌成了圈子内出力不计好的编书匠啦。呵呵呵呵~~~~~~~~~
  任 知:出生于七十年找的任是一个敢说自己想说的话的年轻酷评者。他的无畏来自于他的无知。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江湖梦,而他就要做诗歌江湖中的天机老人,所以东流西窜骂下半身又写下半身性质的东西。如果七零后的评论者都是这个水平,那知识水平将会越来越差也。靠~~~~~~~~~~~
  梦亦非:据我所知此人是一个有评论野心的人物,他的理论素养应该是同代人中最好的。《九十年代诗歌梳理与批评》是近年来最重要的一系列好文章,但也暴露出他没有受过专业的批评训练,而且有些失之偏颇,如果不加强学养和专业训练此人将会难以为继。而且他越来越长的段落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写大块文章力量,但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那种力不从心。
  于 坚:伊沙册封的这个云南王成为今天民间写作的老大是一个笑话,因为于坚一向是体制内的人,领着俸禄,而且于坚的写作方式也是很知识分子的写作。他的诗质木无文,没有留出空间与想象的余地,他的评论更是主张先行,逻辑性成问题,动辄古代的大师,仿佛他不是长在现代而是生在唐代与张若虚杜甫们勾肩搭背似的。但他的古典文学修养让人真不的敢恭维。很我时候,负气的于坚大师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能说清什么,于是一心北伐,如此而已。
  伊 沙:伊沙实在是个天才儿童,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哗众取宠,一儿要在黄河上尿尿,一个儿结结巴巴地叫喊着要饿死诗人,他的一生中不过就是这三首小诗而已,在一个大家不愿当众尿尿的时代他亮出了自己的裤裆,便成了坟头上的皇帝,一个儿册封这个儿王一会儿册封那个霸,弄一帮光着下半身的小孩儿们叩叩头闹哄哄地喊几声万岁,便自认为因为自己的存在使中国诗歌在九十年代才没有沦为土狗一只,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屁股下是坟堆呢,不定哪一天鬼魂们会将他顶个狗吃屎。
  徐 江:徐江的本质不是一个诗人,不过是个二流的小报作者而已,其人既无诗才也无诗观,找不清自己的方向,便跟随在于坚伊沙们的屁股后混混,分几叶白菜梆子。他不但没有抒情的力量也没有入骨三分的批评力量,他的诗不过是一些发不掉的混稿费的小文章分行出来的罢了。终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怎么一辈也跟在三流诗人们的后面捡了半筐的狗屎。
  韩 东:韩二最好的东西在八十年代已经写完,九十年代的小孩们奉为经典的《甲乙》比故事书上的三级故事还差劲,一个无聊的诗人写了二个无聊人的做爱,不过如此。可惜了他江南才子的华美文气,最终沦为一个编故事的人,而且是一个没有婚姻的中年男人的性幻想,对世界的空想,唉唉,江南从此无才子矣。
  杨 黎:中国当代诗坛最好的一个晚节不保的例子,其人就凭《冷风景》《高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就足以名垂青史矣,可惜杨胖子开酒吧多灌了几橡皮杯的马尿,忘乎所以出来陪小孩们练着玩儿,结果一不留心暴出最大的臭招《打炮》,坏了一世英名,他的老老师罗伯—格利耶若是地下有知,肯定被他气死过去。
  何小竹:小竹与杨胖子一样没有自知之明,写苗族诗就够了还九十年代弄什么口语,我看那是口水,清口水,又编什么年先与小孩们玩什么网上骂战,真是小小竹子,嘴尖皮厚腹中空啊。他的那些日常小说平庸得怕人,在诗人写的小说中他的作品最为失败,象一泡在橡皮吧喝多了的人一泡白口水吐在地上,被人一脚啪地就踩没了。
  盛 兴:九十年代最大的诗坛笑话之一就是这个小孩被一帮老的天才儿童们不管三七二十五扶上天才的宝座,然后擦着鼻涕加入半下身的行列里玩小鸡鸡,看见一个老头儿也要好奇半天。其实,他的才华不过也就是一笨小孩对世界的想象与撒娇罢了,如果这就是天才,我就说,看,这就是天才的小鸡鸡,老天才们你们好好地摸一摸吧。
  沈浩波:奇怪的是,这个半下身的领袖光着的不是下身,而是脑袋,莫非他的弟弟长到了脖子上?哈哈哈……他是七零后的小孩中成名最快但诗最臭不可闻的一个,虽然他写出了一下色鬼对女人漏洞的想象与向往,但他的光头实在太大塞不进去,于是一个月反复来个几十首的早泄似分行文字。他与伊沙是九十年代最好玩的两个诗坛小丑,逗人:))
  西 川:这个西字辈诗人中的老大,在所有的发言中总要最终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不知是不是有自恋的倾向,在《致敬》《远景与近景》《厄运》等准大师级的作品之后便写不出好作品,却是随笔不断,看来是从死亡的阴影中看到了海子的灵魂让他不安,而且不老实地说,海子可能会在地下嘲笑他一生都在玩哲学,再没写过有仰望天空高度的诗歌。他心理的虚荣心因为海子的后事得到极大的满足。而且他的悲剧在于总是写的东东让人一模仿就会。哈哈哈~~~~~
  王家新:王流亡的诗一直都在靠近大师们以便和他们握手,可惜他的诗总是太直太硬比汪国真的仅仅高一个等级,汪诗是1.0版本,王诗是2.0版本,所以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人会禁他们,总是初学者与出版者都看好的嘛,一个是诗歌幼儿园的男阿姨,一个是诗歌进修班的老师,只不过后者以反对的方式靠近意识形态罢了。
  臧 棣:九十年找有几篇值得收藏的好论文,其中的一篇就是他的《后朦胧诗:作为一种写作的诗歌》。但此后此君再没出现好的文论倒是写了对女性臆想的一系列“维拉维拉……”也不知喊的什么国家的口号,再后来啦与西川关系不和,再后来啦卷入没意思的知识分子与民间之争,再后来啦没了过得去的诗歌再后来啦此君完蛋了臧狼才尽。呵呵~~
  欧阳江河: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说其实我不喜欢欧阳江河的诗,我也读不懂它们,虽然在大学里任教这些年中做了不少的诗歌论文。钟鸣在《旁观者》中揭露此人在与人说话时抓住某个词后马上跑步回去制造一连串的呓语便于让这个词死去,于是就有了一系列的看上去明晃晃的破碎的句子,其实都是在下蒙汗药,让老先生来说他也说不清自己写的什么东东,川人立来如此----一群词语中毒者。
  孙文波:五大三精的孙更象个屠宰场院的伙食老板,写的诗却小气得不行,眉毛胡子鼻毛一把长看不清它们之间的区别。蓝星诗库出了本《孙文波的诗》在江湖上惊起骂声一片:靠!他也配与海子昌耀们排在一起?不过嘛孙大兄的诗还是非常适合官方刊物发表的,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做诗也为稻粱谋嘛。龟儿子的~~~~
  蒋 浩:这是一个在知识分子圈子晃来荡去的小知,小小年纪装大师相,一开始不说人话说神话后来说情话,与小曹妹妹的结合让他京华乐,不恩蜀,一首诗在民刊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去发一几遍神经,同时在官刊也混了不少的钱耍吧。老实说他的诗不过是一点小情调加上一点小知识再加上一点小经验。七零后的老大也不过如此而已。靠~~~~真让人失望。
  胡续冬:这个知识分子的小徒弟一点也不乖,原来学抒情的后来一口椒盐味川话写分行的乡间小笑话,《太太留客》显出此人是个十足成色的白痴。唉,四川多折腾高手,偏移也算是一种偏移吧,却贴进了伪知识分子的怀抱,培养了一批小知,这也是小胡的大功劳吧。可见麻辣如川味者也不能抗拒学府的腐化。

  余 怒:已经毫无疑问,余怒是跟随在死去的非非的后面装大师相的训练者。他的诗尽是一脸语言的鬼脸,没有整体也没有段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短句,所以他的写法是不可以写出一首完整的好诗来的也更不可能写作长诗,他那些长诗都是一些面目相似的句子的重复,他对中国当代诗歌并没有什么贡献,因为他甚至比不上老非非,虽然他的后面跟着一大帮的小兄弟们叫阵。有一个余怒是一种现象但有两个余怒就是一种灾难了。
  杨 键:获得柔刚诗歌奖只能说明杨的东西是二流作品,因为只有二流的东西才能得奖(发表的东西都是三流的),首先杨的东西有佛的气息但没有佛的骨子,其次有古典的皮毛没有传统的肉,三是杨下等的作品远远多于好的作品,四是杨在语言和技术上没有过关。
  马永波:马永波是一个有大师相的知识分子,他在技术上的处理绝对是中国最好的一个,他于写作有自己的思想有抱负,但可惜因北京帮的不和导致没有人会捧他,于是只好坐镇东北抱着大师们的东西猛啃闹了个消化不良,一打嗝就是大师的口臭。后来嘛,俺们这旮都是活雷锋:帅哥小马去翻译一些自求术之类的东西啦,想帮怕世界的人们活一把。呵呵呵~~~~~
  森 子:其实森子不是孙子更不是一个找人厌的哥们据说人还不错的哦,只不过嘛他的阵地全成了一帮小知识分子的走正步之地,没什么血气,这也与他的人没血气有关,不信请把他的诗与小知识分子的诗放在一起就看不出谁是谁的,他太害怕写得与众不同了,如果前线放一枪森子保准屁滚尿流地往知识分子的大营里钻。
  楚 子:此人是个写作狂人,长篇一部一部地写作长诗一首一首地反来复去,象台文字机器可谓湖南最牛逼的一个写作者,上天入地从从盘古到扁古,可是啊,这个戴眼镜的原名周琼的人过能是性过于压抑所以整部整部的作品全是性幻想,他对性的想象绝望是中国诗人中最牛逼猪逼的,比下半身还半下身。
  邵春光:一只太空笔让他被人记住了,我看过他早期的那本诗集,不过如此耳耳,此人是个有意思的同志有过桃色传闻,与一个女诗人睡在一起被人打了。后来不甘寂寞又搞什么《手写》,我看是印的嘛哪里是手写的再后来又做《太阳》。不过大名在外的老邵这回成了活动者而非诗人了,一辈子也不容易还不如一亩地二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地过呢。哈哈哈哈~~~~~~~~
  萧 沉:直隶萧沉这个名号看出他在模仿伊沙(听说仇恨的桶是伊的情人?),不但如此此君在写作上还跟在七零后八后的小孩们的屁股后乐颠儿乐颠儿的,然后嘛因为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又要做书哄得天津的小孩们过年似的热闹。唉!可惜了在八十年代写的那些真挚的有感情的东西,做商人就做商人好好的还浮出来干吗(这个年代鸡毛轻浮上来王八萧沉下去)。他有一篇讥笑诗人们的金属元素表,这回轮到他被我来讥笑了~~~~~~
刘 春:此君为八面讨好的人物,脑袋也不得罪下半身也不得罪谁也好好,靠!没个人立场,四处发东西倒是方便得很象上一回茅厕。办的《扬子鳄》封三是用黑墨抹去了林苑中的诗,因为林是韩东帮的,那时此君正打算从下半身那里分一杯奶呢。可笑的是他的诗作几年来没的进步老是一副对农村怀恋的样子,完蛋了…………
  范 倍:此人想当绵阳帮的老大可惜没有老大气概:将《终点》搞得象小知识分子的跟班一样不说人话的东东,而且他的小气是出了名的。于是诗也写得小气西西象西方大师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会计算机也会计算人(这句是猜的啦)。我可没看出他的诗好得象死又波所说的那样漂亮,不过是小抒小情罢了。
  符马活:让人笑掉大牙的是他的网名叫附马,早年办不错的《三只眼》,后来做《诗文本》流行诗刊。在一首写诗投靠谁的诗中他不知该拍杨克还是沈好波的马屁,犹豫了一阵终于投入沈的怀抱(沈是公主?),做了诗江湖。此人是典型的诗越写越臭臭不可闻的诗人。请看:这就是一个没有写作与人格立场者的下场:样样蚀本——————————
  黄 海:有人说黄海绝对是个XX,我基本上同意这种说法。黄开始写诗时还是比较不错的后来与伊沙勾结在一起后牛逼比他的嘴巴还大见谁骂谁仿佛他是牛似的。老实说黄的诗是同龄人中最差的,没有自己的特征。不就是办了个破《唐》么就能提高诗艺了,诗与诗坛无关啊小弟弟回去象人家王琪学习学习看人家的态度。别忘恩负义了,在王的面前你应该低下你的牛头。
  南 人:南人只有一本自印诗集《气死李白》,结果李白没被气死他的写作前途倒是死掉了。本来有自己的写作理想的后来加入小孩们玩的下半身后也捏着小鸡鸡滴滴尿水。他的诗江湖越僵越糊而且总删掉不利于自己的贴,动辄没收名字公布IP什么的。他是典型的靠活动出名的人。
  廖伟棠:香港的美眉啊!从照片来看从诗来看。难怪有些杂志把他放入女诗人的行列中去了。诗写得按部就班,开始装大师相了,如果不离小知识分子们远一点可就玩完了,《新诗人》也与《阵地》一样成了小知识分子的跑马场了。了了了……
  岩 鹰:这一只在林场中飞了多年的鹰,被风吹来被雨打去,诗歌之身的羽毛全给拨光肉也给剔净,只剩下一身的几根光骨头啦,骨头之间没有多少筋络,所以谈不上多大的张力,开妈啃时有些野味,可是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感觉。看来每只鸟都有自己的一个极限,这只鹰如果不努力让自己长些肉生些羽毛,不定哪天就成为了白骨。
  庞 培:毫无疑问,他的散文比他的诗要写得好得多,如果说他在散文上达到了一种境界,那么在诗中他不过看见了一些破而潮湿的影像,象江南三月的泥泞,这是个在诗中恍惚而不知所措者其实没须进入世界本身也没有进入自己的内心本身,游离于两者之间,象一头在两堆稻草这之间犹豫的驴,溅起了几点泥水,然后天空阴了下来,盖住了他居住的那个小城。
  庞余亮:庞最终转向了小说,这一点不出我的意料,几年前我在向学生讲现代诗时,提过庞的一些写乡村生活的短诗,当时我说:这些诗不过是小说中的片断,放在小说中更为漂亮。今天回过头来看,当时不幸言中。他的诗缺乏更强的对技术与意境的深入掌握,于是在提纯上大打折扣,而且那种平民的意思更象是说话本身的东西。所以,他不得不转向了小说。
  非 亚:如果我们客观地来说,非亚的成名更多来自于《自行车》这份民刊。他的诗在对日常生活的关照与描述中透出他的思考,但这种思考本身不到位,更多地着迷于事于表面的光泽,于是他的写作显得摇摆不定。我想,他一定少了一种综合的能力,但他有综合的理想:将对形而上的思索与对表征事物的敏感关联起来。可惜他做不到。就象一辆自行车带了一群没有方向的人一样。
  杨 克:又一个广西诗人。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广西难以出现大气象的诗人。虽然杨到了广州,他也没有摆脱广西诗人惯有的在世界表面的滑的力不从心,以及无力对大题材的驾驭。而且杨没有多少才华,他的诗中不存在那种地道的品质,而是尘土飞扬,鱼目与珠混在一起。最终让诗坛注意他的是因为他编着《作品》和《中国新诗年鉴》,而后一本不小心又变成了口水诗人的聚义厅。哈哈,一个白衣秀士。
  中 岛:这个把《诗参考》做上十年的所谓诗歌王,在北京混了多年,把刊物做得越来越牛逼,也推出了一群小牛逼,可是他的诗却没有在通向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反而成了牛尾巴,打打蚊子护着牛屁股。看不出他的诗有何特色,又一个假大空的典型,他有一本诗集叫《一路货色》,用来评他十多年来的诗歌,倒是非常恰当:都是一路货色,一首象一首,原地踏步踏,我们都来做尾巴~~~~~~~~~~~
  史幼波:此人又一不说人话只说神话的主儿,搞了本《诗镜》,其实这个名字并非他想来的,而是照搬了印度的著名。其中的《书札》《月之书》洋洋几十页,可是全是假装天使或天使长在宣谕,冥想,仿佛他生活的不是现代中国,而是古代的印度,那些与当下不搭边的词语与假象飞来飞去,显出作者溺入宗教的深度中毒之象。以史为例:宗教倾向诗者戎!!
  哑 石:我不得不承认,在一个喧哗的时代,他的写作是较为沉默与谨慎的,而且他也写出了《青城诗章》这样不错的好诗。于是人们在想起他的时候,便往他的好处去想。总体来看,哑石的平庸之作远远多于他的成功之作,在他那不知节省的诗行间,在他表演性的作彻悟状的姿势中,要想找到属于他的东西是多么的废劲,于是,这一切成了一个边缘的神话。
  童 蔚:她在八十年代的女诗人中已经成名,到了九十年代,还在写着。让人奇怪的是,她没法与她的母亲郑敏相比,因为她的写作几乎是无效的,既没有保持八十年代的创作势头,又没有写出让人注目的文本,她发表的东西我全读过,但没有一点儿印象留下来,象水一样无声地漏光了。想来与两点有关,一是她没有诗的能力,二是她没有学问的襟怀。所以嘛,现在的小孩们都不知道她了。
  杨春光:杨以白痴级的理论建构着他所谓的空房子主义,以幻想狂的诗行一组又一组地写作他的所谓后现代诗歌----又一被革命的毒液侵坏了心脏的典型诗歌分子。此人编节一本诗人大典,只要将三流文字分行的张三李四王麻子都收了进去,又参与策划北海诗会,搭进了几条兄弟的前途。唉,只要一首《黑鹰》就够了,不知道杨这些年来累不累,还不如躲进小楼成一统呢.
  尹丽川:没有办法的事啊,一提到小伊不得不让人想起性,一来此女是诗歌圈子中的美眉,二来她的《再舒服一些》让人不能不想起作爱,三来嘛,她的风流之事也多了一些。她在诗坛有名分来自于她的外形和她的大胆的文字,但是她的才华在小说上, 她干什么都行:电影,小说,就是写诗不行,难怪丁龙根的右手会在韩沈之争时对她大为不敬不雅。
  巫 昂:学习顾城时的陈宇鸿有些意思,写出的东西也有一点意味,如果照此发展下去,不定比顾还写得好,至少也写得本性一些,因为她本不是一个性感的女人,可惜一加入半下身,诗就刻意去性去张扬了,连本身具有的贤妻母性的基础也被她昂掉,于是自称为巫。于是事情就变得好笑:一个不知道巫为何物的女人连自身的巫性也没有找到,便自封为巫。
安 琪:这是一个沉溺于语言并被语言流淌着的女诗人,要制造出她的那种效果并不难,打开十本书,在这一本抄一句,在那一本再抄一句,如此抄到手累为止,便有了她看些看来来庞然大物的长诗(我不是说她这样写诗的,喜欢钻牛角尖的小朋友注意了)。或许,安琪的诗有它的语言解放的价值所在,但我相信,极少有人会有耐心读完她那些叨叨不停的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云的句子。
  道 辉:救命啊,救命啊,恶梦来啦!!!道辉的诗读起来就象一场恶梦,没有完整的场景,没有一句通顺的话,语言的巨型搅拌机把梦境全和成子碎渣和泥水,连他的理论也是这样,还美其名新死亡。如果没有那些本大型诗丛刊作宾馆,如果那么多诗人没有在上面发表东西,谁也不会承认他的东西是诗-----比一个呓语症者更为歇斯底里。但人家一本一本地出书,一次一次地开会,你想要不承认也不行!谁叫人家会炒作呢?对此,我只有喊救命。
  林忠成:福建尽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写作者,林也算是其中一个吧,十年来的东西居然全无变化,长诗短诗一大堆,也没有超出一个恶心症患者对外在世界的恶意想象,他的诗中毒物横行,一切全是恶心的臆想。这就是他的存在主义,这就是他的地狱般的童话-----一个眼里含沙的小孩坐在垃圾堆里抬头看天看村庄,只看到了他不怀好意的想象。
  李郁葱:他的每一首诗都写得不错,用力到位,技术也娴熟,站在同一个地方向四面八方观察,思考和,记录下来,多年前有人路过这里看到他这种姿态,多年后有人路过这里还看到他,也是同一种姿态,不过方向换了一下罢了,这种不断重复自我的写作让他完成了许多适合于发表的东西,一直郁郁葱葱,就是长不大,长不高,结出一年年的路边李。
  鲁西西:两个鲁西西,一个是尽量炫耀写作技巧把诗歌当成子魔术表演的鲁西西,可是她后来的表演却让人大跌眼镜,仿佛她已经个女天使,满口伪《圣经》语言方式,看不出一点早期的训练对她的有用性 ,是不是西西小妹妹已经看见了上帝的晚餐发出来的光,不食人间烟火就饱了?从一个极端一到另一极端,少了皮皮鲁的帮助可不行啊。
  孙 磊:七零后的大哥级人物,诗写得一招一式稳扎稳打,却是跟在知识分子后面照葫芦画瓢,看不出他与他们的区别在哪里,而且,他的诗每况愈下,在《准备》时,高峰期已过,他已经没有了变化和突破自己的能力,编一本《山东七人诗选》不过是闲着没事干罢了,还不如认真画几年的画,挣些银子做一做大腕,胜似写些不痛不痒的诗强百倍。人嘛,总要学会认输的

本贴由剑疤原疮于2003年3月06日15:13:23在〖北京评论〗发表.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2):

{本篇发不出}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3):中国新诗,事在人为
●《中国新诗,事在人为》
。。


今天中午,我看到了新诗歌论坛上由《上海诗人》的编辑季渺海转帖的题为“王辛笛一席谈:中国新诗的成熟,尚待一百年的努力!”的采访辑稿后发觉,这明显是一篇《上海诗人》对老诗人王辛笛的采访媚录和新闻炒作。
辑录一个90岁的老寿星说过的话,并非就是能够证明和反映《上海诗人》是与时代俱进的。正好相反,他们显然是在利用辛笛老诗人90 岁的年龄作用来开涮和开刀,这使得当时我本能所产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对他们采用的访谈标题“中国新诗的成熟,尚待一百年的努力!”的言辞提出质疑和进行反诘。
由于其他的原因我耽搁了即兴写作的时机,这反倒使我能够反复地阅读和认真地思考这篇《上海诗人》采编者们所谓的访谈记录。我惊奇地发现他们的潜在用意显然不是为了中国诗歌的发展和进步,勇于探索和锐意创新。而是借助一个老态龙钟和头昏眼花的老诗人的历史地位和过去的诗歌名气,来巩固中国现实诗坛的腐朽势力和中国现代诗歌的腐败群体。事实上,目前的诗歌态势和当下的诗歌状况,已经与这位我们一直尊敬的正在养老和准备喜丧的养尊处优的90岁的老诗人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这个物质上突飞猛进和精神上萎靡不振的商业时代里面,目前这一代人诗人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悲天悯人和语重心长。而是真正生龙活虎地深入社会生活的残酷现实,而是真正取长补短地博采古今中外的优良传统。当下那一伙伪诗人主要的问题不仅仅是腐化堕落和仗势欺人,而是他们一直急功近利地抢占中国诗歌园地,而是他们好大喜功地霸占中国诗人的田园。
我目前健在的爷爷比辛笛老人年轻10岁,这对我和家人来说确实是四世同堂乃天伦之乐。我同样相信,辛笛老人的后代们也会与他老人家共享这份快乐。但是,这些编辑们用缺席者的名字挤兑在场者的名额并且一路歌功颂德,如同心怀不轨的现职领导去探望离职退休的老干部一样的虚心假意:
“王辛笛一席谈:中国新诗的成熟,尚待一百年的努力! (2002-12-10 19:22)
发言人:粉红蝴蝶非 电子信箱:…… 网址:……
以下为内容:
日前《上海诗人》第二期发表著名老诗人王辛笛一席谈——
中国新诗的成熟,尚待一百年的努力!
呼吁诗人要锤炼语言和捕捉语言的节奏感、美感、形象感;
呼吁诗人要提炼思想感情并表达出历史感、时代感、社会感!
[本网站最新消息] 日前出版的《上海诗人》诗报第二期,在头版重要位置发表了我国“九叶诗派”著名诗人王辛笛一席谈《中国新诗的成熟,尚待一百年的努力!》
今年90高龄的辛笛老人,依然精神矍铄,思路清晰。前不久,他在自家的书房里专门接待了《上海诗人》正副主编刘希涛、季渺海、陈柏森和责任编辑路鸿四人,希望大家把诗报办得更好,并就我国新诗的现状和问题,新诗与古典诗歌的发展历史对比,新诗与古典诗歌的不同的语言特点,以及新诗的发展前景和努力方向等,语重心长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看到了他们针对90岁高龄的老诗人所进行的采访,说明了他们把预先拟制好的问题带到了事发现场,并且按照他们探望的意图来迷惑和恭维被采访的迂腐的,所以,肯定会使行将就木的90岁老诗人按照他们的诱导和暗示来回忆一些早就陈旧的观点和已经腐朽的语录,其实,辛笛老人只是代表他自己现在的老迈观点。其实,《上海诗人》的编辑们只是为了完成新闻任务。当然他们这些具体劳动和节目制作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产生的结果却是饱含争议和混淆视听的。
这篇采访记录总算是诞生了。我不知道这篇访谈的始作俑者应该是谁。是90岁的王辛笛老诗人吗?还是《上海诗人》的编辑们?责任自然很难分清,权当是集体合作产生的结果吧。但是,我只对这该文的内容发表评论,其他文章以外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这该文呼吁什么“锤炼”和“捕捉”语言的几种约定俗成的定“感”,这在多年以来诗歌的理论书上我已经见怪不怪,老实说我的眼睛都已经看出泡沫了,可惜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劲,还是没有捕捉到诗意和锤炼出灵感。因为口口声声的“节奏感”、“美感”、“形象感”以及后来还现代上什么“通感”,已经使我麻木不仁和失魂落魄了,后来我发现这些诗歌形式和技巧全部都是一些糊弄人的连篇鬼话,事实和实践证明了诗歌创作绝非是读书和学习得来的结果。
后来,我通过咬牙切齿把那些废寝忘食所换来的诗歌的小情小景和鸟语花香彻底忘记的时候,后来,我痛改前非使那些自欺欺人所产生的诗人的良辰美景和海市蜃楼完全暴露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青春年华似水般流逝,我坎坷的生存经历和残酷的精神体验,使我彻底知道了只有社会生活才是:我们是否成为特立独行的诗人的首要问题,我们能否创造独立自主的诗歌的重要保证。相反,那些墨守成规的思想和所有约定俗成的观念,一再强调和规定什么“提炼”和“表达”、“历史”、“时代”、“社会”等各种死气沉沉的“老化”之感,只能使中国现代诗歌成为业已扩大的形式圣词和日益腐烂的技巧垃圾。

我们知道活跃在旧中国和成熟在新社会的九叶派诗人们,一直默默无闻地走过了他(她)们历尽磨难和坎坷不平的诗歌道路,他(她)们曾经为中国新诗运动的发展和文化思想的进步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她)们九位诗人的具有探索意义和实验性质的诗歌作品,已经成为中国新诗发展过程中绝无仅有的历史遗产和不可多得的文化财富。
《九叶集》曾经是我青年时代爱不释手的诗歌遗产和弥足珍贵的精神食粮,中国先锋诗歌运动的精华和中国前卫诗人潮流的精英在这九位诗人中得已了真实的体现。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再看看,已经90岁高龄的曾经先锋过和前卫过的现代诗人辛笛,竟然如此背叛自己青春时期的豪言壮语和彻底出卖自己年轻时代的诗歌誓言,虽然使我震惊,也是在所难免和不足为怪的。但是,这种因为生命老迈和精神衰退而变得思想保守和观念守旧的腐朽言论却是我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
“王老针对当今诗坛现状及某些现象,感慨地说:“诗是通过有节奏、有韵律的语言来反映生活、来抒发感情的。这话再明确不过、再清楚不过了,恐怕不会有人不明白!可当今诗坛,无节奏无韵律的诗比比皆是……让人弄不懂,这能叫诗吗?显然,它只会败坏读者的胃口。”
中国新诗运动断断续续地进行了将近一百年,那些着意形式和注重技巧的新诗作品比比皆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因为形式新奇和技巧精致而经久不衰和永垂不朽的诗歌作品,相反,那些超越形式,思想深刻的血肉之诗却使我们刻骨铭心和回肠荡气;相反,那些破坏技巧,情感激烈的血泪之歌,却使我们终生难忘和至死不渝。所以,诗歌的“节奏”和语言的“韵律”通通是诗人的精神枷锁和诗人的思想镣铐,生活一直是诗人心灵的自然,情感永远是诗人灵魂的自觉。如果诗歌创作无法摆脱节奏的束缚,如果诗人思想不能突破韵律的束缚,中国未来的诗歌还会有什么出路?中国今后的诗人还能有什么出息?那个曾经使我们焦头烂额的懂与不懂的是非问题所应该追究的责任,完全是人为造成的而不是诗歌的原因。横看成岭侧看成峰,那些只着重形式美感的无血之诗谁能懂得?那些只注意技巧灵感的无肉之歌谁会明白?
“中国新诗距离它的成熟期,尚待几代人、至少100年的努力!古诗已有2000多年历史,才形成它的思想深邃、结构严谨和诗味隽永的特色;抑扬顿挫和琅琅上口,是它得以广泛流传的重要基因。而新诗,太白话了,加上无节奏无韵律,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怎么能行?时下不少诗人,动辄几十行,上百行,还有几千行的长诗……在短诗都少有人看的年代,长诗的读者可想而知。诗,委实不易长,不能硬凑,不能像自来水龙头,一放一大桶!提倡短诗,提倡精品,《上海诗人》应朝这个方向努力!”
显而易见,90岁的诗歌老人虽然糊涂,也没有忘记指引《上海诗人》的努力方向,提到“短诗”,可能是辛笛年岁大,没有欣赏长诗的精力,所以,他老眼昏花地认为“几十行”上百行”甚至“几千行”的长诗象一桶一桶的自来水一样地廉价和低级,并且,不加思考地与新诗的白话反目为为仇。这对曾经风华正茂的先锋诗人和一度义胆雄心的文化战士来说,多少有点出乎我们每一个在场者的意料。但是,岁月不饶人,90年的人生确实使我们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和无奈,好在,我们90岁高龄的老诗人辛笛还没有忘记诗歌,无论他说什么,《上海诗人》们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而没有数典忘祖的野心。
“我们应该坦直承认新诗当前处于困境,同时对新诗的过去和未来均要看到它积极的一面。无可否认,在物欲横流的年代,凡是严肃文学均受到冲击,而新诗尤其首当其冲。我深信国家经济发展到一定时期,这种浮躁情绪必将转入成熟深化的心境,为此就有可能以较闲适的态度来欣赏文学和新诗。”
当然,诗歌是以喜闻乐见的形式而深入人心的,“态度闲适”也好“情绪浮躁”也好,都不是诗歌创作的主要问题,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求全责备只能使我们钻进古代和西方的象牙之塔而不能自拔,这个社会就是这种德行,因循守旧只能使我们回避现实和集体的矛盾冲突而垂头丧气。所以,我们必须面对中国新诗消极和混乱的现实局面,勇于创新,锐意进取。

我敢断言,新诗只有摆脱古典诗词带给我们的形式和技巧的束缚,才有可能发展和进步。否则,新诗只能是带着形式镣铐的词语舞蹈,新诗只能是披着技巧枷锁的文字游戏。事实证明,冰心、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卞之琳、艾青、臧克家等人的优秀诗歌,并不是因为他们在形式和技巧上的高级和精致而名垂青史。相反,他们的作品中所反映的那些对新生活向往和对新时代渴望的充满作者强烈思想感情的感人诗句,却使我们情绪激昂和心潮彭湃。我对此感触颇深的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思想深刻的诗人,在他潜心创作诗歌作品的时候,他的心灵当中根本就没有对形式和的顾及,他的灵魂深处绝对没有对技巧的考虑,相对于具体生活和复杂社会所给予诗人的精神财富来说,所谓的形式和技巧显又是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仅就新诗的过去而言,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新诗至今仅有90年历史,而我们已读到了冰心、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卞之琳、艾青、臧克家等人的优秀作品。他们的诗篇都是大家能够琅琅上口、经久难忘的,也都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载入史册的。当然,如果以我国数千年的古典诗歌传统,从诗经、楚辞、汉赋、乐府、唐诗、宋词、元曲的发展来看,其辉煌的成就是自非新诗所可比拟。新诗的90年就历史的长河来说,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以之和古典诗歌相提并论,显然是不公平的。”
今天,古典诗词带给我们形式和技巧方面的影响,已经成为新诗迟迟不能进步的主要原因,那些年轻的诗歌创作者们还一直被这种历史假象所蒙蔽和迷惑,这正是中国诗歌之所以不能正式走向世界和真正发扬光大的根本因素,我们往往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现象,而恰恰忽视了事物的内在本质。我们知道诗经、楚辞、汉赋、乐府、唐诗、宋词、元曲之所以流传至今,并不是因为外在的形式和华丽的技巧,而却是因为思想的深刻和情感的强烈,使得我们为此刻骨铭心和神魂颠倒。例如,汉(民歌)乐府:“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恰好反映了世界本源与人类感情的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里根本没有形式和技巧的存在,只有气贯长虹的豪言壮语和回肠荡气的生死情怀。另外那些其他常识性的古典中的诗词歌赋,我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由于人们的思想感情一经用语体诗文来表达,就无法再回到以古典诗文所规定的范畴。故新诗的前途实在是大有可为,不可限量。问题还是在于今后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有更新更加完善的成果。我想,今后新诗的努力方向:一是要善于和敢于学习古典诗词、五四以来的诗歌以及外国诗歌的特点和优点;二是要更深入地体验生活,观察生活,撷取真情实感,用文字予以表达。”
没错,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受上述诗歌理论的误导和错引。其实,白话一经出口就已经与古语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也正是现代汉语中西合壁的尴尬成因。事实证明,中国的传统文化思想和道德意识,非但没有因为现代汉语的出现而分崩离析。反而,却因为现代汉语是以它极为近切的话语方式而与我们的时代和我们的生活亲密无间地融为一体。所以,新诗的构成和分裂已经把形式的说教和技巧的摊派彻底地推翻了。因为,形式和技巧是属于技术范畴内的常识性的概念,我们没有必要反复在概念和常识上煞费苦心,以至于削弱了我们著书立说的勇气和破旧立新的决心,中国诗歌如果想要进入世界文化领域,则应当具备勇于探索的精神和敢于实践的胆量。诗歌并不是诗人制作出来的艺术产品,诗歌则当是诗人创造出来的心血结晶。
“汉语本身是一种诗化的语言。古典诗歌凭藉平仄、对偶、押韵等形成格律,故能赋有结构严谨、抑扬顿挫、诗味隽永的特色。而新诗从一开始就提出语、文合一的革命要求,对于过去的格律一无依傍,只能从语言的天然节奏(天籁)中来发掘摸索出诗歌的节奏(人籁),这就事倍功半,难于成形。试想,无韵律、无节奏、大白话,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又如何能成为诗呢。加上现在不少诗人以为写诗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信手一挥,就能成诗,这就更是等而下之了。所以说,新诗的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是其主要症结。诗人的语言要锤炼,要捕捉语言的节奏感、美感、形象感;诗人的思想感情要提炼,要能表达出历史感、时代感、社会感,庶几可以无负于诗歌的使命,无负于人民和社会的殷切期望!”
既然古代汉语摇头晃脑的凝练语句就能出口成诗,那么,我们还要现代汉语自来水式的白话干什么?既然“语、文合一的革命要求”“事倍功半”,而我们又不能按照辛笛老人以及众多的老一代革命诗人,在生命弥留之际的腐朽的瞻望和腐败的希望所要求的那样,来营造诗歌的气氛和规矩诗人的本能,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勇气去面对中国诗歌的祖宗和先知呢?既然白话相对于汉语来说,“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随心所欲和自由自在,那么,还留着诗人的灵感和激情有什么用?所以,新诗的先天不足以及后天失调的主要症结就在于古代汉语的横行霸道和古典诗歌的倚老卖老。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4):

{本篇发不出}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5):说三道四:诗坛论争的心态透视(外一篇)

●《说三道四:诗坛论争的心态透视》(外1篇)
胡论

  哈哈,天地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什么"盘峰论争"、"衡山论争",什么"韩沈之争" 、"韩徐之争"、"伊沈之争",诸如此类,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诗坛怎么突然这么热闹,我就像在睡梦中被附近市场的喧闹声吵醒了的一般,睁开睡眼一看,原来当代诗歌史正处在世纪之交,两个世纪的怪兽必须为争夺地盘和话语空间而进行一场殊死的搏斗。
  综观此类论争,刚开始,或许还与诗歌有一点沾边,可是,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离谱了。唾沫四溅的论争在一片杯盘狼藉的摔碎声中引爆之后,大有震惊中外之势,令人目瞪口呆。
  许多著名的诗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一点可怜的自尊,不得不撕下了伪装多年的面具,从此,著名诗人苦心营造与构筑的伟大的形象,在真诚而善良的读者心目中,就一落千丈了。
  无聊的论争参与者,在事后不是握手言和,而是变本加厉地不断升级,还恬不知耻地把原因 归罪于网络,而不去找一找自身的修养。岂有此理?!更滑稽的是,又把无聊的吵架美其名为论争,似乎应当写进文学史。
  这类论争最大的受益者,当然不只是一两个人,但首当其冲的受益者,无疑是沈浩波,其次 是……沈浩波作为后起之秀,在这类论争中,虽然,理所当然地要处于劣势,因为,他只是作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弱者形象出现的,但这却又并不显得或者表明他就是一个低能的弱智者。
  在旁观者看来,这些诗人无非是想在炒作中为沉寂的诗坛,更主要的还是为自己制造一些声 响。尽管开始之际或许只是出于诗学观点的不同而引起无意的言语中伤,但发展到后来谁又能保证这是无意的举动而不是有意的炒作呢?因为大家心中有数,炒作之后可以在文学史上大书一笔,何乐而不为?
  殊不知,有一个教授曾经对我说,若让他来写文学史的话,他一定也会专列二章,一章是汪国真,一章是下半身。但除了列出标题之外,其余的部分只能留下"空白"二字,因为,他们让文学史家陷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文学史若不写他们,就显得自己太过无知;若要写他们,他们却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除了炒作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作品。
  老牌诗人在这类论争中也不例外,一是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二是为了争夺诗坛权威的话语 权。
  韩东曾经以他的"诗到语言为止"而名噪一时。以前,尽管也经历和承受了无数有声或无声的 误读与谩骂,但他却能在一片误读与谩骂声之中茁壮成长。可是,如今在这类无聊的论争中的他,却犹如陶瓷制造的古董一般,经不起沈浩波轻轻的一个敲击。著名诗人在读者心目中的伟大形象,就这样粉碎了。多可惜啊!--一个珍贵的古董摔碎了。
如果上述的一点是有些被迫而为之的话,那么,下一点则是多少带有一些自愿和有意的主动 行为和举措了。因为,只有在炒作中制造一些声响,才能争夺到诗坛的权威话语权。
打开新诗潮史,韩东乃他们文学社成员。"重要诗人"、"代表性诗人"、"杰出诗人"等这些眩 目的光环悬挂并且闪烁在大部分诗人心灵的夜空。第三代杰出诗人、代表诗人或重要诗人等等,并不是唾手可得的桂冠,非非主义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些似乎都是潜藏在第三代著名诗人潜意识深处的隐秘或内在心灵的运动状态。
  我不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由于文学史家的愚昧与无知,或者更合适而恰当的表述是缺 乏必要而准确的鉴赏与判断力,只能东抄西搬,只能靠诗人本人自吹自擂,制造一些额外的声响,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名字被关注了,至于作品嘛,以后再写吧,总有一天会写出好作品来的。足球运动员说,他踢得最好的一个球,肯定是下一个。诗人也可以说了,他写得最好的一首诗,可能是下一首吧。
  历史就是这样残酷,但却又是如此的滑稽和荒唐。哈哈哈。
2002/03/08

##《关于一些“后现代”》
1、中国诗歌凭借伪现代主义进入后现代主义,同时,又以后现代主义来反叛伪现代主义,然而,反文化反传统最终却反出了一个下半身兽性写作的“怪胎”。
2、中国诗歌本身无法象西方诗歌那样,从自身内部嬗变出现现代主义,只好借助于外来的现代主义,写作伪现代主义的诗歌。本来是一个宁静、安详、肃穆的古典禅境,却虚拟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灵与肉的心智搏杀的伪现代主义的动人场景。
3、后现代主义诗歌的一极是反文化反传统。结果,反文化又反不了——反了一种文化又陷入另一种文化的深渊,极端者采用下半身兽性写作来反叛文化。那么,倒不如不反了。让我们说一声:滚吧,后现代!
4、前进中的新世代/中间代诗人正在渴望着在扬弃所有文化的基础上重建新文明。
5、这里还涉及到一个原创性的问题。一是前人未有的,开辟新领域;二是前人已有的,写出新意。
6、后现代文本操作不需要现实生活体验;后现代人本的反叛,如果以兽性写作来反叛,倒不如不要后现代。穿越后现代主义这一片黑暗而恐怖的骷髅地。
7、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第三代诗人周伦佑先生在希望穿越后现代主义骷髅地之后所提供的文化前景似乎太过于乌托邦化——似乎想在月亮上练习跳高,在超越和脱离所有传统文化的地心引力的牵制下,在太空中建立宇航站。因此,非非主义流派似乎也就成了一批由外星人组成的精锐的太空部队,在诗美时空的微观世界中进行无氧状态的拼死奋战。而人类毕竟是人类,传统文化虽然有弊端,但是,这是地球上的大气和地心引力,你跳得再高,也会被拉回大地。除非你成为美人鱼,不用肺呼吸文化空气,而是用鳃在毫无文化空气的水里生存。不然,只能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8、文化与文明不同。文化无所谓进步、高低、厚薄,如希伯来文化、古希腊文化、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佛家文化;而文明则意味着是一种进步。
9当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加入世贸之后的中国以及新世代/中间代诗人呼唤着在扬弃所有文化的基础上重建地球村的新文明——这或许就是告别后现代,渴望新文明的内涵之一。呼唤和平与正义,反对战争与恐怖主义,关注当下的国内国际现实生存状态以及真实的个体化生命的健康与全面发展
10、我们一向都是跟着“老外”的屁股跑,从现代主义跑到后现代主义,如今,也应该轮到让“老外”跟着我们屁股跑的时候了。
11、最后,让我们再说一声:别了,帕斯摩登![Pastmode r n]——滚吧,后现代!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6):诗人精神(外一篇)
●《诗人精神》(外1篇)
南阳崔鹤

国家可以被消灭,民族可以被吞并,历史可以被改写,时代可以被尘封。而诗人不会,诗人不死,永远年轻!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追问:诗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灵?
我曾经追寻着诗人的足迹,竭力去倾听他们的声音。我看到,诗人不是生活在以黑暗,混乱,龌鹾而著称的时代里,就是生活在以卑鄙,平庸,愚蠢而闻名的人群中。诗人的善良被蹂躏,诗人的高贵被侮辱,诗人的勇敢被愚弄,诗人的智慧被践踏。他们因为响亮的喊出那些被人们都缄口不言的可怕事实而遭遇非难,他们因为锐利的写出那些被人们都硬装着看不见的真理而饱受折磨。但是,谁侮辱了诗人,被侮辱的恰恰是谁自己。楚襄王流放了屈原,而屈原对他进行着永远的流放。唐明皇贬损了李白,而李白对他进行这永远的贬损。正如史学家说的那样,汉武帝对司马迁实施了宫刑手术,而司马迁对汉武帝实施着永远的宫刑。
诗人的路,不管是开明的社会还是动荡的时代,他们的选择只有两条,不是流于庸俗就是走向贫困。真正的诗人选择的是后者,他们的贫穷带着一种醒目的尊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们可以米长借,他们可以酒常赊,虽然权贵们的一条毛细血管可以足够营养他们的一生,但他们追求的是饭碗的卫生程度而不是丰盛程度,他们绝不与掌握他们衣食的小人放弃斗争而握手言欢,也决不虚情假意甜言蜜语与周围那些无聊之辈周旋。真正的诗人拒绝功利的诱惑,虽然他们经常看到庸俗诗人朋从宴游放情山水,但他们宁啃自己的拳头充饥,也绝不会把诗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真正的诗人是孤独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即使一个低矮的土台,千千万万的人都曾登上过,但唯有一个诗人登出了高度,登出了一个谁也登不上的高度,登出了一个千百年来人们只能仰视的高度。“以兹误生理,独耻事干湝。”五十多岁的杜甫,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被活活饿死,依然无悔无恨,虽然宏大的志愿使他一事无成,他仍然认为营营于一己私利而奔走权们的生活是可耻的。“独耻事干湝”,一个“独”字和一个“耻”字,写出了诗人对干湝成风的社会现象的愤慨和不肯随波逐流的傲岸精神,他以鲜明的态度断然否认追求自身的安乐而不顾国计民生的卑劣的人生道路。诗人的孤独有着夺目的光芒,这光芒不但照亮他们的一生,还照亮着他们千秋百代的活下去,是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在他们的光芒中看清自己。
真正的诗人,是一种精神。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这种精神不朽,这种精神照亮了人们的一生,人们世世代代都在追求这种精神。人类能够疲倦的走到今天,凭的就是这种精神。市场上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淹没不了它,战场上杀声震天的刀光枪影淹没不了它。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时代如果没有这种精神,这个时代将是庸俗颓废的。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这种精神,这个民族将是腐朽萎靡的。一段历史如果没有 这种精神,这段历史将是暗淡无光的。

##《六点看法和一个结论:这一代诗人缺乏诗歌教育》
洒家最近一段时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各论坛走了几趟,看似热闹和繁荣背后,我发现:这一代诗人缺乏诗歌教育,而且是严重缺乏。他们的智慧实在是太少了,因为他们都把太多的精力和热情放在个人或团体所属的狭隘的生存处境中,导致了很多的诗人的无聊甚至无耻.
1,下半身
下半身是一个被广泛误解的概念,但作为下半身的写作者,清醒的为数不多,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悲哀吧。主要表现在对异性认识的先天不足,导致普遍性的思想不健康,意识下流,语言三级甚至A级,女的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认识社会,男的用他们手淫或者纵欲过度的龟头思考人生。导致当代诗歌的尴尬,涉嫌流氓诗坛。
2,口语
在中国的语境中实在是个暧昧不明的概念,内涵却不是现代性的,它依然保留了太多的传统和缺乏教育的诗人自己的理解。他们将几乎所有的心智和努力都放在了世俗生活和现有社会秩序的关注上,因而缺乏一种对更高级诗歌准则的确信,这就使得他们的诉求停留在一个比较实际的层次,同时也使写作成为从逻辑前提出发的推理过程,而成为能否带来生活乐感的功利解释。
3,荒诞
他们的表达和思考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的追问一直在进行,但表达和表现实在是太有限了,其影响力也更有限.对于他们来说,平静的表面应该呈现出内在的大气和深邃,应该震撼一个时代,但他们连自己也震撼不了。不了解要反叛的东西,何以反叛?
4,个人化写作
那种技术性很强的,依靠着技巧上的花招支撑的诗。愚蠢和单纯在这里并存,软弱和坚强在这里共生,杂草丛中的几株庄稼正在艰难的生长。个人经验的无可替代性与个人视野的狭窄的先天性,许多的急功近利的诗人的狭隘的小胸脯上,只能上演一出没有观众的滑稽剧。心态,诗歌写作的心态,一个让人头疼的话题,谁真正解决了这个问题,谁就能创造出大家所期待的光彩照人。
5,报刊写作
诗歌编辑的无知和个人趣味的恶俗,让人无话可说。却有很多的诗人为此而努力着。
6,已经成功的一些诗人
前几天在大河风论坛,我的朋友田桑曾经和我有过这样一段讨论,他这样说的:我向来鄙视那些自以为登峰造极、功成名就因而坐吃老本的诗人,这种诗人实在浅薄、可笑得很。这种诗人不幸在中国又实在是太多了。20多岁成名,30来岁“登峰造极”,然后一路滑坡,坠入声誉的深谷,万劫不复,——这已经是中国诗人诗歌之路的经典轨迹!其实从志得意满、雄视千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完蛋了。他注定是短命的!以后的生命,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艺术上的死亡有时比生命的终结更加悲惨,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热爱诗的诗人的话。中国诗人之所以出不了大师,大概就源于此:正当盛年,正当前期的积累和苦练即将结为果实的时候,正当他有可能写出真正意义上的好诗的时候,他却突然停电了,自己扼断自己艺术的脖子,沦为虚荣、名誉、懒惰和陈腐观念的牺牲品!他只好去写散文和随笔了。他再也不会有困惑了。诗歌对内心的无情拷打和严厉追问已经变成一缕飘渺的记忆,也许会偶尔萦绕在他今后的散文写作中,但那已经是无关疼痒的点缀了。
已经记不清是谁这样说的:一是对生活的忠实,二是对知识的忠实,三是对道德的忠实,四是对语言的忠实。在我看来,作为写作的前提,忠实至少提供了这样的保证:使写作始终具有向真实和打动人的方向前进的可能。
六点看法和一个结论:这一代诗人缺乏诗歌教育。仅此而已。
2002/11/26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7):诗人下注(外一篇)
●《诗人下注》(外1篇)
廖亦武

唐朝晖先生寄来诗和信,要我谈谈看法。“恳望不要推辞,”他说,“兄长抽点时间。”
于是我只能将他的诗摊在桌上,依着顺序,一路读下去。这是很多年没有过的了,虽然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诗人。而现在,我是什么人?实在感到迷茫。我吹箫卖艺,有时在一首几分钟的曲子里,人会突然苍老许多,真不明白在经历了某种集体挫折之后,我的同一辈人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写那种语言技巧极为圆滑的文化诗?为什么还要象政客那样南征北战,以期在文化史上图得一方霸业?
根据我的观察,政客、商人与诗人对权力的欲求完全一致,我早年的野心,大致不亚于写《荒原》的艾略特,但是突然之间,招魂之歌响了,我看见电影《辛德勒名单》里排着队的裸体队伍,这些犹太人,在去天国途中,而其间要经过毒气室和焚尸炉。我惊得张大嘴巴,可半截声音却被一记重拳中断。我捂着小腹蹲下去,就这样,蹲了四年。我站不起来了,我提前从文化界退休。随着时代的进步,干部终身制的废除,政客与商人都有离休之日,但诗人的权柄,似乎是永远的。于坚、韩东等诗歌老人,大约到了80岁,也不会自行引退,说不定还要柱着拐杖,抠着假牙,对后生们鼓吹“诗到语言为止”的当年英勇——这种属于自恋痴呆症一类的缺陷,在许多40来岁的文人身上提前暴露出来。诸位读者不仿翻翻《他们》《诗参考》,以及《女友》的姐妹刊《文友》,这些都是诗歌的同性恋杂志,其诗文肉麻的气息,已接近互相交配之后,还没来得及清洗的下身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目的在于向唐朝晖先生指出做诗人的黯淡前景。你这样一个从农村来的淳朴的人愿意同他们为伍么?你愿意象“民间立场”那样用下半身写诗,或者象“知识分子写作”那样没有下半身么?当然,你是个小伙子,尚未婚配,大约不会把性欲押在诗歌这种抽象赌注上。
于是只好去掉借诗成名的雄心,自己在酒醉之际,对着投在墙上的影子,咆哮一番,挥几记空拳。在这个冤魂附体、纸醉金迷、讨债逃债的新千年,真正的诗人永远晕眩,迷失,有时连自己也找不到。唐朝晖先生,戒掉诗瘾,做个证人,做个健康的自由人吧!你在诗里已经暗示了:
    
  早晨自己醒来
  世界正用一把刀,
  剔开血肉。
  我们到底又能回忆起什么?
  我们正在慢慢地离开谁?
    
你正在慢慢地离开你自己,诗化的,毒药中的你自己。

##《废物的隐痛》
  
草莽诗人万夏在九十年代弃文从商后,所做的最有价值的事,就是编纂了洋洋大观的《后朦胧诗全集》,被誉为中国新时期诗歌史上的“永乐大辞典”。我是在关山相隔的空寂中收到这部书的,记得是个深秋的上午,阳光明媚,我光头赤脚,靠在颓壁下吹箫。刚一停顿,膝旁多了个沉甸甸的包裹。撕开封皮,一见那金灿灿的物件,瞬时心乱如麻。我努力克制住喉咙里上涌的东西,但眼眶依然湿润了。我想,很久很久以前,廖亦武曾经做过诗人。起风了,太阳象一只昏暗下去的蜂巢,坠下些许雨点,我对师傅说:“我又读到诗啦。”那老和尚笑笑,提着箫走开了。
我急不可待地翻找我自己的作品,我没料到这激情已经落伍了——1993年,中国的市场经济已经全面敞开,世间万物在转眼间融入商业运作的轨道,包括诗人和诗歌。人的第一步是生存,然后才是宗教、灵魂、高谈阔论。钱能使人活出品味,有了高品味,才能转过来蔑视生存或玩世不恭。可惜在八十年代,这一切是颠倒的,再穷再饿的诗人,都从来不为生活发愁,诗歌客栈遍地都是,只要诗写得好,不但有吃有喝有住,还能不断制造风流韵事。艺术家万夏曾经不无自豪地说:“一个诗人的服饰可以影响天气。”
我的心情在这种过时的激动里恶劣了许多天,因为我透过这部书,看见与我共过患难的诗人万夏“转型”成为一个精于操作的冷血书商。《死城》、《黄城》、《幻城》是我在八十年代苦心经营的重要长诗,其中的字、句、标点和象形符号都经过严密的推敲,但在这部“历史性”的诗歌总集里,这三首诗的校对错误就达八十余处。为了省事,书老板万夏擅自取消了诗中原有黑体字和图腾符号,而《幻城》的最后一章竟然是同定稿大有出入的草稿!
我曾经对一个朋友说:“这种事只有文盲才干得出来。”朋友的回答令人心寒:“你说对了。廖亦伍,在中国做书商就应该具备文盲的勇气,化神奇为腐朽,化思想为糟粕,化艺术为快餐,一句话,化万物为金钱。不过,仅仅是文盲还不够,最好把自己变成猎狗,以嗅觉和速度,凭本能追逐金钱。
“而万夏在运作这本书的时候,‘后朦胧’和73位诗人的名字比内容重要得多,因为朦胧诗是早已被官方按纳的家喻户晓的名词(尽管北岛们不承认,但大家习惯这么叫),任何商人都懂得利用这一点。同几十万元人民币相比,你那小小的校对错误算得了什么,顾客不可能守着书摊读完你的诗再买吧?”
于是,同样的校对问题在电脑照排的众多书籍里变得正常,当一个诗人被误读若干次之后,连他自己都无法还原“本来面目”。这种玩弄基本文化规则的商业强权比政治话语更加巧妙地阉割艺术家,从而涂改艺术史。
权威机构可以根据需要塑造公众人物,商人也可以通过包装和广告达到同样的目的,江郎才尽的万夏终于通过编书从边缘进入中心,排开众人挤到了历史的圆桌旁边,在这儿发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他们过去是贵族、农民还是强盗头子——这种虚幻的功成名就感笼罩着九十年代的文坛,当一堆人聚在一块互相拍马屁的时候,是很容易忘记鲜血和苦难,忘记历史到底控制在谁的手里。
在两三个月之内,万夏及其合作者就编撰成一部厚达2100页的诗歌全集,速度之快足可以进入《世界吉尼斯纪录》,反应迟钝的我因为与世隔绝而成为编者进行名利赌博的底牌。万夏说:“我以为与诗歌本质最接近的仍然是黄金,我梦想用金子做一个封面……”为了实现这一梦想,不知他还要敛集多少财宝?还要扣多少诗人的稿酬?
商人的梦想比政治家更可怕,因为他直接把崇高的诗歌同金钱混为一谈,而黄金是人人都想的,并且越多越好,但诗歌却不是人人都想要——它在商业社会里不断造就蔑视钱财的疯子。
岁月流逝,生命被一次次地洗劫,当我累了,我也需要成家立业,我也需要钱,因为钱能使人自由,做自己想做的。我最大的渴望是卖文卖艺,象诗人的老祖宗荷马那样弹着木琴,天涯海角,吟唱为生;我曾经在酒吧里吹箫歌啸,感动了不少善良的人。在生存的夹缝里面,还是有第三条路可走的。
像劳动人民那样,挣自己该得的那份,不欺骗,不运作,不抢历史的某个位置。当文学的野心被消解了之后,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无用的吹箫的废物。
废物也有隐痛,那就是我的前半生,我的诗歌。我敬畏那种灵感,我不允许有人亵渎它。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8):为什么要批判小资
●《为什么要批判小资》
王庆卫

先破题。小资,即小资产阶级、小布尔乔亚(petite bourgeoisie), 原指有少量生产资料的社会阶层,很少或不采用雇佣劳动进行生产。在阶级划分 已经没有多少意义的今天,“小资”一词的使用不再联系经济状况,而专指某个 人群的一种生活趣味:醉心时尚,打造怪癖,追求“高雅”,自诩脱俗;但却明 显有着物质追求与收入水平脱节、精神品相与知识水平脱节的特点。其实这种趣 味倒是更多联系于知识水平,可以说,小资的情调就是小知(识分子)的生活理想。
小资情调的风靡和某些书籍的传播分不开,小资们在《女友》、《读者》的阳光雨露下萌芽破土,登堂入室;继琼瑶三毛席娟汪国真等男女小资作家之后,小资的奶奶张爱玲也阴魂不散,老树新花,争奇斗艳起来;更兼当代的卫慧棉棉安妮宝贝之流的发扬光大,一时间小资的队伍已然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因此,对小资的批判不是对阶级或个人的批判,而是对趣味的批判。
小资者有权选择甚至炫耀他们的生活方式,我对此没有干涉的兴趣和耐心。
但是我也有权选择我的批判对象,有权嘲弄一色恶俗的趣味,有权向一堆多次引起我恶心的秽物投以鄙夷和厌恶的态度。对事不对人。
如果这个态度被小资者视为偏狭,我认为还不准确:这不是“狭”,而是毫无余地的厌恶;如果被说成具有“危险性”,那我会得意地认识到:小资理想中的乌托邦已经开始动摇了。
小资是一种恶俗。小资者是打着个人主义招牌的大众时尚的奴才,峨冠博带的乡巴佬,前卫思想的暴发户。小资们的个性和怪癖鲜明夺目,但是既没有历史根据,也没有现实根据,只有心理根据:虚荣。以为(并以为别人也以为)每一种怪癖下面都有人性的深刻、人生的传奇,以为怪癖的程度可以掩盖思想单薄的程度、知识贫乏的程度、智慧浅薄的程度。小资把对细枝末节不厌其烦的注重看成人生的精致化,把对无关紧要事件的过度激动看作敏锐,以为凭着“细”与“酷”两句神咒就可以招来至高的人生境界,实际上只给自己招来虚幻的掌声——是小资自己在心潮澎湃。
小资是一种矫情。小资一般不会被外界真正触动感情,而是通过反复的训练获得条件反射,练成之后,往往能根据需要不经心理过程就直接呈现出表情。若说小资感情不丰富那绝对有失公允,一旦泪如泉涌(其过程与巴甫洛夫实验类似),小资的玲珑心窍中千般愁绪万种幽思便一起都来。男女皆宜!眼泪来了,哭还会远吗?小资的感情是表情的副产品,表情又是虚荣的包装盒。小资的感情莫名其妙,常无缘无故地发作,这时你不要奇怪,小资也正在绞尽脑汁想自己为什么哭呢!但可以放心的是,一定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理由。
小资是一种愚昧。小资据以认识事物的,是一幅极度扭曲的世界图式。小资以我观物,万物皆着我之色彩,同时还有适宜的情景音乐伴奏着。所以小资从不踩现实生活的鼓点,他们在抒情中入戏了。小资的逻辑是诗化的逻辑,押着个人化的韵脚,看世界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看红尘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其实不过是资者心动而已。所以小资居于世界中心的地位,自己的一个心理活动、一点情绪变化都具有无限重要的意义,那些如数家珍的点滴、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全部世界历史;要是连这个都没有,可以跑到酒吧里要一杯香槟,缅怀旧上海的十里洋场,想象着黄包车的铃声半梦半醒。
小资是一种丑陋。小资对表演乐此不疲,需要观众但全然不顾观众的承受力。在小资面前,不关注他而关注现实是要不得的,那是绝对的俗人,而且“穷疯了”。你只好寒暄:“忙什么呢你?”小资娥眉微蹙,款款道:“我?正试着抽出些许沉淀的思绪。”你闻言就要撤退,小资扯住你:“知道吗?昨夜大雨滂沱,我仍是一个人站在顶楼平台抽烟,看车灯明明灭灭……”你要是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小资便哀怒交加:“俗人,你在亵渎我知道吗你!”这是鄙人的小资亲历记。爱表演但是演技拙劣,想感动别人却只能感动自己,所以到头来,举世皆浊唯我独清是小资的心理归宿。
小资无知,以有限的知识水平塑造“境界”的空中楼阁;小资贫困,用菲薄的收入购买贵族的心理幻觉;小资虚妄,以自居的身份炫耀属于他人的出身;小资昏聩,用病态的情理扰乱正常的事理。小资是一种毒素,又是一道风景,是自己的冠冕,他人的笑料。小资不高雅,只有高雅的欲望,然而小资自己不知道,不知道在不确定的高雅的幻影和确定的不高雅的事实之间,有着多大的反差和沟鸿。
要批判小资,让他们猛醒,让他们觉悟,痛改前非。这是最大的同情心,比一味的宽容仁慈百倍。
克服小资!摈除小资!!唾弃小资!!!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9):任评论诗
●《任评论诗》
任评

1、现在的诗歌已经没有命,如果有,也仅有半条命。但“70后诗人”、“新新人类”们,却口口声声要“诗歌革命”,其实,他们不是在革命,而是在鞭尸。
2、要成为高深诗评家必须具备如下素质:一、不懂语法,主谓宾定状补可乱用;二、对词汇一知半解,随时赋予新义;三、敢出狂言,不人云亦云;四、惯用“某某说”,而且“某某”最好是外国人。要成为先锋诗人,除必须具备高深诗评家基本素质外,还必须:一、敢写,如写屁股、写乳房、写性交、写深沉等。二、必须自立主张,自成派别,占山为王,如新死亡诗派,上半身派,生殖系派、非非主义等。
3、你将文字随意排列,不管语意含糊,逻辑混乱,写上半身下半身,只要有人说你是在搞诗歌实验、诗歌革命,或者说你是在坚守某种立场,诗人及诗论家就会对你侧目。
4、一个署名为“九十年代出生”的诗人在网上对“70后诗人”说:“再过十几年,我们就把你们埋葬。”我想,这是对甚嚣尘上的“70后诗人”们最中肯的评价。
5、古人的荣誉称谓,大多是后人给封的,如“诗圣”、“诗仙”、“诗鬼”、“竹林七贤”、“扬州八怪”等,现在的诗人喜欢自封,如“北大九一级三套车”、 “自行车诗人”、“某城三架马车”等。
6、大家都知道做人不易,但是做诗人最容易。只要你在报刊上发几首诗作,或者去加入什么诗歌学会、协会、研究会,你就可以自诩为诗人。
7、谁掌握了媒体,谁巴结了媒体,谁就能在诗坛上搞事,就能自立一派,就能一举成名。所以写诗的功夫在诗外。
8、自西周到南北朝一千六百多年遗留诗篇数目还不到二万首,繁荣的唐代三百年才有诗五万首,花他十天、八天时间,大致可以翻完。现代华文诗,一天就产诗十几万首,一辈子也翻不完,更谈不上读了。因此诗人读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诗。
9、谁也不服谁,无事搞事,是九十年代乃至今日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诗坛特有现象。
10、三个以上男诗人只要私下聚在一起,就要谈女人,就要谈性,中间穿插着谈诗。
11、盗用目前流行于官场的用语来评价中国诗坛:“当前,中国诗坛主流是好的,广大诗人写诗的热情是高的,思想是积极的;但是也有一股浊流,极少数诗人、极少数诗歌,品质低下,格调不高,给中国诗坛造成负面影响。我们相信,在中国作协的正确领导下,在各级圈子刊物的大力扶持下,在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的摸爬滚打下,在全体诗人的共同努力下,中国诗歌一定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12、谁有本事和魄力去将党报党刊里发表的附庸风雅之诗撤掉,换上真我之诗,谁就是诗坛英雄,乃至是时代英雄,中国文化英雄。
13、建议报刊等媒体联合研制一台能产诗的机器,或开发一个能作诗的软件,这样一来,年年月月都需要的诗歌就可以由机器和电脑代劳了。如“三八感怀”、“五一随想”、“七一赞歌”、“八一有感”、“国庆抒怀”等;技术员还可以根据不同时期的需要,出品一些特种诗歌,如“回归诗”、“抗洪诗”、“讨北约诗”等等,此外,还有许多诗歌可以批量生产。
14、“远看泰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几十年来,人们都把山东省主席韩馥渠的诗当作笑料来读,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他的诗是对文人墨客们的反讽,他最起码说了实话、真话,比许多粉饰太平、无病申吟、只会说假话的诗人不知强几千倍。韩馥渠是文盲中的天才,要是小时候他不失学,并且命长一点,柳亚子、郭沫若们就会为他写评论。
15、只有到了妓女和官员都爱诗的时候,才是诗歌真正繁荣的时候。从唐诗宋词里时候可以看出。另外,从克林顿总统曾买送一本惠特曼的诗集送给情妇莱温斯基也可得到佐证。
16、对有些诗人,我只爱他的“诗”而不爱他的“人”,如顾城、刘湛秋等;对有些诗人,我只爱他的“人”而不爱他的“诗”,如艾青、闻捷等。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喜好,不足为论。
17、北大及北京其他高校的学子们最好去争取民主与自由,不要去写诗(以诗为武器另当别论),否则便是浪费才华,并且才华浪尽,也不见得有多大成果。补充一句:民主自由与诗歌,我更爱前者。
18、新文化运动,是诗歌最先吹响号角;抗日战争,是诗歌最先唤醒国民;天安门运动,是诗歌最先将矛头指向专制;改革开放,也是诗歌最先摇旗呐喊。等诗歌完成了使命,诗歌就旁落了,没民众理了。现在只剩下诗人自个儿在搞。
19、最近看到许多印刷精美的诗歌读物,感受到各种各样的诗歌在粉墨登场。其中有的诗原汁原味地写化妆品的用途,制造某种物品的方法,或将一些新词语排列在一起,命名为《辞典》,将街道从第一区数到最后一区,将日常生活从起床写到睡觉,于是就喻为当下诗歌。看了这些诗,我的感觉是,有人曲意要把抽水马桶搬进艺术展览馆,而且非常隆重,并希望得到游人的赞赏。如果这些马桶做工精致、巧妙,质地高档,也就罢了;偏偏相反,尽是些劣质材料制成。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的伪艺术脸皮厚得连匕首也刺不进去。
20、最近收到一位不认识的诗人寄来的一部诗集《生命之树》,该书主编为唐大同,编委有冉庄、吉狄马加、张同吾、扬牧、钱光培、金哲等(都是大名鼎鼎的诗人),1997年11月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内容大致如下:1、青春之声,收录有《感谢党和毛主席》、《保卫革命,保卫胜利》、《支农歌》、《贺团中央十大胜利召开》等。2、职工情怀,这里摘录几句:“我们厂是地师级/我们的厂长是地师级干部/……/因此我们厂很快跃升一级企业文明单位/我们的机床产品荣获国家金牌奖畅销海内外/啊,好个我们的厂长”。3、心中的歌,收录有:《贺中秋节》、《国庆感怀》、《同学会志庆》等。
翻了这本诗集,我感谢该诗人免费为我提供了一堆特种资料,同时为这些大诗人级的编者们及出版社感到悲哀,也为中国诗坛悲哀。
21、阶级斗争与诗坛争斗的区别在于:前者,斗的香,被斗的臭、贱;后者,斗的香,被斗的也香。所以有的诗人好斗,越斗越出名,有烂疤也不怕被人揭,越揭越香。《中国新诗年鉴》、《下半身》等将鄙视他们的文章也收录进去,就是这个道理。
22、诗人喜欢在文学爱好者的人群里,被人介绍为诗人,或叫著名诗人,每当此时,诗人往往不置可否;而在商人、官员或其他民众面前,被介绍为诗人,诗人的脸色都难看。
23、据说,在意大利的有些药店里,有诗为药出售。这在中国还未有闻。我想如果国人也效仿,并误将一些庸诗出售给消费者,很可能使消费者无病得病,有病者早亡。
24、一般而言,老中医见多识广,临床经验丰富,医术精湛。老诗人也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但诗艺不一定精湛,往往越写越臭。我说这句话,并没有鄙视老人的意思,也无意褒奖年青人。
25、诗人最无聊的举动有四:一、加入作家协会、诗歌协会或研究会之类,并在协会里当一官半职,每年向协会汇报一次创作情况和发表作品情况。二、小心翼翼呈自己的诗作给大诗人阅,请求与大诗人合照,获得大诗人的签名等。三、参加由别人举办的什么诗会,陪同一大堆人听人作报告。四、标榜自己是某某诗派,自己是某某诗人。我承认我也是无聊者之一,所幸不是最无聊者。
26、最适合写诗的人:一是恋人,二是失意的人,三是孤寂的人,四是踌踌满志的人,五是无意为诗人的人,之外的人最好不要为诗。
27、天翻地覆,家国蒙难,怀才不遇等不寻常的时期,往往都有大诗人出,如“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出屈原,“安史之乱”出杜甫,家国蒙难出陆游,等等。然而,在文大革命这个史无前例的浩劫年代里,却没出一个诗人,倒是有望成为诗人的人被驯化成奴才、庸才和蠢才。能指望这类人获诺贝尔奖?可以下个结论,中国诗坛已无药可医,要医,起码过五十年后。
28、李敖也写诗,可以算个诗人,如果他是在大陆写,相信三十年前就被砍了头,而且到了他的祭日,也不见得就有人去怀念。
29、在“文革”这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斗争中,中国近500名成名诗人,没有一个因向往自由而逃亡,也没有一个人因斗争而阵亡,仅有一人因受迫害无奈而自杀身亡,他就是闻捷(一般不将老舍归类为诗人)。这说明,一方面中国诗人的生命力极强,无论什么险恶的环境都能生存,一方面验证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好死不如赖活。
30、世界上所有自杀身亡的诗人中,朱湘死得最潇洒,最轻松,最有诗意。朱湘是安徽太湖人,留过学,做过安徽大学外文系主任,后来因与校长意见不合,便拂袖而去。从此不愿教书,到处漂泊,愤世嫉俗,穷愁潦倒。1933年12月5日夜,他在由上海至南京的轮船上,一手拿着海涅的诗集,一手拿着酒瓶,一面吟诗, 一面喝酒。此时,他仿佛看到了李白在捞月,于是跳江追随李白而去,年仅29岁。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10):下半身诗歌重要理论与简批等
《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
沈浩波

● 强调下半身写作的意义,首先意味着对于诗歌写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
● 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 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诗歌写作中的一种,甚至是一种另类的言说。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这是找回我们自己身体的唯一道路,不了解这一点的诗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论现代诗歌。
● 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年轻得还没有来得及去受更多的压迫,我们就已经觉醒了,我们已经与知识和文化划清了界限,我们决定生而知之,我们知道了,我们说出。我们用身体本身与它们对决,我们甚至根本就想不起它们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身体之中,它们在我们之外。让那些企图学而知之的家伙离我们远点,我知道他们将越学越傻。
● 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 源自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只怕也未必,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一代中国诗人是整么匍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直起身子来的。这个东西一旦成为传统为人们津津乐道,它腐朽的一面便越来越暴露出来,更多的时候,它已经作为一种负担而必将为我们抛弃。看看吧,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都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 什么叫做诗意,这个词足以让人从牙跟酸起,一直酸到舌跟。这个一点现代感都没有的酸词只能被那些学院派的冬烘先生奉为至宝。而对于现代艺术来说,取消诗意将成为一个前提。我们不光不需要传统的,来自唐诗宋词的所谓诗意,我们干脆对诗意本身心怀不满。我们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
● 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你有病啊。难道你还不知道玄学诗人就是骗子吗?同样,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弱者的哭泣只能令人生厌。抒情诗人?这是个多么孱弱、阴暗、暧昧的名词。所谓思考,所谓抒情,其实满足的都是你们的低级趣味,都是在抚摩你们灵魂上的那一堆令人恶心的软肉。
● 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哪里还有什么经典?这两个词都土成什么样子了。不光是我们自己不要幻想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不要幻想我们的作品成为什么经典,甚至我们根本就别去搭理那些已经变成僵尸的所谓大师、经典。
● 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我都懒得说它们了。
● 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它们简直像肉忽忽的青虫一样令人腻烦。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坚决的形而下状态。对于我们而言,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就是你写的诗与你的肉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紧贴着的还是隔膜的?贴近肉体,呈现的将是一种带有原始、野蛮的本质力量的生命状态;而隔膜,则往往会带来虚妄,比如海子乌托邦式的青春抒情,离自己肉体的真实越来越远,因而越来越虚妄,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再比如时下一些津津乐道于词语、炼金术、修辞学、技术、知识的泛学院写作者,他们几乎是在主动寻求一种被遮蔽的状态,主动地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对自己的肉体进行遮蔽,这是一种不敢正视自己真实生命状态的身体自卑感的具体文化体现,他们只能用这种委琐的营营苟苟的对于外在包装的苦心经营来满足自己的虚妄心理,这些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孱弱者啊!
●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
● 80年代,尤其是第三代诗歌运动开始后,中国诗歌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语言意识的觉醒上,“语言”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韩东说“诗到语言为止”。80年代围绕语言的探索以非非诗派和他们诗群中的一部分诗人(韩东、于坚、丁当、于小韦、小君)为代表。围绕这个问题,80年代甚至不能严格地用时间来划定,我以为的80 年代,从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为开始,到韩东的《甲乙》为结束。80年代结束了,诗歌真的只到语言为止吗?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醒的时代开始了。
● 而我们更将提出: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 我们将义无返顾地在文化的背面呆着,永远当一个反面角色。
● 崔健在评价作为导演的姜文时说:“如果张艺谋和陈凯歌是大师级的话,那姜文就是畜生级的”。姜文是不是畜生级的我不知道,但这个评价本身让人怦然心动。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于坚说,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样。那我们呢?是不是得像个畜生,才算混出来了?
●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 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补贴三诗人意见:

A.《对这个理论的简批》:
1,2点:他不妥当地用身体来比喻写作。
3,4点:反文化即文化,文化不够不能用身体抵挡。
5,6点:对于传统不能仅仅是扬弃的“弃”。
7,8点:在每首诗中都有“意”与“情”,仅仅处理不同。
9,10,11点:好作品永远流传,大关怀也是需要,11点比喻不当
12,13,14点:肉体不是一切,肉体藏着灵魂(原观点偏颇)。
15点:诗歌存在着情意,语言是诗歌载体。
最后5点:要做畜生的就做畜生吧,谁也拦不住。
总结(1):立论错误,造成说理/结论错误。
总结(2):诗歌从灵魂开始,不是从肉体或语言。
了了00:44:40 9/03/02
B.《给这个重要理论改改稿子 》:
● 强调下半身写作的意义,首先意味着对于诗歌写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
(1, 先纠正一个一个语法错误:“对于”似乎应该改成“对”
(2, 伪上半身是阉割肉体的真实和旺盛的生命力,你们是阉割思想、道德、人性和信仰,一个熊样!这是乌鸦在咒骂猪黑。)

● 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1, 典型的二杆子论调。你会写汉字吧,这就与文化有关;你知道诗歌分行吧,这就与知识有关。不喝水你能尿尿满?不思考你能写诗满?明明是在大地上行走,却闭着眼说生活在外层空间,有神经病快去看看,要不就是故意欺骗。
(2, 建议:当下性的先锋诗歌应改为“裆下 性的先疯”诗歌。)

● 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诗歌写作中的一种,甚至是一种另类的言说。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这是找回我们自己身体的唯一道路,不了解这一点的诗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论现代诗歌。

(1, 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往诗歌本质的道路上没有专车。缪斯有九个。她的孩子不知你一个。
(2, 昂,退一万步说,你写的是诗,那俺们写的就不是诗了?切,每一个人的诗是不一样的。马拉多纳在骂瓦尔德内尔,说他打的不是球,你说这不是混蛋满!)

● 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年轻得还没有来得及去受更多的压迫,我们就已经觉醒了,我们已经与知识和文化划清了界限,我们决定生而知之,我们知道了,我们说出。我们用身体本身与它们对决,我们甚至根本就想不起它们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身体之中,它们在我们之外。让那些企图学而知之的家伙离我们远点,我知道他们将越学越傻。

(1, 你永远划不清与知识和文化的界限,只要你说话,只要你写字,只要你想问题,就与知识和文化息息相关。当然喽,你非说自己是植物人或神经病、白痴、鬼魂,那就另当别论了。
(2, 你们胜利了?恐怕是阿Q们胜利了吧?呵呵
(3, 学而知之和生而知之都是文言词语。有种的别掏老祖宗的牙缝呀,先扇自己一耳光!
(4, 最后一句应该改为:我知道你们将越写越脏,越写越流氓!不信,咱都看着!)

● 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1, 只有傻子才嘲笑自己光荣的祖先,只有无知者才会鄙薄传统中的精华。呵呵,如果说你们从小就语文不及格,那我理解并同情你们。
(2, 你不要脸,不等于别人就都是流氓。
(3, 一句话,当代大陆诗不如台湾诗,台湾诗不如美国诗,美国诗写得好的都是跟咱唐朝的老祖宗们的学的。庞德就是咱培养的一个成绩不算很好的学生。)

● 源自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只怕也未必,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一代中国诗人是整么匍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直起身子来的。这个东西一旦成为传统为人们津津乐道,它腐朽的一面便越来越暴露出来,更多的时候,它已经作为一种负担而必将为我们抛弃。看看吧,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都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基本同意,为你鼓掌!但后一句有些偏激。真正的大师永远不会被人类抛弃,而你则将被历史抛弃。不信,可教你的孩子到时候“家祭勿忘告乃翁”。)

● 什么叫做诗意,这个词足以让人从牙跟酸起,一直酸到舌跟。这个一点现代感都没有的酸词只能被那些学院派的冬烘先生奉为至宝。而对于现代艺术来说,取消诗意将成为一个前提。我们不光不需要传统的,来自唐诗宋词的所谓诗意,我们干脆对诗意本身心怀不满。我们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
(1,又笑话连!谁也不可能无诗意写作。只不过,大家对诗意的看法不同而已。就像是男的就都得爱女的。只不过,大家心目中的美女标准不同而已。你爱你的女的,俺爱俺的女的,你不能要求俺按照你的美女标准来爱女的,更不能说俺爱的不是女的。
2,没有食欲,却嚷嚷着要吃饭;没有性欲,却吵吵着要上床;没有诗意,却声称能写出好诗。弱智呀,你当大家都是弱智满!)

● 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你有病啊。难道你还不知道玄学诗人就是骗子吗?同样,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弱者的哭泣只能令人生厌。抒情诗人?这是个多么孱弱、阴暗、暧昧的名词。所谓思考,所谓抒情,其实满足的都是你们的低级趣味,都是在抚摩你们灵魂上的那一堆令人恶心的软肉。
(请调换一下语序:比如只有没有思想的人才去找快感。在诗歌中找快感?你有病啊?呵呵)
● 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哪里还有什么经典?这两个词都土成什么样子了。不光是我们自己不要幻想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不要幻想我们的作品成为什么经典,甚至我们根本就别去搭理那些已经变成僵尸的所谓大师、经典。
(完全同意!希望我们把自己的话和自己的行动高度统一起来!谁心口不一,谁下地狱!谁只讲不干,谁是王八蛋!)
● 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我都懒得说它们了。
(确切的说,是你没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承认不就完了,想流氓就彻底一点,真实一点。人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它们简直像肉忽忽的青虫一样令人腻烦。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野蛮、无遮拦?我就不信你结婚不买窗帘,我就不信你老婆允许你把你家变成动物园!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坚决的形而下状态。对于我们而言,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
(一家之言。请把后一句里面的两个“唯一”去掉。艺术是大家伙的,谁在那里嗷嚎也是扯淡。就像你们家门前的小路,你可以骑着车子上班,也得允许别人溜弯!)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就是你写的诗与你的肉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紧贴着的还是隔膜的?贴近肉体,呈现的将是一种带有原始、野蛮的本质力量的生命状态;而隔膜,则往往会带来虚妄,比如海子乌托邦式的青春抒情,离自己肉体的真实越来越远,因而越来越虚妄,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再比如时下一些津津乐道于词语、炼金术、修辞学、技术、知识的泛学院写作者,他们几乎是在主动寻求一种被遮蔽的状态,主动地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对自己的肉体进行遮蔽,这是一种不敢正视自己真实生命状态的身体自卑感的具体文化体现,他们只能用这种委琐的营营苟苟的对于外在包装的苦心经营来满足自己的虚妄心理,这些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孱弱者啊!
(把贴肉改成贴心,在肉体后面在添上心灵,理论可能更完整。海子有海子的生活遭遇,学院派有学院派的生命状态。你没有思想,便嘲笑思想;你不看书,便诬蔑人家看书的都是假的,很典型的“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
鲸鱼向没见过大海的骆驼讲述大海,骆驼却说鲸鱼在骗他。刚着笑话连!)
●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
(人是完整的,既有上半身又有下半身;人性是复杂而浑圆的,既有社会性,又有自然性。任何割裂开来的想法都是荒谬的。就像完整的一天由白昼和黑夜组成。黑夜不是一天,白昼也不是一天。
我们既反对上半身,也反对下半身。我们提倡的是“全身心”。下半身只是四分之一。下半身中的性只是二十分之一。拿着二十分之一就说拿到了全部,这才叫有病!一个人每个月的工资是2000元,结果拿了二百元就到处说自己把钱都拿全了,傻不傻呀?哈哈。)
● 80年代,尤其是第三代诗歌运动开始后,中国诗歌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语言意识的觉醒上,“语言”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韩东说“诗到语言为止”。80年代围绕语言的探索以非非诗派和他们诗群中的一部分诗人(韩东、于坚、丁当、于小韦、小君)为代表。围绕这个问题,80年代甚至不能严格地用时间来划定,我以为的80 年代,从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为开始,到韩东的《甲乙》为结束。80年代结束了,诗歌真的只到语言为止吗?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醒的时代开始了。
(江山代有傻人出,各领疯癫四五年。一代又一代的傻子前仆后继,无非是两个字:名和钱。
比起孔子,佛陀,穆罕默德,耶稣,马克思这样的真先锋,大先锋,这些人当球童恐怕都得搞三轮淘汰赛。你所说的这些人,基本上属于提鞋的,或是些跟班的。
真正的先锋是思想的先锋,精神的先锋,人类灵魂的先锋。
谁引导人们不断的创造,向更真、更善、更美不断迈进,谁就是先锋!)
● 而我们更将提出: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典型的逻辑错误,表达含混,语意暧昧。提法无道德依据。等于客观上为黄色文学开了绿灯。)
● 我们将义无返顾地在文化的背面呆着,永远当一个反面角色。
(我们反对的是假文化、丑文化、恶文化、无文化,反文化。
还是那句话,不能因为文化中有肿瘤,就全面否定它!)
● 崔健在评价作为导演的姜文时说:“如果张艺谋和陈凯歌是大师级的话,那姜文就是畜生级的”。姜文是不是畜生级的我不知道,但这个评价本身让人怦然心动。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于坚说,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样。那我们呢?是不是得像个畜生,才算混出来了?
(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混淆黑白,颠倒是非!写这段时,你喝酒来?一个嗝,邪劲漾上来了。
你真是个畜生!——我在赞美你呀!
把这段文字保存下来,二十年以后再看,你要是个人,你要不脸红,我死去!)
●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宾语再多也是自封的!听这口气,怎么好像是那个跑到美国的李大傻说的?)
● 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别冻着,也别闪着!继续!别怕!你们都无耻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结语)
1,下半身诗歌中的某某某必须自动消亡!就像生活中的某某某应该保持健康一样!我骂人是有理由的,我期望你在新的诗歌中再生!骂归骂,我知道你不是乌鸦,你是暂时迷途的凤凰!
2,在你们向汉语道歉,向诗歌忏悔之前,我不会向你们道歉!
3,我科学的断言:下半身气数已尽,诗江湖要改弦更张!
了了于2002年9月03日00:34:29 9/03/02在乐趣园〖诗选刊论坛〗发表.
C.艺术创造、变革勇气、唤醒云云,颂扬的过了,实在不敢认同。艺术创造、变革勇气、唤醒云云,颂扬的过了,实在不敢认同。一、纵向看,下半身诗歌一直都有,唐宋咏女人绣鞋的已很多,在明清小说中就比比皆是了,金瓶梅词话、欢喜冤家、隔帘花影等那里没有,还真够形象化的,在形象化方面比老外还行。但要把这类东西说成艺术创造,倒是没听说过。这逻辑如同猪狗也属生命创造,诗歌“繁殖“就一定是“艺术“创造。 二、横向看,下半身的“繁殖“车间,培育的东西,和垮掉诗歌有本质的区别,垮掉野性的嚎叫和把高雅,有暴露黑暗的积极一面,有历史现实的丰富内涵,揭露混乱、污秽、不人道,很大胆、很有创见,跟着人家屁股后面瞎跑,还恬不知耻嚷什么,“改革勇气“。
这就是我鲜明的姿态。
了了 00:31:36 9/03/02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11):“坐台”与“作诗”的二十五点异同
●《“坐台”与“作诗”的二十五点异同 》
左后卫

1.坐台这行当,不受政府保护,却受消费者的痴心捧场,有燎原之势;作诗这行当,不受政府保护,也不受消费者欢迎,有穷途末路之危。令人振奋的是,两者都不乏后继者。
2.坐台和作诗,都属于不规范行当,对坐台者的制约是公开声讨和突击搜查,对作诗者的制约则是公开嘲笑和个别规劝。
3.坐台行业,由公安局归口管理;作诗行业,由文联归口管理。公安局是政府职能机构,比文联正规,因此,坐台比作诗正规。
4.坐台者以制造快感为己任,顺便传播疾病,令顾客颇难取舍;作诗者以创造美感为使命,顺便传播病态的不满思想,让很多人爱恨交加。
5.坐台者处于被挑选地位,对方实在不象话了也可以找借口开溜;作诗者也处于被挑选地位,但他无权选择读者。
6.坐台者和作诗者,通常情况下喜欢在夜间工作,收工时间多半在凌晨两点左右。不同的是,坐台者第二天上午可以把眼睛睡肿,中午穿着拖鞋上街溜达;作诗者却要早上七点半以前起床,揉着腥松的眼皮去上班,只能利用中午时间打个涎水满面的盹儿。
7.坐台者的标准脸谱是苍白和疲倦,道具是浓妆和烟卷;作诗者的标准脸谱是迷惑和忧郁,道具是酒瓶和烟卷。有时在昏暗的酒吧里,有人独自闷头抽烟,还真让人一下子难以辨别,不过一搭话就知道了,想轰你走的那个,肯定是诗人。
8.坐台者和作诗者共同的拿手好戏是洞察人心。不同点是:坐台者主要是捕捉并刺激邪恶的那部分;作诗者则热衷于发现并弥补善良那部分。
9.进入实质性工作时,坐台者的一般心理是速战速决,尽快收钱离去,好另外寻求战机;作诗者恰恰相反,他们喜欢拖泥带水,几乎无一例外地希望给顾客留下隽永持久的余味儿,可笑的是,他们硬憋着,从不提钱的事儿,要是遇到好心的主儿赏俩子儿,通常是约几个同道喝两盅,席间,敬业精神陡然飞升。
10.坐台者比作诗者更富于行动力,她们对简单的活塞运动早已嗤之以鼻,通过实践,逐步摸索出名目繁多的花样招式,极大地提升了业界的吸引力;作诗者同样付出了努力,可惜他们引进的博尔赫斯、里尔克以及推陈出新的唐宋风骚总是不得要领,让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事时有发生,面对门可罗鹊的现实,作诗者常有生不逢时的感叹。
11.坐台者在被作践时,通常情况下会想到明天可以给家寄钱,同时绝对隐瞒自己的工作性质;作诗者则毕生惦记着花钱出书,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天生尤物。
12.经验丰富的坐台者能在短短一个“钟”时间内,调动起顾客的视觉、触觉、嗅觉、听觉、味觉等等综合性神经反应,迅速达到欲死欲仙的生理境界;在这方面,作诗者的基本功就差了很多,他们竟然在比一个“钟”长了许多的整个新时代里,让人不痛不痒,一头雾水。
13.在某些为数不多的特定场合,作诗者报出自己的名头,也能让人肃然起敬;坐台者比作诗者有钱,在很多场合,只要舍得把血汗钱耍出去,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能赢得“款姐”般的待遇。
14.坐台者根据姿色、文化素养和从业经验,有高档低档之分,收费标准悬殊;作诗者根据学历高低和脾气好坏,有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之分,生存状况难分伯仲。
15.坐台者不交税,她们卑视这个;作诗者无税可交,却都梦想着有朝一日靠版税过活,但是,他们也明白,这跟向坐台者征税一样,太他XX的不现实。
16.坐台者群居群出,单兵作业;作诗者各自为政,偶尔串联聚会。坐台者关系好的,可以并肩作战,缺钱花时也相互偷窃;作诗者以诗会友,相互吹捧,骨子里互不服气,喜欢背后捅刀子,抄袭行为屡见不鲜。
17.作诗的瞧不起坐台的,坐台的也瞧不起作诗的。两者在历史上也曾常英雄想惜,甚至传出才子佳人的美艳故事,但那是古代。进入现代以来,两者唯一一次明目张胆的联欢,是作诗者发起了一个“下半身”运动,他们令人敬佩地从“本能”的森林出发,勇敢地向“人性”的大海挺进。有趣的是,读者对这部分诗作的态度,跟对坐台者的态度差不多:嘴里说不好,眼睛却时不时地瞥过去饕餮一把。但愿这部分作诗者能突出重围,赢得比坐台者好些的结局。
18.坐台者要钱不要名;作诗者要名不要钱。不同的是,坐台者对名的深恶痛绝情真意切;而作诗者对钱却半推半就,甚是可疑。由此可见,坐台者比作诗者的革命性更彻底。
19.坐台与作诗都具有与生俱来的隐秘性质。不同的是,坐台者充分意识到隐秘性对自已和顾客人身安全的必要性,从不声张;作诗者却不甘寂寞,他们渴求声名显赫的成功,甚至不惜以丧失灵魂,起码也是丧失创作的独立性为代价。
20.为了工作方便,坐台者会很谨慎地给顾客留下传呼或手机号码;作诗者遇到这种情况,会乐颠颠地提供尽可能详尽的联络方式和个人情况,甚至包括伊妹儿、家庭住址、邮编代号、真实姓名、简历、近照、何时何刊发表过几篇作品,获过何等奖项等等。
21.坐台者都有“艺名”,俗里俗气一听就是假的,但一定比真名好听好记;作诗者则有“笔名”,怪啦巴几一眼就看得出,但确实能体现隐秘个性。
22.坐台者年长色衰了就考虑回乡嫁人,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多半不得好死;作诗者作不出诗了就打算去写小说,不信邪硬撑的多半把自己*疯。
23.坐台者对经济繁荣起到了不可思议的促进作用,她们用实际行动提醒消费者以及整个社会:做生意挣钱吧,利用一切资源,包括自己的皮肉和人格尊严;作诗者一般不肯丢这脸,为了给自己鼓劲儿,他们轻信或附和对精神世界真善美永恒性的溢美之词,乐此不疲地鼓励自己“坚守”下去。的确,他们成功地把自个儿打发到了贫下中农的行列。
24.坐台的如果挣到钱,会拿出很小一部分开销,剩余的藏起来,连劫匪都找不到;作诗的如果收到稿费,会拿来庆贺,钱不够时情愿跟老婆再讨几个,喝得不省人事,半夜不忘爬起来,把自己的作品小心地剪下,贴在自制的本本上,仔细地藏好,连家里的猫都找不到。
25.最后一点,就凭这煽情的标题,这个贴子的点击率一定不会低,跟坐台者喜欢薄裙短衫有异曲同工之妙。妈的!

2002年7月27日于郑州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炸弹批评(12):大家别乱来
●《大家别乱来》(八首){诗之诗}
汉上刘歌

>我跟先锋调情
我准备反对先锋,将先锋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中国的诗歌灾难多多,其罪不在编辑,都在先锋
先锋将所有的诗人逼入狭窄的死胡同,在死路上一路狂奔
我们来不及思考,因为怕呀,见到先锋就怕呀
我们怕路上的汽车,怕恶的上司,也害怕
动不动就给人戴上反先锋或不先锋帽子的人
我准备加入八0后,将七0后尽快埋葬
虽然我出生在五十年代,妻子说你别的还行
就是有点老、爱犯傻,已经错过了当诗人的最佳年龄
我准备反对粮食,因为粮食还没有人反过
据说许多东西都已经被诗人们反对过了,现在剩下的已经不多
人也是一拨一拨的,70后风头还没过
80后的已经在那里吵吵嚷嚷排队,准备登台
据说先锋刚刚发生过一次宫廷政变,据说祖宗穿上身的衣服
一件件扒个净光才是时下先锋的本意
这个都做到了还有什么不能的,老兄
而文化作为一种高贵的事物已经被人抢先反对
文化只有一个,崇高也只有一个
我准备说出真相,从先锋的误区里率先逃亡
我同情那个走在队伍前面的皇帝,他走在最前面,感觉挺好
可就是没有穿什么衣裳,这就是我所看到的
这样的游行已经很久,浪掷了许多的光阴
我看见你们的暗影很长,拖着长长的尾巴
像是没完没了的雪正在将天空的真相暂时遮蔽
使我们在二月到来以前的很长时间里
看不见真实的树和森林,也看不见刘歌本人
和《愤怒》里的诗歌
我准备登上高处大喊一声:新的未必就是最好的
老伙计,我们可是些诗人!没有理由对一个先锋的偶像俯首称臣
新又不是高干子弟,比别人多长着一个蛋
你那里亮出了你的把柄和漏洞,你且亮着
我得看看是一堆新牛粪还是一支新的荷花
是一口新吐的浓痰,还是一片新落的雪花
我们准备用自己的眼睛仔细看看
蛇的七寸已经被人掐住,先锋的死穴也不能没有人点到
省得一帮人整天为谁是先锋吵吵吵吵吵个不休
而且先锋这词不男不女让人恶心,有做作之嫌
是成功者的纪念碑还是误入歧途者的墓堆
一切都还在未定之数
先锋只是走在前面的部分,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而我更欣赏一条河生长和发育的部分,那里才有河的气象
才能行大船;才有美丽的船家女来到河边
比起一条河的源流,我更欣赏它的入海口
所有的河流都只有在那里才能得到接受和承认
为此,它们准备了美丽和贞操,并在流过的一路上精心
保持
我已经看清了先锋里包藏着的阴谋,不准备再为它鼓掌叫好
再叫好我就将自己的手在大石头上猛拍
以便让它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下贱
我准备长大,成熟,用自己修长的手指
小心地接触诗歌的那些无比柔软的部分
我要大声揭露先锋深藏不露的媚俗性质
我给你说,先锋在我这里可是一直夹着尾巴的
因为我看见它唬人的躯壳里装满了稻草和鸡毛
别的什么也没有
我准备让那些 越的先锋退场
我要站到时代的高处,让它们看看闹腾了这么些年,什么
才是真正的先锋
我准备将那些高高抬举过的偶像扔到城南的污水沟里去
或是交给街头一个随便什么性别的乞丐
说:这是你们的东西,现在再还给你们
我准备用河流的音域,呼唤一个诗歌时代的重新开始
那里没有先锋的喊叫和崇拜,只有诗歌的骆驼
成群结队走下傍晚的山冈,将诗歌的人民征服
像海洋的大潮在月光下滚滚而来顷刻间将世界完全覆盖
除非诗人们自己硬要在先锋的树上吊死
除非这个鸟诗坛,一辈子都不准备长大

>在诗选刊论坛发贴
昨晚十一点,我和儿子在诗选刊发贴
发贴真好玩,轻轻点击“发表”字样
你的诗歌和观点就飞过了重重山水
像一张可长可短的大字报,贴上了诗选刊的墙壁
副主席说:这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主席嘴里说基本同意,但好像有所保留
昨晚我在网上碰到好多的诗友,他们大多戴着面具
躲在一些奇怪的符号的后面
构成了诗歌在当夜的表情
诗人们人不分男女,地不分南北
在互联网上团团围坐
看样子男诗人那里火气过剩
而女诗人旁边围得人更多些
诗人同志们团结起来
互联网说,每一个团结起来的诗人都有糖吃
昨夜,我想喊一声互联网万岁
我想用用本色的语言将内心的激动悄悄说出
再用两分钟向主席汇报一下思想(尽管丽华说是伪主席)
国家的领导人们都在这儿了
离开网络,我写作的诗歌还能到哪儿去
离开网络,诗人永远只不过傻逼一个
永远不可能知道一颗恐龙蛋突然掉进了鸟群
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一个诗人在网络
一个诗人站在广场上
他是网络时代的笨伯,想躲开网络
可网络就在他的身后,这边的灯光将他的身影一直投向了
网络的远方
这些年,诗人们都在向网络转移
有一点像是老毛领导的那次著名的长征
网络太大,有一点像天下大乱时候中国的版图
每一处地面上都纵横着英雄的铁蹄
人们想办法将这些处女地小心分开
就像是馋嘴的孩子们不等母亲过来
就各自为战切开一块蛋糕
凡是腿长跑得快的诗人,都分得一块
一块归诗选刊诸位爷们姐们,一块归星星
一块归贵州毕节的刘馨泉老弟
一块归刘春;一块归了橡皮爷大人
下半身则纷纷向诗江湖集中
还有的也都各归其主,有了名姓
长安伊沙也弄到一块,叫唐,尽管唐,他一向反对
结果就形成了现在的格局
整个网络热闹非凡,阴盛阳衰,诗人们到处爬行
有那一等的笑话都端出来,将黄段子分行排列
诗歌的快餐作坊现在隆重开张
诗歌无产者充满了反抗的激情
将个鸟诗歌,玩他个地覆天翻
硬是玩出了一个诗歌文本的狂欢之夜
可谁能说诗人不能这么玩儿呢
谁说了算数?——没有
有人在骂人;有人在骂街
在人在和另外的诗人联络,互留电话号码
还有的相约转身进了聊天室
还有的各处走动却不大发贴
有人在喊叫为什么不说话
有人在网上大声说自己是天才,一连说了十遍
主席和付主席不时显身,驾临网站
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网络是公平的,网络心好,网络会在适当时候奖励诗人
有楚楚动人的女诗人也来到这里
只闻其声,却没有看见面孔
唯有你是迟到的,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你只能像一个年老的打工者
远离亲人,背着行李,唱着难听的歌谣
在网上流浪

>刚刚学会上网的诗人
这个下午,我不作诗,我想休息
这个夏天,我第一次在网上被一伙不认识的诗人攻击
这个星期天天气很热,与我过招的诗人忽然消失了
消失得好快,比逃跑还快,让我感到寂寞
我坐在沙发上喝茶,对窗外谁家孩子学萨克斯管的声音充耳不闻
(心里说:XXXX的网络,好乱
这成天没事上网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次西部商品交易会即将在汉中举行
新拓展的中央大道上今夜灯光全部放亮
这个城市的头面人物们都前往那里剪彩去了
这是一座城市亮化工程的一部分
为此市长大人在电视上作了讲话
人们都到街上去了,我爱人也到街上去了
我没有上街遛狗,也不采购
转而喝茶,开始写作一首诗:从槐树关以南远眺汉江
已经是秋天了,天气还这么热
我不上网,今天我在家里休息

>与诗人秦客一夕谈
秦客不是秦客,他的真名叫王刚
秦客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个年代的诗人
家住陕北,就在路遥的故乡
秦客学画画,却拐进了诗歌
此人年轻有不少独到的见解
在一所大学领导着一个诗社
诗社里面有男有女,男多女少
这个暑假秦客是在甘肃度过
一个叫甘肃.独化的诗人接待了他
他们去园通寺逛了一个下午
回来在极热的房间里做诗
这是一个强于我的小伙子
我上大学那会还只是在向诗歌张望
秦客已经在互联网上发诗
一批诗歌开始在网上流传,其中一首
叫《陇东,有鸟飞过》
我们谈得很投机,讨论了网络
和与网络有关的许多话题
这些话题散漫无边,但大都与诗歌有关
最后意识到我们不能没有自己的论坛
也不能没有自己的报纸
我相信许多有名的诗网站就是这样诞生
在一个诗歌革命的年代
一切都瞬息万变,我们不能离开网络
像一个头等傻逼一样只写不说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在漫谈
后来我建议秦客在镜花缘网站申请文集
我没有问秦客是不是正在恋爱
但我建议秦客恋爱,因为恋爱中的男子一般最能写诗
要不就在网上与诗人们开仗
在网上与主席、付主席较劲
与人较真的男人最能写诗
就像我
我不谈我,或谈我谈得较少
只谈诗歌的前途和命运,好像我们都是诗坛的大人物
要不就谈秦客本人,他的愿望
这是我在网上结识的第一个诗人朋友
而在三天前我们还互不相识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悄悄消失
当我们从一个小酒店里出来
满街的灯光已经将一座名叫汉中的城市
照得通明,如同白昼

>下半身
下半身不要走
既然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
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
那就亮着吧
也可以将这些东西
作为鸟部落的图腾
但是千万不要误会
以为做了一次英雄
在我居住的城市里
有不少人会讲黄段子
黄段子在酒桌上流行
有些黄段子流行很广
从遥远的南方
一直流传到北方
每一个都比你们精彩
每一个都博得满堂彩
只差有一个自称诗人的人
按诗歌的样式分行
如果这就是英雄
每一个原始人都是英雄
每一个母系氏族社会
走出来的人都是英雄
每一只敢于公然与自己母亲交配的公牛
都是英雄
所有的动物也是
因为它们都有性别
男的亮着把柄
女的亮着漏洞
而且一直亮着
也不要跟我提到上帝
上帝不男不女
没有东西可亮

>对着垃圾喝彩
对着垃圾喝彩:这个年代的人们
对垃圾情有独钟。他们制造和消费垃圾
整天,呼吸着垃圾的空气
逗留在垃圾堆起的舞台下
为身穿垃圾服起劲地扭动臀部的美女大声叫好
试图将伟大的事物一网打尽
像一些快乐的细菌,他们忙于解构
英雄存在的证据被统统剔除
像是在清除一些昨日的痰迹
在森林曾经存在过的地方,现在剩下草
草们,建立起自己的王国
他们把疯狂叫作性感,或是美,反正一样
他们手里拈动着燃点的烟卷
争抢着从舞台上抛来的飞吻
断断续续,吐出一串烟圈和混乱的词
然后认真思考片刻,却把这个叫作


>大家别乱来
不要以为你已经穷尽了诗歌的真理
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别人都是些傻逼
不要以为冲上了没有警察的互联网
就可以坐大就可以轻而易举充天才
不要以为长得美就能和华山比裸体
(你亮出下半身试试,你一亮出,就是淫荡)
大家别乱来
不要以为上帝不说话就一定弱智
不要以为流水永不上岸就是逃亡
不要以为所有分行的都是诗歌
不要以为可以抬出写作两个字吓人
俺们见过写作,它天生丽质,穿戴很朴素
在所有的写作中我准备放弃一切
只保留那些有益的部分
大家别乱来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新诗歌新10批判书及休息篇两则:

说明:
1.我只转帖.文章不代表本人观点;
2.发不出的几篇,欲阅读者请点击www.wmzwxw.com进"网络精品 推荐自荐"论坛寻找相关帖子.谢谢.
大家好.
发表于 2014-6-20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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