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华】胡子 于 2022-3-21 10:27 编辑
《执迷不悔》
我说的,是地平线、钢丝,以及 毫厘之远、天地间的生、格外不舍的那个 你:脉动里的铅、草根,包括 百年间,能有的所有沉与暗。 我说的,是行走中不多的几次停顿 不能分辨,到底是谁的静止把彼此 定在那里仿佛另外的时空和 另外的一生。是的,只因为 是那样,我才得以婆娑、摇曳到疯狂乃至 仍不满足于项上才情,尚未吐露 决绝一般的聪明。我说的, 是仍有一些东西一定不会于此刻就到达。
《问一声那飞鸟》
千山是山否?是一大帮姑娘,还是 仅有的一座不可搬?风声 还能是风声吗?当有一个什么旋转 轻轻尔落在尚可承受的膀子上 俱寂矣!任何一种回答,都顶不上 跨越而至的来临。尽管是你 在说的我们,一直都隔着一个中原。
《不可说》
蒙面之物。黑布,轻纱,花瓣若 刺青。南山上白雾,河边的黑枣树活了有一百年, 我不相信它们能挡住。 什么都不能,是吧?白纸黑字,神游的去年以及 括号里的风婆。是啊 冰都化水了,柳树在发芽,尤那样儿吊着命垂落 如隔年之梗,只不过我们 永不能像野鸭子那样两两藏在岁月的仡佬里毫无 顾忌地笑起来——本能总会于开口前 令话语先于唇齿,触摸黑暗而到达。
《空即是色》
不过是我,相信了石头里的水和不再泪湿的眼睛。不过是 过去的海和相迎的余生在起身时 平生安宁——方才,往热油里放糖,把凉水倒进排骨里等 浪门的,和在院里阳光的一角打牌的她们…… 不过是坐在屁股疼的小凳子上写下了:在没有潮水的时刻 午后的大陆山水归零,恰到好处的那坨荫凉叫做海平面。
《一念之间》
好嘛,把屁股挪到沙发上再踩住之前的木头 屏幕就低了一头,世界就低了一头。而 俯视有什么好?那时候看蚂蚁和在小树林里 睡觉,在田埂上割草的少年可是我唯一的 神。哦!好吧,等抽完这支,我会如灰烬般 也散落下来。
《轻尘》
撇出去光脚上的那只拖鞋不要紧 没能擦把脸,也还未着装去哪里也不要紧 宽大的袍和胡茬子一脉相承 天要黑了吧 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不要紧,风很轻 不会是父亲 随之推门,来拂动这粒仿佛的秃顶。
《蒲团上有水》
愣怔一下子。二月哪有什么错 除夕假期后就开始吃些钢筋什么的 但还疲敝,诸多不堪呢! 没治了。谁叫季节于我那么地敏感 没教什么绿没教怎么黄更未期 什么流淌……可还是落潮还是渐渐 又涨起来,渐渐地 软硬都吃了,远近皆尝遍,再不要 什么沉浮了,动之余的静 石头才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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