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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杨克现代汉诗的精神抵达与新城市经验 杨青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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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6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浅议杨克现代汉诗的精神抵达与新城市经验
杨青云/文
——读《笨拙的手指》
读杨克的诗,首先在我看到以书名《笨拙的手指》收入诗集中的是一篇诗学随笔。作者说:提起诗我总能体味到一种悲哀,“眼前便浮现瓷器,它们高贵宁静智慧,君临万物之上。那神秘永恒的光辉像蒙娜丽莎的微笑……穿透你的五腑六脏生命和灵魂,使你万分羞愧,感到自己手指的笨拙。”引文到此,我似乎明白了一点诗人《笨拙的手指》是缘于对诗歌体味的悲凉。“它纯粹的精神性规定了它在物质社会中永远的孤独……诗人更要抵抗物质的压迫和诱惑……就像一个个靓女,时时在你面前撩起美腿。就在这种背景下我强烈地感到诗歌坚持在我的内心。我从未对诗绝望,即便诗是碎裂的瓷片,我也沐浴着它釉的光泽浮动的清波,获得精神的提升。”
杨克对诗的痴迷追求可以用上“死心踏地”了,他为什么对诗的境况感到悲凉,这大概是诗歌“无法像古董那样拿到拍卖所换大价钱”所致的原因。诗人也要吃饭要生存,如果没有物质基础作保障,何来谈诗。我一直觉得诗歌与人无处不在,它总与我们存在一种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距离。这种人为的距离时时与我们密切相联,它又总是与我互相抵触。无论它是密切相连还是互相抵触,生活中总不能没有诗。在一般诗学立场中,我们对公众的阅读期望存在着先于个人的写作经验为主导,这个既定的事实以它毫无现实的倾向性空间作为事物起源的乌托邦重建,把我们命名的诗学奥义以及个人语境所获得的公共性质,急切的为我们生活的隐蔽场域有可能给日常素材所含有的公众信息危害到实际写作的过程中。涉及杨克的诗歌研究,问题在这里还要悬置。请看《杨克的当下状态》:在啤酒屋吃一份黑椒牛扒/然后打的 然后/走过花花绿绿的地摊/在没有黑夜的南方/目睹金钱和不相识的女孩虚构爱情/他的内心有一半已经陈腐//偶尔从一堆叫做诗的冰雪聪明的文字/伸出头来/像一支蹲在地上的苍蝇。这首诗从表面上看很容易理解,诗人吃饭打的,在没有黑夜的南方和不相识的女孩虚构爱情,从一堆陈腐的想像中如一只苍蝇蹲在垃圾上,伸出头……。从诗的题目看诗的“当下状态”,他把虚构的生活,以及内心的陈腐已经延伸为精神抵达的一种诗歌行为,这种行为尽管是一种虚构,也许现实生活根本就发生不了的事件,却让诗人以此为契机获得了诗歌本身与“我”的城市经验,这种城市经验所追求和探究的奥秘,诗人只是“偶尔”一次走过这花花绿绿的南方黑夜,然后打的,再然后——使我联想到诗人在另一首诗中所描述“短暂的昙花 逃离黑夜/在《道德经》里居住了两千年的中国人//在暧昧的灯光暗示中飘曳的//一只饥饿而巨大的胃 直到//玫瑰与金钱相拥的氛围//金属的旋律 使/都市的灵魂熠熠生辉。”还有一首这样写:“有月光的夜晚/河流像丝绸一样柔软//总是不能贸然掐去它的香气/总是远远的注视/织一张若有似无的网。”
在这里专一摘录诗人描写南方的夜晚不难看出,我们把“一张若有似无”的网与《杨克的当下状态》中的“虚构”比较,诗人的城市经验或叫新城市经验更加明朗清析,凸现出一种城市夜晚的暧昧以及它贪得无厌的巨大胃口在我们隐秘的生活冲突中赋予一种隐晦的精神障碍,感到一种无奈或自卑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诗人的当下状态,当我们超验体验不容置疑地被理性拒绝之后,我们“伸出头”或者“从头开始”在涉及一些新城市经验之后诸如一些“呼吸艰难”,“微露的双乳”,“一种逐磨不透的魅力,”“一团疯狂的血/欲望的肉。”或是“阴间与阳世隔绝,”“在梦无法涉足的地方//血管根植在你体内。”一切的一切不仅仅是想像,不仅仅是充满激情的润滑。没有什么比“爱和欲望更神圣,”我们“敞开的身体是奇异的港口,涨满//丰盈放纵的湛蓝。”还有什么比这些“透明的颜色”,“愉快的感受超绝的美。”“一个男人在纸上行走/引吭高歌,”他的精神跨越或是精神抵达已经站在超越诗人视觉之上的诗歌角度去阐述,去逐渐摆脱那种传统的诗歌抒写背景。在杨克抒写背后的诗意支撑,已经娴熟的隐含着一种平衡巨大的力量,在纠正着作为个体存在的某种程度上的诗学机缘,给一种狭义界定的诗意彰显提升到精神抵达的文化质素中。这种所谓的“文化质素”用诗人独特的笔锋向我们阐释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阐释的诗化张力,它是任何再高明的诗人完全无法模仿的写作经验。像奥雷良若阅读百年前墨尔斯基得写在羊皮书上的预言那样,杨克在向我们复述他南方城市生活的先验性体验,已被当作滋生现实的手段在写作中提供一个能量转化的过程。这个能量转化的过程事实上在他的作品中随处可见。
例如《花城》一诗,诗人把女人比作会走的花,她一掠而过的柔情使天空窸碎作响,幸福着飘飘欲仙的感觉,飞翔一种比花影更深刻的芬芳。我不敢肯定诗人写这首《花城》就是写广州(别称),但我敢肯定的是诗人“花城”里心目中的女人一定比扇动馥郁的岭南风还要柔情似水。这种“柔情”的深刻寓意归入它的能量转化时,它是通过词的寓意暗示带来一种视觉形象上的冲击力,它不仅是词与词本身意义上的自动转化,它还在于把一种词与词之间的层层递进如:蝴蝶。女人。南风。花开的声音。火苗。芬芳以及结尾的照亮。从某种意义上讲,诗人通过语言构成的互动关系与他事先假设的一个支点(女人)形成逻辑思维,把输入诗的信息容量以及诗歌元素的精确处理,是按事先准备好的一种思维模式靠近一种精神抵达。至于这精神抵达它“抵达”到什么程度,这一诗学概念的意象泛指只能凭读者自己去琢磨领会。在更多的时候我把琢磨杨克的诗将大多限于文本呈现的表象。我所理解的这一表象是一种朝向诗歌内部深具穿透力的阅读,总给我带来料想不到的美学愉悦。就是这种视觉上的美学愉悦易于成为一种特殊媒质,死死左右着阅读的快感,使我领会到诗人笔下的个人命运与中国的民族命运往往寓言般地纠缠不清。它一般附射着某种关于民族前途的微言大义,不断充满着民族文化的硬朗品质。尤其在一种新城市经验的表达时,杨克“无疑为中国当代城市诗歌创作提供了有益的参照。”(张柠)



再谈杨克的新城市经验与诗歌的时代性意义
杨青云
本人曾在一篇文章中谈到杨克的新城市经验,近日在无意中看到他的《电话》、《逆光中的那一棵木棉》与几篇诗学随笔,总感觉上文所谈的“新城市经验”挖掘不深,特在这里再结合诗歌的时代意义略述我个人的观点与看法。“诗一直在诉说一件无法诉说的事情,我们用日常语言来说诗很困难,至少对我是这样。现在的诗歌语言就像手一样,可以去拿筷子,拿勺子,也可以写字,但当我去摘取玫瑰的芳香时,就无法把玫瑰原有的香味采来。有时经常停下来问自己,有很多事很多理由都有民族的,或是民族变改的东西,向前走总觉得不是诗,可是……”(顾城)诗究竟是什么东东?杨克本人是这样认为:“诗是诗人的宗教,是灵魂的渴望。比美更美,比绝对更绝对。诗人通过不断攀登语言的梯子去努力接近也许永远无法企及的天空。”请看杨克《电话》:磁性的音色像黑鳗从远方向我游来//一遍遍缠绕我的神经/你我是看不见的 有谁能//在感觉的遮蔽中 我们互相抵达/声音的接触丝丝入扣/嘴唇的花瓣 瞬间盛开或凋谢/狭窄的通道//语码进入耳廓 彼此/是对方急切的角度和出口//在被告知另一段身躯的内部消失/牙齿的闪电 淹没在黑暗的肉体里。诗的第一部分写:磁性的音色。带电。感觉的遮蔽。花瓣。语码。狭窄的通道。急切的寻找等关键词,这在感觉上被命名为“告知当下存在的本相……从人的生存和时代的语境的夹角楔入并展开较为开阔的此岸叙事,让一味戏剧化的悬在所谓高度中乌托邦精神的高蹈。”(杨克)在字里行间凸现了诗人所构化所设想的乌托邦向望,其内涵的不乏理性和直接暗示对现实生活的介入,使其中的戏谑和颠覆像一把隐形的刀子直逼着你的“肉体上皈依却精神上逃离。”那种压抑本能和欲望来对抗现代文明的写作态度,任意阉割空间,消解语言的隐喻/迅捷把人带进精心布置的虚假场景//语言的遭遇其实是双料错觉。
何谓“双料错觉?”沟通隔绝的不是导线,它只是通过方式/心有灵犀千千结/经玮的两端 灵与肉同步感应//天底的沦陷 完全打开五官 进入迷狂状态。随着诗人的走向成熟对未来“声音的接触丝丝入扣,”或多或少隐含着对社会不合理审判的错觉。“面对的只是杂乱无章的城市符码:玻璃。警察。电话。指数。它们直接准确,赤裸裸而没有丝毫隐喻。就像今天的月亮只是一颗荒寂的星球,表达的焦虑……”(杨克)更深的含义在于合理的完美的精神抵达只能在城市经验中“瞬间盛开和凋谢”,它完全不能在狭窄的通道给你渴望交流的气息进入一种“同步感应和震颤”,在《电话》关键词里更多的是存在着两重性的对抗作用,它辩证的对抗始终是对一种在社会性理想境界的追寻,它有可能既是“随手打开对话之门,”又是把这种对话的呈现态度被厚重的语码叙述,大幅度的置换诗人的城市经验。它有时与自我阐释的时代性陈述不相吻合,它只是在自释的反向介入中把它抒写对象的展示以一个一以贯之的物象,统领着我们实现生活中不太可靠的城市经验。在这种情况下给灵魂出壳的滋滋电流得到通常人们所理解的现象本质的东西,它若有若现的统摄作用使我们咚咚跳动的心不由自主地“置身于物质洪水的大市场中……感觉那根由根子里发生的蜕变。”不单是文化意义上的“对城市符码的解读与命名,”也是他们自己在精神抵达的赤裸裸呈现时,并在长时间的历史进程中无疑塑造了我们民族的思想审美方式,宁愿将时代性的隐喻看作是对压抑本能和欲望的浮出水面来对抗现代文明所告知的固有格局和虚伪模式。恰恰与它有关的来自肉体内部的急切寻找,以及“寻找的向度和出口”是在一种与外力的对峙和交融中清晰和显著地表达这一种诗人设想的乌托邦呈现。通过精心布置的诗歌语码引领读者在澄明之境的诗化程度上深化反思着诗人的命名方式。通过《电话》的隐喻揭示,我们会发现一个虚实相生错综复杂的新城市经验显得有些形而上的语言张力,既保持了对话感觉的适度存在,又张杨了诗人心底淹没黑暗里的沟通隔绝//像晰蜴在草丛中来回蹿动/无限膨胀的听觉空间虎虎有生……
从另一层意义上说我们已习惯从文本表象阅读出发并不能充分抵达对《电话》的实质性解读,一首优秀的诗歌往往不是以语言的优美取胜,而是取决于它高超的叙事技巧和和谐的表达理念。正是诗人这种准确和谐的表达理念使它不着痕迹的转化技巧,自然而然地凸现了这个复杂时代日益变化着的精神高蹈。甚至这种精神高蹈偏偏由于传统的文化观念所构成的审美质疑,而是诗人所要破除的精神蔽端。据诗人透露他写《电话》是想通过具象叙事来展示城市生活的一面,而所谓有具象叙事是常常存在于人们的言说之外,这其实也意味着《电话》的关键词既紧密又疏离的张力关系,它首先是把悖论的因素展示了城市生活的隐秘一面,泄露出生活和隐秘因素,让自身闯入言说之外的潜意识暗区,用诗的语码揭破《电话》所遮蔽更多生活经验的真相。从这一角度欣赏《电话》的叙事技巧既是一种有目的的自然展示,同时在表现上又不限定于文本既定的规范性意义。以前的杨克(指没来广州前的诗作)总是依靠词与词之间的抒情浓度和唯美质感引起诗坛关注。现在他变得越来越视野开阔,给诗歌的内敛精省和超拨越发具有新奇独特的诗人魅力。杨克的魅力让我想到“狂飚突进”这个恰切的词,无论他的诗作或是评论性文章都体现出内敛精省和超拨的杨克模式。
“杨克对于城市几乎有着先天的敏感,他的诗歌语言正是对城市日常生活感悟中觉醒的。……他的诗并不是那种城市素描般的写生练习,而更是某种特定城市文化的缩影。……”(陈祖君)“梦幻之树  黄昏在它身后大面积沉落/逆光中它显得那样清晰/生命的躯干微妙波动/为谁明媚  银色的线条如此炫目/空气中辐射着绝不消失的洋溢之美/诉说生存的万丈光芒/此刻它是精神的灾难/在一种高贵气质的涵盖中/我们深深倾倒/成为葡葡的植物//谁的手在拧低太阳的光芯/唯有它光焰上升 欲望的花朵在这个季节/被最后的激情吹向高处……摘引《逆光中的那一棵木棉》主要想阐述它生存的高贵气质与诗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是把它的寓义与诗歌的时代性意义相提并论,将对阐释诗人的城市经验有更深远的现实意义。诗人赞颂木棉为什么要通过一种逆光的背景作陪衬?它的生命躯干辐射着绝不消失的洋溢之美。追根溯源我认为诗人这种思维方式之所以那么容易形成一种英雄主义的抒写情怀,它必然存在着无意识般的民族文化诗学精神,包括它的时代性意义或叫中国性意义的写作倾向,本身有一种更内在的精神上的东西作为其支撑点,给它表面上的歌颂有一个需要被确定的固有形象(木棉),我们只能靠这样的形象来确立它的时代性位置在普通意义上所理解,它“生存的光芒//在这个季节看不见被激情吹向//欲望的花朵……”让我们变换一下欣赏的角度,就如移动正闪亮着的灯光一样,把视点所探寻的方向投向纵横交错的时空,使它万丈光芒的激情更多是相对于精神上的光焰,将写作自觉纳入到一个有倾向性的文本旨意,在不影响喻意转化的同时又加强了个体提升的文化质地。也许这一文化质地可以称之为“诗人内在双重本质的冲突”,它是灵与肉终极探险所唤醒我们内在的城市经验和记忆,它即蕴含着一种通俗意义上的文化色彩,又包含着具体对木棉深深敬仰的微妙感情。把一个如此普通的木棉物象赋予了诗歌之外的高贵气质与精神活力,使诗立足中国当代现实,潜沉入中国五千年生生不息的文化内涵,以理性精神的文化传承给木棉至少拥有美的无限总是唤醒它对万物沉沦的有限。“除了忽略没有说出它的外形——在任何花束里都不存在的东西便和谐地冉冉升起一种美妙绝论的概念,它本身只因为有着更为特殊的身世,无疑就是花朵中的花朵……”(马拉美)
阅读杨克的诗歌每每意味着要重新经历一次诗人在写作中所经历纯粹精神性的永远孤独,它离心灵很近却离世俗很远。因此对本人来说让杨克的诗歌进入我的解读视野,其真正的本质只是让我学到了杨克投入其中的新城市经验之外所葆有的诗学奥义,它高贵宁静智慧,那神秘的光辉如蒙娜丽莎的微笑,永远吸引着我诱惑着我在诗人“花朵中的花朵”里沉醉如迷……
                                                           2006年元月于东莞

联系地址:广东省东莞市长安镇上角雅士电子厂文康部
邮编:523878        电话:0769--22943671
发表于 2006-11-27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兄写得中肯!

杨兄写得中肯!
一别数日
不知近来
可好?
愿见到
更多的大作!
宋定昱问好!!
欢迎再来中山!
http://www.mmmca.com/blog_u7674.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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