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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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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2 05: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我们应走的路?今后又将如何走?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2002年6月:有关《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一文的争鸣

·2002年8月-9月:有关《一股浊流——从“反文化”到“下半身”》一文的争鸣

·2002年11月:有关《三足鼎立的当代中国诗坛》一文的争鸣




 楼主| 发表于 2003-4-2 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这个贴子最后由老枪在 2003/04/02 05:01pm 第 1 次编辑]


一。有关《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一文的争鸣:
~~~~~~~~~~~~~~~~~~~~~~~~~~~~~~~~~~~~~~~~~~~~~~~~~~~~~
{ 残贴本 }

朱子庆的诗歌批评理论文章《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原载《南方周末》,曾于2002年6月间转贴《诗选刊论坛》等多处,引发了该年度首次空前热烈的网上论争。编者曾收有有关朱子庆一文的各论坛、网站争鸣发言帖一百多条,因存这些材料的一网站在2002年6月遭黑客攻击,全部材料连着被毁,故无法显示。本帖内容也姑且称“残贴本”。为有助读者了解这次争鸣的部分情况,现重贴朱子庆 的文章,并补贴仍保存的当时李保平与大米饭的反批评文章于下。
(老枪)

《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
朱子庆
  
1 诗歌正在欺骗着我们
  在今天这个物质主义横行、到处都在要求俗人权利的时代,诗歌艺术的皇冠辉煌不再,信誉正在与日俱失,其真实性甚至受到质疑;洁身自好的诗人落落寡合、举步维艰。一方面写诗的人群像无节制生育一样到处泛滥,形形色色的诗人四处爬行并霸占着各自的一方天地与角落,显得好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景象;另一方面大大小小的诗歌刊物自下而上地全面发生危机,作为文化产业一部分的诗歌生产入不敷出,行业性亏损已经持续多年,其生存状态已然节节溃败到破产的边缘。主流诗刊的固步自封、抱残守缺和频年凋敝,使大量成名诗人或则但吃老本、不思进取,或则负心出走,不再回头;而不得其门而入者,或则自掏腰包自拉自唱,或则反上互联网,占山为王,像满街吆喝的低成本的走鬼小贩,把主流诗歌的“超市”、“量贩”生意,挤兑得更加门庭冷落;而当他们小有资本,向主流刊物要求承认、抛送媚眼,特别是当刊物的编辑诗人也不甘寂寞,欲一趟天上地下诗江湖的浑水,交换和重组就开始了,诗坛焕然改观,俨然又是一番景象……一位读诗的人曾这样恶狠狠地说:诗歌正在欺骗着我们!而一位写诗的人则这样写道:现在,让我们脸红的事情已经不多。
  是的,真的不多了,但让我们脸红的事情里就有诗歌,诗歌在场!自从20世纪80年代末以叛逆姿态走上诗坛的朦胧诗、新诗潮,被一股历史性的力量撞了一下腰,盛极而衰,汪、席流行诗歌乘隙而起;蓄谋反弹的“他们”、生活流、口语诗以及日常主义,也在对立一方溃不成军的情势形下,乘市场经济启动、利益机制制衡一切、世俗化生存重开的东风,借势掩杀上来,激荡成势;后来,更有“下半身”长袖善舞,在“诗歌应该说人话”的堂而皇之的口号下,把当初三个“崛起”所奋力抗争求取的人性、人的主体精神和内在性言说荡涤殆尽;尤其是老一辈富于使命感的诗人的纷纷谢世或搁笔,特别是诗歌批评的可耻沉默与缺席,加以“咸与维新”心理惰性驱使下的搭车跟风,终于演成了今日诗坛庸俗和平庸诗歌大畅其快,失道寡助的诗坛正在走向深渊。
  就在不久前,在广东作协举办的珠岛花园诗会上,一位资深诗人无奈地摊开双手发出这样的叹息:“现在诗歌的标准已经没有了,你看,连《诗刊》都是这个样子。”我无语。历史总是按照其自身的辩证逻辑发展的,当思想解放运动风起云涌的时候,有多少坚冰要打破、航道要开通,也许不过正就不能矫枉;但在思想解放或曰开放之后,如果我们不继续思想,反而放弃思想,不再珍视思想这一人类最高贵的权利,逆转是必然要发生的。同样,当外在的压力、制约和干预日益消弭之后,如果诗歌界的行业或曰专业自律不提升上来,结局是可怕复可悲的,因为自甘堕落的毁灭毫无光荣可言。
  别的不说,就说我最近读到的台湾《创世纪》吧,近50年的刊龄,要算是一本响当当的老字号诗刊了,可你翻开读读,那开卷之作写得实在恶心;然后再看看内地,读读与之差不多同龄的另一诗刊社主编的———诗坛新贵《诗刊(下半月刊)》4月号,那份平庸弱智和错漏百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果是印制潦草的民刊或在没有门槛的互联网上,倒也罢了,可这都是名播海内外的诗坛旗帜呢。最后没顶的总是最高的礁岩,平庸和庸俗之诗像赤潮一样猖獗,其佼佼者甚至已然攻克作为诗歌标准现实标高的当今权威诗刊的头条,诗歌的脓疱已经跃上枝头开得艳若桃花。是时候了,且让我来挑破它吧。
  2 庸俗:诗歌即呕吐
  先说庸俗。追逐和表现低级乃至下流趣味,谓之庸俗。诗坛的某些“下半身”诗歌,被读者二字以蔽之曰“恶心”,已经够下作的了,更甚者还在这里,请看《马桶》:
  你我,每天都有/一段亲密的时间我以我,最隐私的部分/和你相见亲爱的,我只能挤出/为你咀嚼一夜/的秽物这是今年春季号《创世纪》的开卷诗———真的开创了新世纪,开卷就亮出了一个恶俗诗人的蠢屁股。如果这样的东西也叫好诗,狗屎为什么不能叫黄金?再看其二,《便池》:
  嘀嘀嗒嗒……/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不成行/的断句,黄黄的/发酸发臭亲爱的,真对不起我暂且打住吧。这组《即物小语》总共五题,从马桶到拖鞋一路逐臭下去。在每首诗的下面,编者都煞有介事地配上了实物速写插图,我如果全盘照抄,只怕有人要怀疑我也有逐臭之癖了。我忍不住好奇地猜想,这位拉也拉不畅、尿也尿不顺、老夫聊发嗜臭狂的僵尸一般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令徐娘半老的《创世纪》如此摧眉折腰,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其便事甘之如饴,恭列头条?不知《创世纪》的老编是否想过,诗歌乃是直接诉诸人类易感的心灵的,这心灵绝对不是垃圾桶。我斗胆问一声,你们端出这些秽物来恶心读者,究竟是何居心、何用意?
  多么可悲!读这样的诗刊,你要藏着掖着才行,一不小心被人撞见了,还不知道让人怎样打趣呢!我曾设想过,这样的东西在什么场合读才算合适?晚上睡觉的枕边?吃早点的餐桌旁?不不不,都不相宜。思来想去,也只有某些人久入其中的鲍鱼之肆了:编辑它的地方。我看还是让编辑老爷们去大嚼特嚼、大快朵颐、放纵饕餮好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刊登出来?公诸同好?把读者也当成猪了?不甘寂寞———于是祭起下流?羞乎哉,不知羞也!
  诗人要是生了疯狂的暴露癖,上帝都管不住他。再看内地的货色:她的睡衣突然被风拿走……/满山遍野的羔羊,啃着青草的乳房
  ———《穿睡衣的高原》我的身体是一架直升飞机……/我的身体在沙丘上空久久盘旋
  ———《一封信》一个平原展开广大的肉身……/我的妻子,新时代的检察官/在阳台上舒展身子———《春天》可怜诗人的那点身体窥视欲、表现欲,在这儿可谓宣泄得有几分淋漓。毕竟是新手之作,相形之下不免小巫见大巫。这挺好,如果诗人非要在庸俗上一决高下,结局不外是一齐扎进大粪池里。
  我国古典诗歌曾留下这样的名句“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是到了今天诗人的笔下,却被糟蹋成这副模样:“把短短的春典当给一场/不知惜香怜玉的突来的雨”(《雨后梨花》)。诗人在指责春雨不知惜香怜玉的时候,别出心裁地使用了“典当”一词———诬指梨花的选择是“典当”自己,这就是阁下自以为是的高明么?这就是阁下所谓的惜香怜玉么?不过是既轻薄又无聊罢了。还有一首诗题为《灰烬———致一位女诗人》,也许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吧,所以才有与情敌作经济实力的较量:“当你逃避了/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选择了一只动荡的铁桶/我会淹没它刺耳的响声”,赤裸裸地暴露出一个典型的拜金主义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和征服欲。你看他多么地有钱,仿佛财富已为他打造了一副黄金不坏之躯———相形之下那铁桶才真叫穷得丁当响呢,可就是欠缺了一颗金子般的心。这个显然是快要发疯了的失恋者在诗中赌咒,他将自燃,将“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最终为了淹没你”;他甚至口出狂言:“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从野草的根部到堆上云朵的天空”———你看,他还要报复整个世界!
  上帝保佑,幸亏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力比多,还存在另一种神秘的机制,且为弗洛伊德的压抑-升华理论所揭示,我们似乎应该以手加额向作者致贺:“写出来就好了!”———就像我们把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蠢家伙放进洗手间,拍着他的后背说“吐出来就好了”一样———写作的升华和宣泄作用,或许使这位仁兄免于疯狂,没有干出向人脸上泼硫酸的大蠢事,这很好;可就是害苦了广大读者,读者何辜,花钱诗读却遭遇这些暴力、恐怖又肮脏的呕吐物,这世界的脏东西难道还少吗!如果有人想知道现在的李白是什么样子,看看他们都呕吐了些什么就清楚了:“我的身体”,妻子的“身子”,“肉身”,“乳房”,“马桶”,“便池”,“牙刷”,“拖鞋”,“灰烬”,“典当”……这岂是“一地鸡毛”四个字所能概括!对不起,当今的诗人李白恐怕是患了不消化或曰消化不良症,他脑组织软化又心不在焉,不免让人想到金斯伯格愤怒的“嚎叫”:“我看见我们这一代最杰出的头颅毁于疯狂!”当大脑与心灵不再参与凝思“我与世界”这一化学反应过程,他们就只剩下一个用水泥做成的坚硬的胃了———你看那一幢幢高楼大厦,不是像极了一个个坚硬的胃———吃什么,吐什么。如果你公然指责他们,说“诗歌不是呕吐”,他们很可能会勃然作色,辩称“这世界就是这样呕吐我的”,还有什么样的复仇比这更可怕呢?
  其实我们杰出的前辈文学家、艺术家并非吝啬鬼,他们曾给我们留下天启般的示范或曰经典遗产。就拿《便池》这个题目来说,我们本不陌生的,法国后现代艺术家杜尚曾经以举手之劳,把一个小便盆倒置,往法国国家艺术馆的展厅里那么一放———艺术可以是这样的吗?———就轻而易举地颠覆了整个西方美术史。原因无他,只因他那件宝贝连同一个《泉》的命名,写尽了不灭的物质世界鲜为人知的哲学:彼此的内在联系和整体循环。大胆的艺术创新后面,有着多么深邃的思想。而读了《灰烬》一诗,也不免让我想起郭沫若早年的名篇《炉中煤》,诗人炽热的剖白“我为我心爱的人儿,燃烧到这般模样”,这是怎样一种焚心铄骨的爱!可是你看这里,我们读到的尽是些什么东西!除了恶俗诗人的蠢屁股,就是那张蠢屁股一样恶俗的脸,能不让人顿生“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之叹!说来奇怪,还就有那么一些刊物,或许别有什么幕后交易,或许是欠缺一点洁癖和检点,总之,乐为披载那些逐臭者———诗歌走私犯的赃货。现在,我想到了艾青的一首小诗,写苍蝇和蜜蜂相遇,苍蝇问:“你去哪儿?”答曰:“去花园。”蜜蜂问:“你去哪儿?”答曰:“去厕所。”于是彼此再见,各走各的。莫非世上真的没有是非可言,说到趣味真就无可争议?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从厕所里出来的不可能带着花香。我更有一问:目前我国各行各业的标准、规范都在建立健全,我们买了正版的伪劣诗歌产品,心灵受到恶俗的伤害,该向谁提起投诉和索赔?
  3 平庸:当下诗歌最无奈的现实
  庸俗各有自己的庸俗法,而平庸总是相似的。所有的平庸,都不外是性格的平庸———背后的原因则是人格。平庸比庸俗更可怕,因为,庸俗的诗歌冷不丁刺激你一下,就像无意中招惹了马蜂,让你玩了一回心跳;而平庸,却只会使人麻木。平庸之诗就像苍蝇,随处可见,挥之不去,不管你招惹没招惹它都过来缠你、叮你,不痛不痒使你好像也犯不着动气,可就是让你别扭。平庸总是普遍的,当一样东西泥沙俱下,总量一大,就会有一种平庸的丰富。目前的中国诗坛充斥着大量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平庸之作,思想内容、表现形式都过得去,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却又好不到哪儿去,四平八稳,无可挑剔;若说有什么毛病,毛病只是平庸。我们常说法不责众,在文学世界里,最不能责的就是这种平庸了。这是当下诗歌最让人无奈的存在。请看以下二章:
  上午十点(书桌,窗前)/翻开发黄的照片,听音乐。喝茶。写字。
  在书中寻找我们的一知半解。计划一次旅行。坐火车。景色如此迷人。
  下午四点(半明半暗的窗帘)/我搅动一杯加糖的菊花茶,看楼下的人走来走去,/我写字。画画。无所事事。在举手投足中,/又消耗一下午。
  ———《如此平淡的一日有什么值得我们记录》(《诗刊·下半月刊》3月号)如此鸡零狗碎的流水账如果就是诗,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文字不是诗?如果中国13亿人口中有10亿人受过小学教育,那我们不就会有10亿诗人?谁会怀疑自己一天能写出100首这样的诗歌!
  有一种平庸十分花哨,看上去花枝招展、才思横溢,其实是恶紫夺朱,最能迷惑读者。刚才的《雨后梨花》一诗就属此类,乍一看蛮唬人,其拟人手法之用好像还真能让你约略见出一点梨花的情态来,可是只消稍稍耐心等一会儿,那狐狸尾巴就暴露出来了:
  一场雨想把脆弱的春天颠覆//春天是什么呢/它像一股疯狂的洪水,像一道伤痕/像热切切的泪水在脸上横流/它原来是一场沦陷看上去多像诗,可这里有着多少矫情和予人困惑的混乱!从来春雨贵如油,春雨春雷如春天之母春天之父,何来春雨要颠覆春天?还有,什么时候春雨被人感觉“像一股疯狂的洪水”?这显然有违自然逻辑。尤其“疯狂的洪水”和“热切切的泪水”之间究竟有多少相似性?它们怎能互形排比地来做春雨的喻象?这显然有违类比逻辑。最后,春天“原来是一场沦陷”,这又是怎样一种认识逻辑使然?当今的诗论家从来回避谈论诗歌的逻辑问题,好像诗歌根本不存在逻辑问题;可是放眼诗史,你又何曾见过逻辑混乱而成为好诗的先例。如此惹人眼花缭乱的诸般技巧,装饰出的竟是一个诅咒春天的反人性的主题,是思想平庸也。
  花哨的,当然不免是想象丰富的,但却是浮泛的,是花拳绣腿的,本质上是没有想象力的。我们必须确立一个观念,即想象力与准确性相关联。一切不准确的想象,是想象力贫乏所致。因为我们无法不以想象的目的———表现观念和经验,作为它的价值旨归,不然岂不是所有的浮词滥藻、痴言妄语都吹吹打打、大摇大摆地混进来了。就好比打靶,如果不打它个八九不离十(环),任你玩枪的把式有多么花哨娴熟,丝毫不创造价值。还有的诗为了追求花哨效果,竟玩起了暴力游戏。请看:
  一个孩子走在乡村大地上/在一座孤坟的对面在旋风走过的地方/抹一下鼻子/举起一把弯刀轻轻地结束了一株株新鲜的生命/大地上没有流血
  ———《擦拭春天的泪痕》我曾经持镰/割取童年/一样的小草
  ———《镰》月光跌下来劈开黑暗
  ———《夜幕降临》如果我能够在自己身上钻孔/用一把铁锨直挖到灵魂深处我能否得到一个智慧的洞穴
  ———《水井》在这里我们频频读到“砍”、“割”、“劈”、“钻”的意象,令人不禁为诗人内心的暴力倾向不寒而栗。农家少年一个简单的割草动作,居然被描写成一桩不流血的杀人事件。更有甚者,另一位作者则将童年后面“一样的小草”五个字刻意甩到下一行去,从而得到“割取童年”这样一种特殊的意象效果,自以为这就是创新。此外,为何月光的一个下跌动作,突然就变成了一次“劈开”?究竟是我们的生活充斥着暴力,还是诗人的生活太过平庸缺少刺激,以致在诗歌中追求和宣泄这种不必要的暴力倾向?
  诗人应当诚实,难道对自己诚实一点就不那么诗人了?难道不搞花拳绣腿、脑筋急转弯,不玩那些虚的玄的空的丑的假的大的,以及离奇的古怪的恶俗的邪门歪道的,就不是诗人了?偏偏许多诗刊发表的诗歌给人的现实启示就是如此。难怪有人说怪话了:“现在的诗坛已是真正的坛坛罐罐了,里面咸酸腐臭鸡零狗碎什么都有!”如此春秋战国,势必招致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以致没人再愿意趟诗坛这汪浑水,用王安石的话说,“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是士之所以不至”。
  平庸到无知有时真的会给人一种惊奇感,令你懵然晕菜不辨深浅。再看:在时间和回答之间/失去了最初的消息
  ———《故乡》把种子埋进废墟/花朵就开了出来/这是艺术
  ———《插花》或许雨水是透明的
  ———《或许》首例犯的就是可恶的故弄玄虚病,以为对一个简单现象(如“等待回答”)做点偷换概念的小手脚,弄得朦胧一点,就更像诗了———多么荒唐!请问:什么样的回答能够在时间之外独存,能够和时间对峙?这种缺乏常识的“想当然”是唬人的,有谁敢说它不是诗?至少编辑不敢。据我的观察,滥用“时间”一词入诗,已然成了当代诗歌宏大抒情的一个时髦热病,真正是阮籍猖狂!第二例,作者似乎把自己幻想成五迷三道的大气功师了,我真想租了纽约双子星座的废墟给他,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我很纳闷,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诗歌编辑把这样的昏话也予以发表?退一万步讲,一首诗可以缺少智慧,但不能无知;可以反常规,但不能反常识。“或许雨水是透明的”,多么机智的句子,给确定的常识来点不确定性,这就是诗了?这都是怎样的观察与思考?这是没有观察与思考。果然无知者无畏。
  平庸诗歌的烂市,使人对诗之所以为诗大感困惑,惊呼标准何在?其实,谁说诗歌没有标准?至少说人话就是一条标准。说人话不一定就是诗,但不说人话肯定不是诗。当然,诗歌的标准不等于标高,将标准误解为标高的人犯了“想当然”的错误,以为标准就是整齐划一,就是清一色,就是大一统思想,就是走回到一言堂的老路上去,非也。我想我们在为诗歌寻找一个标准的时候,应当首先确立这样一个共识即:上不封顶,下要保底,标准只负责解决诗与非诗的问题。把诗歌的标准理解为标高,当然众口难调,难以统一;其实根本不必统一,因为诗歌不是跳高或跳远比赛。但诗歌必须有门槛。在没有更好的标准提出来以前,我们不妨坚持这样一条标准或曰诗歌底线,即孔夫子所谓“思无邪”。仅凭此一条,就可以从诗坛里清除掉多少垃圾!
  4 期待诗人新的主体重塑
  中国新诗的确面临着空前严峻的考验。抛开世界性的诗歌大趋势不谈,我以为,当今中国诗歌的极度庸俗与平庸已到了足以折辱整个诗歌业的境地,全面陆沉。无怪乎人们要惊叹诗歌失去了标准。我认为,今天诗歌格局的形成,其突出特征是,随着社会主体精神与经济体制的转轨,价值观念和艺术趣味的嬗变,相当一部分诗人被动受制于生存现状和摇摆的社会思潮,甚至放弃灵魂与良知,向满足人们茶余饭后俗常的小趣味小感觉下滑,诗歌迅速变得侏儒化、一地鸡毛,看不到对人类苦难的同情,对黑暗势力的鞭挞,对理想正义的伸张;我们所期待的新的主体重塑或曰理性坚持,尚在萌芽之中;其次,以释放物欲、追求享乐为旨归的现代商业社会,是具有裹挟力与腐蚀性的,它势必要塑造与之相适应的浅表型人格,并向文学文化界要求它的代言人与产品,以索取快餐式的满足,这在本质上是反诗意的;第三,诗歌出版业在体制转轨中的尴尬位置,使它机制僵化、投入不足,远远没有实现向现代企业的转型,体制性的劣势与资源性的优势相互缠绕、裹足不前,不能充分引领和促进诗歌艺术的竞争性繁荣和优性发展;第四,社会的急剧变动、人口的迅速老化和观念跟进的滞后,造成中老年诗人大面积的批评失语和创造力衰退,使诗歌界缺少质量与品质均较稳定的创作中坚,和足以与时尚趣味、观念相制衡的优雅品格的坚守;第五,理论批评的缺席与游离,使诗坛未能形成良好的养正祛邪、择优汰劣、不容劣币驱逐良币的内在机制:第六,很显然,诗人与诗歌编辑队伍因思想素质、艺术修养和人生历练不足,而导致的媚俗求名、急功近利问题,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如果诗歌终将死亡,也必将死于诗人的腐败,亦即对灵魂、良知和人类终极关怀的放弃。
  所有这一切的逆转,取决于我们对诗坛现实有一个清醒的了解,和透彻的认识。

《一种媒体的贱和一次革命冲动的合谋》
——评《南方周末》和它刊登的《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一文
李保平
当有人告诉我《南方周末》2002年5月23日刊登了一篇对当下青年诗歌写作的批评的文字的时候,我开始很不以为然,以为又有谁耐不住寂寞了,在没事练笔玩,但不断有外界的人跑来,提醒我们千万不要走歪路,看《南方周末》都批评他们了,仿佛所有写诗的人都要分担这份罪过。我本来是想息事宁人来的,一是我曾经暗中发誓,决不当没事与人论战的论家,那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裁判与裁判之间能创造出什么新鲜的文学生产力呢?我不相信道理越辩越清的鬼话;二是我想谁要说就让他说去吧,世界的林子如此之大,你不接茬,他也就自知无趣,讪讪地息声了。我实在没有想到这篇文章在更大的圈子里产生误导,我暂时放弃“可耻沉默与缺席”,回到久违的岗位上,找回战士的荣誉。
我在报纸媒体上工作了十年,我深谙它的底数,它的煞有介事,它的功利之心,它的“
浅表型”的表达,它在商品经济面前的妥协和虚弱,使它前所未有地沦为文化快餐的制作车间和容纳“庸俗和平庸”的载体,它的这种行为无非是想使自己的市场化生存,获得更多的保障,这种遮遮掩掩小家碧玉式的世俗欲望的投怀送抱,毒害了它本应具有的诚实的人文品格。《南方周末》是我敬重的少数几份报纸之一,我在它上面读到过令我感动的文字和报道,有时它表现出的特立独群的品格,使我情不自禁地交出了判断,所以我以为《南方周末》可以超越它同类的许多缺欠,没想到它把陈旧的刻薄,当成了现实的深度,并拿出指点江山般的宏观叙事的口吻,和早已陌生化的“斗争”架势,显示它在今天的不同凡响和大有作为,如此显弄一种贱劲儿,真不是一般地有失水准。下次我买《南方周末》的时候,一定要先看看内容,然后再付钱。
朱子庆先生的文章《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以先入为主的成见,对当代诗歌
进行了一番想当然式的误读。下面我要开列出他的几大恶症——
恶症之一:把青年人行使写诗这一自由权利的行为,说成是“无节制生育”。
我对这点始终搞不明白,青年的诗歌写作给世上带来什么灾难了吗?朱先生那么疾言厉
色地提出要“节育”。我从心里好羡慕青年所占有的青春的天份资源,他们靠自己的灵气创造了语言的奇迹,他们这种优势来自于神授,每个18岁的青年都是一个诗人,是青春本身给予了他们这种生命的最大的馈赠。这种馈赠对于一个人来说往往是一次性,他难以两次或三次与它遭逢,就像青春本身一样眩目而短促。所以,我们应当鼓励他们释放青春的激情和浪漫,在青春书写的路上能走多远就尽力走多远,直至他们的生命有一天被世俗生活所吞噬。我们应当携同这些青春的生命与生活和现实的“庸俗和平庸”开战,而不应断章取义,把他们青春遗留的破绽,当成是一种腐败。如果它真是一种腐败,那也是一种新鲜的腐败,仍带着丝丝缕缕的生命的气息,我不明白,该文的作者为什么不去追究诗歌体制的腐败,让诗坛真正的腐败逃逸而去,却叫青年去背负诗歌版图沦丧的责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龌龊?我们看到,一代代诗人不断地新生和崛起,一代代诗人不断地在精神上消亡或泯灭。这是一个正常的循环,仿佛四季轮回一样,没有哪一个春天比另一个春天更出色耀眼,它们都有不可替代的个性和自身资源。朱先生为什么看不到当代诗歌从体制内冲到体制外的实验,看不到诗歌在民间获得的真正自由的身份,看不到当代诗歌独特的蕴藏?朱先生有一种很强烈的历史情结感,他把他认定的一段诗歌历史当成了《圣经》,用它来打击他想打击的一切现实。可能他手头的资料不太充裕吧,为了支持他的似是而非、大而无当的判断,他甚至专门挑选了几首幼稚的港台诗歌一并押过来陪绑,渲染批判的力度。这篇文章的负面效应是,他蒙蔽了爱好诗歌、维护诗歌神圣立场的人们的眼睛。谁知道这位朱先生是一个大外行,而且还是一个有学问的大外行?我的诗歌兄弟们,请相信,一个在悟性上根本跨不进诗歌门槛的人,他伤害不了我们那么深。
恶症之二:刻薄地对待主流诗歌载体难得的结构调整。
我之所以对朱先生的判断不以为意,是因为他的评说与其说是对诗歌整体所下的结论,
还不如说是他对《诗刊》下半月刊4月号的具体的印象。朱先生的心理指向并不像他开宗明义说的那样宏观。我觉得《诗刊》下半月刊的推出,是今年最重要的一起诗歌事件。以前的《诗刊》实在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稿儿、毫无新鲜活力的稿儿太多了,读者看不下去了,编辑也办不下去了,所以它才改了刊。它改刊的意义在于,主流诗歌载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低姿态面貌面世了,它的灵活,稚嫩,甚至琐碎,都接近当下许多刊物给予我们的印象。它还不尽完美,但它正走在通向这个目标的途中。它摆脱体制的羁绊,告别习惯的历史,大幅度地进行着媒体经营结构的调整。下半月刊廓清了它的读者对象,它的青年定位非常精确,它采取的平视的视角,使我们找到了诗人之家的暖意。从它的身上,我们看到了沟通的渴望,它进一步肯定了写诗的行为,是我们可以共同感受和交换的一种愉悦,它还像纽约自由女神像下面的话一样,用打动人的真挚告诉我们,来吧,还有这么多人充满诗意地生活着。这样一种积极的生活,不比什么都重要吗?应当承认“春天送你一首诗”专辑,准备的过程可能太匆促了,我们的编辑还不够老道,如果想运作一件春天的事情,至少要在去年的秋天就得动手,那样展示给春天的诗篇会更精彩。但即使是现在这样平常的一种面貌,里面也有埋伏着让我们微微感动的东西。我注意到这个专辑中的第二首诗,侯马的《春天,请照看一枚鸟蛋》
啊春天,请勿远行
请照看这枚鸟蛋
请允许我
对损坏的事物照价赔偿
这份在自然面前袒露出来的小心翼翼和敬畏,不正是人格力量的显现吗?如果非得把山
呼海啸才叫作力量,那我们对一切的解读太缺乏想象力了。
人总是寻找有利于自己的理由和证明,我找我的证明,朱先生找他的证明,这都不奇怪

恶症之三:对感性写作进行毫无想象力的逻辑化庸俗化的解读。
朱先生在评论路也的《雨后梨花》时,把古典诗歌名句“梨花一枝春带雨”强制性地拉
过来,意思是说我们今天的诗人糟蹋了这一好端端的原型意象。我又不明白了,意象本来是在自然面前人的主观情思的投射,诗人的主观情思千差万别,诗歌意象也组合纷纭,这两组意象基本上都选用了雨、梨花、春或春天等几个词,但大家知道词典里这些词也都有,为什么不说词典犯了什么禁忌呢?大家都清楚这个常识,这些词在没有组合之前,没有任何具体意义,即使组合在一起,由于具体的语境不同,这些词呈现的意义也变化了,凭什么说《雨后梨花》糟蹋了那句唐诗?稍稍懂一点诗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雨后梨花》的作者表现的是一场失恋的感受,我说朱先生断章取义是有根据的,他在引用诗人的诗句时,有意无意切断了上下文之间的关系,在“把短短的春典当给一场/不知怜香惜玉的突来的雨”前面,有一个前提:“你追求的爱情就是这样吗”,这样我们就会理解了诗人的苦楚,她是在对无奈的爱诉说。我不知道朱先生为什么对“典当”一词如此仇视,认为是对“梨花”的“诬指”,“梨花”因何成了一方神圣,除此之外就不能赋予别的意义?朱先生在生活中也许有很强的“梨花”情结吧,把这种现象交给弗洛伊德们分析起来一定很有趣。
朱先生在“诗歌即呕吐”的题目下,罗列了一些“我的身体”,妻子的“身子”,“肉
身”,“乳房”,“马桶”,“便池”,“牙刷”,“拖鞋”,“灰烬”,“典当”等语词,我觉得他显然手下留了情,实际上他列举的还不够,我知道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可以供给他,但这又能说明一些什么呢?我在《感官的深度》(《文学自由谈》1997年第一期)一文中,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美丑观念在艺术原则中的推行和实施,标志着社会道德情感对艺术本质的蒙蔽和占领,在艺术化的把握中,所有感性的生动表达理所当然地为艺术的本质所容纳。”在写作过程中,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表现的,关键在于怎样去表现。 “街头一具丑陋的腐尸被波德莱尔描绘得生趣盎然——‘这些像潮水般汹涌起伏的蛆子/哗啦哗啦地乱撞乱爬/好象这个被微风吹得膨胀的身体/还在度着繁殖的生涯’(《腐尸》),精当的比喻挽救了一个处于下滑状态下的物象(腐尸)。”(同上)感性是一个很宽泛的领域,作家诗人可以在其中自由地驰骋。朱先生想限制诗人做这样的驰骋,恐怕诗人很难和他配合。至于朱先生旧技重演,把这些直观上令人不快的词汇再次单独提出来,弃诗歌之身于不顾,把诗歌的某一器官卸下来,进行卖弄,只能暂时蒙骗一些外行群众,对诗人的写作丝毫达不到警戒的功效。
恶症之四:脱离具体语境,按照想当然的自我逻辑对诗歌进行拆解分割。
朱先生对他手里掌握的例子很吝啬,几乎揪住一个就频繁地引用。这一次他又把《雨后
梨花》拎了出来:“一场雨想把脆弱的春天颠覆//春天是什么呢/它像一股疯狂的洪水,像一道伤痕/像热切切的泪水在脸上横流/它原来是一场沦陷”。朱先生是这样解读的:“这里有着多少矫情和混乱!从来春雨贵如油,春雨春雷如春天之母春天之父,何来春天要颠覆春天?还有,什么时候,春雨被人感觉‘像一股疯狂的洪水’?这显然有违自然逻辑。尤其是‘疯狂的洪水’和‘热切切的泪水’之间究竟有多少相似性?它们怎能互形排比地来做春雨的喻象?这显然有违类比逻辑。最后,春天‘原来是一场沦陷’,这又是怎样一种认识逻辑使然?”
我读了朱先生这段评论,才发现其实他自己比人家不知要矫情和混乱多少倍。朱先生可以把“春雨”和“春雷”比喻成母亲和父亲,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允许别人借用“一场雨”把“春天颠覆”一下。朱先生也有自负的一面,不甘别人的浪漫,自己也浪漫了一把,并且把他的并不十分浪漫的诗性在混乱中迅速转化为一种推论,再把这种推论强加在对方身上。他指责诗作者“什么时候春雨被人感觉‘像一股疯狂的洪水’?”朱先生的自负又大大地前进了一步,这时他已经离愚蠢不远了。试问朱先生,你感觉不到,就等于别人也感觉不到?没想到朱先生还是一位帽子大王,他甚至从诗中挖掘出了“一个诅咒春天的反人性主题”,他应当知道,这首诗恰恰是反映了人性的主题。稍有些诗歌常识的人都明白,诗歌不是生物科学,它遵循诗性的感受化逻辑,在诗作者主观情思的世界里,“春天”不再是自然季节的春天,而是诗人自我的特殊遭遇和独特感受。朱先生不只是对这一首诗缺乏诗性的判断,他对《故乡》、《插花》、《或许》等诗的判断同样如
出一辙,他后来糊涂到连“或许雨水是透明的”这样直观的完全符合常识的句子,也挑出了毛病,即使诗作者在里面加了并不肯定的词“或许”,他也不宽容,当然他指不出真正的毛病,所以就索性啥也不说,直接当起了“判官”来:“给确定的常识来点不确定,这就是诗了?”
我要在这里说,诗可不就是这样吗?这一回碰巧被他说中!应当说,朱先生并不真的愚蠢,只是他过于固执了,他拒绝进入别人的世界,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如果倒退几十年,他的强力话语倒是很容易找到市场,他也可以切切实实地体验一番期待中的角色感,可惜现在时过境迁了,再没有人肯聆听他的训话了。
我最不服的一种理论家,就是那种为了自圆其说,把别人的作品肢解得支离破碎人。很
巧合,朱先生正是这个类型。他从《诗刊》下半月第4期上发表的《擦拭春天的泪痕》、《镰》、《夜幕降临》、《水井》这些诗中,抽取出“砍”、“割”、“劈”、“钻”等动词,把它们集中到一起然后劈头盖脸的很扇了一顿嘴巴,说它们代表着诗人们内心的暴力。脱离了具体的语境,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诗人只能是他刀下的鱼肉,任他胡乱地宰割。诗歌是不能离开具体的语境来单独谈论的,这是欣赏或评论一首诗的重要前提。朱先生或许不知道这个道理,或许有意地放弃了它。
翻开新诗的历史,朱先生这类的文章,每隔一段时期都要出现一回,它们共同的一点是,声称要替青年负责,要替未来负责,一副杞人忧天的作派。而媒体在运作这类事端上似乎越来越积极,所以他们合作的潜力很大,许多言论因此成了事件。既然如此我们也别太老实了,该还击的还击,别让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带有革命冲动的强力话语,把我们诗歌的自由的写作空间遮蔽了。我们不会放弃塑造我们这个时代的诗歌主体,我们也不会“放弃灵魂、良知和人类的终极关怀”,我们一直在努力! 特别感谢朱先生的提醒。
2002年6月5日完毕
(李保平,1964年11月生,中国诗歌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锦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现为《辽西商报》编委。 通联:121000锦州日报社。电话:0416-3132019 手机:13050429097 )

《关于〈炮轰: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斗争〉(朱子庆文)读后有感》
大米饭
不以为然!
首先,什么是诗人,其实就米饭来看,诗人这个名字已经被神圣化,初涉诗坛的爱好者,当他拿起笔来,可以不知天高地厚,我行我素,挥洒自己所思所想。没有拘束,自诩为诗人,尽管这个群体中的诗歌不注重技巧和布局。但他们是否算得上诗人,很显然,诗坛的前辈们,包括搞文学艺术的老同志,大多数是鄙视的,甚至不屑一顾,不与为伍。
那我们再来看,对于诗歌已经有一定了解的写手,他们已经开始重视了思想上的表达和语言的节制,使之更诗化,更称得上诗歌。而这一时期的爱好者通常是谦虚的,不以诗人自居。他们中多数人由于偏重的程度不尽相同,有的以立意见长,文字上的功夫较为逊色。有的语言能力痛快淋漓,可惜立意不高,只能在别人的先见中进行多次渗透,主观的创造能力反而一般。因此作品的可读性会受到是否耐读,是否受认知的考验。那么这一阶段的写手,算得上诗人吗?而后就是达到了两者兼备的大师级人物了,在这个族群中由于数量上少而精,所以受到质疑的并不多。他们又真的是诗人吗?
三个疑问,对于我只有一个回答——都是!
问题在于对于诗人这个名词你是把它摆在什么样的位置。米饭一向认为诗歌是主观见证于客观,而诗人之名是客观印证着主观。你的态度决定着一切,当你把诗人之名看得太重,超出了你创作诗歌的意图本身,那么多数这样的人是为诗而诗,要发展,走岐路的可能性更大些。同样,一个人从来不敢相信自己是诗人的事实,而认为那是只有大师才配得上的称号,那么受此影响下而诞生的诗歌由于受着自己暗示的思想限制,要突破难度亦很大。诗人,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代指,就是写诗的人。我们说词人,就是说他是写词的人。死人,就是已经死了的人。病人,就是生病的人。就词本身的含义,一切是同等的,没有高低之分。譬如我们随便说一首古诗,有的真不怎么样,但我们在举例的时候,往往会说,这是某个诗人所写。那么我们是就诗来衡量这个人是诗人呢,还是从诗人本身来衡量诗歌呢?这点提出大家探讨。米饭的意见是,不管是诗人、词人、死人、病人,都是客观存在的,并无等级之分。所有由些而延伸的荣誉感和价值取向都是后天主观地人为地加上的。我们必须要自己能够判断,达到这一点,就等于迈出了平常心的第一步。
回头再看文中所说的庸俗和平庸,我想值得商榷的地方很多。难道只有浪漫抒情的题材才能入诗,难道生活中连接生命的部分就不配入诗。一个人再伟大,难道他的屁就会是香的?不可否认,诗歌在传统观念中是拒绝像“下半身”诗歌这样的另类诗歌的,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接受,有的人则视之如杯弓蛇影,如毒蝎。米饭以为造成这种认知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传统的美学思想固化了此类人的脑袋,二是他们当中某些比较趋于理智和现实结合的人则看到这类诗歌诚然不错,但影响力毕竟也受传统视点的束缚,有后怕!怕什么呢?怕写者可以超脱,而看者未必每个人都能从写者的精神上去意会更深刻的东西。简单地打个比方,人体艺术现在完全被大众接受了吗?没有!为艺术而牺牲肉体的行为艺术和电影艺术,受到认可了吗?没有。殡仪馆的工人受到人们的正常眼光接受了吗?没有?……还有很多,就不多说,仅以上三点,我们可以看到,读者的观点并不是千篇一律的,有时衍生出的误导,往往会超出写者的想象和作品本身。那么,一首作品是否就因为很多人认同,就是好诗。而一首几乎没人欣赏的作品就一定是坏诗,如果有认可这点的请举手,米饭可以坦白提出我的看法——你的观念还很传统。依照米饭之见,只要能打动某一位读者的诗歌,那么对于这位读者而言就是好诗,就值得他去肯定。
当然,不管作为网刊还是民刊,我认为他们的宗旨是以见证时代,客观倡导流行趋势为指导的,他们有权利有义务引领读者进入潮流之中,他们也有权利对某一首诗歌进行分析批评,但他们同样无权对任何一个人的诗歌的立意进行横加指责。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发现和倡导诗歌方向,把握好这个度上,这也是这些媒体需要进一步探索的问题,这是题外语了,就不多谈。
再来看所谓的平庸。首先,鄙视平庸的人与鄙视粗俗的人是不一样的,后者是气质的再现,虽然多半此道中人都是文化素质较低的人,但我们却依然不能否定那些所谓受到高等文化教育下的才子,有时候利用了人心的漏洞,甚至以法律伦理为手段耍无赖作风,这是骨子里的俗,没有气质的表现,这类人我们应当鄙视,我没有意见。但是平庸却不同,很多受文化教育较少的人或者文盲,他们表现出来的处事态度、谈吐,都是值得称道的。但他们对于理解这个世界还有很大的局限性,所以他们更多的是用语言直接表达他们的思想,而不是用笔。也许他们的见解比较平凡,但这应该受到潮笑吗?如果是这样,受因斯坦可以笑莫扎特对高等物理的无知,麦哲伦可以笑李白的不知地球多大。人的受教育不同,所学自然不同,意识行为的体现也跟着不同,鄙视者往往使自己更无知,互相尊重才是为人之道。
谈了这么多,只是因为对作者的分析态度觉得遗憾。倒不是因为米饭是个不得了的人,正如一个大师有权批评于任何人,任何人也有权驳斥他的观点,只要我们是坦诚的。
当然,最后需要声明的是,我对诗歌有很大的兴趣,但水平却很一般,不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是很痛苦的事,因此,我在不断的努力中,但从不掩饰自己诗歌的缺陷。
朋友们,路还很长,诗歌的路与人生的路都一样,不是吗?













 楼主| 发表于 2003-4-2 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这个贴子最后由老枪在 2003/04/02 06:58pm 第 2 次编辑]


二。有关《一股浊流——从“反文化”到“下半身”》一文的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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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贴本 }

“下半身诗”与部分“口语诗”写作的功过是非,一直是世纪初大陆诗坛争论的焦点之一。对于这些作品的审美倾向等,历来反对、诟病者众,推崇并为之辩护的也不少。
自《文艺报》发表《一股浊流——从“反文化”到“下半身”》和十多家诗歌网站、论坛相继转载以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平静、有些沉闷的诗坛一时活跃、沸腾起来,论争迭起,高潮不断,精彩纷呈。一道不可多得的文化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其波及范围之广、文化分量之重、影响之深、学理成果之丰硕,也许是人们所始料不及的。
《一》文(简称)和它引发的这场大讨论,就像一场在天地间酝酿已久的、裹挟着高能量的暴风雨,它迟早要以猛烈、夺人的姿态倾注在尘土飞扬的大地上。众人早已对它翘首期待,希望在文化宽松无边的环境中听到那隐约升起于心头的暴雷,哪怕只有几分钟的间隙。
是的,它禀承“五四”文化批判精神而来,不遗余力地推动我们社会亟需的那种文化运动。它以高能波有力地触动、冲击着社会上各种现存文化景状。
打开窗子说亮话。这场大讨论充分发挥了互联网的优势,参与者众多,观点各异,思想火花碰撞闪烁,没有任何社会组织的干预。其自发性、开放性、民主性在诗坛上开创了先河。(此次讨论得到了有些论坛、网站的合作与帮助;令人遗憾的是,个别论坛、网站胸襟不够开阔,人为删掉帖子,网络特权作怪。)
人们甚至预感到了它的当代文学史地位。它是继20世纪80年代朦胧诗大讨论以来诗坛掀起的又一次大波澜,由于时代和社会背景的迥异,它所涉及的主题也许更为深刻,仅就朦胧诗大讨论囿于学者与诗人较小范围而言,这场论争的确超越了上次大讨论的时代局限性。
现由《一》文引发的大讨论,余波犹劲。
特通过及时收集、整理有关资料,选编两个论坛共计三次有关该文争鸣的全部内容(为展示讨论的完整性,我们对于其中有些偏激的发言基本未作删略),以飨读者。
(士风、老枪 )

《一 股 浊 流——从“反文化”到“下半身”》
远洋
一股浊流,从名曰“解构”的文化虚无主义肇始,裹挟着标语口号式的文字垃圾和所谓“口语化”的唾沫口水,终于汇聚成“下半身”的腥波臭浪,污染了中国诗坛以至整个人文和社会环境。
为了避免断章取义之嫌,不妨全文引述被尊之为“反文化”的大宗师韩东发表于八十年代的二十三行的《有关大雁塔》:“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有很多人从远方赶来/为了爬上去/做一次英雄/也有的还来做第二次/或者更多/那些不得意的人们/那些发福的人们/统统爬上去/做一做英雄/然后下来/走进这条大街/转眼不见了/也有有种的往下跳/在台阶上开一朵红花/那就真的成了英雄/当代英雄/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且不说此首诗直白的语言是何等糟糕,其意义也相当消极,它不仅自作聪明地嘲讽、否定了人们的英雄主义情结,而且极其肤浅地卖弄了哲学史上早就陈腐不堪的不可知论,一种虚无主义哲学观。奇怪的是,这首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口水诗,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奉为“解构”的圭臬,当作“反崇高”、“反英雄”、“反文化”的大旗,企图以此来“消解”朦胧诗那种理性主义的价值,“消解”五四以来新诗传统和人文精神甚至整个历史文化传统,企图使刚刚复兴、带有启蒙和理想色彩的诗歌消弥反思意识和现实批判的锋芒。一时间,充斥诗歌刊物的是琐屑无聊和病态自恋的摹写,一些作者坠入市民主义庸俗卑琐的泥坑,在日常庸碌的“私人化”生活中自我麻醉、自我抚摸。而一些毫无诗才、投机钻营、利欲熏心的人,乘机兴风作浪,以“文革”中造反派的架式拉帮结派,抢占山头,搞起了五花八门的“诗歌运动”,把诗坛当作追名逐利的名利场。
九十年代后期“闪亮登场”的伊沙,并没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和独立的诗歌立场,他不过是韩东东施效颦、亦步亦趋的模仿者,或者说不过是继承了江郎才尽、写诗难以为继的韩东的衣钵。且看被称之为此人代表作的《车过黄河》:“列车正经过黄河/我正在厕所小便/我深知这不该/我 应该坐在窗前/或站在车门旁边/左手叉腰/右手作眉檐/眺望 象个伟人/至少象个诗人/想点河上的事情/或历史的陈帐/那时人们都在眺望/我在厕所里/时间很长/现在这时间属于我/我等了一天一夜/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流远”。用撒一泡尿来亵渎象征着中华民族母亲的黄河,可见诗中的伊沙完全扮演了一副小丑和痞子的角色!之所以说是“扮演”,是因为伊沙做这个动作要达到他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目的。其另一首“名作”《饿死诗人》,则用拙劣的标语口号表现了一种偏狭心态。要说伊沙与韩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把韩东对意义和价值的“消解”变成了 “亵渎”而已。还有,就是比平庸的韩东更平庸,比拙劣的韩东更拙劣,比低产的韩东更高产,近年来在大量生产平庸而拙劣的复制品。先模仿韩东,而后反复抄袭自己,如果说他有什么“独创性”和“创新精神”的话,那就是以标语口号式的句子和脏字脏话入诗,制造出一堆又一堆文字垃圾。而这个“一脸无所谓”的伊沙,竟然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地说:“我使我的祖国在20世纪末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当代之诗、城市之诗、男人之诗;我的先锋与前卫从姿态变为常态——汉诗的‘后现代’由我开创并只身承担”(伊沙《我整明白了吗?》) 。如其说是“无知者无畏”,还不如说是无知而且狂妄!伊沙的“先锋与前卫”,伊沙对“后现代”的理解就这么浅薄:即是对一切历史文化、一切价值和意义的“亵渎”。
当伊沙回到其母校北京师范大学朗诵自己的“真东西”时,他说:“结果是我读一首诗,30余名女生和个别男生相继摔门而去。雨夜,呼呼的摔门声,女生们愤然离去的背影,诗歌构成了一种伤害”,对此,伊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认为是自己“诗歌生涯的辉煌之夜——除了我,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效果。”当有人表示认为他的东西不是诗的时候,便说“很可能他是最大的不诚实”。(以上引文均见伊沙《有话要说》)不难想见,让30多名大学生摔门而去的“真东西”究竟是什么货色。假如按照他这种奇怪而荒唐的逻辑,这些受过或正在受高等教育的人,不是弱智,便是不诚实!而引以为同调的韩东却撰文赞赏道:“有人说他是‘小痞子’、‘搅屎棍’,但在我看来伊沙却是那个时代里的孤胆英雄。”到底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也不枉师徒一场。
在“消解”、“亵渎”之后,奉伊沙为“宗师”和“教父”的“跟屁虫”们滑进了淫秽下流的泥潭,不可自拔。他们公然打出“下半身”的旗号,拉帮结伙,党同伐异,甚嚣尘上,诗歌的天空充满了痞子流氓腔的乌烟瘴气和刺耳噪音。在沈浩波执笔的那份《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的“宣言”里,认为“反文化”就是“先锋”,“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而且“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一副“唯我独革”、“唯我独尊”的姿态,殊不知他们离开诗歌的本质越来越远;对传统文化持全盘否定的态度,“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以“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代表的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都已经“腐烂”了,宣称“诗意”令人牙酸,“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取消灵魂,取消思想,说什么“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是“有病”;更完全放弃不仅仅是写作者甚至是个人的社会责任,胡说什么“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 “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他们恐怕不是不知道人不仅仅是动物的人,还是社会的人、历史的人、文化的人这个浅显的道理,但他们如此强调动物性、不讲人性,要达到什么目的,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如果有人用‘畜生级的’来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 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好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流氓的嘴脸!
他们的所谓作品,就是这些主张的实践,充斥着赤裸裸的色情、性**、性乱交甚至嫖娼等令人噁心的细节,或者直接把社会上流传的黄色下流的段子分行排列当作自己的“创作”。应该说,这些“作品”,不仅不是社会生活的本质的反映,也脱离了人性的本质,甚至是反人性的东西。这些诲淫诲盗的东西,恐怕他们连示之以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敢,却贴在各种论坛上,借助互联网象病毒一样广泛传播,败坏了诗歌,也败坏了大众阅读诗歌的兴趣。尽管被大多数人嗤之以鼻,他们反而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因为他们制造了一种“热闹繁荣”的假象,藉此得到了大出风头的机会。这里需要指出的是,问题不在于文学创作能否写性,而是如何写性。作者通过它可以揭示人性的复杂性,或者展现美好的一面,或者暴露其丑恶阴暗的一角,即使不能给人以美的感受,也应给人以有益的启迪,而不是苍蝇一样追腥逐臭,对污浊淫秽抱着津津乐道、啧啧称赏的态度。难怪有读者说,这年头,只要无耻,就可以出名。一位甘当“下半身”吹鼓手的所谓批评家说,“能够令人噁心,就是他们的成功”。他们同样发明了一种奇怪而荒唐的逻辑,凡是不写“下半身”的作品,便是“不真实”,凡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人,便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种逻辑不过是为他们搞下三烂的玩艺儿张目开道,不攻自破。他们不肯埋头钻研艺术和学问,不肯在提高文化修养和人格修养上老老老实实下功夫,耍玩那些令人噁心的把戏和花招愚弄读者,吸引看客,只不过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的另一种方式,企图通过如此“终南捷径”来搏取虚名。
总之,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到“下半身”,从韩东到伊沙到伊沙的追随者,可以说,从所谓“解构”发展到“亵渎”和“噁心”,实际上已经从“反文化”发展到痞子调、流氓腔,变成了严重污染环境的垃圾而应当予以清理,否则,它淫秽糜烂、恶浊腐臭的空气,将毒害广大青少年,侵蚀我们整个民族的精神。可悲的是,个别刊物编辑和所谓批评家,出于销售利润的考虑和一己私欲,为之推波助澜,实在为有识之士和广大诗歌爱好者所不齿。
2002/6/19作
2002/8/10 载于《文艺报》
本文由f\*\*k于2002年8月14日15:45:24在乐趣园〖诗江湖〗发表;由管党生/诗芬分别于2002年8月14日18:04:45/2002年8月30日16:25:59在乐趣园〖诗选刊论坛〗发表。

(一)《诗江湖》跟贴内容:
八期《诗刊》上有个白痴,你可以和他交流一下。 人面鱼 17:06:41 8/15/02
其实,下半身也有左、中、右的。 大多很不错。对诗歌有追求。当然,也有几个吠叫和变态的。 邹洪复 16:18:01 8/15/02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大家都知道! 过来看看 20:59:22 8/15/02
没有 “下半身”的话,中国诗歌就不会前进,去他XX的正统! 猪口 15:20:40 8/15/02
这个一生没写出过一首好诗的矮老男人,却竟然胡乱横批真是可笑。我亲眼见到他如何在深圳沽名钓誉的,这样的傻B,乘早种田去吧! 水上漂 13:14:03 8/15/02
不过他讲的也对! 漆漆漆 19:47:53 8/15/02
你也真好笑,他会吃猪肉,那他一定要会杀猪吗? 狗屁逻辑! f\*\*k 15:10:30 8/15/02
不管是哪一派,反正不要党同伐异,不要谩骂,这都是让人看不起的行为。 性冷淡 13:00:36 8/15/02
好烦。一见到目前有人对下班身还津津乐道我就烦。 巫昂 12:51:27 8/15/02
那就对不起了啊。 那天向朋友博韬介绍你时,还是用了著名下半身诗人这样的鸟话。你没有生气吧? 楚斯 13:24:13 8/15/02
想不起这是第几次被这狗娘养的报纸骂了,但永远是我的光荣! 长安伊沙 12:02:59 8/15/02
你骂人的时候呢?也是你的光荣吗? 只许你骂别人,不许别人骂你。我靠。 f\*\*k 14:04:38 8/15/02
现今的诗坛,感觉越来越浮躁了 ,越粗俗了!互相吹捧的越来越多,不知所云的越来越多!什么诗歌如果有一个皇冠,一定落在xx人头之类的,在牛B路上一路狂奔......,我正在收集真理,希望有一天能拿出来和大家探讨!还有春树,大家把她夸上天了,我不知道是我有眼无珠还是大家在装糊涂,她写的是诗吗? 诗歌不是不可以写下半身,但不能以性至上! 我希望这里能成为一个反下半身畅所欲言的地方! 不知几位斑竹有什么意见? f\*\*k 14:02:10 8/15/02
“正在收集真理”——你哪里是f\*\*k?你是you 。 长安伊沙 18:27:59 8/15/02
本斑竹同意该署名为长安一沙网友的意见。 巫昂 18:53:15 8/15/02
这里我还看见另一首《饿死诗人》应该比你写得好:
《饿死诗人》 十三陵于 2002.06.24 11:44 发表在诗路花语
昨天你一抬头
就望见了宋朝的林冲
在图画里
风雪夜奔梁山
一时之间反了八十万教头
今天你徒长了
六十六根以上的胡须
涂了涂一点文字和理想以后
突然决定告别振作待飞的热气球
你雄心万丈地要倒成
《高山下的花环》
绝不背负父辈传递的
六根毛笔下的设想
一夜之间还没反了
白领二十人的小教头;
在落草唱响心酸前
那时,你的浪花还没湿透前额
你背着一篓坚硬的词语
和死鱼的肚白一起
匆匆上岸逃亡
一声叹息剌不穿柏油路的气孔
最最后,你说在蔬菜里
谁的营养最高?
看了桃花,折了柳枝,荡了杨花
仅靠这枝遥笛
想要彻夜吹奏前尘
最后你承认在卧室前
在“卧槐”前
要用这枝秃笔来描红
想要和林冲那样
活蹦乱跳聚义诗坛?
“会锇死你”,并且辅以悲剧的手法独白
你比着手势和唾液低声说
娜西 13:38:24 8/15/02
既是假B,您就歇了吧。 长安伊沙 18:25:47 8/15/02
那你觉得被骂的内容里面,是否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性冷淡 13:04:37 8/15/02
俺不管浊不浊、清不清的,有的热闹看就成! 守情奴 21:09:00 8/14/02
凡事不可一棒子打死,要辩证。 王世甫 18:02:34 8/14/02
说的是,韩要好得多。伊的《唐》其实还不错的,有时候狗嘴也会吐象牙的。 娜西 18:05:49 8/14/02
什么狗屁文章,满脸蠢相!凡斯 17:25:05 8/14/02
批得是否有点过了,到下半身为止。伊沙、韩冬们还是写了不少好作品的,我是这样认为的。即使下半身也是有好作品的,我不否认这一点。别子孙犯了事,把人家祖坟都刨了。 f\*\*k 17:20:50 8/14/02
原来是《文艺报》刊登的。可以理解!这样的报纸只有胡说的本事。 管党生 17:08:42 8/14/02
哈!我说邵老师怎么那天说任轩的诗比某些人过黄河撒尿的诗好多了,还让任轩大不高兴,弄得我不得不拉弯弯。 摩勒 15:57:34 8/14/02
欢迎背后议论,谁让俺写了名作呢! 长安伊沙 18:22:17 8/15/02
再补三首诗: 摩勒 16:01:17 8/14/02
《体检》
国际红十字要我来支援江湖
检查下半身
看看有没有梅毒、淋病
有没有阳痿、早泻
还有没有不孕不育
请大家排好队
一个一个来
不要拥挤
《穷诗》
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就能发财么
诗做了一次反面的教材
却不敢言 怕成了反革命
尤其盖了章的
70年代前的农民似的骄傲
“出身?”
“贫农!”
似乎一夜间就能清高起来
走进典当铺子成了一种时尚
当然 得留着酸臭破烂的被子
一部分在里面睡得很酣畅 还讲着梦话
一部分在装模做样地哭泣
还有一部分在围着长安城跑圈
先是打赤膊 围一条被单
最后连被单也当了
光着腚
有人说这很经典 比在母亲怀里撒泡尿还经典
有人说这是侮辱圣贤
我说 其实什么都不是
是穷
没有衣服穿
《小丑》
我噼里啪啦拍了好一阵子
伊x说
很没意思

(二)《诗选刊论坛》跟贴内容:
1。 第一次:
这篇文章怎么把于坚忘了?将 16:42:08 8/17/02
可能为强调三点一线:韩东(自然包括部分于坚)-伊沙—沈浩波。小丽 17:20:27 8/17/02
调侃伊沙等名家!(转贴)
《调侃名家》
于坚曾住尚义街6号
与一帮狐朋狗友嘻嘻哈哈
留下一份档案
只是文字材料
人死后就作废
韩东登上大雁塔
又下来了,如此而已
就像我的一个女同胞
白板,天生就不会长毛
大可不必作为珍稀动物
来保护宣传
而伊沙大腹便便
车过黄河时拉了一泡尿
仅仅是尿急
只要他不随地大小便就是良民
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至于他们兄弟间
抬轿子,吹喇叭
不是迎亲,就是出丧
想拍马屁的
就放一挂鞭炮
《低调》
一只手轻轻落在
我光滑的肌肤上
我说轻点,轻点
我喜欢白帆檫过镜面
我喜欢一丝波纹一丝波纹地
悄悄醒来
《气味》
凑近你我就晕
你的领口袖口
是壶嘴,是杯口
吸一口我就飘浮
再吸一口
狐仙也迷路
《有男人过夜》
没想到你这么老实
在客厅安睡了一夜
梦里的敲门
一定有鬼
清晨起来
我悄悄走到你的身边
情不自禁注视你的睡容
天就亮了
本贴由红袖添香于2002年8月15日21:15:04在乐趣园〖诗江湖〗发表.
痛苦 00:09:56 8/17/02
你到处骚扰,性骚扰。封河16:46:49 8/17/02
老管好!我不发表意见。你的脾气我喜欢!他XX的喜欢! 淡舟 21:57:08 8/16/02
问题这不是我的文章啊!谢谢你喜欢我的脾气! 管党生22:05:59 8/16/02
不去《唐》那儿捣蛋了?李甜甜22:47:46 8/16/02
那时去年的事情,现在已经全面开战——从胜利走向胜利!明年也许是向全世界了。 管党生 22:51:31 8/16/02
诗歌的真理是多元的是复数,但通向真理的途径或方式只有一种-----辨伪。有的人一方面拼命叫嚣解构权威,一方面又变态似地梦想做个权威,这那里是真正的解构心态?这不明明是做伪吗?!这文章,纵是走了极端,但还未到无耻的程度,甚至不妨说,辩伪得好。当下诗人到底能有多大的名声,除了有人叫叫老师,拉拉袖子,混点蝇头小利。相反,在功利追逐之外,一个诗人倒也许真正能成就其大者,若有彻底的解构心态,诗作当更沉静优秀。所以,不需要说这篇文章有道理,但它的辩伪一定有值得思考的东西。
没有我佩服的偶像
只有我挑战的对象
--李甜甜的解构学
李甜甜 21:49:33 8/16/02
言之成理!铜豌豆 08:22:37 8/17/02
我们一生的奋斗,就是为了装得像个人。-----于坚语录。 管党生22:59:17 8/16/02
有关这篇评论文章:
我不知道是哪位写的,但里面的主题内容我很熟悉,那曾经是某某针对“下半身”争鸣的发言内容的翻版。在今天又拿出来我想有笔者的目的。我也仔细看过双方的争鸣对话。从最重要一点讲,沈洁波这些诗人为“下半身”打造的宣言确实太疯狂。我不想多提,作为本人对于“口语诗”的出现及“下半身”的出现,应该不是完全反感,让我反感的是他们的嚣张,及那极端反传统、反文化的姿态与口气。诗歌的流派完全可以让“口语化”及艺化的“下半身”存在。也不是像这篇文章所说的“污染了中国诗坛以至整个人文和社会环境”。在这个诗仅仅成为写诗的人交流的时代,‘口语化’诗歌对诗歌语言的贡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认为“下半身诗”的出现恰恰是受社会环境的污染,每个写作者都活在现实中,他们仅仅走进了社会现实的一个别人不敢直面的角落。这些都仅仅代表我个人观点,我不是为争鸣而在这里发言,只是希望推出“下半身”宣言的人们,该反省反省。伊沙、韩东、沈浩波……,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为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去抬举自己是愚蠢的。作品的存在就是你们的存在。而近看到伊沙的《唐》,他真的力不从心了。做文学的人需要谦卑。在文学层面争鸣并不有助文学的发展。 涯广 16:22:42 8/16/02
再次拥护!我不 敢说,但这篇文章好象是诗坛代表正义与良知开始反击的信号弹!好啊!小青人 14:45:10 8/16/02
哈哈,这篇文章傻乎乎真他妈可爱,就是有点无知。 冯磊 12:49:16 8/16/02
我不同意这篇文章的观点,其实诗歌确实在进步。诗歌的进步和每个时代都有关系。时代发生了变化,诗歌的表现手法也一定会变化。 管党生 11:38:59 8/16/02
好象有些道理。矫枉也许往往过正;过正有时需要矫枉。基本同意以上观点。 宝贝 11:13:21 8/16/02
以上观点与从前我看到的某诗人的发言几乎一模一样,好!就 目前诗坛的许多弊端,很带有一点总结性的。对于文章的有些提法,我全部毫不 保留地赞同!拥护! 小青人 10:47:16 8/16/02
转“诗家园论坛”前天在几首试验性“口语诗”的一个回帖:那是人家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玩累的东东了。昨晚我看到周涛说(大意):现在的中国诗怎么都是外诗译本!这是极大的倒退吧,也是中国无诗人的结果。我个人不把它视为宝贝。当然,人各有志,我也不说别人对它的看法。回帖人:叶蕴。 朴素 12:40:45 8/16/02
摘录文楚安《为金斯伯格正名》文中的一些文字放这里:我不敢断言,当今中国先锋诗歌的口语化、非诗化倾向似乎是从金斯伯格那儿得到启发的,因为他们大都否认受过他的影响,有的公开说金是“二三流”诗人。有否影响天知道,也无关紧要,可金斯伯格的人格魅力:坦诚真挚、宽阔胸怀、对理想(无论是诗歌还是人生)的执著、正义感,却是他们无法比肩的……金斯伯格在诗中并不忌用俗语,诸如“****”、“cock”之类,可他“操”的是自大狂的美国,是好战的、充当世界警察的美国,以及美国的政客等等,“美国,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停止人类间的战争?/用你自己的原子弹去XXXX自己吧。”(《美国》)显然,他之所以使用俗语不但是情感也是诗歌叙事策略的需要。可当今中国一些先锋诗人中的口语化实践似乎走向极端,如“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的“下半身”诗歌,乃至有诗人曰“我理解对下半身的强调本质上在强调鸡巴”,于是诗中充斥打炮、牛*、傻*、鸟人、妓女、操、搞等等脏话、下流猥亵的言词;有的写出了诸如“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这类诗句(系出自诗人沈浩波《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的理论性文字;非诗句。——编者注)。这当然与金斯伯格诗作的影响无关。 明卫 13:57:21 8/16/02
同意里面的观点,同时又有些同情伊沙们。 二黑兄弟 06:36:00 8/16/02
我以为反映了大多数人的看法,反传统文化没错,但诗不能没有文化。 红袖添香 21:42:31 8/15/02
文中所提的那些人的诗,也是炒作的东西,诗坛的口水化会淹没诗的。 红袖添香 21:46:10 8/15/02
浑身恶臭的一堆垃圾,无知得让人可笑! 陈傻子 16:25:20 8/15/02
读后,我恍惚又回到我上世纪青春年代:看看“一股浊流”、“腥波臭浪”、“乘机兴风作浪”、“好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流氓的嘴脸!”、“它淫秽糜烂、恶浊腐臭的空气,将毒害广大青少年”……。那时我们班作文最好的同学写大字报时都用这些词。那时人都这么说话。我以为,什么人说什么话都可以,就看会不会说话。 还非 09:51:17 8/15/02
不好玩!山野村夫不喜欢! 山野村夫 09:17:32 8/15/02
我们允许煞笔的存在。 小宽2 07:28:00 8/15/02
支持《文艺报》的观点! [诗选刊]小混混 00:32:20 8/15/02
一堆狗屎! 橡皮爷 19:47:51 8/14/02
读了。并问老管转得好。 东篱 18:52:03 8/14/02
2。 第二次:
太阳升起:
当某些灵魂被权力、金钱、美色腐蚀时,另一些伟大的灵魂注定应运而生。我们并未惊慌失措,也不期望来自外界的拯救。因为我们自身就是一粒粒健康饱满的种籽,随时准备承接阳光雨露,把根深深扎进大地。是的,在雨季之后,丰盈就来自这异化的土壤,真善美的力量重又整合为一座郁郁葱葱、生机勃发的森林。我衷心地感到喜悦,因为尘埃已经落定,生命的河流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诗歌并没有从此走向没落。
我们大多数人有着相同的感受,我们在顺应着人类本性中的某种神秘力量:爱美是人之天性,审美的大脑是人类亿万年进化、自然选择的结果。仅就这一点而言,“下半身”写作是反人性的,也是不道德的。“下半身”们在一条被污染的语言泥沼中拼命挣扎,他们必溺毙于自己的排泄物中。
诗芬 11:27:57/9/10/02.
支持这种讨论!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争出个青红皂白来,决不收兵!二黑兄弟07:53:38 9/06/02
反对下半身!反对无聊、肮脏、下流、连畜生都不如的所谓性诗!二黑兄弟07:54:46 9/06/02
[评论]《精神缺席的创作》
——对当下文学创作的一点看法
不知为什么,谈创作我倒首先想到“傻瓜”这个词,在过去,它因对人智商的怀疑和嘲弄而让人惟恐避之不及,可是近来它却又以使我们头脑安逸和懒惰而成了人见人爱的抢手货。比如傻瓜相机,还有很多风头正健的傻瓜系列产品,甚至还有教我们如何为人处世的“傻瓜”系列图书,总而言之,科学进步,社会发展,一些复杂的东西都变得无比简单,从而也越来越大众化,对于这一切所带来的便捷人们深信不疑。当然,要实现这一切,可不能像老太太绣花,一针一线,两匹布要绣一辈子,而是大批量生产,高速度复制,于是,经济全球化就成了应运而生的时势英雄,在这个一体化过程中,可口可乐和肯德基的配方可以全世界一般无二,电脑从键盘到命令语言也可以全球通用,那些暂时不统一的正走在被统一的路上,人们也正在制定各种标准让它统一,而那些被提前纳入了某种标准的产品正在沾沾自喜甚至洋洋得意。在一个经济可以呼风唤雨的时代,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决不仅仅是股票指数的波动,而且它们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这越发使我担心我们的头脑会不会在简单化统一化的浪潮中也被格式化?要知道,人类的精神图谱只有越来越复杂、多元,才越有魅力,而“傻瓜”和一体化之类的,则是多元性和个性化的死对头,它让世界只以一种方式存在,或者说在它预设的模式之外你别无选择,这将和世界上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没有山川,而只剩下人一样可怕,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将逐渐枯萎,并且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这不是危言耸听,想一想连做爱这种最个人、最私密的事情许多人都要依赖专家的“科学指导”,连性高潮都要指导手册上的条文来唤醒,还有什么不能像走正步一样被统一呢?商业大亨可以一夜之间让全城的街道上飘着宣传他独家产品的彩旗,而传媒巨头可以让世界杯足球赛的解说只有一种声音,那千千万万的大众呢?则在充当了这些产品和声音的消费者同时,又成为它们的义务传播者。诗人欧阳江河在《站在虚构这边》(三联书店2001年7月版)的序言中曾说过这样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话:“也许,地球将小得几乎可以被一份晚报折叠起来,所有的历史事件都发生在通栏标题下,几个版面就足以概括生活,花上几毛钱就能通读。……读者全都不知不觉地在使用一种全球通用的传媒语言来整理思想,表达看法。这种硬通货式的语言,人们说它的时候好像自己的思想、观点、意见是兑换过的。它散发着主持人语气和嘉宾口吻,意在造成一种历史正被现场直播、而每个人都是应邀出席者的假相。”在这种精神背景下,文学恰恰站在了十字路口上,要么加入到这种统一中来,进而被统一掉,成为方方正正的批量产品,要么退守到自己的精神城堡和传统中去,咀嚼着现实的不同滋味,成为一个活生生的有个性的自由存在。而这二者最明显的差别就在于精神是退出了作品,还是高高扬起。不容我们乐观的是,当代文学创作在对生活的物质碎片的津津乐道和技巧的玩弄的自得中逐渐失去精神的血色,以一副苍白的面孔向着平庸的深渊大步迈进。从近二十年的文学创作来看,我们越来越不缺少技术、情感、经验这样的东西,我们缺的是强大的精神支持和不懈的精神探索,而没有这些,作家的创作将丧失内在的驱动力,为写作而写作终将会把写作成一个没有血肉的空壳;精神缺席,还会折断作品的翅膀,使其无法从庸常的生活中超越出来,从而落入灰头土脸的人物和鸡零狗碎的故事中。一部好作品应当是一座桥,它连接了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而精神的缺席,将使这座桥失去了对岸的风景,成为一座断桥。汪曾祺曾曾很形象地说道:“一个小说家才真是个谪仙人,他一念红尘,堕落人间,他不断体验由泥淖至青云之间的挣扎,深知人在凡庸,卑微,罪恶之中不死去者,端因还承认有个天上,相信有许多更好的东西不是一句谎话,人所要的,是诗。”他在“红尘”、“人间”,但也要向着“青云”,要“相信”“诗”,这才是一个伟大作品的艺术气质,它扎根深厚的土地中,但永远向着蓝天生长。一个时代的文学如果没有大家和巨著照亮,那将是一片黑暗,可当呼唤大作家和大作品的时候,我们就不难发现来影响中国作家迈上一个这个台阶的最大拦路虎就是创作中精神的缺席。已经有人撰文指出近年长篇小说创作中艺术探索和精神探索不平衡的问题,其实整个文学创作都存在着这个的问题,精神缺席的创作,和人们提不起精神的阅读已经成为一个很普遍的问题。那些流水帐似的或者资料卡片式的散文,并非言辞不优美,也并非叙述没有章法,而完全是精神平庸或干脆没有思想,让作品失魂落魄。精神缺席还会以无知或者非理性的状态呈现出来,他们没有带来精神的力量,倒是制造了不少噪音。虽然挑战者和反传统是一个很可哗众取宠的姿态,但却掩藏不住精神的虚空。比如前几年曾轰动一时的“断裂事件”,这批很有才气的青年作家那些激烈的言辞,除了发泄对现存文学秩序的不满,除了暴露了个人思想中的种种矛盾之外,没有给文学带来任何东西。他们否定一切的气势,不仅显示了文化精神上的虚无,而且也暴露了制造新霸权的可怕用心,在这一点上,他们终于和自己反对的人殊途同归了。可是,真正的文学和所谓的等级、体制的关系究竟有多大却没有人认真思考,这群横扫一切大师贤哲的人,为什么这时又对自己和文学那么没有信心呢?与此遥遥呼应的是诗歌“下半身”写作,提倡者无比激昂地说:“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小流氓一拳可以打塌对方的鼻梁骨,但传统什么的,它是我们身体的血液,无法拒绝就存在了,又岂是诈诈唬唬几拳可以打塌的?“到肉体为止”,难道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我们还得折返到茹毛饮血的时代,以“畜生”的干嚎为伟大诗篇?这不是精神的自我矮化吗?这样否定一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可除了喧嚣,剩下的还有什么?我们需要的是基于对自身处境深切体验之上的认真思考,是精神的跋涉,它从个人的体验出发,但绝对又要超越个人去完成对人类和世界的关注。它可能得不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但却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哪怕就是在重重困惑中也保持着向星空仰望的姿态。在这一点上,许多伟大的作家已经做出了榜样。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思想》一书中曾明确指出:“关于生活的意义问题,关于从恶与苦难中拯救人、人民和全人类的问题在艺术创作中是占优势的问题。俄罗斯作家没能停留于文学领域,他们超越了文学界限,他们进行着革新生活的探索。”(三联书店1995年8月版,79-80页)事实确乎如此,像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位伟大作家一生都在进行着精神探索,他们的作品中的精神力量透过纸背,震撼人心。对精神问题的关注,是一个作家的境界问题,它决定着这个作家的高下和到底能走多远,对于那些伟大的作家来说,社会琐事、小报新闻是他们的写作素材,是他们思考的起点,却永远不能成为他们关注的核心。我常常翻起米兰·昆德拉的《被背叛的遗嘱》,感受昆德拉的思考和精神回响,在这些文字中,我看到了作家的精神海洋之浩瀚和渊深。而不客气地讲在中国作家的身上,除了少数几位作家之外,他们的精神湖泊像黄河一样,常常干涸见底。尤其是我看到他们在文章中兴致勃勃地争论贝克汉姆的头型美不美,神农架有没有野人,或者是细致入微地描述西洋大餐一道道菜是怎么上的又是怎么吃的,而且除了性感、格调、品位、气氛、刺激……等等贫乏的言辞之外,我再也什么也看不到时,我仿佛置身精神的荒原。如同土地的沙化一样,精神的沙化也非一日之功,它是有着很复杂的历史和现实的原因,但有几个观念的误区是必须要跨越的:首先是政治立场不能代替精神倾向。尽管二者很大程度上可能并不相悖,但政治立场是指向现实的,是有着功利的目的,而精神倾向则是对现实超越,是没有功利色彩的,政权倾向更多是一个集团意志在个人身上的体现,是明确的,而精神倾向则是个人的自由思考,个人性要远远大于群体性。在政治倾向上,作家坚决拥护共和,但在他的作品里完全有可能为帝制的消亡动情地唱了挽歌,正如萧洛霍夫是一个党员,但他却不能按着《联共(布)党史》去写《静静的顿河》一样。如果以政治结论代替作家对生活和历史的思考,代替作家对人类精神活动的探索,那么世界上就不需要文学了,只要各个党派的会议记录和决议就行了。中国作家长期以来,在写作之前就去寻找和确立某种政治结论,而精神并没有随着文字向前推进,结果使作品成了一道用材料去证明结论的证明题,其单薄可想而知。其次,精神探索不是在书中演习哲学观点。曾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恶补哲学,似乎可以解决备受指责的中国作家“思想深度不够”的问题,看看人家萨特,本身就是一个大哲学家,于是,我们看到一批作品中的人物都在思考,不是谈萨特,就是在谈老庄,好像假洋鬼子戴了徽章就成了“柿油党”似的,可这些哲学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作品早已成了风干的化石,失去了思想的活力,同样不能成为作品精神要素的一部分。要知道精神探索在作品中是流水,是巨浪,它以它的活力和生机勃勃在冲刷着人们的心灵,而是咬不动的干馒头,还要拿腔拿调地充面包。第三,技术是有限度的,它不可能包办一切。人人都在说文学不是“写什么”而是“怎么写”,这话没什么错,问题是“怎么写”不能仅仅是写作的技巧,否则就是将写作这个本来十分复杂的写作活动简化成可以按某些配方来执行的一个工艺流程。粗糙的文字将会使文学丧失美感,但过分的技术迷恋同样是一种偏失。新潮小说以来,中国不少作家跌进了这种偏识中,从乔依斯到博尔赫斯,作家们关注只是意识流和叙述的圈套,马尔克斯所提供的似乎只有可以模仿的《百年孤独》第一句话,而大家很少关心在什么思想背景怎样的精神状态下才有这些写法。曾被推崇备至的现代派艺术,仿佛只是表现形式和方法发生了变化,而很少关心这些艺术先驱们的精神图谱是否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对此,作家李锐在反思先锋小说的时候曾深有感触:“很多所谓的先锋小说家他只不过是看了一些外国作家的作品以后,再用汉字把它模仿一遍,至于说,对自己的精神处境、对自己的历史处境、对自己的那种最真实的感受,他没有多少感悟。……可以大胆地放手写,什么样的形式都可以为我所用。可是在这个实验和写的背后根本没有那种最直接的生命感受,没有一种内心的自我需要。他只为写而写。比如说卡夫卡,他无疑是一个先锋小说家,在他的作品中所流露的是他对于他身处的那样一种社会的极端的反感。……他的那个感悟是和他的那种现实生活直接地、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因而他以自己全部的生命力量化作语言去对抗。”(李锐与王尧对话《本土中国与当地汉语写作》,《当代作家评论》2002年第2期)第四,过分地依赖情感和经历。“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一直是中国文学创作的原初动力,它也给文学带来了灵性和活力,但创作光有这些显然是不够的,如果你没有独特的精神世界做依托,哪怕是借助了多么优美的文字,你的作品最多是对自己有意义而对文学毫无意义的一堆文字,而这样的文字充斥中国文坛!经历是作家创作的财富,对体验生活我们已经崇拜到迷信的地步了,一个作品软弱无力的时候,我们常常批评作家的“生活不够,体验不深”,可是你怎么解释另外一种情况:一个成熟的作家,面对他熟悉的生活怎么同样能写出失败的作品呢?问题还是出在有了充沛的情感,有了丰富的经历,还远远不够,你还要思考,还得用博大的精神来融化来冶炼它们,否则是锻造不出好作品的。绕开这些误区,对于当今作家来说问题的根本还在于精神资源的贫乏。邵燕祥先生在一个访谈中曾颇为羡慕地谈起五四一代作家,认为他们虽然头脑中虽然贴着各种各样的思想标签,但他们在一个开放的视野中接受教育和成长,其思想的丰富性是他们这一代作家所不能比拟的。的确如此,那是站在中西交汇点上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主义”并身体力行,就像巴金说的:“我有信仰。”丰富的精神资源为他们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他们承继着来自先贤圣哲的精神传统,心怀着对现实的深切感悟,在自己确立的岗位上不断开拓进取。读那个时代作家的作品,哪怕是文字略显稚嫩些,可能强大的精神光芒仍然十分耀眼。一个伟大作家,无不对他所身处的人文传统十分熟悉,而且他本身就是这个传统的一个链条,是一个继往开来者,哪怕是以反叛者自居的人,也是在传统中创新者而不是像某些人想象的弃绝传统横空出世。在《尤利西斯》的第十四章中,乔依斯用了古盖尔文、古拉丁文、古英语等多种语言,并模拟了班扬、笛福、狄更斯等英国文学史上二十余位散文大家的笔调,以及新闻体、传教士的说教体和科学论文体等,以英国散文发展史来象征婴儿从胚胎到分娩的发展过程,读过此书的人会毫不怀疑乔依斯对欧洲文学传统了如指掌。伟大的传统构成了作家精神资源的重要部分,同时,对现实的清醒认识也使他保持着持久的精神活力。而中国作家在通往传统的路上掉了队,在通往现实的路上则是拢不住自己的脚跟,奋不顾身地扑向了现实的泥淖,对小报新闻和传媒中的流行事物没有表现出起码的戒心,却推波助澜,充当那种统一化简单化的吹鼓手,实在让人担心。一个作家,应当是一个社会的精神资源的提供者,可现在却恰恰相反,我见到许多人反而需要在沉渣泛起的社会思潮中寻找他们精神资源,什么流行,他去玩什么,看电影,谈碟,充前往,扮小资,生怕自己是一个“落伍者”,在这样的潮流中,我见不到他的思考和个人选择。是的,没有强大的精神资源,如同飞起的蒲公英,他们只能随风飘转。要是哪一天,这样的作家出全集,一定蔚为壮观,从大跃进到WTO,什么流行他都写过,真是时代的一面“镜子”。可是当所有这一切都随时光自它面前远去后,这面镜子上留下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
周立民15:42:53 9/05/02
身体就是精神。管党生 17:55:59 9/05/02
为什么我说身体就是精神?在中国几千年以来,只许皇帝胡来。可是,人民只有保持所谓的贞操。这在文化大革命中发展到极致。封建统治的手段就是首先在肉体上控制人民,然后在精神上……任何一个开放的时代,都是首先提倡人民追求爱情,性。金钱。只有在这些人的基本需要满足的情况下,才会去考虑精神上的东西。和封建文化作战,就是要把钱和性放在首位。管党生18:06:43 9/05/02
我继续补充----其实,性就是精神的组成部分。什么是精神?精神是由许多资源组成的。性,其实就是精神的一部分。凡是伟大的人物,爱情基本上都是丰富的.在诗中,表现性,其实是非常正常的。我们可以用平常心态看待这个问题。诗歌中间精神缺席的问题确实存在.不是现在,一直是这样.现在比过去要好转许多。这次在成都,我得到一本〈星星四十年诗选〉,看看50年代的诗歌:什么“光明”,什么“革命”,什么“机器的轰鸣”。.够了,就是在那个时代,人民没有言论自由,没有选择工作的自由,甚至找小姐的自由都没有。疯狂的口号的后面是苦难和真正的精神的缺席。现在,相对(只是相对)来说,人民可以自由思考,诗人可以自由写作,性方面诗歌的出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管党生 09:42:20 9/06/02
此言差矣!关于性的混乱的问题本身就是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癌症,古时富家的三妻四妾,市井里的青楼妓院就是很好的力证,并非只有皇帝一个人在乱沦。后来国人在共同反对外来侵略和争取民族解放期间这一丑陋现象得到暂时的缓解。文化大革命时期,人民确实受到极大的伤害,但不能人云亦云地把所有罪过都“归功”于它。
再说那个时期的人们操守性道德本身就是一件好事,西方的性解放导致艾滋病毒的急速传播所引起的恐慌无人不知吧!如今生活安定,自然闲人闲事四起,正可谓“饱暖思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再也不必多说。可悲的是居然有人将重染封建流毒当作“解放”、“反传统”。不要认为身体、金钱和性就是至高无上的。试问:那些留名于后的千古骚客除了他们的思想、人格、才学、精神等之外还会有身体活到现在吗?他们的黄金白银能花几千年吗?说得再粗俗一点:他们纵使有超强的性能力,能做爱几千年吗?
一开口就要反传统或者盲目地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反传统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传统。我们常说中华民族有几千年的优秀传统,在这里,传统其实早就被人们不自觉地下了一个定义——即是优秀的文化传承。而当下所谓的“反传统”却是取其糟粕,弃其精华。如果谁愿意再做深一点的思考就会发现,传统是今天存在的坚实基础,也是唯一的、不可替代和更改的基础。
中国农家有句古话“过了河就拆了桥了”,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却仍然在做着伤害母体、毁灭自己的蠢事。还幻想以此得到别人的认同和尊重,更可笑的是还妄想挤身文学史。说白了,要引人注目其实有两种最直接的方式:其一是戴上皇冠;其二是把自己的身上浇满大粪,然后行走在大街上。当然前者是很难做到的,唯有后者可以“马到成功”,于是这是“先锋”在没有信心的前提下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后者。
俗话说时势造英雄,当今这个浮躁、盲日的时代居然上演了这么多笑话,也算是活在当下的一种福气呵!至少可以笑他几回。呵呵!哈哈!嘿嘿!
姜绍华20:29:19 9/05/02
绍华说得痛快!追求性,再来钱,就都去做妓女和妓男去吧。夏昶 09:10:05 9/06/02
应该让那些唯性是尊的人去死!回声22:44:59 9/05/02[15] (744)
请问:这里面的744字哪去了?谢谢!西西 23:13:13 9/05/02
好好好! 诗歌浪人 21:22:39 9/05/02
打不倒的东西总是有些道理。 管党生 18:00:00 9/02/02
鹦鹉学舌!翻来覆去,都弄的是别人的下半身翻来覆去,都弄的是一傻、呻好波、淫力喘的下半身!难怪被称之为跟屁虫!哈哈!老马11:18:13 9/03/02
其实,下半身的代表人物就是他们几位。只有他们的观点才有说服力。总不能用你这个连真实名字都不敢暴露的人的牢骚话作为理论吧?管党生17:14:30 9/03/02
哎呀!今天有些反文化、反崇高、反诗歌的诗人终于遭遇了真正的滑铁卢!过客11:34:58 9/03/02
什么道理?愿洗耳恭听!老马 21:27:46 9/02/02
沈浩波这样认为:
《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
沈浩波
● 强调下半身写作的意义,首先意味着对于诗歌写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
● 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 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诗歌写作中的一种,甚至是一种另类的言说。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这是找回我们自己身体的唯一道路,不了解这一点的诗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论现代诗歌。
● 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年轻得还没有来得及去受更多的压迫,我们就已经觉醒了,我们已经与知识和文化划清了界限,我们决定生而知之,我们知道了,我们说出。我们用身体本身与它们对决,我们甚至根本就想不起它们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身体之中,它们在我们之外。让那些企图学而知之的家伙离我们远点,我知道他们将越学越傻。
● 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 源自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只怕也未必,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一代中国诗人是整么匍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直起身子来的。这个东西一旦成为传统为人们津津乐道,它腐朽的一面便越来越暴露出来,更多的时候,它已经作为一种负担而必将为我们抛弃。看看吧,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都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 什么叫做诗意,这个词足以让人从牙跟酸起,一直酸到舌跟。这个一点现代感都没有的酸词只能被那些学院派的冬烘先生奉为至宝。而对于现代艺术来说,取消诗意将成为一个前提。我们不光不需要传统的,来自唐诗宋词的所谓诗意,我们干脆对诗意本身心怀不满。我们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
● 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你有病啊。难道你还不知道玄学诗人就是骗子吗?同样,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弱者的哭泣只能令人生厌。抒情诗人?这是个多么孱弱、阴暗、暧昧的名词。所谓思考,所谓抒情,其实满足的都是你们的低级趣味,都是在抚摩你们灵魂上的那一堆令人恶心的软肉。
● 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哪里还有什么经典?这两个词都土成什么样子了。不光是我们自己不要幻想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不要幻想我们的作品成为什么经典,甚至我们根本就别去搭理那些已经变成僵尸的所谓大师、经典。
● 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我都懒得说它们了。
● 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它们简直像肉忽忽的青虫一样令人腻烦。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坚决的形而下状态。对于我们而言,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就是你写的诗与你的肉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紧贴着的还是隔膜的?贴近肉体,呈现的将是一种带有原始、野蛮的本质力量的生命状态;而隔膜,则往往会带来虚妄,比如海子乌托邦式的青春抒情,离自己肉体的真实越来越远,因而越来越虚妄,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再比如时下一些津津乐道于词语、炼金术、修辞学、技术、知识的泛学院写作者,他们几乎是在主动寻求一种被遮蔽的状态,主动地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对自己的肉体进行遮蔽,这是一种不敢正视自己真实生命状态的身体自卑感的具体文化体现,他们只能用这种委琐的营营苟苟的对于外在包装的苦心经营来满足自己的虚妄心理,这些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孱弱者啊!
●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
● 80年代,尤其是第三代诗歌运动开始后,中国诗歌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语言意识的觉醒上,“语言”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韩东说“诗到语言为止”。80年代围绕语言的探索以非非诗派和他们诗群中的一部分诗人(韩东、于坚、丁当、于小韦、小君)为代表。围绕这个问题,80年代甚至不能严格地用时间来划定,我以为的80 年代,从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为开始,到韩东的《甲乙》为结束。80年代结束了,诗歌真的只到语言为止吗?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醒的时代开始了。
● 而我们更将提出: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 我们将义无返顾地在文化的背面呆着,永远当一个反面角色。
● 崔健在评价作为导演的姜文时说:“如果张艺谋和陈凯歌是大师级的话,那姜文就是畜生级的”。姜文是不是畜生级的我不知道,但这个评价本身让人怦然心动。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于坚说,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样。那我们呢?是不是得像个畜生,才算混出来了?
●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 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管党生23:12:15 9/02/02
补贴三诗人意见:
A.《对这个理论的简批》:
1,2点:他不妥当地用身体来比喻写作。
3,4点:反文化即文化,文化不够不能用身体抵挡。
5,6点:对于传统不能仅仅是扬弃的“弃”。
7,8点:在每首诗中都有“意”与“情”,仅仅处理不同。
9,10,11点:好作品永远流传,大关怀也是需要,11点比喻不当。
12,13,14点:肉体不是一切,肉体藏着灵魂(原观点偏颇)。
15点:诗歌存在着情意,语言是诗歌载体。
最后5点:要做畜生的就做畜生吧,谁也拦不住。
总结(1):立论错误,造成说理/结论错误。
总结(2):诗歌从灵魂开始,不是从肉体或语言。
了了00:44:40 9/03/02
B.《给这个重要理论改改稿子 》:
● 强调下半身写作的意义,首先意味着对于诗歌写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
(1, 先纠正一个一个语法错误:“对于”似乎应该改成“对”。
(2, 伪上半身是阉割肉体的真实和旺盛的生命力,你们是阉割思想、道德、人性和信仰,一个熊样!这是乌鸦在咒骂猪黑。)
● 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1, 典型的二杆子论调。你会写汉字吧,这就与文化有关;你知道诗歌分行吧,这就与知识有关。不喝水你能尿尿满?不思考你能写诗满?明明是在大地上行走,却闭着眼说生活在外层空间,有神经病快去看看,要不就是故意欺骗。
(2, 建议:当下性的先锋诗歌应改为“裆下性的先疯”诗歌。)
● 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诗歌写作中的一种,甚至是一种另类的言说。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这是找回我们自己身体的唯一道路,不了解这一点的诗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论现代诗歌。
(1, 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往诗歌本质的道路上没有专车。缪斯有九个。她的孩子不知你一个。
(2, 昂,退一万步说,你写的是诗,那俺们写的就不是诗了?切,每一个人的诗是不一样的。马拉多纳在骂瓦尔德内尔,说他打的不是球,你说这不是混蛋满!)
● 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年轻得还没有来得及去受更多的压迫,我们就已经觉醒了,我们已经与知识和文化划清了界限,我们决定生而知之,我们知道了,我们说出。我们用身体本身与它们对决,我们甚至根本就想不起它们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身体之中,它们在我们之外。让那些企图学而知之的家伙离我们远点,我知道他们将越学越傻。
(1, 你永远划不清与知识和文化的界限,只要你说话,只要你写字,只要你想问题,就与知识和文化息息相关。当然喽,你非说自己是植物人或神经病、白痴、鬼魂,那就另当别论了。
(2, 你们胜利了?恐怕是阿Q们胜利了吧?呵呵。
(3, 学而知之和生而知之都是文言词语。有种的别掏老祖宗的牙缝呀,先扇自己一耳光!
(4, 最后一句应该改为:我知道你们将越写越脏,越写越流氓!不信,咱都看着!)
● 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1, 只有傻子才嘲笑自己光荣的祖先,只有无知者才会鄙薄传统中的精华。呵呵,如果说你们从小就语文不及格,那我理解并同情你们。
(2, 你不要脸,不等于别人就都是流氓。
(3, 一句话,当代大陆诗不如台湾诗,台湾诗不如美国诗,美国诗写得好的都是跟咱唐朝的老祖宗们的学的。庞德就是咱培养的一个成绩不算很好的学生。)
● 源自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只怕也未必,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一代中国诗人是整么匍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直起身子来的。这个东西一旦成为传统为人们津津乐道,它腐朽的一面便越来越暴露出来,更多的时候,它已经作为一种负担而必将为我们抛弃。看看吧,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都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基本同意,为你鼓掌!但后一句有些偏激。真正的大师永远不会被人类抛弃,而你则将被历史抛弃。不信,可教你的孩子到时候“家祭勿忘告乃翁”。)
● 什么叫做诗意,这个词足以让人从牙跟酸起,一直酸到舌跟。这个一点现代感都没有的酸词只能被那些学院派的冬烘先生奉为至宝。而对于现代艺术来说,取消诗意将成为一个前提。我们不光不需要传统的,来自唐诗宋词的所谓诗意,我们干脆对诗意本身心怀不满。我们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
(1,又笑话连!谁也不可能无诗意写作。只不过,大家对诗意的看法不同而已。就像是男的就都得爱女的。只不过,大家心目中的美女标准不同而已。你爱你的女的,俺爱俺的女的,你不能要求俺按照你的美女标准来爱女的,更不能说俺爱的不是女的。
2,没有食欲,却嚷嚷着要吃饭;没有性欲,却吵吵着要上床;没有诗意,却声称能写出好诗。弱智呀,你当大家都是弱智满!)
● 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你有病啊。难道你还不知道玄学诗人就是骗子吗?同样,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弱者的哭泣只能令人生厌。抒情诗人?这是个多么孱弱、阴暗、暧昧的名词。所谓思考,所谓抒情,其实满足的都是你们的低级趣味,都是在抚摩你们灵魂上的那一堆令人恶心的软肉。
(请调换一下语序:比如只有没有思想的人才去找快感。在诗歌中找快感?你有病啊?呵呵。)
● 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哪里还有什么经典?这两个词都土成什么样子了。不光是我们自己不要幻想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不要幻想我们的作品成为什么经典,甚至我们根本就别去搭理那些已经变成僵尸的所谓大师、经典。
(完全同意!希望我们把自己的话和自己的行动高度统一起来!谁心口不一,谁下地狱!谁只讲不干,谁是王八蛋!)
● 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我都懒得说它们了。
(确切的说,是你没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承认不就完了,想流氓就彻底一点,真实一点。人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它们简直像肉忽忽的青虫一样令人腻烦。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野蛮、无遮拦?我就不信你结婚不买窗帘,我就不信你老婆允许你把你家变成动物园!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坚决的形而下状态。对于我们而言,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
(一家之言。请把后一句里面的两个“唯一”去掉。艺术是大家伙的,谁在那里嗷嚎也是扯淡。就像你们家门前的小路,你可以骑着车子上班,也得允许别人溜弯!)
●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就是你写的诗与你的肉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紧贴着的还是隔膜的?贴近肉体,呈现的将是一种带有原始、野蛮的本质力量的生命状态;而隔膜,则往往会带来虚妄,比如海子乌托邦式的青春抒情,离自己肉体的真实越来越远,因而越来越虚妄,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再比如时下一些津津乐道于词语、炼金术、修辞学、技术、知识的泛学院写作者,他们几乎是在主动寻求一种被遮蔽的状态,主动地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对自己的肉体进行遮蔽,这是一种不敢正视自己真实生命状态的身体自卑感的具体文化体现,他们只能用这种委琐的营营苟苟的对于外在包装的苦心经营来满足自己的虚妄心理,这些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孱弱者啊!
(把贴肉改成贴心,在肉体后面在添上心灵,理论可能更完整。海子有海子的生活遭遇,学院派有学院派的生命状态。你没有思想,便嘲笑思想;你不看书,便诬蔑人家看书的都是假的,很典型的“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
鲸鱼向没见过大海的骆驼讲述大海,骆驼却说鲸鱼在骗他。刚着笑话连!)
●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
(人是完整的,既有上半身又有下半身;人性是复杂而浑圆的,既有社会性,又有自然性。任何割裂开来的想法都是荒谬的。就像完整的一天由白昼和黑夜组成。黑夜不是一天,白昼也不是一天。
我们既反对上半身,也反对下半身。我们提倡的是“全身心”。下半身只是四分之一。下半身中的性只是二十分之一。拿着二十分之一就说拿到了全部,这才叫有病!一个人每个月的工资是2000元,结果拿了二百元就到处说自己把钱都拿全了,傻不傻呀?哈哈。)
● 80年代,尤其是第三代诗歌运动开始后,中国诗歌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语言意识的觉醒上,“语言”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韩东说“诗到语言为止”。80年代围绕语言的探索以非非诗派和他们诗群中的一部分诗人(韩东、于坚、丁当、于小韦、小君)为代表。围绕这个问题,80年代甚至不能严格地用时间来划定,我以为的80 年代,从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为开始,到韩东的《甲乙》为结束。80年代结束了,诗歌真的只到语言为止吗?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醒的时代开始了。
(江山代有傻人出,各领疯癫四五年。一代又一代的傻子前仆后继,无非是两个字:名和钱。
比起孔子、佛陀、穆罕默德,耶稣、马克思这样的真先锋、大先锋,这些人当球童恐怕都得搞三轮淘汰赛。你所说的这些人,基本上属于提鞋的,或是些跟班的。
真正的先锋是思想的先锋,精神的先锋,人类灵魂的先锋。
谁引导人们不断的创造,向更真、更善、更美不断迈进,谁就是先锋!)
● 而我们更将提出: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典型的逻辑错误,表达含混,语意暧昧。提法无道德依据。等于客观上为黄色文学开了绿灯。)
● 我们将义无返顾地在文化的背面呆着,永远当一个反面角色。
(我们反对的是假文化、丑文化、恶文化、无文化,反文化。
还是那句话,不能因为文化中有肿瘤,就全面否定它!)
● 崔健在评价作为导演的姜文时说:“如果张艺谋和陈凯歌是大师级的话,那姜文就是畜生级的”。姜文是不是畜生级的我不知道,但这个评价本身让人怦然心动。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于坚说,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样。那我们呢?是不是得像个畜生,才算混出来了?
(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混淆黑白,颠倒是非!写这段时,你喝酒来?一个嗝,邪劲漾上来了。
你真是个畜生!——我在赞美你呀!
把这段文字保存下来,二十年以后再看,你要是个人,你要不脸红,我死去!)
●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宾语再多也是自封的!听这口气,怎么好像是那个跑到美国的李大傻说的?)
● 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别冻着,也别闪着!继续!别怕!你们都无耻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结语)
1,下半身诗歌中的某某某必须自动消亡!就像生活中的某某某应该保持健康一样!我骂人是有理由的,我期望你在新的诗歌中再生!骂归骂,我知道你不是乌鸦,你是暂时迷途的凤凰!
2,在你们向汉语道歉,向诗歌忏悔之前,我不会向你们道歉!
3,我科学的断言:下半身气数已尽,诗江湖要改弦更张!
了了 00:34:29 9/03/02
C.艺术创造、变革勇气、唤醒云云,颂扬得过了,实在不敢认同。艺术创造、变革勇气、唤醒云云,颂扬的过了,实在不敢认同。一、纵向看,下半身诗歌一直都有,唐宋咏女人绣鞋的已很多,在明清小说中就比比皆是了,金瓶梅词话、欢喜冤家、隔帘花影等那里没有,还真够形象化的,在形象化方面比老外还行。但要把这类东西说成艺术创造,倒是没听说过。这逻辑如同猪狗也属生命创造,诗歌“繁殖“就一定是“艺术“创造。 二、横向看,下半身的“繁殖“车间,培育的东西,和垮掉诗歌有本质的区别,垮掉野性的嚎叫和把高雅,有暴露黑暗的积极一面,有历史现实的丰富内涵,揭露混乱、污秽、不人道,很大胆、很有创见,跟着人家屁股后面瞎跑,还恬不知耻嚷什么,“改革勇气“。 这就是我鲜明的姿态。 了了 00:31:36 9/03/02
尹丽川这么认为:
《再说下半身》
尹丽川
我本来写了一个随随便便的"下半身"。小沈说,太轻飘了。大朵说,很爽,能不能再严肃一些。这是我们的区别之一:对"下半身"的态度。
态度就是个上半身的东西。当侯马好意劝我们改名,当沈浩波坚持不改,都是因赋予了"下半身"这个词鲜明的概念之故。而我的理由确实简单:喜欢这词。
这表明了我们对诗歌的不同态度。如果真要我说,我严肃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诗歌,我将在某时某地写出一些文字,我忽然会把它们称之为诗--是我自己而不是他人告诉我什么是诗,是某一感性瞬间在牵引我、限制我、支持我、陷害我,而不是诗歌传统和诗学理论。一首诗诞生的时候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诗人应该死去。
生而为人,活了二十多年,是不可能活在原初状态的。我们要做的,是自觉地、有意识地重新体验自发状态。因此,我个人的主张是,当我们意识到"下半身"后,我们要把"下半身"这一概念抛弃,打通上下半身的隔膜。我们先要找回身体,身体才能有所感知。在有感觉到来的那一刻,一个人可以成为另一个人。一个忘掉诗歌和诗人身份、忘掉先验之说、能指所指,全身心感受生活新鲜血腥的肉体,还每个词以骨肉之重的人。这是一场肉体接触--我们和周遭面对面,我们伸出手,或者周遭先给我们一个耳光。如果我疼了,我的文字不会无动于衷。如果我哭了,我的文字最起码会恶毒地笑。
自发状态中的共通性将我们集结在一起,而个性让我们各自写下去--集体创作只能建造长城、翻印没劲透顶的美文华歌。
所以,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下半身",但我知道什么不是"下半身"。这一点小沈已经激昂过了。
只有中国和少数伊斯兰国家有过阉割制度,而只有中国才对阉割乐此不疲、津津乐道、情有独钟。古人的下半身被阉割掉了,后果由今人承受--咱们的文化是阉割过的文化。女人就更别提了,从三从四德到小脚金莲,上下半身,一概地没有,上品就是一把打造精良的中式椅子:快来坐我呀,瞧我多么驯服。男人们轻咳一声,用上半身坐了上去。
南人和沈浩波都对词做了判决。南人说:名词和副词是处女,形容词和副词常常是婊子--我不能赞同:我真不知道处女和婊子有什么不同和高低之分--就像许多小沈深恶痛绝的"知识""文化"等词,在我眼里,也和馒头、大腿一个样。非词之过,乃文人之过也。
我们首先要抛弃"文人"身份,再抛弃"文"和"人"。我要对朵渔说的是,我们的身体已经不能给我们一个感官世界,我们的身体只是一具文化科学符号,在出生之前就丧失了基本功能,在出生之后竟渐渐习惯了这种丧失。不要怕回到彻底的肉体,这只是一个起点。
最后,小沈、朵渔、南人,我想对你们说,在这条路上,"我简直是爱你们",我已经非常严肃。但我不能再写了,其余的时间,我要去感受。有欲则刚,我们可以分头做起。
2000/7/5
管党生 23:14:15 9/02/02
伊沙这么认为:
《我所理解的下半身和我》
伊沙
我理解对下半身的强调本质是在强调鸡巴。
不是胯,不是腿,不是脚,也不是对这半截整体的强调。
强调下半身是缘于中国诗歌对鸡巴的取消--甚至不是遗忘而的的确确是取消!不仅没有下半身还没有上半身--中国诗歌何曾有过一个强健的胃,何曾有过一对能发出狐臭的胳肢窝?它有肚脐眼吗?
中国诗歌不仅取消鸡巴而且取消身体,或者说取消鸡巴是取消身体的一个结果。中国诗歌要的是没有身体依托的头颅和没有胸腔盛装的心脏--这又是怎样的头颅和他XX的心脏?
建设一个有身体的写作必须直捣鸡巴,说得好听点儿就是回到生命的根部出发--中国诗歌在这一点上需要从头再来。
对鸡巴的强调不是不要头脑而是要鸡巴在时的头脑;对身体的强调不是不要灵魂而是要身体在时的灵魂。我这是在唱高调?我这是在苦口婆心的想让不理解的人听懂。
可我对寻求沟通早已心生厌倦。那些在鸡巴写作或身体写作内部不需要说明的常识却需要对外人说得面百俱到四平八稳。
包括先锋的意义,包括下半身写作之于目前中国诗歌的先锋性,这些都需要说明的常识却需要我们自己去一一说明,太累了!问题是这些说明会让我们减弱锐气和降低水平。因此我准备放弃沟通。
先锋不需要沟通。或者说先锋不需要自我承担这种沟通。在中国的诗歌内部不可能再有先锋的诗潮和运动发生时,先锋成了个别人的事情,先锋必然导入或被埋葬地下或被侮辱蹂躏的命运--它因置身其中的信息时代以其天然的争议性易被导入舆论的外在热闹并不能改变其命运的实质。
对此我深有体悟。多年来我沿着自己选定的道路孤身挺进独自深入,我的重要性来自自我抉择和身负的才情,这种重要性并不是在90年代诗歌的腐朽背景(海子和知识分子写作)的映衬下显现出来的,而是来自起初--来自先锋诗潮主导的80年代的那个被迫而无奈的终点。所以我的牛B哄哄还可以再牛B一些也无妨的原因在于:我因选择了前行而比同时代那些优秀的才子们永远重要,并且绝对可以不以诗坛的承认来作为内心的依据。
长期以来,作为社会人的那一部分的我喧闹着,折腾着;而作为诗人的我孤绝异常。先锋成了一个倍受嘲讽的词,独被我爱,咽在肚里。中国诗歌继续着它超前消费的小资风尚,诗人产们心平气和又贼眉鼠眼地徘徊于"大师"和"经典"这两个鸟词之间。中年的气味弥漫诗坛。
这时有一个叫沈浩波的青年在南方的海边对我大谈先锋,我仿佛一下子遭遇了十年前的我。十年来,中国的诗歌因为有我而没有沦为土鳖一只,我总是想不论是它抑或是我都不该这么惨:一方面它拼命拒绝着我的自作多情;另一方面我成了一个孤独的胖子。
和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中的天才一起干,是我对自己人生的一项决定,也颇符合我性格与命运中的一些东西。我不是老塞尚的那副心境,他在临死的时候对年轻人说:"我生得太早了,本来我是属于你们这一代的。"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属于那一代,属于"代"这种鸟东西。在成都,朱文对我说:"你能够成为这一代的代言人。"我说:"我能代表谁啊?这一代都这么乖,他们反对我还来不及呢!"
被朦胧诗和第三代的老家伙反对,也被我的同代人反对,所以我就被扔到下一代来了么?--那被称之为"70后"的一代人?不,不,他们一样的反对。我生来就是被人反对的!你看到我反对别人只不过是被人反对的结果。
我在沈浩波们的身上所看到的是:有那和几个年轻人不甘于在"70后"的商业符号中写作,不甘于与"70后"的芸芸众生走共同富裕的道路,不甘于你好我好他也好地成为"朋友们",不甘于在"第三代"后的美学温室中成为无法辩认的花朵,他们拉出来然后跳出去,组建和创办具有鲜明追求和先锋倾向的《下半身》——对此,我不敢说我支持,就算我是他们的前辈和兄长也不能说出这样的鸟话,而"老诗人"的反对则永远是屎--对此, 我只能说我在寻求加入。
我知道我的写作为我供给了与青年诗人的天然缘份,如果说我和沈浩波、南人、朵渔的师兄弟关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我对马非、盛兴、朱剑的现场第一发现也会足以说明一切。此种缘份,是我的财富。
就算他们目前所创造的文本还不能冲垮一切,但我深信中国诗歌在二十一世纪最初十年最生动最富生命质感的风景是属于他们的--以艺术的严酷法则说;属于他们中的个别人。而我又特别的不愿意在风景之外闲呆。
——重提先锋。
——让中国的诗歌回到鸡巴那儿重新开始。
这是中国诗歌在2000年里遭遇的必然,正如它在1999年遭遇"盘峰论争"是一种伟大的必然一样。一场革命所带来的悄然的变革与进化,不一定要说与人听。
管党生 23:18:18 9/02/02
李红旗这样认为:
《消灭起点消灭起点》
——我心目中的下半身
李红旗
据我所知,从上世纪末的90年代开始,写诗开始被大多数的人民视作一种见不得人的活动。当然,“诗人” 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新时代最可恶的人。说实话我经常为自己老有写诗的冲动而害臊,但这个毛病似乎是改不掉的。以前我写出了自以为好看的东西以后,碰上朋友去我家找我玩,不管是谁,都要拉住人家朗读一通,搞得敢去找我的人越来越少,连我最铁的一个忘年之交——在东山放羊的光棍汉张大爷都开始躲着我了。我成了一个他XX的孤独的人。这让我看上去也更像一个他XX的“诗人”,我是多么想跟张大爷再重新建立起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呀!可他再也没能看上我。
我曾经看过一个“诗人”写的一篇散文,诗人的名字我已经忘了,他写的文章的名字我也忘了只有文章的中心思想至今仍然记忆犹新,他说他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跟小姑娘就聊了起来,小姑娘聊到很多明星,那个诗人忍不住问她,你知道我吗?xxx,我是一个诗人
小姑娘摇了摇头。文章写得很罗嗦,我要是都把它讲出来我这篇文章就成了那个人的东西了,所以简短节说,后来那个“诗人”很没面子地走了,走得很没面子,但他文章的结尾宣称:“但是,我期待着”!这真是让人感动,弄得我也想去期待那么几下。
我想说的是,“诗”是一种干净的东西,但被“诗人”给弄脏了,就象妓女本来是干净的,却被男人弄脏了一样。我希望“下半身”是朴素的、诚实的,就像真正的下半身一样。所以我呼吁全社会:尊敬诗,尊敬妓女,尊敬下半身。虽然我嗓门不大,但总会有一两个人听到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叫两声,只要持之以恒,就会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听到我的呼喊。谢谢。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一个不严肃的人,我只是不想胡说八道罢了。
“消灭起点”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把起点给消灭了,就容不得人们去寻找结果。我是想让大家干瞪眼,只有干瞪眼才会更接近“人”的本来面目。
我讨厌历史,所以绝不想被载入史册。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有一股屎的味道,我想呆在里面一定很难受。我还想奉劝别人也不要到里面去
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甚至也不是鬼呆的地方。
活着没办法,总被莫明奇妙地欺负,所以死一定要死得干净利索,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一丁点的把柄。否则你的下辈子就算糟蹋了。
活人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管党生 23:21:41 9/02/02
关于一些“后现代”:
1、中国诗歌凭借伪现代主义进入后现代主义,同时,又以后现代主义来反叛伪现代主义,然而,反文化反传统最终却反出了一个下半身兽性写作的“怪胎”。
2、中国诗歌本身无法象西方诗歌那样,从自身内部嬗变出现现代主义,只好借助于外来的现代主义,写作伪现代主义的诗歌。本来是一个宁静、安详、肃穆的古典禅境,却虚拟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灵与肉的心智搏杀的伪现代主义的动人场景。
3、后现代主义诗歌的一极是反文化反传统。结果,反文化又反不了——反了一种文化又陷入另一种文化的深渊,极端者采用下半身兽性写作来反叛文化。那么,倒不如不反了。让我们说一声:滚吧,后现代!
4、前进中的新世代、中间代诗人正在渴望着在扬弃所有文化的基础上重建新文明。
5、这里还涉及到一个原创性的问题。一是前人未有的,开辟新领域;二是前人已有的,写出新意。
6、后现代文本操作不需要现实生活体验;后现代人本的反叛,如果以兽性写作来反叛,倒不如不要后现代。穿越后现代主义这一片黑暗而恐怖的骷髅地。
7、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第三代诗人周伦佑先生在希望穿越后现代主义骷髅地之后所提供的文化前景似乎太过于乌托邦化——似乎想在月亮上练习跳高,在超越和脱离所有传统文化的地心引力的牵制下,在太空中建立宇航站。因此,非非主义流派似乎也就成了一批由外星人组成的精锐的太空部队,在诗美时空的微观世界中进行无氧状态的拼死奋战。而人类毕竟是人类,传统文化虽然有弊端,但是,这是地球上的大气和地心引力,你跳得再高,也会被拉回大地。除非你成为美人鱼,不用肺呼吸文化空气,而是用鳃在毫无文化空气的水里生存。不然,只能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8、文化与文明不同。文化无所谓进步、高低、厚薄,如希伯来文化、古希腊文化、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佛家文化;而文明则意味着是一种进步。
9当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加入世贸之后的中国以及新世代、中间代诗人呼唤着在扬弃所有文化的基础上重建地球村的新文明——这或许就是告别后现代,渴望新文明的内涵之一。呼唤和平与正义,反对战争与恐怖主义,关注当下的国内国际现实生存状态以及真实的个体化生命的健康与全面发展
10、我们一向都是跟着“老外”的屁股跑,从现代主义跑到后现代主义,如今,也应该轮到让“老外”跟着我们屁股跑的时候了。
11、最后,让我们再说一声:别了,帕斯摩登![Pastmode r n]——滚吧,后现代!
老潘补补 08:28:45 9/03/02
《警惕文学写作中的色情倾向》
杨芸芸
性描写曾经是当代文学创作中的一大突破。如果作家赋予性以人性内容和社会伦理价值,能使性描写拥有相当的审美意义。但色情描写不仅有损社会伦理道德建设,宣扬错误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且也伤害了文学的人文精神价值和审美价值。宣扬色情无疑也是一种犯罪。性描写曾经是当代文学创作中的一大突破。如果作家赋予性以人性内容和社会伦理价值,能使性描写拥有相当的审美意义。但色情描写不仅有损社会伦理道德建设,宣扬错误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且也伤害了文学的人文精神价值和审美价值。宣扬色情无疑也是一种犯罪。进入新世纪以来,文学似乎进入了超速发展的阶段,长篇小说不断出版,各类文集也一套一套地出版。有的作品集开印即有20万册,有的长篇小说在不到半年时间竟连印十余次,码洋高达几百万,还有的小说出版伊始,各种报纸纷纷连载。用“长篇小说热”来描述当下文坛,似不为过分。然而,我们却遗憾地发现,“性”描写在这几年,尤其是在过去的一年里的小说写作中,格外令人注目。有的小说从头至尾充斥着作者对性的铺排,有的小说干脆声言是“妓女文学”。这些小说有的对性生活细节的描写琐屑细致,有的对性变态者的刻划“无微不至”,更有甚者,有的小说为写性而写性,把“大胆”而“无所顾忌”的性描写当作招徕读者的手段。所有这些,已超越了性描写的美学要求,是赤裸裸的色情倾向。“性”曾是中国当代文学写作的一大禁区,20世纪80年代以降,“性”描写渐渐在文学写作中解冻,出现了一批优秀的小说,作家赋予性以人性内容和社会伦理价值,使性描写拥有相当的审美意义。然而到了90年代后期,一些标榜为“新新人类”的作家,开始将淫乱、同性恋、吸毒等作为自己的写作对象,在缺乏必要的理性观照的前提下,“大胆暴露”,津津乐道于性细节和性场面,在读者中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而近两年,这种倾向不仅没有得到节制,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充斥在小说中的,不仅仅有不堪入目的性体验刻划、性细节描写,而且有借性体验而宣扬“及时行乐”的人生价值观的倾向。这种写作中的色情倾向已引起读者的警惕。小说中的色情描写极大地伤害了小说应有的审美价值。有的小说以妓女生活为抒写对象,这本无可厚非,倘若以此表达作者对人性的呼唤和作者的社会批判意识,这类小说便具有了人道主义价值。实际的情形是,这些小说偏偏以妓女的淫逸生活为重点,极力渲染性快乐、性体验,甚至对出卖肉体以换得皮肉生存的人生态度持肯定的态度。说什么“性是女人获得男人的工具”“性是女人生存的资本”。由于过多地进行了性体验的描写,小说情节重复冗长,缺乏理性精神,加之这些小说固有的文字干巴、构思平庸的毛病,使这些小说“到色情为止”,严重地影响了小说的社会价值和艺术审美张力。当下文学写作之所以出现一股色情倾向,与这些作家错误地理解“文学要走向市场”这一时代要求有关。文学市场化是这几年提得最多也是文学界最为敏感的话题,文学也只有走向读者市场,文学的价值才能得以实现。这几年,作家、出版社、文学期刊等为了使文学走向市场作了不少努力。为了适应“文学走向市场”的时代要求,有的作家及时地调整了写作路数,有的作家为自己的创作重新定位,出版社也在文学书籍的包装宣传上作了大量工作。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个别作家以“性”为突破口,以文学可以有“性”描写为口实,开始在小说写作中大写色情,以此作为走向市场的途径。这类小说因从头至尾的性细节刻划和性体验描写,甚至吸毒和淫乱,确实吸引了不少读者的注意。然而,以这种方式为自己的小说建立的市场是不健康的市场,以色情来吸引读者无疑是一种犯罪。缺乏必要的理性精神,缺乏起码的美学观照,为写性而写性,以色情为自己的小说打开一条销路,是作家丧失人文理想的表现,是作家放弃社会责任感的表现。20世纪80年代文坛曾发生过人道主义问题论争,紧接着发生了人文精神重建的讨论。当时的讨论,理论价值大于实际价值,理性层面多于操作层面。现在回头审视一下当年有关人文精神重建的各种说法,人们会强烈地意识到,这种讨论的价值直到今天才会让每一个有理想的人文工作者,感到它的分量和现实意义。一些作家利令智昏,为了赢得高额的市场利润,竟置文学的人文精神人文价值不顾,以色情招徕读者,把肉麻当有趣。他们忘记了自己身上肩负的社会责任,忘记了一个作家应有的精神操守,为了把小说卖个好价,竟在“性”上大作文章。为了迎合社会上一部分人尤其是涉世不深的年轻人的“反叛性”,他们在作品中宣扬享乐主义,在作品中渲染金钱的无上魅力,甚至以“出卖肉体而换享乐”为时髦,以堕落为新潮。这种不负责任、缺乏人文理想的写作,其实与贩毒没什么区别!文学不拒绝写性,也绕不开写性,但“性”与“写性”不一样。作家在作品中写“性”,不仅有一个“度”的问题,也须遵守起码的美学规范和道德规范,否则必然流于色情。我们的作家、出版社、读者应联合起来,抵制当下文学写作中色情倾向的进一步泛滥。《长江日报》
云云 10:14:57 9/05/02
“下半身”是封建腐朽文化沉渣泛起。封建腐朽文化会在新的条件下以新的面孔死灰复燃,清理文化糟粕、文化垃圾不可毕其功于一日,“五四”的文化批判精神应该大力弘扬!严寒 21:19:31 9/04/02
封建腐朽文化从来就没有消灭过。不过,不是下半身。下半身是在反封建。管党生 06:39:59 9/05/02
我也来点下半身的死穴:
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
女的亮出了漏洞
最高境界
是天体裸行
当众做爱
你们这一点还是差了
性事
贾平凹早就写透
他给它命名----废都
你们决定以此为荣
这就是先锋与牛逼?
你们要反对传统
真正击倒传统的
是西方的风暴
你们挥着纸片
跟在后面
传统正在死去
你们还要反对什么呢
你们反对自己吗
可我要说
在卡通书,少年版里
暴力正在崛起
那里面的血
比你们年轻
所有的先锋
都不应该老死
你们等到的
将是更先锋者的刀锋
他们不会感谢你们
他们不会感谢任何人
你们到头 两手空空
西方的性解放
早被扔进坟墓
你们拣得太晚了
只不过是可怜的拾荒者
也有破烂王出现
但史书上从没有他们的名字
你们早点醒来
也好
你们的跟随者们
早晚都会流失
世界是一个陀螺
推动它的是时间
托起它的
早晚还是厚重的传统
用一句成语来说
亡羊补牢
你们很聪明
都该知道
2002/9/14
夏昶 21:14:56 9/04/02
“下半身”:一个专事意淫、受主流文化唾弃、难成气候的小部落。按照你的理论(指管党生诗人以上转贴的沈浩波等四人有关下半身诗歌写作的理论——编者注),你不应该与人类为伍,你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列为畜生了。这不骂你,是你自己的表白,你或许认为是最高奖赏呢。魔鬼词典20:21:29 9/04/02
主流文化其实就是对先锋的反动 。管党生06:35:39 9/05/02
厕所文学:因如厕的排泄快感而信手涂鸦,另一种排泄物 。魔鬼词典20:24:359/04/02
大字报怎么又出现了?管党生06:41:35 9/05/02
垃圾诗:一种作者自以为了不起、其实是腐臭垃圾的分行文体。 魔鬼词典20:27:14 9/04/02
真的比文革口号还要腐臭? 管党生 06:37:42 9/05/02
沈浩皮你为什么还穿衣服、装个人样?按照你的理论,你不应该与人类为伍,你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列为畜生了。这不骂你,是你自己的表白,你或许认为是最高奖赏呢。 魔鬼词典20:12:51 9/04/02
[评论]《艺术就是艺术》
卿清
马克思说过,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也就是说,人类必须在物质发展的基础上才能取得精神上的进步。到了现代,物质方面的极大进步刺激着精神需求形成了一种饥渴状态——从艺术家到凡夫俗子,我们都已经不需要在求生存的路上不歇地奔波,我们有时间有条件去寻求精神上的充实和娱悦;同时,这种物质进步又大大地丰富了精神生活——我们有无所不在的精神传播网络载体,也有日趋庞大的精神生产基地,从高雅到通俗,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只要有需要,我们都可以开动庞大的生产线,整打整批地输送出来,看自己想看的,听自己想听的,用自己人想用的,这或许也是物质时代为精神快乐带来的自由产品。
但是,艺术就艺术。艺术会跟随物质、环境、时代的发展而变化,但变化了的艺术仍然是艺术,她不是物质或现实的克隆,克隆的东西只是简单的复制品,就像凡高的画被商人们从流水线上复制下来一样,可以用来做粗劣的挂历、台历,也可以随意地抛弃,没有人在乎,更没有人会拿着这些复制品当宝贝,去研究凡高艺术思想的精髓;艺术也不是脱离现实的海市蜃楼,以为那样就美仑美奂,繁花似锦抑或雄伟壮阔,能够予人以精神的超脱或艺术的升华,那无异于是痴人呓语,毕竟,谁会在自己的精神空间中置放虚无,像面对一座破败的空房子,还不无得意地说:“看,多美!”除非是走火入魔的所谓艺术家了。
然而,我们却偏偏能够看到这样的所谓艺术家,他们以搞一些古怪滑稽和刺激下流的题材为乐,冠以艺术之名,自诩为先锋或前卫,甚至打着引领时代潮流的旗帜,以为这种哗众取宠能够博得观众满堂彩。君不见那专门拿着女性身体做文章的所谓裸体艺术一轰而起,无裸不画、无裸不摄、无裸不书等等,让人看了不是沉溺艺术,而是想入非非了;而所谓解剖小猪,教室里抓麻雀的行为艺术更让人看不懂了,至于还有一批诸如马桶诗之类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艺术与物质、艺术与现实的界限,看了这些东西,我们只有一种感觉:遍地都是艺术,遍地都有艺术家,再谈艺术时,她已再无神圣,照此下去,艺术成了一堆毫无思想价值的烂货,谁还会稀奇她的存在与发展呢?
我无意否定和贬斥所有的以人的身体和行为为对象而进行探索的各种艺术形式,只是因为我们的一些艺术家受到太多的商业气息的浸淫,让艺术的殿堂飘出了太多的铜臭味,有的甚至偏离了健康标准,把她当作一个可以随意打扮的小姑娘,随心所欲地对她涂脂抹粉,不断地滥化和庸俗化。而艺术家也在发达的物质诱惑下,变得浮躁和浅陋,既不能扑下身子专心致志去观察和体验生活,又不能持久地忍受艺术殿堂中孤独、寂寞的考验,天天穿行在城市的混凝土森林中,满足于声色犬马的感官刺激,陶醉于自恋式哀怨和情愁中,撇古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忠告于脑后,梦想一夜成名,在物质中渐渐丧失自我,又如何能开掘新意,倡导新风、塑造个性、展现艺术的独特魅力呢?
艺术是必须源于生活的,像人类生存离不开土地、源于土地一样,生活就是滋养艺术的土地,她是生活土壤上生长出来的一朵绚丽之花,艺术家就应该像农民耕作土地那样用心去提炼、加工、升华我们的生活,让这朵花儿开得更艳更美,而不是长成一株毒草!
老马 16:56:18 9/04/02
炮打“蚊子”之一:
《灵与肉的双重下沉》
——关于性诗及其理论的批判
丁友星
炮打“蚊子”,是一件极不经济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极其浪费的行为。尽管如此,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架起大炮轰击“蚊子”,因为这种浪费如果能够将诗坛一群极有可能携带病毒的“蚊子”们击中;哪怕结果能够净化和杜绝一个传染源,我的浪费也就价有所值了。当前中国诗坛极不清洁,各种各样有害诗歌繁荣发展的病菌被“蚊子”们到处传染。一批颓废的诗人正在干着鲁迅当年对黑幕派小说一样深恶痛绝的事,把诗歌当成“一种泼秽水的器具”,极度不负责任地毒“害了读者的人格”,他们创作出一批精神颓废、道德论丧、荒淫无度的诗篇,已经严重地污染了诗歌的圣地,其堕落程度越来越令人担忧,危言耸听一点,他们正在毁灭诗坛,葬送诗歌的前景。尤其可悲的是他们不仅不以他们的诗歌行为为耻,反以为荣,任意糟蹋诗歌环境的宽松,并且幸灾乐祸地说:“现在好了,有人向下了,而且一下还下得很厉害。”甚至还说:“既然向上无限度,同样向下也没有限度。”(性诗作者超二流《试论“性和两性诗”的最后界限》中语)真不知他们还要将诗坛怎么破坏,到什么程度为止?因此,迫使我同时呼吁每一位有良知、有社会责任感的人,都应该挺身而出对他们的诗歌行为展开批判,以期拯救他们正在双重下沉的灵与肉,拯救诗坛。
其一,性欲的纵情焚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是“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这种传统观念在颓废的性诗写作者们那里已经荡然无存,相反他们遵奉的信条是“性和两性的关系和功能在文学艺术中也具有无限的表现可能”。(超二流语)反其道而行之,企图抢占中国诗歌所谓存在的“失窃过的空白地带,就是性和两性诗。”他们用极其丑恶的“躯体表演”任意放纵自己的诗歌,纵情燃烧性欲之火,以至他们的诗歌,完全沉溺于性,在为个人的欲望活着,他们没有崇高的理想与追求,也没有家庭与社会的责任感,以及道德的自律,只生活在一种感官或者性器官之中,追求肉体瞬间的欢娱、刺激与疯狂。正如当代文学评论家余星宇在《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一文中所批评的,这些诗人“提供的不是对人生意义无穷尽的探索,对此岸世界的超越,对个体人格的磨砺,对特立独行思想体系的建构,而是向人性内原始本性的回归,是不折不扣的精神层面的投降与堕落。”这些诗人的一切诗歌创作行为只不过是“在艺术的名义下从事着娱乐。”(柯林伍德语),而且是极其低级庸俗的性文字发泄,近似于动物兽性的发泄。例如墓草的诗《性虐狂》:“躺到我的怀里吧!小弟!/给你一百个春天的吻——宝贝!/赞美我吧——小天使……/虐待我吧——爸爸!/强暴我吧——男人!/蹂躏我吧——兄弟!/——骑上我的玉体/像对待囚犯一样对待我吧”
诗中的“我”,实质上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为性疯狂的野兽,欲火已经将其焚化,所有的人的一切自尊与廉耻以及伦理道德全没了,剩下的只有兽性的性欲,丑陋至极,以至于疯狂至极到了胡言乱语、语无伦次的地步,思维错乱地狂呼乱叫性伙伴“宝贝”、“小天使”、“爸爸”、“男人”、“兄弟”……。此时完全失去理智的诗中的“我”,彻底向膨胀的“性欲”投降了,成为“性欲”的不战而获的俘虏。在这一点上,我与著名作家张承志有共同观点,那就是无论对什么事物包括性,“我讨厌投降。文明战场上知识分子把投降当专业,这使我厌恶至极。”甚至因此我曾想过像俄国伟大的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一样,“想写一部讲述贞洁的爱情的长篇小说,这种爱情不可能转化为肉欲,它倒是防止肉欲的优秀卫士。”可惜的是列夫·托尔斯泰没有最终实现这个愿望,给整个世界文学史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遗憾;而我又缺乏才华,以至于留下了“空白地带”,让性诗作者们占领去了。
其二、缺德的人格恶行。康德曾经说过,对于人类来说两件事是神圣的:面对天上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律。其意思表达十分清楚,即:自由与自律,同等重要,废一不可。国门洞开以后,我们有很多人的思想异化了,特别是那些倡导性解放的人包括性诗写作者们,总嗜好给自己贴上一张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关于精神分析的标签,为腐朽招魂。其实,他们并没有真正弄清弄懂弗氏的全部学说,更谈不上如何加以辨析、扬弃,而把其中的错误成份当作法宝,当作建立新的性爱观的依据,以这样一种认识去创作文学作品,就难免要出现错误。关于精神,弗洛伊德认为,人的精神是由无意识、前意识和意识这三个相互联系的系统构成的。在无意识这个层次是人的“本我”,“本我”的基本内容是“力比多”,即:性欲。“本我”需要得到自由自在的发展,它受直接快感原则的支配。但人是社会的人,受到社会的制约,要在现实社会中生存,就必须根据社会的要求和法则去调整自己的行为,这就构成了人的前意识层。这个层次是人的“自我”,它受现实原则的支配。“自我”就象一个“检查官”,不允许“本我”的愿望随便进入意识层;于是人的性欲经常处于一种压抑状态。“本我”为了获得快感,就得想办法逃脱“检查官”的稽查,于是它要么在检查松弛的睡眠中,通过梦进入到意识层;要么乔装打扮,在文艺创作等方式里发泄出来。性诗写作者们的诗歌创作正是逃脱了“自我”这位“检查官”的稽查,没有根据社会的要求和法则去调整自己的行为,逃入了“本我”的层次,甚至逃得更远,绕过道德的约束,到了兽性的层次,通过诗歌中的性虐待的恶行来发泄自己的性欲。正是这种“逃脱”与道德论丧,恶化了人与人原有的和谐关系,正如当代评论家陈晓明在《晚生代与九十年代文学流向》中对何顿、述平等欲望化叙事小说所评论的那样:“那些男女凭着本能生活,只为自己生活,没有信条,不需要任何规则,我们可以指斥他们为行尸走肉,但是他们生活得很快活,潇洒走一回,过把瘾就死。” 例如凡斯的诗《使坏》:“他悠悠地搓着/我小妹忽然痛苦地叫了几声/使劲想把他推下去/他压住不肯/拼命地抽动/随他的抽动小妹的叫声愈加凄厉/起先我以为是叫床/很快就听出不对劲/我一把从床上把他揪下来……//走出楼来我问他/你干什么啦/他一脸阴笑地说没有呀/你跟我说刚才干什么啦/我在套上抹了点驱风油”。和墓草的诗《性虐狂》:“打碎他的宽边近视眼镜/打掉他的假金牙/打的他皮开肉绽——/在他哭爹叫娘的呻吟里/我无助地听任他指挥/疯子梦魔般地……/用僵硬的手指用啤酒瓶/操他多毛的屁股/在零点钟声敲响时/他开始肛裂……发出新婴儿般的哭泣”。
诗歌中勾画的人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了,他们的一切行为,禽兽不如,不是“在套上抹了点驱风油”,就是“用僵硬的手指用啤酒瓶/操他多毛的屁股”,谁还能说具有这种行为的人能叫人?他们已经变成了性变态、虐待狂,以折磨别人为乐,将自己变态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其实,他们得到真正的快乐没有?同样没有。
这就不禁令我要发问:“人是什么?”虽然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但却难以准确地回答。如果人是一件东西,那么我们就很容易给他(或她)下定义;然而,人不是一件东西,因此我们也就不可能用界说一件东西的方法去界说他(或她)。那么,人究竟是什么?西方另一位精神分析学家埃·弗洛姆在《说爱》中这样界定过:“人不是一件东西,他是被卷入一个不断发展过程中的有生物。在他生命的每一点上,他都不曾是他能够成为的和他理应成为的他。”而且他还说:“人是一种行为的本能支配减少到最低限度的生物。”道德沦丧与缺席使得性诗写作者们不仅没有使其行为本能支配减少到最低限度,反而重新回归到“生物”的“本能支配”,完全沉浸于个人的感官刺激体验中,出现了严重的道德危机和人性扭曲,甚至兽性发作时还做出了许多违背道德、违背伦理的性虐待恶行。
其三、陷落泥潭的羞耻。性描写与表现不是毫无节制的,必须考虑到作品的社会效果。因为文学作品是奉献给社会的,写给读者看的,作品所体现的性爱观也必须得到社会和读者的认可。否则,社会和读者就会对此嗤之以鼻。换一个角度说,人类有性羞耻心,这是人类文明的表现,伴随着性羞耻,文学作品关于性爱的描写与表现存在着一个控制程度与范围的问题,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把握不准,就会产生不良的社会效果,甚至导致恶劣的后果。性诗写作者们似乎没有这种羞耻观,且不计社会效果地随意突破性爱描写与表现的禁区,以丑为美,结果其诗歌作品给人们留下了许多令人遗憾的缺失。海格尔曾经说过:“凡艺术作品都显示出物的因素,虽然方式各不相同。”但艺术之为艺术的根本特点在于它已不是“物”,而成为我们生命活动的一种显示,其中不仅有我们的喜怒哀乐,还有我们的追求和向往。性诗写作者们的诗歌生命活动显示与向往、追求恰恰相反,将艺术重新倒退回“物”去。无羞无耻。例如无白的诗《马路上》:“一个大学教授/正步走过我的身边/眼睛片里的余光/扫过我没穿内衣的上身/我微笑的迎上去/“想看吗?”/我撩起上衣/雪白的乳房坚挺丰满/让夏天的阳光屈下腰身/教授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我看着他的正人君子样/掏了一下教授的下身/那里早就硬如胶棒”。和巫女琴丝的诗《选择》:“这是我的手/这是我的脚/这是我的头发/这是我的眼睛/这是我的大嘴巴/这是我的腰/这是我的肝/这是/乳房/这是/下身/我把这些宝贝/从某个地方/一一取下来/放在写字桌上/放在你面前/直到你/玩累了玩厌了/我才一一收回/消毒后/再放回原处/走在大街上/我依然楚楚动人”。
诗歌中的人物没有一丝一毫性羞耻,他们的羞耻观正好与正常人相反,不以“耻”为耻,反以“耻”为荣。他们撕碎人格遮羞的丑陋面纱,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无聊透顶地“…撩起上衣/雪白的乳房坚挺丰满/让夏天的阳光屈下腰身/教授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我看着他的正人君子样/掏了一下教授的下身/那里早就硬如胶棒”;或者把身体的器官“一一取下来/放在写字桌上/放在你面前/直到你/玩累了玩厌了/我才一一收回/消毒后/再放回原处”。他们丝毫不知耻识羞,做完这一切之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走在大街上/我依然楚楚动人”。堕落到如此地步,何以为人?而这种混淆美丑的诗歌性暴露行为,却还被性诗写作者混同一谈美化成诗歌题材的“创新”,让诗歌陷入性欲的泥潭,还在不知不觉。仅此而论,他们根本不配称其为真正的诗人!
诗人不是别人,俄国革命民主主义者、文学批评家皮萨列夫在《现实主义者》中说:“诗人首先是公民社会的一个成员,就像我们中间每一个人一样。如果在客厅里遇到一个诗人,我们有充分的权利要求他不要把腿搁在桌子上,不要朝天花板吐痰;如果和诗人交谈,我们有充分的权利要求他发起议论来应该有条有理,合乎逻辑;如果他不履行这个要求,那我们私下就要说,他是在说胡话,这种胡话可能是充满灵感的,但仍旧是令人难以忍受。”性诗写作者们不要因为你们是诗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无休止地下沉,我们要充分利用诗歌给予我们的权利正告你们:“停止你们欲望化的、道德沦丧的、躯体表演的性诗歌写作;否则,我们也会像皮萨列夫一样说你们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甚至是令人厌恶的。”
2002年8月3日初稿
——贴此拙作参加讨论。丁友星11:52:45 9/04/02
转贴《伊沙,饿死你这“XXXX的诗人”》(作者:刘大程):
2002年8月18日,《行吟诗人》的几名编委开了个编务会,当话题触及诗歌现状时,便有人提及伊沙的《饿死诗人》(伊沙又一次出了风头)。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写这篇东西,说来说去的了,《诗刊》下半月号都搞过笔谈了,还犯得着咱们这些无名之辈来罗嗦么?但也许正因为无名之辈没水平易犯傻的缘故,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揪出来说说,否则还真如网上所说“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消视听”。
我对伊沙的诗阅读量有限,但从这有限的阅读中我就发现,伊沙名气大则大矣,这名气似乎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玩出来的,玩法够酷的。其它免谈﹐这里单说《饿死诗人》,并且重点说说“饿死他们”和“XXXX的诗人”。
先说“XXXX的诗人”吧。我湖南老乡文化低﹐但还不至于如人所说把“这首诗的标题活生生给歪用成‘成语’了”,无知到单从标题来理解这首诗。我知道,伊沙有不满,这很正常,但你断喝也好,痛骂也好,喝得好骂得好我为你鼓掌,为你助威,却为何甩出“XXXX的诗人”?这也玩得过火了点。这“XXXX的诗人”是全指还是指部分?若是一言以蔽之的话(从诗题看就是),那他就犯了个错误,因为不少诗人显然就不能纳入此诗被定位为“XXXX的”。再说,如果诗人全都成了“XXXX的”,同一块土地共一片天,其它人也可想而知,那咱堂堂大中国不是成了“狗国”了?玩游戏是有规则的,离了这规则就是胡来了。鲁迅先生够愤世疾俗的,对民族的劣根性可谓不满,可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并以弃医从文来从灵魂上予以疗救,何曾骂过一句“XXXX的中国人”?那就先替伊沙帮个忙,排除全指,权当是处理诗题与内容时犯了个错误。至于“XXXX的”一说,中国人原本炎黄子孙,再上溯也是类人猿,还没考证出有“XXXX的”迹象,那就只当是时代不同了,性混乱,人狗杂交交出了精英――“XXXX的诗人”。 可让我糊涂的是,泱泱诗国,诗人济济,哪些是“XXXX的”?哪些是人种的?我当然都无缘上榜,我至今只是个诗爱者,顶多再加个活动者,且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与狗没扯不清的关系。哦,对了,不是有人甩出“XXXX的诗人”跟着就不打自招了吗?“首先饿死我 ……帮凶”既已是“XXXX的诗人”的帮凶,就算暂时还不是“XXXX的诗人”,离那一步也不远了,而此诗作于1990年,那此君早该敕封“XXXX的诗人”了。此外还有哪些是“XXXX的诗人”?自然,对“XXXX的诗人”一说表示赞同的,虽未明言自报家门,但与此君划为一类,一同贴上标签列为“XXXX的诗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但狗的品种既繁多,“XXXX的诗人”就可能还不止这些,其它还有哪些是“XXXX的诗人”,看来很有必要趁此机会发动群众来一次大清理,彻底廓清“XXXX的诗人”和人种的诗人。列个名单,以免人狗混杂,搅得一团糟,贻害诗歌学人。而为了简单好记和更便于辨认,我看就把“XXXX的诗人”称为“诗狗”也未尝不可,“XXXX的”嘛,其余的则不幸得很,还是诗人,没噱头。
再说“饿死他们”。“饿死他们”﹐“他们”者谁﹖“XXXX的诗人”也。上面既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廓清了“XXXX的诗人”和人种的诗人﹐那就好办了﹐在此﹐我也要大声呼吁﹕“饿死他们,‘XXXX的诗人’!”伊沙,你饿死了吗?
而事实上诗人是不容易饿死的,古代诗人穷困潦倒的多,但真正饿死的也没几个吧?今天就更难饿死了,“XXXX的诗人”则尤其不会饿死,他们往往比人种的诗人更活络――也许是承袭了狗的某些优势吧,更会活更能活。再则,严格来说﹐要饿死诗人必先饿死诗歌,因为诗歌是诗人的命,那么要饿死“XXXX的诗人”就必先饿死他们的诗歌――姑且称之为“XXXX的诗歌”吧,可现实就是不一样,“XXXX的诗歌”就是饿不死,而且还在一批批层出不穷地出现,原来它们的主人有一套本领,既靠诗吃饭又不靠诗吃饭,既能写诗又注重“诗外功夫”,即使你不给他们掌声不往他们钵里扔铜板不给他们饭吃,有人给他们掌声往他们钵里扔铜板给他们饭吃,故他们依然能四平八稳地做人,四平八稳地生产“XXXX的诗歌”。你总不能说:“弟兄们,上,干掉他们!”总之﹐在都不会饿死的前提下,“XXXX的诗人”往往比人种的诗人要活得光鲜,“XXXX的诗歌”往往比人写的诗歌要活得体面,他们和它们常常是比谁都吃得饱,而他们和它们本来是应该饿死的。这就是问题的复杂性,这就是为什么有些话还得一说再说。
回过头来。伊沙的这类诗(我只说他这类诗﹐而据说是代表作),不管是出于追求某种效应而曲意为之还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质折射﹐都是一种堕落。或曰:“伊沙不是连自个儿也一起骂了么?”这是会玩也是悲哀。言至此﹐该不会又有哪位老兄甘愿贴上“XXXX的诗人”的标签跳出来狂吠我 “误读”了此诗或单从“字面”上来理解这首诗了吧﹖那就干脆不要文字算了,大家都搞些谁也不懂的符号让谁也无法读或干脆取消写诗好了,落得个诗坛空茫茫真干净!
最后,希望诗人们还是多一点良知和自尊,好自为之,对人负责对己负责,好好地做诗人,不要认狗作父,自甘堕落成“XXXX的诗人”,成“诗狗”。
2002.8于广东萍斋
(原载《行吟诗人》2002年第2期)
附伊沙《餓死詩人》:
那樣輕松的 你們
開始復述農業
耕作的事宜以及
春來秋去
揮汗如雨 收獲麥子
你們以為麥粒就是你們
為女人迸濺的淚滴嗎
麥芒就像你們貼在腮幫上的
豬鬃般柔軟嗎
你們擁擠在流浪之路的那一年
北方的麥子自個兒長大了
它們揮舞著一彎彎
陽光之鐮
割斷麥杆 自己的脖子
割斷與土地最后的聯系
成全了你們
詩人們已經吃飽了
一望無邊的麥田
在他們腹中香氣彌漫
城市最偉大的懶漢
做了詩歌中光榮的農夫
麥子 以陽光和雨水的名議
我呼吁﹕餓死他們
XXXX的詩人
首先餓死我
一個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幫凶
本贴由橡皮爷于2002年9月03日23:27:57在乐趣园〖扬子鳄〗发表
老马11:11:04/9/04/02
我看了有些是赞同的但不赞同的也多。不怎么写诗了,对诗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李浩 21:03:30 9/01/02
小文旗帜鲜明,评得有理,好。 庞清明 20:39:16 9/01/02
本帖好像看过。我也是反下半身的,我从不上诗江湖 这并不表明我有多么高尚。少屏 20:32:45 9/01/02
“厕所文学”的滑铁卢,值得深思。 地平线 19:53:47 9/01/02
“厕所文学”的滑铁卢真正热爱文学、渴望从文学艺术中汲取人生进取的精神力量的人们,对这些本应弃之于厕所或垃圾场的东西是鄙弃和愤怒的,因为文学艺术的庄严受到了践踏、亵渎。但他们在根本上又对此不屑一顾,这种态度实际上无异于容忍淫秽作品的泛滥。
拯救诗歌,首先从拯救诗人开始。勇于负责的批评家们应该拿起有力的批评武器,庄严诗歌,庄严人性!文化建设任重道远。地平线 19:48:27 9/01/02
忠言逆耳利于行,此文值得所有诗人深思。
补贴三首诗:
《下半身》
下半身不要走
既然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
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
那就亮着吧
也可以将这些东西
作为鸟部落的图腾
但是千万不要误会
以为做了一次英雄
在我居住的城市里
有不少人会讲黄段子
黄段子在酒桌上流行
有些黄段子流行很广
从遥远的南方
一直流传到北方
每一个都比你们精彩
每一个都博得满堂彩
只差有一个自称诗人的人
按诗歌的样式分行
如果这就是英雄
每一个原始人都是英雄
每一个母系氏族社会
走出来的人都是英雄
每一只敢于公然与自己母亲交配的公牛
都是英雄
所有的动物也是
因为它们都有性别
男的亮着把柄
女的亮着漏洞
而且一直亮着
也不要跟我提到上帝
上帝不男不女
没有东西可亮
《对着垃圾喝彩》
对着垃圾喝彩:这个年代的人们
对垃圾情有独钟。他们制造和消费垃圾
整天,呼吸着垃圾的空气
逗留在垃圾堆起的舞台下
为身穿垃圾服起劲地扭动臀部的美女大声叫好
试图将伟大的事物一网打尽
像一些快乐的细菌,他们忙于解构
英雄存在的证据被统统剔除
像是在清除一些昨日的痰迹
在森林曾经存在过的地方,现在剩下草
草们,建立起自己的王国
他们把疯狂叫作性感,或是美,反正一样
他们手里拈动着燃点的烟卷
争抢着从舞台上抛来的飞吻
断断续续,吐出一串烟圈和混乱的词
然后认真思考片刻,却把这个叫作

《大家别乱来》
不要以为你已经穷尽了诗歌的真理
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别人都是些傻逼
不要以为冲上了没有警察的互联网
就可以坐大就可以轻而易举充天才
不要以为长得美就能和华山比裸体
(你亮出下半身试试,你一亮出,就是淫荡)
大家别乱来
不要以为上帝不说话就一定弱智
不要以为流水永不上岸就是逃亡
不要以为所有分行的都是诗歌
不要以为可以抬出写作两个字吓人
俺们见过写作,它天生丽质,穿戴很朴素
在所有的写作中我准备放弃一切
只保留那些有益的部分
大家别乱来
——选自组诗《我与先锋调情》
汉上刘歌 21:57:01 8/31/02
正气凛然 ! 依然 20:07:44 8/31/02
提。 分思 15:06:34 8/31/02
作品是作品。他们的许多作品并不是很好,有些理论也很有片面性。回到现在这篇文章,我觉得有些地方说得有些绝对不好。但主要观点还是有些道理。我认为诗歌本身就是一种好文化的现象。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祖国悠久而有好的传统的文化全部否定?同时诗歌的表现手法多种多样,可以说丰富得很。怎么可以说诗歌只能从肉体开始,到肉体结束?怎么可以说诗歌仅仅是肉体的?如果仅仅是肉体的,我们的人类还有好的诗,尤其是其他好的诗吗?这些也有些成绩的诗人,他们的主张是错误在先了。另外,我记得他们好象还一起执笔出版过《十诗人批判书》。我只看了些部分,好象拼命地否定这个,否定那个。口气很大。也不大好。由于理论水平有限,不是很了解更全面的情况,我只能说这一些。也不知对错。 我不是诗人 09:13:56 8/31/02
关于这篇文章:1。有意义,有使命感,有思路;2。有偏激成分。 一般朋友 22:01:23 9/01/02
“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流氓的嘴脸!”前次讨论的不错。大多数人还是公允的。这段最好:“现今的诗坛,感觉越来越浮躁了 ,越粗俗了!互相吹捧的越来越多,不知所云的越来越多!什么诗歌如果有一个皇冠,一定落在xx人头之类的,在牛B路上一路狂奔……,”后面的讽刺诗《体检》、《穷诗》、《小丑》可看作是对批评文章的侧面补充和回应。个别人身攻击的也实在太低级无聊了!如果有真才实学,干吗不好好说几句人话呢?正好印证了批评文章里说的是“痞子流氓腔”,也让我们看到了“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流氓的嘴脸!”可见批评文章揭露得不谬!老马 19:15:15 8/31/02
如盛夏之食冰淇淋,痛快!建议只知跟风的诗歌马屁精们看十遍,yisha之流看一百遍。
诗人要寻死,谁也拦他不住。——从韩东到yisha,再到下半身,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在中国诗坛“闪亮登场”的后现代写作,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坟墓。反恐精英 23:41:07 8/30/02
封建腐朽的沉渣泛起,造反派拉山头的手段,真是鲁迅所说的中国人的民族劣根性
黄色下流,淫秽,人云亦云的起哄跟风。中国两千年封建社会,不是下半身的压抑,恰恰相反,是缺少上半身——灵魂,独立的思想,人格,和信仰!以前极左统治文坛,现在却极度失控,利用网络和书刊,假借诗歌的名义贩黄(兜售淫秽下流的东西)都没人管了!老马 23:51:11 8/31/02
诗人群体自律无力,部分诗人心理残缺无法无天,已成混世魔王,汉上刘歌在新近的一个贴
子里,把这个叫作诗人自己的“贱”,无妨一读。 反恐精英 12:14:19 9/01/02
yisha之流也能写诗?在我看来,诗应该是高雅高贵的。 诗芬 16:48:06 8/30/02
前一阵子,这里已经讨论过了,很是热闹,欢迎继续! 东篱 16:44:30 8/
提! 地平线 10:06:31 9/02/02
我也来说两句:其实关于这篇文章的争论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一直在关注,也一直想说点什么,但每每打开电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实话我是不喜欢口语和下半身的,我感觉他把诗的格调降低了,使诗成为街头的那些世俗的东西,诗歌应该更有精神,更有人格,更具有生命力,下半身的诗歌是不是像宝贝系列那样属于文化垃圾属于被查封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但我总是感觉有些东西,特别是那种下半夜的东西,人自己隐私的东西是不能拿来入诗的,古语讲(别拍我讲古语),“诗言志”,我真的不知道他能给我们言什么志。不过我又想,存在而且很火,还有更火的可能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原因,如果是抱着一种探索和为诗歌寻找出路的目的去写我们无可厚非,但为了什么其它的目的,我们就无话可说了。既然它存在了,就让我们观其言见其行,我想历史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评价,让它自生自来吧!!诗哥歌诗18:59:37 9/02/02
伊沙投降了?
众所周知,伊沙是以反传统、反文化的后现代主义者标榜自己的,一个非理性的人,一个持历史虚无主义立场的人,开始关注唐文化,开始认真的阅读唐诗,这本身就表明了历史、文化的巨大力量和强大的改造功能。
(选自二黑兄弟:《以伊沙之道还治伊沙之身》——酷评伊沙的《唐》)
老马 13:06:42 9/02/02




 楼主| 发表于 2003-4-2 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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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帖怎么发不出了?


发表于 2003-4-2 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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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时候注意一下哟没有需要进行技术处理的词语
 楼主| 发表于 2003-4-3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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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网刊》2003第三期编竣,点击:

http://www.wmzwxw.com/index.asp
即可阅读!谢谢!
★★★★★★★★★★★★★★★★★★★★★★★★★★★★★★★★★★★★★
为了人类的和平
为了无辜的伊拉克人民
为了我们揪紧的、无奈的心
本期临时选编【关注海湾的诗歌】专辑
★★★★★★★★★★★★★★★★★★★★★★★★★★★★★★★★★★★★★

《无名指网刊》2003第三期目录
★★【无名指主页诗人】(主持人:老枪)
▓▓【无名指实力诗人】(主持人:泥沼、张弓长)
▓▓【无名指先锋诗人】(主持人:野城、亡蛹)
▓▓【无名指行吟诗人】(主持人:耿耕、邢昊)
▓▓【无名指在线诗人】(主持人:漠风、石帆)
▓▓【无名指抒情时代】(主持人:李呆)
▓▓【无名指叙事狂欢】(主持人:静若水)
★★【无名指争鸣之窗】(主持人:老枪)
★★【无名指诗人随笔】(主持人:老枪)
⊙⊙【关注海湾的诗歌】(临时专辑)
★★【无名指新闻频道】(主持人:帆影)
★★【无名指文学评论】(主持人:乡下)

主 编:老枪
副主编:泥沼 余地
编 辑:泥沼 张弓长
编 委:乡下 野城 耿耕 寒雨轩 可儿
设 计:野城

主办单位:《无名指文学网》程序设计:




 楼主| 发表于 2003-4-3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这个贴子最后由老枪在 2003/04/02 05:33pm 第 1 次编辑]

汉上刘歌文章及争鸣内容,可见无名指文学网"网络精品  推荐自荐"论坛帖子!不再另发帖.谢谢!
发表于 2003-4-3 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难得弄得出理论来
发表于 2003-4-4 04: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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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因时间紧促,未曾细看,但您却真实地道出了当今诗坛的一些陋况,我感谢并敬佩您对于当代诗歌的维护责任感。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中国大陆网络诗坛三大争鸣回顾:

谢大家!
另一篇争鸣,欲阅读,按网址点击好了.
问好大家!
 楼主| 发表于 2003-4-5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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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文章及争鸣内容,欲阅读者也请点击www.wmzwxw.com进"网络精品 推荐自荐"论坛寻找相关帖子.谢谢.诗歌朋友们,大家好.
发表于 2003-4-22 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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