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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马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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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25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虽然与诗人非马先生素未谋面,但其诗名却是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读中学的时候就耳闻目睹的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可以说是一个文学的中国,诗歌的中国。当时,任何一位文学青年只要能在报刊发表几篇诗文,便能声誉鹊起,便能为自己带来很多很好的回报。诗文曾经再度成为人们借以进入上层社会的敲门砖,诗文曾经满载着无数文学青年的梦想。记得那时候,家乡有一个在农场工作的文学青年,就因为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了几首新诗,于是被调到县文联,接着很快就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调进了省的作家机关工作而成为专职作家、诗人,实现了人生重大的角色转换。
   总之,在我的感觉中,那时候的女孩子们是很崇拜诗人,基本上就象现在的年轻人追逐影视歌星的心态一样吧。曾几何时,诗人汪国真的名字在每一个男女大学生中的流行度就如现在的当红影视歌星一样。曾记得,当某教授在阶梯大教室开设的《现代蒙胧诗欣赏》讲座时,更是座无虚席,一些同学挤在窗口,站满了走廊。大致是因为年轻的心容易躁动的缘故吧,那时的我对于诗亦有着极度的狂热,自然是特别的崇拜那些有名的诗人。于是从胡适、刘半农、郭沫若到戴望舒、徐志摩、卞之琳,从纪弦、非马、顾城到余光中、北岛、海子,等等、等等,无不成为了我心中的偶像。而来自宝岛的非马先生更是天上的月亮、太阳,与无名的我自然是几百光年的距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入九十年代后,文学一下子便不在是人们的关注了,而代表着青春活力的诗歌也一下子从我的情感世界中消失无踪。什么凯恩斯、什么哈耶克、什么恩格尔却变成了时髦,什么非马、纪弦、顾城、海子、汪国真都同一时间消失于我的记忆。我的思想却在蓝色的海洋与黄色的土地之间游荡着,慢慢地竟重回尘封的远古。
   非马这个名字重新回到我的思想则是在认识震寰兄之后。在震寰兄那里上,我不仅是再次大量接触了非马先生的诗,更令我感动、开心的是竟能欣赏到非马先生的绘画与雕塑。与震寰兄在一起时,经常听他谈非马先生,每每从其话语中便感受到其对非马先生的真挚感情,而他的这份真情亦常常感染着我。我本来已经很感受于非马先生的才情,对非马先生已经有很多的敬仰了,加上震寰兄无时不刻的推崇,更使我感受了非马先生的真诚,便使我常常感觉非马先生就在身边一样。日前,在参加美协举办的一次中秋雅聚时,我收到了非马先生委托震寰兄转赠的新作《凡心动了》及其于二千年出版的诗集《非马的诗》。手捧心仪已久的大诗人之著作,真有点手捧宝书的感觉。当然,我的心是不会想北京的,有没有想一下美利坚,现在也忘记了。或许是没有的,毕竟是太遥远了。但手捧非马先生的书的我自然是激动不已的了,自然是立即就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的了。
   “雾来时/港正睡着/噩梦的怪兽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她/醒来却发现世界正在流泪/目送走一个出远门的浪子/她想为什么我要是南方的不冻港”《港》。每一次远航便伴随着每一次等待,每一次惊恐伴随的是更多的企望。一次流泪后带来惊喜却是更多的流泪。
“打开/鸟笼的/门/让鸟飞/走/把自由/还给/鸟/笼”《鸟笼》。放飞小鸟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放飞自己,把自由还给鸟、笼的同时,更还给了自己。
     非马先生的诗大都来自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生活中的狗狗猫猫、平常事故。佛言,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非马先生大智慧者,本元自性清净,自识自心见性,故于其眼中、心中,众生皆成佛道。又,老聃曰,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或许非马先生已近乎圣,于是其便能于平凡草木间、平常事故中道出令人一念顿悟之大道了。
   “天边太遥远/蒲公英/把原始的遨游梦/分成一代代/去接力/飞扬”《蒲公英》。人类又何尝不是在接力这个梦,从二千多年前的庄周到今天的非马们,一代接一代,梦只是在永远。王静安曰“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非马先生出入宇宙人生,故其诗自有生气,自然高致。
    真正的诗人都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恻隐之心,从屈原到杜甫,从但丁到莎士比亚,他们无不用他们的终极关怀献给人类,献给生命。他们俨如释迦、基督一样担荷着人类罪恶。很多所谓的诗人似乎亦知道悲天悯人之心于真正诗人的重要,于是乎他们亦在吆喝着,高呼着。然而,或许他们的骨子里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尽管他们是那样的歇斯底里却换不得人们的共鸣。因为,他们的悲天悯人是高高在上的,他们是在俯视着芸芸众生,他们是在施舍着他们的悲天悯人。非马先生并没有如其他诗者一般呼号着,他只是让人们感觉得到他就在身边,只是让他的悲天悯人从他那佛偈般的句读中渗透出来,是那样的不经意,是那样的自然而然。
   “在断气之前/他只希望/能最后一次/吹胀/垂在他母亲胸前/那两个干瘪的/气球/让它们飞上/五彩缤纷的天空/庆祝他的生日/庆祝他的死日”《生与死之歌》。当残暴与邪恶降临时,人就如蝼蚁般无助,生命就如狂风暴中即将油枯的油灯的火苗。
   “不邀自来的吊客/蛮横的远亲/塞尔维亚的炮弹/一路号啕”《波士尼亚葬礼》。当和平成为人类的奢侈时,生命就只有无常了。
   “万人冢中/一个踽踽独行的老妪/终于找到了/她的爱子/此刻她正紧闭双眼/用颤悠悠的手指/沿着他冰冷的额头/找那致命的伤口”《越战纪念碑》。老妪的心在抽泣,诗人的心在滴血,一切都在“颤悠悠的手指”上。
    诗是情感的产物。所有真正的诗人都是情种、情圣,这是毫无疑问的。从屈原、杜甫、李白到李后主、李商隐、李清照,从但丁、莎士比亚到拜伦、雪莱、普希金,他们从对人类、对生命到对家国、对情人、对朋友,无不倾注了满腔的情与爱,他们的真挚与赤诚无不震撼着世人更感染着后世。故尼采有曰,一切文学我唯爱血书者。诗人非马无疑亦是情种、情圣之一。说实话,读非马的诗,我实在没法将其与美国阿冈国家研究所从事能源及环境研究工作的科学家、工程师马为义联系在一起,或许是我对科学家及工程师的情感世界太缺乏理解的缘故,又或许是我于“万类达至无境即殊途同归”之要义尚未曾参透吧。但我知道,大凡浅薄之情爱常浮于面,虚伪之情爱常挂嘴边,作状之苦痛常呼天抢地。只有如非马般的真挚真诚深藏于言简意赅,只有非马般的铭心刻骨才会归于无言。
    或许有朋友会说,非马之诗语言多白话,少煽情,少格调,让人感觉并不优美。袁枚曰:《诗三百》半是劳人思妇率意言情之事;谁为之格,谁之为律?许浑云:“吟诗好似成仙骨,骨里无诗莫浪吟。”故袁枚曰:诗在骨不在格也。吾曰 :非马之诗乃有骨之诗也。
               2005年9月21日凌晨于天心斋

发表于 2005-9-26 0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非马的诗

诗在骨不在格
 楼主| 发表于 2005-9-28 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非马的诗

谢谢审阅!
发表于 2005-9-28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非马的诗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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