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邓云平 于 2021-10-7 05:09 编辑
风吹无痕,仿佛一生的终结。
陨落的辉煌之处,
我们不可以忏悔,不可以从头再来。 风从古塬吹来,每一刻深潜危险,
每一刻暗藏诱惑,试探,刀剑,
也试图颠覆鹰鸣,鸟鸣,云雀的临空一跃,
一刹那串上天空的可能。 我们总是迷路,像在某一个雾天的徒步,
独自在丛林中行走的彷徨,
一个时刻,四轮车几乎侧翻山崖。
风吹乱行者的思绪,散落的书页,低处的呐喊,
潦草的字迹和凌乱的文字。
风吹之后结冰,或大雨雷霆。
山谷的风口飞出凤凰是一种传说,
云雾和风霜坐享真空包装,我们不能领会精髓,
苦难是一场误会。 风吹大胆,流氓,
骨感地掀开,我们刻意隐藏的秘密。
2021年8月15日
半桌阳光
桌面上的琐碎,让我们尊重阳光,向晚的日落。
像尊重一块石头,从天空坠落的过程,
不得已的隐痛。
某一天的午夜,我们从梦中醒来,
红颜已经不再,那时的无悔像一个笑话,
划破夜空的寂静。 我真的一无所有,像黄昏的雨点跌落大海,
狂风传来的信息,不再拥有歌唱,
尴尬的生命呀!拿什么献给热带雨淋。 2021年8月14日 重复之调
从一楼往上,好好学习,
入云腾之境。我的高山,白雪从体内坚挺,
飞鸟出走之后,秋虫也随之离去,
中央空调努力诉说夏天的凉风。
透明的玻璃墙,延伸一个句号的定义,
终结可能逾越的藩篱。
走廊的尽头,一声惊叹!我已目不识丁。
我开门,然后关门,
从门走到窗子,仿佛千年前的古董滚过雪地,苍山,
总有饥饿的感觉。 中年后的记忆不可重复。
2021年7月30日 以信仰之名
一个人从阡陌走来,向右边走去,
一个人从对岸离去,不再回来,
以信仰之名,仰望乱山丛中的荒月。 这些年,我夜不能寐,
站立或卧床,从未看见月色的葳蕤之光,
高楼的天灯,烧伤我的毛发,一年一年地秃顶。
远方的星辰,伸手可以触摸,
缩手便回到大地。
山神在茅屋的正面,
遮掩我逃离的憩园。
一群浪人,从来想不起流水从那一个方向奔走。
鸡群的啼鸣在耳边的位置。
一声落下,一声延续,
往东,往西,往我的腹地,
往南,往北,以信仰之名,
岁月风干成时间的标本,选择性失忆。 绝壁上开垦绿色的梯田,梦境消逝的地方,
长出葡萄,西瓜。多年失踪的鳞片,
还是以信仰之名。
2021年7月26日 以暗流之名
撕裂一切黑暗,一切桎梏,
以暗流,以湾滩,以旋涡,以飞瀑,
以未来之路, 奔跑,呼喊,向大荒。
多年困于藩篱的兽群,
成伏龙之波,成卧虎之岗,神出后鬼没,
迤逦之处,尾首相衔。 大地!我们寻找风的声音。
阵雨过后,太阳荣耀地升起,
湿润的地躁动, 我们是水中鱼群, 透体通明的骨络,鳞片,性感地流淌,
死而复生从形而上的台阶告别。
千年前涛声的回响,
我在万谷之壑喊水,喊山,
樱花满山的时刻,诱惑的脚步抵达云帆的愿境。
天空是大地的天空,
大地是天空的大地。
我不能说出地火燃烧的原因,
但我知道远处呼唤的潮汐。 某一个时刻,淹没一座城市,
2021年7月18日 李子又熟了
一转眼,也就到中年。
通往城市的路上,竭色的幻觉,
像路面的石子,
逃离路旁的草丛。 石灰岩的铁质年年风化,走一步,少一步。
一无所示或毫无保留。
春天开花,夏天长果。
云帆蹉跎处,面颊暗示玉露风霜,
从高山走入裹腹的过程,
不用思考。成熟的背面让人琢磨, 看透,下酒。
2021年7月18日 这次回家
买半枚西瓜献给母亲,
它个大,汁浓,沙甜,不落后,
母亲说,你带回去吧!半枚黄色月亮。
她多年不食用瓜果, 我颤抖,铁的芒刺撕破夜色。
说!冰箱里的西红柿,也开枝,散叶, 仿佛风吹过的原野!
母亲油煎四个鸡蛋,
炒一盘腊肉,仿若草尖落下的露珠,
透明,晶莹,干净。
说!我的荒原自由,生长野草, 我的沃土种植玉米,高山散养鸡群,凉风, 摈弃瘦肉精,转基因,让人信任。 后来,我饮下半杯啤酒,
忧伤,焦虑,眼泪止不住盈腔。
这病垢的人间,谁能名副其实。
2021年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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