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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情穿大唐(原创历史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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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30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情穿大唐
        
          序跋
繁盛的大明宫,此时一片紧张。

落日的余晖在披满盛装的兴庆宫,泛出光泽,庄严而又媚俗。

几个太医在一起小声议论,武婕妤此番病重,似乎已经回天无力。李隆基脸上的阴霾,一点也沒有要散开的迹像。

筛糠似的高力士,捧着碗参茶,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再不吃饭,恐怕龙体……这有高丽国进供的人参,最是滋补。”

李隆基接过茶,不知哪来的火气,“当啷”一声,茶碗已经摔得粉碎。
“废物,太医院一群饭桶,婕妤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一起陪葬。”

“是”几个老太医已经额头渗汗,不知所措。一个腿脚不稳的已经趴在了地上。
边儿上眼尖的小太监喊道:“金太医……”
玄宗更是气上加气:“岁数大了就不要再充数……”
高力士破锣似的声音响起:“快,叫人将金太医抬到阴凉地方去……”

病房内,武婕妤已经气若游丝,她抓住玄宗的手:“三郎,我要随一儿去了,您多保重!”

李隆基眼里流淌出怜爱、凄楚,故作平静:“别胡思乱想,会没事的。”

武婕妤嘴角抽搐,摇摇头说:“我,我是知道自己身体的……”

李隆基擦擦眼角的泪说:“别多说话,歇一会就好了……”

这时,外面一太监来报:“皇上,姚相国有要事来报。”李隆基大怒:“不见,谁不知武婕妤身患重疾,朕,谁都不见!”

武婕妤咳嗽了两声:“三郎,你不能为了我,误了朝中大事。”
李隆基点点头说:“也好,我去偏殿议事,去去就来。”

高力士连忙迎上来整理李隆基的衣袂,两人身边随从了一群宫女太监,急急往偏殿而去。

此时床上的武婕妤,又昏睡了过去……
第一章
商小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一个古代行宫里,馨香的檀木床榻,精致的锦缎衾被,翡翠玉的凉枕,周边美丽仙子一般的宫女,在为自己轻轻打着蒲扇,奇怪!刚刚自己还在自己和妹妹的上下铺打扫卫生,自己不小心从上铺摔了下来,恍惚间,看见大家把自己抬到120担架上,转眼间,竟然躺在了皇宫里……

她忐忑地欠起身,对一个离得最近的宫女说:“喂……”
这个宫女看到商小颜,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娘娘,醒了!”
一个看来是掌事的宫女跑来,也非常激动地说:“娘娘,您……”

“娘娘?”商小颜这一惊非同小可,宿主隔夜的血痰上涌,一口吐了出来。
宫女太监乱成了一团,一个经年的老太医说:“莫要乱,娘娘的血痰咳出,宿疾已除,痊愈有望。”
“快,快去报告皇上!”

这时,处理完要务的李隆基已经回到兴庆宫,看到恢复过来的“武婕妤”大喜过望:“落衡,你好了……”

商小颜瞪大眼睛:“落衡?”从小熟读唐史的她知道这是唐玄宗宠妃武恵妃的名字,难道……?
“落衡,你怎么了?”李隆基脸上的喜悦之情如雨后桃花,灿烂开来。

唔!商小颜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干多年前的唐朝。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年轻,英气勃勃的脸庞,应该是那个刚刚收拾了自己姑母太平公主,刚刚开启开元盛世的勤政圣主唐明皇。

旁边掌事宫女月青晚忙说:“皇上,娘娘刚才醒来,忽地吐了一口血痰,太医说这是宿疾已除,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李隆基点点头说:“落衡,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吩咐御膳房去做,朕再叫太医过来,为你会诊。”

商小颜知道自己必须装好这个武惠妃,哦!不,是武婕妤。勉强做出一丝笑容:“谢皇上关心,臣妾已没有大碍了。”
“皇上?”李隆基眯起眼睛,奇怪地问:“落衡,你怎么了?平时都唤我三郎的。”
“哦!三郎。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商小颜汗都下来了。

李隆基觉得很奇怪,但是转念一想,武婕妤可能是没休息好,于是,他微笑着说:“落衡,你休息吧,朕不打扰你了。”

商小颜连连点头,把自己掩在被子底下,“我要睡觉了。三郎,你也去批奏折吧。”

“呵呵,今天好奇怪,这个平时小鸟依人般腻着朕的落衡,居然把自己往外推,既然她好了,也无妨。”
李隆基莞尔一笑,吩咐了几句,起身回宫。

“皇上摆驾回宫……”兴庆宫回荡着高力士破锣一样的声音。
情穿大唐(第二章)

醒来的“武婕妤”心里打开了鼓,似乎迷茫又得意,自己居然穿越了,穿越成了开元年间的“武惠妃”,好像她刚刚失去一个孩子,也许是抑郁成疾。

既然自己是“婕妤”,就要按照“婕妤”的路子走下去,行为举止都要按照一个妃嫔的标准来做,不然就会“穿帮”。

“武婕妤”踮着脚尖,下了床榻,来到桌子前,揽过镜子一照,吓了一跳“怎生瘦得这般模样!”这哪还有一个风华绝代宠妃的影子,于是,她“嗯”了一下,快,谁快帮我梳洗一下。”

月青晚赶忙过来,狐疑不定地说:“婕妤,您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了?”
“不需要,不需要,本宫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圣上会不喜欢的。”

梳理完油光光的发髻后,洗脸,敷上面脂、素粉,胭脂,又用螺子黛点了下眉稍,手药如柔夷,花黄似蝴蝶,红香四溢,样样俱美。

镜子里的自己略添了风韵,增靓了色彩。加上细细扭动的柳腰,轻轻款动的裙摆,不说是倾国倾城之姿,也有闭月羞花之容。

“武婕妤”得意地对月青晚说:“那个谁,你说本宫是否有沉鱼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月青晚忙说:“婕妤大病痊愈,风姿更胜从前,还有……奴婢叫月青晚。”看来婕妤真有点病糊涂了,月青晚心中暗想。

“月青晚,你带本宫出去散散心吧,这些天可把本宫闷坏了。”
“好的”
   “武婕妤”此时还保持着亦步亦趋的警觉,她悄悄地遣了几个小宫女去望风,自己拉着月青晚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御花园花开旖旎,蝶弄蹁跹,无数的精品花卉,钻心扑鼻的香。牡丹、芍药等名贵翘首开放,百花争奇斗艳,“武婕妤”不禁脱口而出:“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月青晚有点疑惑:婕妤,平时是以针线女红为主的,什么时候开始吟风弄月了。“武婕妤”觉得有点失态,拉拉月青晚的胳膊:“走,我们再上别的地方去看看。”

这时,一个宫女声音传了过来:“皇后出行了。”
“皇后?哦!有可能是那个不受宠的王皇后,看看什么样子。”

王皇后随着宫女的声音,款款出现。略鼓的额头,平淡的五官,略施粉黛,看起来也算端庄大气。

“武婕妤”和月青晚赶紧躲到了一棵柳树的后头。
心里嘀咕:“原来是这等平庸的姿色,难怪皇帝看不上,可惜这武恵妃连梅妃都没机会看到,不然可以感受一下“惊鸿舞”的精彩,也学学人家的妩媚婀娜。

这时候。“武婕妤”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落衡”
“武婕妤”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才人打扮的女子,月青晚忙过去请安“请高才人安。”

这位高才人细眉秀眼,身量娇小,一幅柔弱温婉的感觉。
她笑道:“落衡。病好了?出来这等闲逛。”
“高才人?和武婕妤交好,后来生下公主的那个。”商小颜心想。

想罢,脸上泛起笑容:“哎呀,你怎么在这,快,到我宫里来,我病了你也不来看我。”
“皇上日日都在那,我哪敢总叨扰。”
“快,到我那咱们说说话,都闷死我了。”
“好的,只要你喜欢听我絮叨。”
商小颜心想:“从唐史上了解,高才人是个性格恬淡的女子,不争不夺,但是很受玄宗重视,和这样的人相处倒没有什么芥蒂,好象还能成为朋友。”

两人急着往兴庆宫走,这时候,一个胖胖的小才人,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武姐姐,高姐姐。你们又在一起玩了,搞名堂也带我一个啊。”

高才人见她之后,撇撇嘴说:“小柳子,你又来缠缠你武姐姐,她病刚好,别来烦她。”
柳才人得意地眨眨眼:“武姐姐是断不会不搭理我的,是吧!”
说罢,一把搀住“武婕妤”。

商小颜心里又嘀咕:“这个似乎是个爱装可爱的小才人,也罢,一起玩吧。”想罢,挽起柳才人的手说:“姐姐怎么会不带你呢,快走吧。”

三人一路亲热地拉着话,眼看就要走到兴庆宫。
这个时候,只见皇后的凤辇悠悠出现在眼前。
躲是躲不过去了,武婕妤三人只得站住。

王皇后一脸严肃,“武婕妤、高才人、柳才人,你们三个都在哦!”
三个人讪讪地:“请皇后安!”
王皇后眼睛扫到了武婕妤身上:“武婕妤身上可好了?”
武婕妤忙说:“臣妾承皇后福泽,已经大好了。”
“大好了,也不要四处闲逛,该回过皇上,省得圣上为你担忧。”
商小颜心想:“好没意思的皇后,就不能笑笑吗!”

皇后看看其余两人,仔细看了柳才人两眼,笑道:“柳才人似乎是越来越小了,怎么样,宫里一切还都习惯?”
柳才人诺诺地应承:“是的,皇后娘娘,一切习惯。”
“习惯就好,也该好好地学习针线女红,礼仪行止,别贪玩耽误韶华!”

柳才人的大眼睛转转,但依旧垂首低眉:“是的,皇后娘娘。”
王皇后扬起下巴,端着架,上了凤辇。
武婕妤三人见皇后走远,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身上珠光宝气。
柳才人眼尖,大声喝道:“什么人?”
第三章

这时,身影抖动了一下,身上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东西。
柳才人自幼习武,一个箭步揪住了这个“鬼影”
三人走上去掀开这个人的斗篷,不禁呆了。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宫女,眼睛翻着白,身上挂着一堆金银玉器。
高才人声音发抖:“你,是哪个宫的?”
那个老宫女发出破旧的织布机的唧唧声:“陛下,你看臣妾美不美,带上这些你赏赐首饰是不是姿容绝世”。
“武婕妤”似乎有些明白:“这好像是冷宫里被废除的先皇的妃嫔。”

那个老宫女看见柳才人,大喜过望:“女儿,我的女儿,你都长这么大了。”说罢,伸出枯枝般的手去抚摸柳才人。“我女儿,肌肤吹弹得破,貌美如花,就是做太子妃的材料。  ”

柳才人吓得躲到了一边,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脸:“脏死了,有病吧!”
老宫女看了一眼“武婕妤”和高才人:“多好的年纪,你和絮儿都是好姐妹吧,絮儿是皇上的骨肉,可是她们都不信。”

高才人拉过“武婕妤”:“我听说这冷宫有个妃嫔,怀着身孕被打进去,生个女孩子,有人非说不是先帝的骨肉,结果,孩子就这么散养着,长大后,好像跑出宫去玩,丢了。”

柳才人听不得这样的故事,眼角含泪扶起老宫女:“婆婆,你受苦了。”
老宫女混浊的眼睛里溢出泪来,拉着柳才人说:“絮儿,我的絮儿。”
忽然,她似乎有了很大的力气,死死地卡住柳才人的脖子:“你们害死我的絮儿,都去死,都去死!”
柳才人废了很大力气挣脱了这老宫女的纠缠,咳嗽了几声,:“果然有失心疯”

“武婕妤”冲柳才人使了个颜色说:“别出声,咱们跑吧”
三个人趁老宫女不注意,悄悄溜了。身后老宫女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皇上、絮儿……”

一路上,高才人有些不自在:“冷宫里的那个老宫女似乎偷了很多东西,都是金银玉器的首饰,咱们要不要告诉高总管。”
柳才人有点心有余悸:“咱们还是不要惹那个疯子了。”

“武婕妤”有点神色黯然:“可怜之人,可恨之处又有多少!”

高才人看看“武婕妤”,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你也失去过孩子,理解她的心情。”
“武婕妤”被这话刺激地一激灵,心里直打鼓,心想:“差点穿帮,被人看出来我和武婕妤不一样就麻烦了。”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悲戚:“是啊,妹妹,想起一儿,我就……”
柳才人忙给她抹眼泪:“姐姐,咱们的好光景在前面呢,皇上这么偏爱你,还愁以后没有孩子啊!”
高才人也过来安慰她:”是啊,落衡,你根本不用愁。”
“武婕妤”点点头说:“嗯,有你们在,我心里就像有主心骨似的,什么愁事都没有了。”

柳才人眨巴着眼睛说:“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皇上,才是你的主心骨呢。”
“武婕妤”点着柳才人的小鼻子说:“就你能说,难道皇上不是你的主心骨?”
高才人说:“哎呀,不害臊,你们都是,快走吧,天快黑了,我怕黑。”

柳才人扮着鬼脸说:“这冷宫的冤魂多,出来吓死你们,哈哈。”
三个人一路嬉笑着,来到兴庆宫,门前彩灯闪烁,人头攒动。
外面有个宫女看见月青晚,赶紧过来了:“青晚姐姐,你可回来了,皇上在里面,找不到武婕妤,阴沉了好半天,屋子里跪了一大群。”

“武婕妤"说:“我这不是回来吗。”
小宫女连忙施礼:“请婕妤安!婕妤你快进去吧,这一屋子奴才,你再不回来都没命了。”
商小颜心里嘀咕:“这武惠妃果然招人稀罕,出去这一会儿都不行,这皇帝也是的,以后连儿媳妇都能娶,这会这么在乎一个妃子。”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寝宫。
李隆基脸色阴霾如尘,“落衡,你拖着带病的身体到哪去了?”
商小颜心想:“我又没卖给你,你管我去哪了。”
但脸上还是堆起媚笑:“三郎,人家是看天气这么好,带月青晚出去赏赏花呗。”
“赏花也要在几天之后,身体大好了,你是溜出去玩个痛快,要这一屋子的奴才怎么顶罪。”
“三郎。”“武婕妤”娇声道,”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隆基阴霾的脸终于晴了一点:“我看高柳两位才人也在,相信她们,顺便也相信你。”

月青晚看看这情势,挨个太监宫女点着,都退了出去。

李隆基有点生气,:“还不过来让朕瞧瞧。”
顺势一拉,“武婕妤”倒在他怀里。
“朕的落衡都瘦了。”
“那,皇上给落衡补补吧。”
“对,好好补补。”

此时,窗外月色馨凉如水,正与花香缠绵。

第四章
     

月牙在幽静的夜晚凝望大地,银光流泻在冰凉的石碑上。商小颜的墓碑再冷,也冷却不了黑白照片上的笑靥。

商小楠木然地看着已经出离悲痛的父母,脑海里还是童年时候与姐姐嬉戏玩耍的情景,还有自己日夜做的一个梦,姐姐凤冠霞帔,衣裳华美,在一个空荡荡雕栏玉砌的豪华大房子里,婢仆成群,一会儿两腮笑靥,一会儿双眉紧蹙,很是奇怪。这一幕幕迷离悲伤的感觉揪扯着她柔软脆弱的心。

“小楠,吃饭了。”,妈妈软软的声音。
“我不想吃”
“快点吧,你妈做饭不容易,你姐姐她刚……别这样,坚强些。”爸爸悲戚的声音。
商小楠木木地来到桌子前,机械地夹着饭菜。

父母已经习惯她这样了,也不责怪。
以前都是姐姐和她抢鸡翅吃,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
“姐姐在天上是不是也想吃鸡翅了?”想到此,小楠心中一阵刺痛!

电视上无聊的广告播来播去,商小楠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广告能不能有点新意!”
忽然,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视线。娇媚的女声,很是甜糯。
“敬陵位于我市大兆乡庞留村往西的方位。当地群众祖祖辈辈只知道村外有个荒凉萧索的大冢。是唐朝玄宗时期宠妃武惠妃陵墓。
该冢历史上曾多次遭到盗劫。但最大的一次是今年7月,遭到摧毁式打击。很是嚣张。
这些都不在商小楠的视听范围内,反倒是电视画面闪过一个妃子的脸颊,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怎么有点像姐姐?
商小楠“簌”地站起,妈妈被她吓了一跳,“小楠,你不好好吃饭抽什么疯!”

“姐姐一定在敬陵,我去敬陵找姐姐。”
“你胡说什么,小楠,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一向沉稳的爸爸焦急中带着哭腔。

商小楠诡异的笑了,她想起一直做的那个梦,“爸妈,你们以为我疯了吗,你们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姐姐。”

另一时空,兴庆宫的亭台花榭,虽然峥嵘轩峻蓊蔚洇润,却掩不住商小颜心头的落寞和忧伤。

她想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想和妹妹一起玩耍和聊天的快乐时光。她们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忘掉了?妹妹还在吃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鸡翅吗?真想和妹妹一起去放风筝。……可我还能回得去吗?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忽然间又有了隐隐的幸福感。

商小颜明白自己肚子里怀的是怀哀王李敏。唉!苦命的孩子,在襁褓中就夭折了。商小颜想,这两口子大概有点脑残,怎么一直不怀疑是有人陷害孩子呢?可人的命运,即使是预测了又能怎样?谁能左右得了,还不是要照样上演!

她叹了口气,转回头,看见月青晚在忙着摆自己的午饭,今天吃什么?宫里时新的菜肴她都吃遍了,似乎有点腻,想吃家乡的肉夹馍。对了,长安不就是家乡吗?她激动地不能自持,这道菜流传自战国,太宗厨子又做了整理和开发,但不是宫廷正菜,后来流传到民间,成为村野俚俗,到哪能弄得到呢?“有了,自己不是会做吗?有啥难的。”

她转了转眼珠,小声喊道:“青晚。”月青晚转回头:“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你去小厨房弄些面来,再弄一些猪的五花肉。”

“娘娘想吃五花肉?”
“哎呀,你去弄就是了,我今天要给皇上做道菜。”
“娘娘你想做白吉馍?”

“哎哟,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商小颜笑道。

“这白吉馍听说又油又腻,对小皇子好吗。”

“宫里的菜吃得腻了,都是精致得太矫情了。”

“哈哈哈!精致得矫情,难得一闻这种说法,那朕今天就吃一道落衡做的不矫情的白吉馍。”门外传来玄宗爽朗的笑声。
  第五章
武婕妤下意识咬紧下唇娇嗔一声:“三郎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落衡好去接驾。”
李隆基笑容满溢:“朕故意不打扰你,想看看落衡平实自然的一面。”说罢狡黠地一笑:“想不到朕的落衡已能洗手做羹汤了。”
“武婕妤”故做愠怒地说:“做是做了,偏不给三郎吃。”几乎凑到李隆基脸上说:“就馋您,谁让您吓唬我。”
李隆基笑着说:“好啊,看我有没有办法让你折服。”说罢朝手心呵了一口气,就要截“武婕妤”的痒痒窝。
武婕妤笑道:“哎哟,救命……”
月青晚见此连忙说:“皇上,娘娘,注意小皇子。”
武婕妤马上说:“哎呀,三郎咱不能忘形误事啊!”
李隆基马上正色道:“好了,朕不和你闹了。但是白吉馍一定要做哦。”

“武婕妤”得意地说:“皇上,您放心好了,我家祖传……
“祖传?”
“不是祖传,以前有个乡下厨子在武家做过饭,我和他学过几个菜式。”
商小颜心想,哎呦!差点穿帮。

她转身对月青晚说:“你去叫人备下面粉和猪肉,我要给皇上做一道白吉馍。”
李隆基忽然有点紧张,他小声地嘱咐:“你们做的时候,味道尽量不要外泄,我怕皇后闻见,再说出什么村野俚菜有伤正统的话来,朕看见她脑袋就疼,还是别惹她,各自安好吧。”

“武婕妤”不禁轻笑出声,心想:“看来这皇上除了太后,还有害怕的人,不过这皇后是有点刻板,没劲的很。”

李隆基赶紧正色:“落衡,朕不是怕她,是实在受不了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的,臣妾知道了。”“武婕妤”冲他微笑了一下,示意了一下月青晚“我们走”

“三郎” 她抛了一个媚眼给玄宗:“您先喝茶哈。”李隆基无奈地笑笑,满眼都是宠溺。

宠妃的小厨房果然是精巧别致,各色菜蔬、肉类齐全,镂空花纹的柜橱,精美的景德镇瓷碗瓷盘,制作点心的各色模子应有尽有,苏绣的门帘低垂,似乎都在平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武婕妤”回头对月青晚笑道:“今天咱就做一顿香香的不上台面的饭菜给皇上。”
月青晚笑道:“奴婢全凭娘娘吩咐。”

“武婕妤”和月青晚忙活起来,溫水和面,揉搓均匀,烙饼,切饼,猪肉沾糖上色,炖出香味。“武婕妤”得意地抽了一下鼻子,笑对月青晚说:“好香哦!”

月青晚神往地说:“奴婢小时候家里的饭菜,也是这般香呢。”
“武婕妤”笑道:“不知道合不合皇上口味”。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开朗的笑声,“哎呀,姐姐做白吉馍吶,我小时候最爱这口了。”

“武婕妤”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胖胖的柳才人。
故作嗔怒说:“小丫头,怎地不敲门就进来了。”
“哎呀,你这大敞的门,还敲啥?进来个人还不容易。”

柳才人看到桌子上的面饼和肉,忙说:“我来帮姐姐做菜吧,这个五花肉就需要细细的刀工才好。”
“武婕妤”笑道:“你小心些,身上都是名贵的绣工和香料,沾上些猪肉味,就不伦不类了。”
柳才人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皇上就不喜欢你了”
“皇上最喜欢我淳朴的味道了,因为皇上也喜欢白吉馍。”
“那你就做吧,气味浓浓的,到时候皇上一口吃了你。” “武婕妤”笑道。

“你们都想吃了谁?做出这种味道,成何体统?”远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发表于 2020-10-4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啊,想看后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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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8 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情节推进很快,白吉馍什么时候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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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4 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大家,本来想发,系统不允许,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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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4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扬婉兮 发表于 2020-10-14 09:02
不好意思大家,本来想发,系统不允许,再看看

碰到敏感词了…有点麻烦,字多的话要慢慢找,关键是还不知道哪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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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清扬婉兮 于 2020-10-15 09:38 编辑

  第六章

武婕妤、柳才人和月青晚都吃了一惊,“武婕妤”首先反应过来:“说曹操曹操到,皇上说皇后鼻子灵,还真是那么回事。”没等想明白,三个人扑通跪倒在地。

王皇后的“仪仗队”阵势很大,四个嬷嬷,六个宫女,浩浩荡荡,武婕妤心想:“这难道是为我这一件事集体出行?”
王皇后脸色很差,努努嘴示意一个宫女:“春园,你去看看武婕妤弄了点什么上乘的吃食。”

那个叫春园的宫女察看了一下桌子,“回禀皇后娘娘,是白吉馍。”
“本宫不是说过,皇宫内苑,要食之上味,怎么弄这些下里巴人的东西,成何体统?”

“武婕妤”忙叩头解释:“皇上说他以前幼时吃过一回白吉馍,念念不忘,臣妾在娘家时,曾经跟一个乡下厨子学做过白吉馍,所以……”

“我们皇室身份何等高贵,怎可自轻自贱,去吃乡下人吃的烂肉粗食。”
“臣妾知罪,全凭皇后发落。”一向乖巧胆小的商小颜吓坏了,连连扣头。

皇后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环顾四周:”你这小厨房修的似乎有些奢靡,以后六宫一切从简,知道吗?”
无人敢应声,只是磕头如捣蒜。
王皇后也觉得自己有点严肃,另外她觉得武婕妤今天特别顺从,稍微有点意外,于是说:“今天的事,看在皇上和婕妤肚里的孩子的面子上就算了,以后切不可再犯,至于那白吉馍吗?夏淑,丢到宫外去喂狗。”

说着看看柳才人:“我看你玩心不改,罚你面闭五天,以儆效尤。”
柳才人:“是。”
王皇后看着武婕妤,不禁有点酸:“武婕妤知道自己有身孕,就该乖乖呆在兴庆宫不要出去,勾引皇上不三不四,小心主位不保。”

商小颜心想:“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懒得理你。”
皇后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罢了,哀家今儿也乏了,从轻处理你们几人,今后再犯,数罪并罚。”
“是”

说罢斜瞟了“武婕妤”一眼,带着手下的嬷嬷和宫女,迈着正步,矜然地走了出去。
“武婕妤”和柳才人等她走了出去,不禁长出一口气,柳才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哎呀,听她说话,真是要喘不过来气了。”

“武婕妤”心有余悸说:“皇后今天心情看来还是很好,没有治咱们的罪。”
柳才人不以为然:“难不成因为个白吉馍,还给咱们送去刑部啊?”

月青晚说:“小主们,还是小心为好,这四周都是皇后和其他妃子的眼线,不可大意。”
“武婕妤”点点头。柳才人说:“那,怎么和皇上交代。”
武婕妤说:“只能如实汇报了,至于皇上,他也怕皇后。”

柳才人说:“皇后的娘家很厉害,所以皇上很忌惮,更有一点是……”
她咬着“武婕妤”的耳朵说:“我听说,皇后的身体有僵硬症,不能让人碰......
“武婕妤”不禁笑道:“小孩子爱胡说,你哪听到的?”
柳才人说:“我有个乡下表亲在皇后宫里做事,她说,有一天,皇上进了皇后的寝宫,半夜就出来了,一脸失落,怒气冲冲,这还不是皇后的问题?”

“要真是那样,皇后也挺可怜的。”
“哎呀,武姐姐,你别太善良了,听说这个皇后心狠手辣,以前有个新入宫的采女因为怀了皇上的骨肉,她嫉妒得要命,硬生生地逼得上了吊,但是皇上竟然不闻不问。”

“武婕妤”听罢陷入了深思,果然是一入皇宫深似海,未来的道路要何去何从,是顺历史潮流,还是挣脱窠臼,逆天改命,或者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混下去。

她走到窗前,正是夜幕降临时分。风卷着尘土,花儿黯然了神色。不知哪飞来的黄鹂,叫得月亮不敢出来,在云层中慢慢湮没了自己的脸颊。
     第七章
   忧思阴霾了时间,时间也淌过了预知的深宫余生,随着肚子大幅度隆起,孩子在不停地转胎,“武婕妤”的小心思也不断地生发,她想念自己原生世界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自己无法逃出这离恨天的禁门,只能小心翼翼地与周围的一切斡旋,小心翼翼地“爱”上不该“爱”的李隆基,提防着虎视眈眈的皇后和其他势力,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累了,但是她不能认输,至少为了这可能夭折的孩子——李敏。自己这穿越母亲的角色不能轻易放弃。

临产的日期越来越近,她有时候感觉胎位靠上,喘不过气来,宿主原本不太健康的心脏被带累,嘴唇经常泛出青紫色,走路必须腆着肚子,感觉带不动的下坠,前期的孕吐已经缓解,但还是偶尔有之。初次为之的小颜真是感觉到了母爱的艰辛。

此时已到冬季,寒风怒号,雪落皑皑,只见“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诗人张孜曾经这样描述唐朝贵族的生活场景。亦如杜甫所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各宫的炭火温暖,兴庆宫的人气还是像往常一样兴旺,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都在为“武婕妤”肚里的孩子筹划着,李隆基嘴角抿住的微笑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和“武婕妤”在起名薄上涂了又涂孩子的名字,为人父母的愉悦在这对恩爱伉俪之间蔓延着……

一天,“武婕妤”身着貂皮夹袄,身上的攒珠粉光脂艳,若隐若现。
她端坐在铺着紫红毡子的炕上手里拿着小铜火炉。门口的小太监尖声:“皇上驾到。”

她赶忙起来接驾,李隆基连忙说:“落衡,免礼!”握着她的手说,落衡今天感觉可好?皇儿可还动得欢么。说罢摸了摸她的肚子。

“武婕妤”娇声说道:“承蒙三郎垂爱,一切都好。”
“那就好,对了,落衡。朕今天想到一个绝妙的名字。”
他拿起“武婕妤”的手,在上面写了一个“敏”字。
“武婕妤”脸色大变,刚喝的桂圆饮“哇”地吐了出来。

李隆基吓了一跳:“落衡,你……”
月青晚连忙过来收拾了残局,并吩咐宫女赶紧去做止呕的梅子汤。

李隆基关切地说:“落衡,是不舒服?还是朕的话唐突了?”
“武婕妤”连连摇手:“三郎,落衡正在想给皇儿起什么名字,没想到与三郎不谋而合,孔夫子有云:“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这个名字让我们的孩子雷厉风行,果断英明,像他的父皇一样。”

”呵呵,落衡的意思,咱们的皇儿一定能承天命,顺民意,继承大统了。”

“武婕妤”自知有些失言,连忙说:“落衡不敢……”
李隆基伸手抬起她羞赧紧张的脸说:“朕的落衡害起怕来都这么令人着迷。”
“三郎?”“不许取笑!”“武婕妤”娇嗔道。

“好,朕尚有奏折要批,晚一时分,再来看你。”李隆基笑了笑,起身离去。
高力士急忙地紧随玄宗之后,小步颠簸。

屋子里剩下发呆的“武婕妤”,心里五味杂陈,命运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无情地绑在了一起,知其不可为之,依然要承受安排。她嘴里不禁念叨史书上关于孩子的容貌——“貌丰秀若图画”,这么漂亮的孩子谁能不向往,也许命运会因为自己穿越,而改弦易辙呐,唉!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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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拿走脚尖的铃铛 发表于 2020-10-14 22:12
碰到敏感词了…有点麻烦,字多的话要慢慢找,关键是还不知道哪个是…

是啊,刚才发了点又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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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穿大唐
        第八章

时光荏苒,瓜熟蒂落,痛楚过后的愉悦,为人父母最是理解,产房内虚弱的”武婕妤“愉悦地看着孩子,果然是“貌丰秀若图画”,丰满如同满月的脸颊,葡萄一般的眼睛,红润的樱桃小嘴。李隆基和“武婕妤”相视一笑的时候,“武婕妤”似乎忘记了自己生活在望故乡思父母遥远的时空。

望着身边勤政而爱民、深情而多情的君主,她感觉自己似乎真的爱上了他。
她暗暗想到,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留在唐朝这个倒流的时光里,留在这个三郎的身边。可是天命已注定,人力能够妄加修改吗?

春夏交接时节,桃红飞落一地的嫣然,盛开了一池菡萏的风绰。西风愁起,韶光憔悴时分,最难将息。

一天,“武婕妤”在逗弄小皇子,母子俩因为一个趣事笑得合不拢口,高才人、柳才人也来凑热闹,四个人闹得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武婕妤”不觉得打了个寒战,她说:“我感觉怪怪的,总有一种不好事情降临的感觉。”
高才人没有说话,向来大大咧咧的柳才人说:“哎呀,姐姐惯常小心,也有点思虑过重了。”
“武婕妤”点点头说:“可能吧。”
三个人继续和小皇子玩闹。

“皇后驾到。”这时候,守门的太监声音响起。
三个人吓得够呛,奶娘赶紧抱起小皇子。

“武婕妤”等赶紧半跪请安:“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脸色依旧严肃,看见小皇子憨态可掬的脸颊,似乎柔和了一点:“让本宫抱抱。”
“武婕妤”迟疑了一下,但她还是示意奶娘把孩子交给了皇后。
皇后脸色似乎透出一种母爱的光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孩子,很是漂亮呢,像一副画一样。”
“武婕妤”心想:这还用你说。”
“奶娘的奶水可还充足?”
“奴婢的奶水很充足。”
“那就好。”
她抬头看了高才人,不禁嘴角透出一丝讥讽:“高才人肚子久久不见动静,是不是也该宣太医好好诊治。”
高才人忙回:“臣妾福薄,慢慢等待机缘。”
“武婕妤”心想:“人家好歹会生个公主,比你不强多了。”

她想着看看柳才人,柳才人冲她眨眨眼。
她忽然想起那天柳才人说的话,忍俊不禁。

皇后有些不大高兴,她放下孩子说:“我早听说你们在背地议论本宫,是确有其事也好,还是哀家捕风捉影也好,希望你们能照照镜子审视一下自己的容貌,是不是永远能娇嫩年轻,皇上的恩宠能得几时?必有年轻漂亮的替补上去。到时候人老珠黄,会比本宫更惨。”
三人只能应承:“臣妾不敢。”
皇后这时候感到无话可说,斜瞟了“武婕妤”三人一眼:“本宫平时最讨厌拉帮结派,你们三个要好,但是要适可而止,前朝与后宫都需要清平世界,本宫不希望听到什么你们结党营私的流言蜚语,尤其是你。武婕妤。”
“武婕妤”心想:“我又怎么了?”
于是说:“臣妾惶恐”
皇后接着说:”你姑奶奶曾经篡夺陛下的江山,要不是陛下圣明,岂不是让你们一直由女人主宰天下,成什么体统!“

”武婕妤“脸上开始淌汗:”臣妾不敢。“
皇后觉得自己该发的怨气似乎已经发完,说:“哀家今天就训话到这里,希望你们遵守礼仪教化,一心服侍皇上。”

临走,皇后轻轻地正了下凤冠,回头看了一眼孩子,眼睛里似乎略过一丝杀机,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

”武婕妤“之前的感觉又来了,这时候,不仅仅是一丝,而是数九寒天、冰封数层的透骨寒冷,让她如惊弓之鸟,在风雨凄凄中,婉转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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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章一章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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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清扬婉兮 于 2020-10-15 09:56 编辑

情穿大唐
     第九章

钟宠爱为一身,也是钟嫉恨为一身,皇子敏儿出生一年的岁月里,“武婕妤“的内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预知的仓惶,妃嫔的侧目,让这个原本天真无邪的少女商小颜身上也染上了“邪恶”的一面。

她亦步亦趋地同时,也在培养自己的”党羽”,甚至偷偷地写信给自己的“兄弟”武忠、武信,商量着光复武家的计谋。

又至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纸鸢在春风中沉醉着,宫中看景的”武婕妤”似乎忘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和事,一直希望自己在春风中老去,而不是死于命定的宫廷争斗,甚至讨厌那个最终走向腹黑狠毒的自己。

她不禁想起数百年以后的纳兰词,是的,人生若只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谁人与我赌书泼茶,只能将萧萧疏窗紧闭,长叹立斜阳。

皇子李敏越来越粉妆玉琢,越来越得到玄宗的喜爱,赏赐纷至沓来,行宫的一再修缮,让人欣喜而更心惊.
心惊总是带着一定的理由伴随。一天,孩子喝了奶娘的母乳之后突然腹痛不止,呕吐,便数增多,不断哭泣。

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母乳性腹泻,没有在意。后来,孩子哭闹的遍数增加,大便带血,这可急坏了李隆基和”武婕妤”。
“武婕妤”请来太医后,诊断为痢疾,太医也疑惑,这夏秋时期的传染病什么时候春天也能传染呢?而且婴儿传染率不是很高,怎么皇子敏儿就会被传染呢?

一天,一位太医忽然想起,他奏报给玄宗:“先朝太宗曾得气滞性痢疾,久治不愈,后得一民间秘方,用“牛乳煎荜拨”治愈。”
玄宗大喜:“那快用这一秘方救敏儿!”
“皇上,这牛乳好寻,这荜拨现在太医院药库紧缺,不知何处能寻。”

这时候,一旁沉默不语的高才人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到玄宗面前:“启奏陛下,臣妾斗胆,听闻皇后宫内有这个药材,好像可以用做胃肠的调理,因为皇后经常患腹痛。”

皇后?玄宗听罢不语,后下定决心说“好,朕去求皇后。”

王皇后宫中的景致和主人一样,虽然华丽雍容,但是却刻板无趣,主厅柱子盘旋的凤舞九天,古铜色的帐幔,若隐若现的雕花梳妆台,唯一醒目的是一大片穿着素净、不施脂粉的宫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皇上未说来意,皇后便一反常态的笑着迎上来:“皇上,可是来要药方?“
玄宗很意外地看着她“皇后真是耳聪目明,消息很是灵通哦!”
皇后“温柔”地笑道:“臣妾与社稷无功,与龙脉无助,但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李隆基高兴地挽起皇后的手,说:“朕的皇后,识大体,不愧为后宫之主。”
皇后吩咐一宫女:“快,将准备好的荜拨送与武婕妤。”
皇后深情地看着玄宗:“陛下今天就歇在这里吧。”

玄宗望望“武婕妤”寝宫,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到了子时时分,万籁俱静,梦乡中的李隆基被太监的传报声惊醒,正要恼怒,却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皇十五子李敏夭折……时开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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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狂风卷起乌云与尘埃,飞沙走石的西安,王朝在这里更迭,文化在这里繁盛,在商小楠的眼中看来,姐姐的影子已漫过了时间的长河,我追寻着梦里依稀, 却感觉不到你的眼眸。

敬陵在传说中透出神秘的色彩,你和她为何有惊人相似的容颜。我用什么将你考证,才能从遥远的时空,握住你冰凉却熟悉的手。

光阴的眼中,你我只是一只插曲,商小楠也从懵懂的少女逐渐成熟起来,那个当初哭着喊着去敬陵找姐姐的莽撞孩子,变得勤于学习、善于总结。从研究历史到爱上考古,西安大学的校园里从此多了一个身影。而费尽心思攻克的考古系研究生学位让她有了探索敬陵的契机。

一天,在图书馆看书写论文的小楠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商小楠女士,你相信时空的多维存在吗?如果你相信,请按井字键,如果你不相信,请按空格键。”
商小楠禁不住急切地问:“你是谁?说这些想做什么?” 这时候,电话断了,只剩忙音,打过去,却是一个空号。

她想:“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是一些无聊的调查。没有在意,低头继续写论文。这时候电话又响了:“你相信穿越吗?你相信人会在自己的人生阶段结束后重生吗?相信请按井字键,不相信请按空格键……
商小楠愤怒了,她对着电话大声吼叫:”你能不能再无聊一点……?“
忽然,电话又断了。

这时,她的心底飘来一个声音,似乎来自离恨碧落,来自黄泉奈何:”妹妹……”
小楠被自己吓了一跳,从那刻起,她不再看书,看看周围,确实没有太多人在,周围的学生们扎堆的,单独的,都悠然自得地看着书,更有喝着可乐、吃着薯片,低头嬉笑的情侣。

小楠胡思乱想中,忽然想起导师布置的课题,让自己带一小团队进行小面积的市内陵墓调查并作为课题。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道西安大学考古系的名声,可不可以让自己探索敬陵的梦想成为现实。

花开两朵,一朵即将枯萎,意料中失去爱子的“武婕妤”却摆脱不了悲伤的思绪,形容枯槁的她把脂粉钗环,绫罗绸缎都弃置如敝屣。高才人、柳才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也无可奈何。而视她如珍宝的李三郎此刻似乎也有些心灰意懒,不再往兴庆宫来。

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却是意想不到的太子李瑛生母赵昭容。
憔悴的“武婕妤”无心接待客人,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让月青晚沏了杯普洱,
和她拉起了家常。

看着赵昭容婀娜的身姿,商小颜心想:“这是潞州的歌女,在三郎当临淄王的时期,看她能歌善舞,非常喜爱,后生下麟儿。不知怎么的,竟被册立了太子,也是本事。”想到太子李瑛后来死到“自己”的手里,不觉打了个寒噤。

赵昭容先是假惺惺地表示了同情,后来又幸灾乐祸地说 :“姐姐听说妹妹最近胃口不好,特带来了血燕,能够滋补容颜,让妹妹能够持续皇上的圣宠皇恩。”

商小颜心想:“知道你来看热闹,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心。”
嘴上只能说:“多谢赵姐姐美意,姐姐的圣眷正长,妹妹只能沾得余沥”
赵昭容笑道:“血燕也不能多吃,物极必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她顿了一下,“荜拨也是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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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5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苏紫烟 发表于 2020-10-8 07:41
情节推进很快,白吉馍什么时候蒸好?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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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8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荜拨,什么荜拨……?“ “武婕妤”心里一阵痉挛,虽然知道敏儿早夭是遭人毒手,却没有具体的史料说明他是怎么遇害的,难道是荜拨的用量?那日皇后确实拿来很多药材,而且太医说要用大剂量她才……
“小颜啊小颜,你就是这样保护孩子的?”  “武婕妤”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你不知道,荜拨用量稍大就会头晕目眩,再大剂量就会致命的。”赵昭容很是得意地看着“武婕妤”。

“武婕妤“”故作镇定:“你的意思是说,皇后身边的太医故意害死敏儿的?”
赵昭容修长的凤目一挑,故作无辜地两手一摊:“这个可不是我说的。”
“武婕妤”说:“姐姐但讲无妨。”
赵昭容看看周围,有点似乎无法张口,“武婕妤”眨眨眼,小声说:“姐姐不要顾忌,我身边都是心腹,没有关系的。”“我的意思是说,确实有一些人想害死你的敏儿,但是背后的势力让我不敢说得太详细。”
“姐姐的意思,是皇后示意太医这样做的?”
“不然你去问问当时送药的宫女,是不是皇后说多多益善,她可是个用药的行家里手,会不懂这些吗?”

“这个……可能是吧。”武婕妤一时语塞而沉默,“赵姐姐,还是不要随便乱猜疑的好。”她想,看来唐代的稗官野史自己还是没有学透,不然连荜拨的用量都不清楚。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妹妹,话不可说尽,姐姐今天言尽至此,希望妹妹好好想想姐姐今天的话。”
说罢,扭动着腰肢,带着一份神秘和自得,与随身宫女离开了。

“武婕妤”身边的月青晚说:“娘娘,真的相信赵昭容?”
“皇后虽与我不睦,但是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害敏儿,也是太明显了吧”
转而说:“怀哀王,身着悲哀出生,也许就是宿命和他短暂一生的写照。”说罢擦了擦眼睛。

“娘娘也不要太悲伤,您和皇上都春秋正盛,将来会有很多皇子公主的。”
“青晚,我真的有点害怕,其实我……”
“其实什么?”
商小颜心想:“差点情不自禁,幸亏没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假武惠妃。”
她望了望窗外说:“青晚,起风了,看来三郎是不能来了,把门窗都关好吧”。 “是”
“青晚,你知道皇上最近去哪吗?”
月青晚说:“奴婢听说,皇上最近喜欢去皇甫德仪之处,赵昭容之处也去。
身边的小宫女插嘴:“奴婢听说,从日本国来的使节,拿来的宫衣和朗姆酒,陛下都赏给了她们,也没想起娘娘您。”

“这两人以前都是三郎的宠妃,一个以舞姿取胜,一个以容貌邀宠,不知道这风水会转到谁家,谁叫本宫没有特别的才艺呢?”
月青晚忙说:“娘娘天资美貌,岂是这两人可比。”
忽然,商小颜想起,这武惠妃当初也是一曲琵琶获得宠爱,自己恰好也弹得一手十级的琵琶,虽说不是炉火纯青,稍加时日锤炼,必将是一个色艺俱佳、货真价实的“武婕妤”。
“青晚,我想起我的琵琶,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娘娘要琵琶,是要重操旧业?”
“武婕妤”看看遥远的天际,那里有她的牵挂和担忧,叹到:“过去与将来都已经物是人非,哪里还需要我呢?”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玄宗的励精图治,让大唐的盛景铺张开来,朝堂的光景好像灿烂华美,后宫的风光似乎朝气明媚,可是小颜的内心却无法与之同呼吸共命运,仅仅是因为对尔虞我诈的宫廷争斗的厌倦,还是预见了一切最终将归之于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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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8 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大明宫前的花儿开了又落,落了又开,谁知秋阶上的草绿了人的希望,又黄了人的愁思,小颜明白,在这深宫里,皇上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的烟云,怎样拼命去追寻,终将是素手空留痕,两行泪悄落,心甘,让风就此飘过。心不甘,让盛宴的珍馐美味在兴庆宫永丰,就要不懈地玩弄计谋与心机。

生活中总会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机瞬间发生。朝中的一场盛宴,突然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大明宫繁盛依旧,宫人们的日常忙碌,在衣食住行中悄悄度过,公元720年,不是开元盛世顺利之年,朝中,已经被玄宗罢相的姚崇已老迈,而宋璟又诸多惹到玄宗的不满,不被重用,此时玄宗的身边无肱股之臣辅佐。这些,都不能阻挡正值盛年的帝王开创他的丰功伟业之路,但如何扭转这被动局面,似乎成了一个未解的难题。

朝中一场盛宴的初衷,原是为犒赏拉拢重臣,后来,却成了“武婕妤”借此复宠的良机。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怎么描述这大唐的盛景,才能不浪费手中的浓墨,敦煌曲烂漫,飞天舞晴空,凌波生袜尘,巧弄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玄宗举起酒杯,兴致勃勃:“朕今天就借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敬各位爱卿一杯,愿各位爱卿家和人安泰,愿苍天佑我大唐,永享太平,永世安乐。”
群臣忙回:“愿我大唐永享太平,永世安乐,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冲入九宵,响彻寰宇,仿佛礼花在天上炸裂开来。

这时,年迈的姚崇似乎不胜酒力:“皇上,老臣……”
玄宗笑道:“姚卿,你以前是千杯不醉哦!今天也一定要尽兴而归。”
“臣已经老成一根朽木,不可雕琢,恐负皇上盛恩……”
玄宗的脸上笑意更浓,拉过身边的太子李瑛:“姚卿,朕有意让你成为瑛儿的老师,相信姚卿不会驳朕的面子。“
姚崇昏花的眼睛里溢出眼泪,扑通跪在地上:“臣惶恐,臣教子尚无方,不敢辱没太子,希望皇上收回成命。“
玄宗扶起姚崇:“朕说你当得起,就当得起,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哦!”

姚崇不胜惶恐:“臣遵命”
这时,宴席上,响起一曲清漫悠扬的乐曲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赵昭容跳起了《绿腰舞》
只见她初如杨柳扶风,轻轻款款,后如飞云拂雨,逐梦惊鸿。翩若掌中之轻,可谓风情旖旎,如兰苕翠流,如游龙目举。

一舞终了,喝彩之声不绝于缕。
赵昭容正在得意之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
“赵姐姐的舞姿真是让妹妹惊为天人,不知臣妾可否为姐姐助兴?”
这时,玄宗的眼睛不禁一亮:“落衡?”
“武婕妤” 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去,纳了个万福道:“请皇上让落衡为宴席献上臣妾的陋技。”
“朕差点忘了,落衡的一手好琵琶,赛过乐坊第一琴师。快快弹来。”
“那……落衡就献丑了。”

乐天之诗详尽描绘琵琶弹奏声色曼妙,正适合此时的“武婕妤”。但见她轻柔玉指,转轴拨弦,半面犹遮,一首悠扬悅耳的乐曲如一股山间的小溪水潺潺流淌,亦如一捧玉珠撒落玉盘,大弦嘈嘈,小弦切切,珠圆玉润,落玉声醉,低眉续续,无限情思。

一时间,宴席上一片沉默,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无不动容。
李隆基眼含热泪,他对“武婕妤”投去深情的一瞥:“落衡之苦,朕心明了。”

“武婕妤”俯身一拜:“臣妾惶恐。”
“坐到朕的身边来。”玄宗说罢,走上前去挽起”武婕妤”
这个时候,商小颜回头无意看了一下赵昭容与皇甫德仪,只见赵昭容的眼睛嫉色如涌,但表面却波澜不惊。心想:“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歌舞还在升平,“武婕妤”似乎忘掉了诸多前尘旧事而沉浸其中,不管其他,今朝有酒,醉卧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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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8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岁月悄悄湮没,时光掠过兴庆宫一个“温暖”的四季,公主的到来,让“武婕妤”和玄宗李隆基爱如珍宝,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说不尽的天伦,道不尽的呵护。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形容公主来说一点也不过分,小可人儿深深的酒窝里盛满甜甜的笑靥,眨巴的大眼睛似乎在对父皇母妃说着知心的话儿,嘴唇咕哝着,好像知道自己会吃到皇宫内最美味的珍馐而得意着。。。。。。
   自从公主出生以后 , 皇甫德仪似乎特别喜欢来看孩子,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玉如意吊坠送给公主,她经常在孩子面前笑说:“这孩子我看着有缘分,你看她很喜欢这吊坠呢。”
   “武婕妤”不喜欢皇甫德仪的到来,因为她知道,自从真正的武婕妤得宠之后,之前的赵昭容和她都被圣心疏远,所以一定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意。所以,哼哈应承,不屑一顾成了"武婕妤"应付她们的家常便饭,小颜想:稗官野史也好,通史编年也好,一定是这两个人起了嫉妒之心,害死了敏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还有,这可怜的公主,如果要长命百岁,一定要小心她们手培的毒蔓长到这兴庆宫内。
这一天,皇甫德仪又来了,和“武婕妤”说话间,李隆基脸色欣喜来到这里,两人忙起身道安。
玄宗摆摆手示意,坐下,喝着参茶,高兴地说:“朕在长安修缮的丽正书院,要马上完工了。”
   皇甫德仪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只会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武婕妤”灵机一动:“臣妾听说那洛阳的丽正书院都是饱学之士,有徐坚、贺知章、张说等人,可以说那里的人真是掌古今之经籍,明安邦之大典,随时备皇上顾问应对。"
玄宗好像捡到了宝贝似的,抬头看了看“武婕妤”:“朕的落衡居然对朝堂的事情这么有见解,令朕刮目相看。”
商小颜心想:“即使我不晓得唐史,你以为武则天的侄孙女会简单吗?”
   随即笑道:“三郎喜欢便是落衡喜欢。”
   这时候,公主醒了,玄宗用拨浪鼓逗弄着孩子,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落衡,你快来看,孩子的嘴唇……”
  ”武婕妤“心里一紧:“怎么了?”
  “昨天还是鲜艳红润的,今天似乎深了一些。”
   皇甫德仪说:“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奶娘忙回:“公主最近休息都还好,但是有时候……”她顿了一下
   玄宗有些不耐烦:“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只是喜欢含着德仪送来的玉如意吊坠,有时侯拿出来之后,还是会用手送进去。”
  玄宗大怒,指着奶娘说:“吊坠怎么能随便放在孩子身上,也太不小心了。”
  ”武婕妤“忙说:“不怪奶娘,怪落衡不小心,请皇上赐罪。”
  玄宗余怒未消:“以后公主的奶娘换人,兴庆宫宫女多增加人手,日夜看护公主。”
  说罢看着皇甫德仪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皇甫德仪花容失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玄宗走后,皇甫德仪感到很委屈,对“武婕妤”说:“妹妹,姐姐真不知道小公主会这么喜欢这个玉坠子,妹妹以后不要放在孩子身上了,免得孩子含在嘴里。”
   商小颜心想:“你天天来,能不放在身上吗?”表面上只能说:“没关系的,与姐姐无关,孩子可能是受了风寒。”
   皇甫德仪说:“天色将晚,姐姐就不叨扰妹妹了。”
   说罢起身离去。
   皇甫德仪离开之后,月青晚说:“奴婢前些天也听人说别人带的玉不适合给刚出生的孩子带,因为玉是有灵性的,不太认新的主子,只是看公主似乎很喜欢,无法对娘娘说。”
    商小颜不语,又陷入了沉思:“这孩子号曰上仙公主,天使其命,仙彰其身,大唐盛世难道也挽留不了她要仙去蓬莱,魂入离恨,命运的桎梏只能把人的身心麻木,凭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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