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人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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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诗人槟郎

作者：钱卉

认识槟郎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大一的时候我没有选到槟郎的课，于是从室友的口中听到很多有关槟郎的事迹，槟郎的诗。第一次和槟郎打交道，也是让我感叹，原来在身边也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走进他的诗歌，就是走进他的精神世界。从诗歌中感受他的人格魅力，透过诗歌看他所看，想他所想，思他所思，他的每一份诗意都能在诗歌中有所感受。

这么长的前奏，这就进入主题吧。槟郎的诗歌太多，我也就只能选其中之几献上我小小的赏析。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从未听说过的“国际左撇子日”，诗歌名叫《爱情隧道传奇》。写的是一对恋人在这里初识相爱，后来男的死了，女的每年的8月13日到南京爱情隧道现场来哀悼他、怀念他。因为这一天是他们的初逢纪念日，也是他的“国际左撇子日”。这一天的隧道树木也最茂盛。在爱情隧道的故事中，有美满有离别，但唯一不变的是主人公对爱情的忠贞和坚定。

这首诗歌全篇都是“他”和“她”这样的第三人称字眼，虽给人一种冷眼旁观之感，但却也更能感受到男女之间的纯质情感。女生由死而活又转向死亡，转折点就是男人，可以说，男人就是他大半生的喜怒哀乐，可是，男人走了，一并带走的也是她的灵魂，如今也只剩下一副躯壳，在世间走荡，不变的，也就只是每年的八月十三日来这里哀悼。

有人说，只会讲情情爱爱的诗人没有大的格局和气魄，终其一生也只是被束缚在小小的天地里。槟郎不仅能够写出细腻的爱情，也能写宇宙天际般大的格调的诗歌。诗歌《当两大星系相撞》中这样写道，“到那时候啊，人类应该团结，打造新的诺亚方舟。将生命大转移，更安全的宇宙。我已经老啦，就不进方舟了，坐看银河仙女系，与我碰撞在一起，与我碰撞在一起，诞生新的星系。”诗歌主要是写当两大星系相撞后诗人对中国社会、国际社会乃至整个人类社会该如何生存的思考。诗中很明显的揭露出现代社会存在的问题：房贷、地沟油、雾霾、移民、战争等等。槟郎都是以疑问的方式显示在诗中，更能够让人引起深思，未来当世界末日来临之际，是否还是有这样的问题存在，这样的问题是否永远也得不到解决？但是诗人是抱有问题得到解决的希望的，他虽对这样的现状感到不满，但更有的是期盼。他已经老了，也许看不到那样的一天，但他坚信会有新生，向死而生。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对未来的憧憬，幻想自己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工作。却很少有人去想象如果地球不在自己该如何，是拼命寻找生存办法还是处之淡然无所想法。“2012年世界末日”的传言出来的时候人心惶惶，生怕有那么一天自己就不在世间了。我也曾这么想过，害怕过，但是随后就觉得好像也无所谓，人总有一死的不是吗嘛。这首诗看出槟郎对未来的思考不仅限于几年，十几年，而是几百甚至几千年后。他也是不刻意寻找生存办法的那类人，只觉得他已经老了，够了，也就没有必要了。这一处我和槟郎到有那么些相似之处，内心还有点小小激动吧。

说了未来，也来谈谈过去吧。没有人会忘记历史，历史是所有中国人心中的无可替代的骄傲和伤痛。槟郎每去一个历史遗迹，看到昔日辉煌变成如今残破不堪，内心感受又是如何呢。谈一首槟郎没在课上讲过但我却在他的微博中偶然看到的一首诗《游玩明孝陵》吧，印象还挺深刻的，实在是因为那一连串的称呼让我难以忘记。“朱元璋，朱重八，朱老人，朱先生，朱大大，朱皇帝.....”当时第一眼一看觉得好笑，还有些感觉到幼稚，想怎么会有人在诗歌里写这样一串称呼，毫无意义不说还有些搞笑。可细细品味，这一连串愈显讽刺的称呼，不正是他对这洪武大帝的态度？不正是表达他对这洪武大帝的讽刺与批判？或许还有些不信，那么接下来的诗歌变很好的证明这一点“我越来越生气，一个爆发土豪吧，把自己当什么东东？”就很明显的写出诗人的感情，讽刺，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因为槟郎写了朱明朝代臭八股困死人才，美女殉葬，把良民逼成了李自成。可以说明朝的灭亡是他咎由自取，这其中的厌恶之情可谓彰显于诗中。所以，槟郎又说，他死后哪里也不占，赤条条来，化灰撒江去。让朱重八躺他脚下，问他一句，你难受吗？诚挚的表达自己的感想与愿望，可谓不是不厌恶朱洪武到底了吧。

他笔下的朱元璋就仿佛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被他贬低到尘埃里，我虽不赞同这样却也无太大的感受，毕竟任谁都不会对一个讨厌的人讲什么好话。我欣赏的是槟郎这种直抒胸臆的表达方式，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让别人臆想来臆想去，直截了当多好，是吧？

讲到现在，都是些沉重话题，让自己都有些压抑了，那么这最后赏析的一篇就选一首轻松的吧，带你们一起走进槟郎笔下的美景。

槟郎写过的景色太多啦，我便取其一谈谈我的感受吧。《咏垂丝海棠》里这样写到：“稀叶繁花的佳树，一身粉红的放肆......梅花凌寒寂寞开，百花争春它已谢”。全诗也不过就那么些字，却很好的把海棠、梅、樱花三者融为一体，却又各不相同。其实说这首诗是写景，倒不如说是借景抒情。文静的樱花是老年的梅所爱，活泼俏皮的海棠是壮年的梅所喜，粉红比白更艳丽，花朵更加繁茂，妙在更加年少灵动。诗中的梅就是诗人的化身，壮年喜欢活泼，老年偏爱稳重，事实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年少时都想经历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到老了却只希望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年龄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选择，这也正是我从这首诗里感受最大的地方，幼稚的选择与成熟的选择确实不一样。

槟郎的诗妙就妙在诗不仅是诗，他的诗中有人生，有对未来的企盼，有对过去的思考。他的课堂也总是这样，不是一味将他所有知识灌输给我们，他会让我们思考，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见解。这样学生有的就不仅仅是所学到的，还有自己所感悟到的，这是一个有利益于学生动脑的好方式。槟郎对于我来说有太多可言之处了，年少时的经历，对待人生的态度，对诗歌的热情等等，都让我感受颇多，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言之于纸，但也能表达一二。槟郎对于人生的生存信念、对死后灵魂存在的坚信，就是对现在生活的珍惜。不管时空如何，是否会永远存在，至少我们活在当下而这一刻，他是积极向上坦坦荡荡无所畏惧的。这也告诉我们人生如何，未来如何不是你要关心的，只有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槟郎，一个在大学里隐藏的诗人，一个存在在我身边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的诗歌虽没有李白那样精妙绝伦，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槟郎的诗歌就是他人生的写照，朴实又不失韵味，想来对他来说便是极好的吧。他的诗歌我没有全部都看完，但我想，通过我看过的那些诗，便也足矣知晓槟郎一二，至于剩下的那八九，就有待别人发掘了，毕竟，诗人的才华不能只有我一人看到，是吧？

2019-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