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外三首)

laoshicheng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就伸手触地
种下一株稻禾，这算不算誓言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决心
把自己炼成钢，钢钎是惊叹号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举起了右手
把镰刀铁锤握成了拳头


好事都在远处发生


兔子不吃窝边草
怎么听都有贬义的意味
有没有人知道
这是什么道理
实际兔子早有环保意识
它们对人们下的定义不屑一顾


老屋


老屋的门窗关着
风有时会来张望
屋檐下那些旧燕窝的痕迹里
还能嗅着春天衔泥的气息
门缝里透出的往事
似一张书签夹在老汉的遗作里


说好一起变老的


照片在相册里自言自语着：
我是你吗？
我打开了记忆
拭去眼角流出的涩味
洗去一路染在额上的尘土
问一句：你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