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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总有一些人或事,令到我深有感触。生活,令到我们学会了习以为常,殊不知,习以为常就是最大的原罪。
片段(整理起来的杂乱的一组)
文 / 辰奕
1、乡土
村头西张家盖房子,
又把地基挪出了一尺,
本来能够走一辆大东风的入村路,
显的狭窄了三分。
入村路另一边,是2米高的地基,
这些年,有心的村民,
在地基下面的小溪里占用了一半的空间,
打上了混凝土的地基。
自从打上了混凝土的地基后,
入村路的另一边,
再也没有发生过塌陷。
村民们开始习以为常。
2019.10.17
2、村老
1995年。在镇上读高中的木头,
每个周末回家,很喜欢在早上
坐在屋子旁边的大石头堆上看日出。
大石头是父亲早几年拉回来,
准备用做盖房子的地基用的。
这天早上,木头看完日出的时候,
邻居的村老悠闲的出门来,
看到了木头坐在大石头上,
悠悠的问了一句:
“木头又看日出了哪?”
木头“嗯”地回应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发现,每天的日头的位置有什么不同”
木头好奇的问道:“有何区别?”
村老眯眯眼的微笑着说,
“我这么多年来的观察发现,
夏天的时候,太阳从左边的山头升起;
冬天的时候,太阳从右边的山头升起。”
木头听完村老的话,
脑袋“轰”的一声,
“是了,太阳高度角,
不是,黄赤交角的知识。”
此刻木头深刻的明白了,
原来,智慧从来没有取巧的地方,
一切知识的摄入,
来源于厚积薄发。
小看了劳动人民的人,同样也小看了先辈的知识,
学会了,不一定就是懂得,
中华五千年日积月累的文明,
先辈的知识,岂是学过了就懂得?
2019.10.17
3、同学
木头这刻觉得,生活就是这么狗血。
故事、电影里面的情节,正在眼前发生。
刚下完早操的同班同学,端着早餐盘,
挤到木头旁边,和木头说话:
“木头,木头,我每天起来都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就是早晨起床的太阳,每天起来的位置,都不相同,你有发现到吗?”
“哦,你说这个啊“
木头用手指着远处的左右两边,说:
”是不是夏天的时候,在这边;
冬天的时候,在那边?”
同学惊奇的感叹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这是九十年代,
改革开放之后的年代,
各种思潮碰撞,八零后的木头,
思想里残留着的安身立明的本分,
以及分辨不清社会已经在变化或者将要进行的变化。
2019.10.17
4、风吹过的夏日
父亲安静的话里,
飚出了刻刀,
过境的昨天,雕刻出神像。
神像安静的坐在神台上,
无悲无喜。
相对于此,我更担忧于,
母亲沉默无声的哽咽,
以及她那通红的眼睛。
眼神,可以说出话,
也可以痛彻入骨。
父亲在沉默之中,
拆下昨天的肋骨;
母亲却把那种没有定义的骨头,
一一敲碎;
如果可以淋一场痛快的雨,
那就,请等待夏日,
在有雨的时候,
举行一场清朗爽畅的、
痛快淋漓的、舒适与明灭的,
沐浴雨。
2019年3月1日●随笔
5、片段
固执的变迁,将会变成一种可怕的迁就,
如果是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宁愿,这天,
像那个时候的天空一样的清澈透亮。
外祖母开心的笑着对大家说出:
“木头这小家伙,一大早便来哄我开心,
他给我看手相,说我十个手指都是螺纹,
是一种隐性的富贵,还给我念叨指纹歌阙”
“一螺贫,二螺富,三螺打死四螺人……
十螺死了没人知……这十螺吧,其实最后的说法是不正确的,
它还有一个隐藏的说法,是十螺富贵没人知。”
“祖母,你这十螺就是最后一种说法,隐藏起来的富贵”
2019.10.17
6、体己话
怎么你总是要问我:
关于一些有或无?
我该如何回答你,
而不引起你反感,
也对得起我自己?
甚至必须对得起所有的人和事。
那样子的话,
我情愿像昨晚一样,
学会东北人惯常的,
扯蛋般的滚犊子。
滚的远了,
再回过头来安慰你,
也安慰我自己。
我不是成心的责怪,
也不是鸡蛋里挑骨头。
仅仅是想着对你,
说一些体己的话。
结果证明:我不善于表达,
你也依然沉浸在梦里,
你和我,都不善于苏醒。
注:
体己话,方言,心里话,包含亲近的,贴心的知心话、私话。
扯蛋:大同定义为,没有根据的闲扯、没事干胡说八道,一作瞎扯淡。
滚犊子:滚犊子是东北话方言词,意思让人站远点、很生气。多用于玩笑场合。也有地区叫做滚犊杂。礼貌点也可以表达为翻滚吧牛宝宝。
2019.10.16
2019.10.17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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