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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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的习惯》

天刚微亮，朝霞还只露出几丝血色，老刀的咳嗽声就已经飘出了窗子。他熄灭手中的香烟，口里不知说了几个什么字，披上外衣，从一间傍山的矮屋里走了出来。
    这是老刀的习惯，只要咳嗽声飘出了窗子，他就会走出屋外。这个习惯与生俱来，还是从他第一次失眠才开始的，没有谁去考究。第一次失眠，有一些意外。第一次意外过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昨夜彻夜未眠，又是第几次？老刀没有在意。因为现在，在他的字典里，失眠已经是一个经常出现的词了。那些什么药片和酒虽然随身携带，也无济于事。从喧嚷的都市到这个隐秘的小村，老刀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想把自己这个习惯改了。可事与愿违，直到昨晚，这个习惯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薄薄的云雾纱一样飘在山涧，老刀看到二只花鸟在云雾中翻滚。这个时候，老刀倒是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变化，要在平常，看到这二只花鸟，他会想到激情和性。但此时没有，他想到的只是昨夜堵在喉结的文字是不是可以学着这二只鸟，也能够在自己的咳嗽声中随意翻滚，然后，轻轻松松地落在枝头。太阳慢慢爬上了山腰，露水一丝丝地向上拉直自己的身子。老刀用自己有一个疤痕的左手接住从叶片上滚落的一滴，多年没有被人注视的酒糟鼻抽动了一下，仿佛这一滴晶莹有异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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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刀，还是过去的存货。几年没写东西了，这几天心血来潮，又在水区写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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