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像老板拟定辞退的员工

朱秋林

阳台。卧室。都让酷热占着

穿堂风像长大的孩子，离开后

很难再回到身边。拐棍

有时捺在厕所，有时捺在厨房

像母亲一样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母亲像老板拟定辞退的员工

在阳台转一下，又赶紧

去卧室转一下。像是急着

找老板献殷情，表忠心

偶尔，母亲双手撑着客厅靠窗

墙面。这里有风，好凉快！

突然发出孩子的笑声。更多时间

像三、四十年前生产队时代

搭条汗巾在肩头，擦擦额上汗水

又偷偷擦擦眼睛。这些动作

不知是否会引起人的注意

死。母亲曾开导过父亲无数次

后来，也跟我念叨过很多回

不知何时，她从嘴边收了起来

2018、5、23

和佩

突然发出孩子般的笑声，这比喻的好，最后一节，一放一收，自然呈现出老人的内心世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