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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俺的“灿烂星河”这个ID无法再用了,重发一下俺以“灿烂星河”这个ID所发的五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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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7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7-12-17 18:28 编辑

                                                                       非诚勿扰

也许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俺昨晚竟梦见上了《非诚勿扰》。俺的对面站了十名脉脉含情、如花似玉、花枝招展、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竟都是俺所喜欢的那种类型。梦中的俺处于黄金年龄,相貌正处于俺最得意的英俊期,尤其是想到俺自己的文学才华,更不禁英姿勃发,暗想:凭俺的英俊与才华,如果她们对俺你争我夺的不可开交该怎么办?到时候台上乱作一团岂不让全国观众看笑话?而且我又该选择哪一个呢?到时候闭着眼睛随便选一个也就是了。尽管最终只能抱得其中一个美人归,那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于是俺一甩满头长长的乌黑的秀发,脸有些微烫且有点不敢正视美女们火辣辣的眼睛地慷慨陈辞道:俺虽然在物质上一贫如洗,可俺迄今已写了两部长篇小说...咦?怎么天突然黑下来了?定睛一看,原来对面美女面前的十盏灯灭了八盏,可俺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没关系,俺还有杀手锏,只听俺继续慷慨陈辞道,“可与小说相比,俺在诗歌方面的成果更多,迄今俺已出版了...俺还没来得及说出“诗集”二字,只见剩下的两盏灯也争先恐后地灭了,天完全黑下来了!黑暗中俺只好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俺摸索着走到观众席上的一个空位子前坐了下来。

灯光重新亮起,只见一个形容委琐者一瘸一拐地上场,走到俺原来站的地方,挺起一副大肚囊子,瞪起一对鼓眼泡,朝美女们沙哑着嗓子说道:“大哥我不才,身家不过几千亿美金,平生只知闷声发大财,希望能从诸位佳丽中选择一人做老婆,其余各位以后有事找大哥...” 大哥?都快六十出头了吧?都可以做美女们的爷爷了吧还大哥?还有这小子是男人吗?怎么下巴光秃秃的连胡子都不长?有不长胡子的男人吗?再加上那副大肚囊子,活像一只充足了气的蛤蟆,就这幅德行也来找美女们相亲,美女们瞧不上俺更瞧不上你。还几千亿美金呢,是正道上来的吗?贪这么多死一万次也不止了吧?

俺正胡思乱想,只见美女们个个眼中波光涟涟,在那小子身上流转顾盼,声音更是娇滴滴软绵绵地接连发问道:“请问先生,如果能荣幸与您共度一生,请问您会介意一个一切都顺从您的妻子吗?您会不会嫌弃太没有个性?” “请问先生,如果我能荣幸执子之手,一定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用来毫无保留地建造我们之间的爱巢,那时您会不会嫌烦?”“请问先生......”

后来美女们的问话俺都没听进去,因为俺被她们的千娇百媚深深地吸引了。不知怎的,俺又回想起大学前后那些年,俺站在街头令人眼花缭乱的橱窗前的情景,当年俺长长地伫立于那些精美的商品前,摸摸口袋,却没有一分钱。去的次数多了,就连橱窗里那些塑制模特看见俺也常常鄙夷地背过脸去,可美女毕竟不是商品,不是那些塑制模特所能相比。

俺正胡思乱想,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舞台上一片混乱,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十个美女竟争着去抢那男子的胳膊,挣扯间竟撕打了起来,打不过别人的,便披散着头发,伸出纤纤玉指踮着脚在旁边咒骂。随后,只见获胜的那个女子,挽着那个男子的胳膊,一瘸一拐地离去了,其她九个女人追随其后,寸步不离。这时只见走在最后的那位女子,慢慢回过头,朝着观众席上的俺嫣然一笑。俺不禁猛的一惊,一下子醒了。俺睁开眼,天还未亮,心依然砰砰跳个不停。

                                                                                                      写于2014年1月19日




                                                               诗人之死                  

                                                                    一、

午后。城郊山麓。凛冽的寒风肆虐着,雪花纷飞,乌云压顶。在风雪之中,只见有一个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山道向上攀行,在广漠昏暗的天地间,那身影显得那样的渺小、朦胧。也不知走了多久,那个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张小蔓解开围在脖子里的白围巾,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满头秀发在寒风中飞舞。她累了,再也不想也无力睁开眼睛,她踏着积雪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她知道这处悬崖下面就是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诗人谷,而此时她正站在绝壁上的摘星台上,只需向前迈出一步,便可追随那些为诗歌殉葬的人,他们一个个就是从这里跳了下去,有年轻姑娘,有小媳妇,有大妈,有大婶,还有老奶奶,有小伙子,有大叔,还有老爷子。他们一个个就是从这里跳了下去。既然世间无诗歌的容身之处,既然他们被视为异类,被称作怪物,既然他们在人间已经找不到任何出路,还不如就此驾鹤西去,任魂魄悠悠荡荡,去寻觅一个干净的去处。

张小蔓朝黑黢黢的谷底望了一眼,在呼啸的风声中仿佛听到了一声声清晰而悠远的召唤:“下来吧!让我们结伴同行。” “下来吧!下来吧!” 那些声音有的憨厚,有的清脆,有的沧然,有的稚嫩。她在寒风中理了理秀发,把白围巾摘了下来,在风中高高举起,飘扬的洁白围巾,在这灰蒙蒙的天地间,显得那么刺眼。她松开了手,白围巾飘然而下,仿佛一只洁白的手臂,朝着谷底伸去、伸去......

                                                                       二、

柳条沟象炸开了锅。张大楞家的婆姨死了,跳下了摘星台。她的遗体是一个邻村的一个打柴人发现的。带着几个村里的后生正在到处找媳妇的张大楞听隔壁大嫂说邻村有人在诗人谷发现了一具尸体时,就二话不说,匆匆赶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隔壁大嫂的话。“我才从邻村娘家回来,那村有个打柴的胆子很大,经常去人家都不敢去的死人谷去打柴,他回来说谷底有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子的遗体,平卧在雪地上,衣服都挂烂了,脸上倒是白白净净的,估计是从悬崖上跳下去的,身边还有一条长长的白围脖,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家那口子。”

大楞越琢磨隔壁大嫂的话,心里就越发虚,尽管他媳妇在他眼里简直是个废物,可也是一条人命啊。他和那几个后生赶过去一看,果然是他媳妇。他不禁愤怒地抬起腿,狠狠地朝小蔓的尸身上踢了过去。“你就这么死了,啊?浪费了我家多少粮食?浪费我多少青春?人家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不就是烧掉了你写的那些东西吗?那些都是些啥玩意儿啊?不当吃不当喝的!” 他这样做也是给那几个后生看,这样人家就不会再往他身上多怪罪些什么了。他雇了辆车费了好大劲才把张小蔓的遗体运了回来。

隔壁大嫂既不懂诗歌,也不理解张小蔓,平日里只觉得这娃太可怜。每当她听到张大楞呵斥张小蔓时,她就禁不住唉声叹气上一会儿工夫。“写、写、写,又在写什么破诗!没听一个开赛车的说诗人都是神经病吗?我怎么找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弱不禁风,庄稼地里的活不会干,就知道什么花啊、草啊,还有什么风啊、影啊,不务正业!看人家桂花学都没上过,给她丈夫生过三、四个娃了,还有桂兰,人家是把干庄稼活的好手,人也长的粗粗壮壮的,哪象你,到现在都还没给我生上一男半女,啥都不会干,我要你有何用?真是老天不开眼,让我找了你这么个东西!”

唉!那天下午隔壁大嫂听到大楞又在骂他媳妇时,禁不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心突然揪了一下。因为平日里她常听到张小蔓跟大楞顶几句嘴,可今天怎么无论大楞怎么骂她她都不吭气呢?隔壁大嫂走出房门,来到两家之间的那堵土墙边朝里一望,看见小蔓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正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漠然地望着大楞烧她写的厚厚的一大摞东西,大楞家院门边的低矮的围墙边,几个抱着流鼻涕的孩子的小媳妇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子在勾着头看热闹。大楞院子里那红红的炉火越烧越旺,映红了小蔓那张娟秀的面庞。

                                                                       三、

张小蔓被埋葬了几天之后,柳条沟的人还在议论纷纷。这不,村东头的耕田大叔的大儿子第二天就要去相亲了,傍晚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榆树下的石方桌旁边吃晚饭边议论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那些瘦小的别找,净吃闲饭,啥农活也干不了。还有别找那些读过许多书的,就象人家大楞说的,那能当饭吃?现在谁家不在忙着挣钱?还有,要是你敢给我娶个啥撕人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小心她撕吃了你!” 耕田大叔捧着饭碗,一边说,一边白了他儿子要武一眼。

“爹,那不叫撕人,是诗人。” 要武打断他父亲的话。

“啥是诗人啊?” 端着饭碗站在一旁的要武的大妹,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道。家里为了省钱,一直没让大妹上学,反正早晚是人家的人,上学有啥用,能种庄稼能做活就行了。

“诗人?我也不知道是啥。我上初中时学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是唐朝一个叫李白的写的,反正老师说能写这些东西的叫诗人吧好象。”

“写这些有啥用啊?什么九天、十天的?都是吃饱了撑的!” 耕田大叔没好气的说。

“听说李白因为写这些还当了官呢,” 要武接了一句,“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

要武向他爹保证,他决不会找个什么女诗人,他相亲时第一句话就会问对方写不写诗,如果对方回答一声“写”,那么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大家接着又扯了阵子话,就各自歇息了。

不过要武过了好久才进入梦乡,因为他眼前老是浮现出大楞猛踢小蔓遗体的情景,当时要武在场,他和村里的其他几个后生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小蔓瘦小的身子被踢的飞了起来,随后重重地落在一些夹杂着积雪的枯枝烂叶间。他当时似乎听到小蔓“哎”了一声,犹如在村里的土路上,当他碰见她,叫她一声“小蔓姐”的时候,她微笑着给予他的那声清脆的答复。当他刚进入了梦乡,又梦见小蔓姐在村里的土路上微笑着朝他迎面走来。他想掉头走开,可双腿却不听使唤,他急的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出了一身的汗。这时屋角的蛐蛐还在没心没肺地唱着自编的歌谣,月亮从云层后露出惨白的脸,他赶忙闭上双眼,因为他觉得小蔓姐的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正又一点点从月亮上显露出来。

                                                                       四、

张小蔓出殡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去了,当然大多数都是去看热闹的。尽管这些年诗人们因为诗而死的越来越多,但对这个村子来说还是头一遭。周围几个村子去的人也不少,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小蔓是被大楞折磨死的。有的说是因为大楞在外头有人了小蔓才寻短见的,因为有天傍晚有对谈恋爱的在村东头的池塘边柳树下,看到有两个人抱在一起,刚开始搞不清是谁,后来其中一个拿打火机点烟时才发现原来是大楞,另一个当时没看清,不过当他点第二只烟的时候,发现跟他抱在一起的原来是桂兰。还有的说小蔓的魂被诗人谷里的那些鬼魂勾了去才跳下摘星台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大楞为了让人觉得小蔓不是因为自己才寻了短见,就演了一场戏。他到城里找了他表哥家读过大专的儿子,对他表哥家的儿子说想找一首诗在小蔓出殡时用,反正越能表现出什么爱情越好。他表哥的儿子一听也着实很卖力地帮他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首能够表达深情厚意的诗,便给他抄写在了一张纸上。

小蔓出殡时,只见大楞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他念出这两句时,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当他读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时,只听大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咋还想着跟桂兰的约会呢?这都啥时候啦?” 众人议论纷纷。

大楞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有点像个猪腰子,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忙匆匆收场。小蔓就这样入了土。

                                                                      五、
            
小蔓死后不久,张大楞家闹鬼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一天晚上,大楞正在西屋里睡觉(他原本睡东屋的,可自打小蔓死后,他就改睡了西屋),睡的正酣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小蔓叫了他一声:“张大楞。” 他昏头昏脑地答应了一声,突然,只见眼前如白昼般明亮,他一动也不能动,伴有长时间的耳鸣。第二天,大楞起的很晚,依然头晕目眩、印堂发黑,他忍不住给村里的一个的后生说了此事,于是,全村人很快都知道了此事。紧接着,每当大楞家里有客人来吃饭时,总有小旋风一阵又一阵地从院子里直往酒席桌边靠。此事令人觉得很是狐疑,之后便没人敢往大楞家来了。

有个叫福田的后生,有一次在地里因为活计比较多,骑车返程时天色已晚。从小蔓坟边不远处经过时,他的车链子当啷一声掉了下来。他的眼睛虽然不敢朝小蔓的坟墓那边望,但在眼睛的余光里还是看见有个黑影正立在坟边。他当时吓得扔下车子就跑,跑回家时脸色惨白,半天都没有讲出一句话。前边的怪事余音未了,这件事又传了开去,更是沸沸扬扬。

就连桂兰现在也不敢再与大楞来往了,在小蔓死后,她原本是有嫁给大楞的打算的,可现在她已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楞托媒人给他介绍婆姨,可人家一听到张大楞这个名字,马上直摇头,躲得远远的。

小蔓的坟边依然常出现一个黑影,尤其是月黑夜,随着风声,常传来隐隐约约的读诗声。邻村有几个大胆点的后生有天晚上躲在与小蔓坟相距不远的一个垄沟里,在夜半时分,果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有时象是在倾诉衷肠,有时又象是在哀婉涕泣。细听竟有“但你的暗香将我裹席,我人儿已醉又怎得逃离”,还有“走过我们的那一个个静谧中隐匿着淡淡喜悦的日子,如同淡淡的月色下在花园里漫步时那一枝枝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月季,是那样的令人留恋忘返那样的沁人心脾”之类的句子。后来,在小蔓跳崖的摘星台旁,有人也在夜间听到类似的吟诵声。

                                                                      六、

原来小蔓在嫁人前曾有过一个志同道合的笔友,那是小蔓通过一份诗歌刊物上的地址结识的。小蔓很喜欢他发表在刊物上的一首诗,便给他写了封信,两个人鸿雁传书,经常一起写诗,一起交流,彼此暗生情愫,常为等对方一封信而饭不思茶不想。然而,天意弄人,正当两个人陷入爱河,不可自拔之时,小蔓那位笔友的信被小蔓的父亲截获了,小蔓的父亲一心想使女儿嫁到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他跟耕田大叔一样,最瞧不惯那些所谓的写诗的人,尤其是一个女子偶尔无病呻吟一下也就算了,哪有大老爷们整天情啊爱啊没完没了的?每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接到一封信就欢天喜地、接不到信就茶饭不思的模样,就不禁发起愁来。

他不知道被他截了的这封信里正是小蔓那位笔友写给小蔓的求爱信,是小蔓算定要来的一封信。最终小蔓没能等来这封信,而她那位笔友也未能等来她的回信。最终心灰意冷之下,她出嫁了。等那位笔友想最终无论如何都要来与她见上一面时,正赶上她出殡的日子。在张大楞不懂装懂的读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时,他就站在那哄笑的人群里,低垂着头,任泪水在脸颊上恣肆地流淌。

  
                                                                     七、

一年后。一天,村东头传来了鞭炮、唢呐声。原来,耕田大叔家的大儿子要武结婚了。只见耕田大叔家的庭院里摆满了酒席,老少爷们围坐在桌边好不热闹。新娘子长的很是苗条、俊俏,这一点让耕田大叔很是看不上眼。他又一次想起了庄稼地里那些干不完的活。当要武和新娘子走过来向他敬酒时,他“唉”了一声,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如果知道他这个俊俏的儿媳妇还有喜欢读诗的毛病的话,说啥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要武相亲时问她:“你写诗吗?” “不会写,但喜欢读,可以吗?” “喜欢读应该没什么不可以吧,反正爹要求的是不写。” 他寻思道。

结婚后要武从他媳妇的梳装台的抽屉里看到了一本诗集,便忍不住好奇地翻看了起来。令他惊讶万分的是,在书的扉页上他竟然看到了小蔓的照片,照片上的小蔓甜甜的笑着,脸上溢满了幸福。在小蔓照片的旁边并列着一个男子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长相英俊,眼神里却涵盖着深深的忧郁。原来,这是两人合著的诗集。小蔓的这位笔友把与小蔓在往来信函中里写下的所有诗篇一首首的抄了下来,汇成了这本集子,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

要武信手翻阅着,一句句诗行跳入眼帘:“一朵尚未盛开的玫瑰,在前往教堂的路上遗失了新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打落了一个冬天的盼望。” “在人世喧嚣的海里,她是一条孤独的美人鱼,她停在假想的温暖里,与想象出的幸福相偎相依。” “明年的光里,春花依然茂盛,天堂鸟披着斑斓的羽翼,会再度飞越我孤独的天空”。当要武读到《致小蔓》这首小诗时,读着读着,不知怎的,泪水竟然溢满了眼眶:

我看见一位可爱的姑娘
坐在绿树环绕的青草地上
歌声在她身边围绕
笑意在她眼湖里荡漾
我愿撑一叶小舟
到她笑意里徜徉
穿梭于她眼湖的芦苇丛中
累了便睡在船上
可她眼湖里的忧伤
摇曳着我的小舟
我心伤的泪水已漫过船舱
多想陪你同回故乡
我心爱的小妹
多想有一把神奇的拂尘
扫去你眼湖里的忧伤

后来据要武的媳妇讲,她是在城里的一家书店里,看到了这本诗集,天性喜爱诗的她,便毫不犹豫买了下来,没逞想这本诗集的背后竟然还有一段令人感伤的故事。农活不忙时,要武常和他媳妇拿出这本诗集来坐在树荫下一起阅读,耕田大叔看到小两口相亲相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知怎的,要武再也不怕梦里在乡村土路上碰到小蔓姐了,他甚至想哪一天再遇到小蔓姐时,要问她一两个她诗里的问题,可不知为何,很长时间以来小蔓姐一直没走入过他的梦。有一天晚上,他终于在梦里看到了小蔓姐,她正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走在他的前边,他想追上去跟小蔓姐问声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小蔓姐,小蔓姐......” 喊着喊着,他从梦里醒了过来,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小蔓姐确已经死了。

                                                                                                                                                                                                                                            (写于2016年1月2-3日)                                                   


一首中国现代流行诗引发的外星人入侵事件 (更新版)


话说一位中国大陆的现代流行诗的写作者深受诗坛最流行写法的影响,那就是如同喝醉了酒后,搞不清到底是在通过潜意识还是下意识一般地一番猛写,常挥挥洒洒,写作之时,基本上不知自己到底在写些什么,大有想捕捉当年李白醉酒后写《梦游天姥吟留别》以及柯勒律治在梦境中创作《忽必烈汗》时的狂放之势。但李白与柯勒律治只是写诗的态势上狂放了些,而且是在灵感迸发之时而写,而且人家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而现代的中国流行诗作者们常常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解释不了,更不知他们写的时候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了,反正你最好不要让他们解释他们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不然的话他们会跟你急。话说这位作者虽然深受诗坛最流行写法的影响,但与其他受影响者相比,已经算是最轻微的了,就是这么一位作者有一天写了一篇东西如下:

圆盘飞舞 山丘摸了摸头皮
头屑纷纷飒飒 公鸡用尖嘴凿破夜的蛋壳
温一碗酒 狂饮下整个山河
破碎的飞絮沾上了谁的体液
水蛇扭动腰肢 看着一棵草发愣
醉了一山秋色 狂歌狂歌迪斯科在黑暗中
摸索着 谁在街角踢破了过夜的尿壶
一个妖娆的女人捂紧鼻子
圆盘飞旋 里面探出了长长的触角
是甲克虫里掉队的逃兵
从宇宙某个角落冒出来 象老鼠的胡须
在风里抖动倩影
山河抖了抖身子 恐惧还是欣喜?
不知道 水坝又睡着了
一只夜莺笑岔了气 不小心撞歪了
一朵玫瑰上的刺
圆盘 旋转 旋转

他拿给一位编辑看,编辑看后大为赞赏,马上提出要给他发表,他不禁一阵欣喜,因为这是他花三分钟时间乱写的,难道真的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就对编辑说:“那我考考你,你分析一下我写了些什么吧。”

身为编辑,岂能被人难住,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圆盘飞舞/山丘摸了摸头皮/头屑纷纷飒飒’ 这几句写出了飞碟掠过小山丘时的情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而‘公鸡用尖嘴凿破夜的蛋壳’指的是天快要破晓了,而‘温一碗酒 /狂饮下整个山河’说的是这个时候有人正一醉方休,喝晕了自己,一切也都忘却脑后,当然既然是温酒,说明季节大约是深秋或冬季。”

嘿,行啊。没想到我随便一写还搞出这么多内涵出来。那好,继续听他道来。

“‘破碎的飞絮沾上了谁的体液/水蛇扭动腰肢 /看着一棵草发愣/醉了一山秋色’这几句描写的是环境:肮脏、湿漉漉的碎棉屑在飞舞,河里的水蛇在水草边匍匐,旁边是满山的秋天风光。‘ 狂歌狂歌迪斯科在黑暗中摸索着 ’说的是歌舞吧里黑灯瞎火的跳的正欢,而‘谁在街角踢破了过夜的尿壶/一个妖娆的女人捂紧鼻子’讲的是肮脏的街道,虽然环境肮脏,但女人还是爱美之心不减。’ 咦,你这诗里边怎么提到了外星人啊?他们要是探知人类有人写他们,要过来绑架该怎么办?前苏联的加加林都被他们绑架了,其他无名人士被绑架的多了去了,他们还强奸过地球上不少女子呢,据说要留下他们的后代,还听说他们住的地方有危险,他们一直在算计着地球呢。也许他们会用这篇文字当作研究地球人态度的工具呢,要是误解了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误解?我就是随便一写,外星人据说不是很聪明吗?你都能解释的他们解释不了吗?”

“对呀,应该不会吧。那好,听我继续解释你的大作给你听。‘圆盘飞旋/里面探出了长长的触角/是甲克虫里掉队的逃兵/从宇宙某个角落冒出来/象老鼠的胡须/在风里抖动倩影’说的是外星人穿着太空服出现,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而‘山河抖了抖身子/恐惧还是欣喜?’ 说的是一种恐惧感袭遍全国,当然不是欣喜。至于‘不知道/水坝又睡着了’说的是小人物的困惑及无奈。‘一只夜莺笑岔了气/ 不小心撞歪了一朵玫瑰上的刺’说的是一种自然现象:夜莺啼血而死。反正也表示害怕令人恐惧的悲惨景象的出现。以美而始,以悲而终。无奈而悲凉。整首诗大体反映出恐惧、无奈的心态。当然外星人果真看了以后,会明白地球人的真正态度,那就是:我们不欢迎你们。”

听完编辑的解释,这位作者松了口气。并且很为自己创作了一首好诗而兴奋。他没想到的是,外星人在他回家的路上派了他们的人混在人群里,从他身上摸走了这首诗。因为这是人类写的第一首给他们的诗,所以他们很重视,想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话说外星人里的几个主要头头传看了这首诗后,开了个座谈会。

“大家分析一下,这地球人到底希不希望咱去占领地球啊?” 一个长官摸样的家伙问道。

“我觉得吧,从‘圆盘飞舞 /山丘摸了摸头皮/头屑纷纷飒飒 /公鸡用尖嘴凿破夜的蛋壳/温一碗酒/ 狂饮下整个山河'这几句来看,分明他们很兴奋嘛。应该是希望咱去吧。” 一个矮个子外星人说。

当然这些家伙们都不高,不过这个显得稍微更矮上那么一点。

“对对对,从 ‘破碎的飞絮沾上了谁的体液/水蛇扭动腰肢/看着一棵草发愣/醉了一山秋色/ 狂歌狂歌迪斯科在黑暗中摸索着 /谁在街角踢破了过夜的尿壶/一个妖娆的女人捂紧鼻子’ 这几句分析,分明是说人间是一片乱象,那不是巴望着咱去嘛,也许他们觉得咱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刺激呢。我们早已经给他们带去了电脑这种东西,他们不是挺兴奋吗?据说有的孩子宁肯因为打电脑死在网吧里,也不愿意回家休息。我们外星人早就在他们许多人身上下上了一层有利于我们操纵控制他们的东西,他们不是也没表示反对吗?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呢。他们只是近期才怀疑拿破仑脑袋里发现的那个晶片是我们以前搞的,当年拿破仑不是失踪过几天吗?就是我们给他掳走的。” 另一个戴着银盔的家伙说,他一直不习惯把帽子摘下来,以免暴光自己不长毛的头顶。

"从'圆盘飞旋/里面探出了长长的触角/是甲克虫里掉队的逃兵 /从宇宙某个角落冒出来 /象老鼠的胡须/在风里抖动倩影 /山河抖了抖身子 /恐惧还是欣喜?’ 这几句分析,好象是说对咱并没有表现出特讨厌啊。他们似乎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咱去占领,好象还有‘倩影’二字,是不是喜欢咱戴的帽子啊?” 另一个坐在桌角,一直没吭声的家伙说。

“对对对,尤其是从最后几行看,什么‘不知道/ 水坝又睡着了/一只夜莺笑岔了气/ 不小心撞歪了一朵玫瑰上的刺’,分明是无所谓嘛。好象还挺高兴的。” 。戴着银盔的家伙附和道。

“算了,凭咱先进的科技,要想弄清中国大陆那些写现代流行诗歌者的真实想法,估计需要一万年。让地球人自己去分析的话,大概要一千四百多亿年吧。” 那个最矮个的外星人补充说。大家一听,都张嘴笑了起来。

“那就算了,既然地球人态度不明确,我们干脆攻占了地球算了,他们要是责怪起来,咱就说你们地球人写的诗里分明欢迎大过不欢迎嘛,这样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众位家伙纷纷表示赞同。于是,飞碟铺天盖地朝着地球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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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在中国那些“诗人”被执行鞭刑之后(小小说)

诗坛终于清净下来了,短短几个月有十万个“诗人”被执行了鞭刑,他们一个个被剥去上衣,反绑着手,排成了很长的一排,有个看热闹的小伙子骑着自行车从这头骑到那头,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每个身后都站了一个戴黑头套的人,各手执一条长鞭,起劲地抽打着他们。

“还敢不敢再写那些胡编乱凑的诗了?让你们解释一下你们写的那些诗是啥意思,竟然你们一句都解释不出来,败坏了诗坛的名声,搞的让中国百姓一听到诗歌二字不是摇头叹气,就是侧目而视,甚至切齿痛恨不已。你们该当何罪?” 到处是鞭子落下打在肉上的啪啪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被打者纷纷认罪,表示以后会痛改前非,找一份正当职业,再也不敢来诗坛瞎混了。

街上到处是看热闹的人,大家边走边议论纷纷。“这段时间医院可赚大钱了,到处是医治被打坏脊背的人,唉,你说这些人干啥不好,非要搞些让人看不懂的一行行的东西,搞就搞呗,还硬充当成诗,你看看这一个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 老刘一手拎着刚买的年货,一手对那些站在街边被执行鞭刑者比比划划。“我也弄不清这些人是咋想的,如果不是挨这一顿鞭子,估计可能还要写一辈子这种东西呢。” 走在一旁的老孙头边回应着边摸了摸帽耳朵,这天可真够冷的,那些被剥光上衣的家伙一个个不仅脊背上鲜血直流,而且冻的直哆嗦。

走在前边的两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人也在议论着这个话题。“我觉得研究一下这些人的心态也是一项很有意思的课题。我觉得写这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却又故作高深者有点想模仿《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些裁缝,某些编辑和读者尽管也不明白他们在写些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于是常有些夸奖之辞,于是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  一个说。 “你说的没错,这些写‘诗’者其实就象《皇帝的新装》里那些裁缝钻皇帝的空子那样钻了某些编辑还有读者的空子。着实可恨,该打!”  另一个边侧耳欣赏那些被打者的惨叫声边说。

有一群顽童从他们身边跑过:“快来录象啊,这里还有不少被打的女‘诗人’啊!”  不少被打的女子正嘤嘤地哭着,唉,其实她们中不少人也是被那些最初搞那些令人看不懂的东西的所谓“诗人”带动着才误入歧途的。她们如果不学着这样写就不给她们发表,就得不到赞赏与承认,慢慢的,她们就习惯于那种东西了。不过女“诗人”们还不至于赤裸上身,对她们还是网开一面的,但是后背是必须要裸露出来的,不然起不到惩戒的作用,所以当她们也排成一排时,有些象走台步的电影明星。

大家边走边议论纷纷,到处是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呼儿唤女,卖小吃的,卖糖葫芦的,也都在趁机兜揽着生意。“要是经常搞些这样的活动就好了,这生意就好做了。” 一个生意人乐哈哈地说。“可不是咋地!” 另一个也乐哈哈地回答。

当天晚上的《西方诗空》节目也转播了执行鞭刑的一些场面,然后节目女主持邀请了两位嘉宾做了些评论。“我觉得这是一项很好的举措,不然的话中国的真正诗歌就会灭种了,我曾经跟一个写这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诗歌’的家伙有过一次交集,当时我说:‘你们写的这些东西连文学博士们都看不懂,更不用说其他读者了,你听他怎么说?” “哦,怎么说?” “他说文学博士算个鸟,那文凭不过就是一张纸。” “嘿,这也太不谦虚了吧,至少你也让人看的懂啊?” 另一位嘉宾接着说道。“是啊,是啊,瞎写谁不会啊?那不是害人吗?大家都知道历史上的白居易写好了一首诗后都是要先读给老婆婆听的,直到老婆婆不仅听懂了而且很认可他才满意,人家从不故作高深,反而成了闻名天下流传后世的诗人。” 女主播随声应道。“不过今天上午我去执行鞭刑的现场转了一圈,看到了那小子,他的惨叫声比谁的都响亮,我觉得他如果改学唱歌没准还能成为流行歌手什么的。” 第一位嘉宾接着说道。大家闻声不禁笑了起来。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自从这十万之众改邪归正之后,诗坛的风气确实清朗了许多,所有剩下的真正的写诗人,都能写出能让人看的懂的诗,那些写的既有新奇而又贴切的意象,又有真情实感,又注意韵律,又能给人以启迪,同时又能让人看得懂的诗,被公认为好诗。这些真正的诗人后来也都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写成一首诗后,总是先拿给那些老头、老太太听一下,要么就是拿给别的从不写诗的人品评一下,如果这些人都表示不懂的话,就不拿出来发表。

诗歌界终于定下了一个标准,人们逐渐对诗歌又感了兴趣。偶尔有敢鱼目混珠故意搞些胡编乱造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来充当诗歌者,都迅速地在被人识破后,在被执行鞭刑之后抱头鼠窜了。

同时诗坛组建了诗歌巡防护卫队,专门在各个诗歌论坛寻找滥竽充数者,一旦发现有人想再搞那些连自己都看不懂解释不出来啥意思的诗歌者,马上在大庭广众下执行鞭刑的处罚。大家纷纷弹冠相庆:“诗坛总算是有望了!真是危险的很啊,如果不是制定下鞭刑这条规矩,中国优秀诗歌传统及中国诗歌本身真的会灭种啊!”



群里的暴力革命 (原创)



“我觉得是在群里发动一场革命的时候了,现在群里的发言权被群主及其帮手把持,还有群成员主动向群主奉献美女秘书,让大家看了更觉愤愤不平,我们应该起来奋起抗争,把他们的权利和美女夺回来,供自己享用。”

“张三兄说的对,可用得着采取暴力革命吗?他们又没犯什么死罪?”

“李四兄,你这样说分明是革命觉悟不够高嘛,我们如果不采取暴力革命,哪天他们向我们反扑该怎么办?美女刚暖热我们的炕头,难道再拱手送回去不成?” 只见麻子兄弟从桌边站起身,边说边挥舞着那只干枯消瘦的手,吐沫星子乱飞。

“那我们该怎样暴力革命呢?” 一向有些谨小慎微、刚才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二楞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我们应该先组织起来,搞成一个帮派,大家看是叫斧头帮好呢,还是叫镰刀帮好?” 张三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我觉得叫什么名字都没关系,关键是把属于别人的东西夺过来心里总有点不塌实。我们应该给群主他们按上罪名才行,比如说‘压迫群众’等等,然后要到处秘密联系普通群众,许给他们一些好处,比方说‘分群主的财产’、‘夺了群主身边的美女做老婆’等等,反正要通过许些好处来发动群众。这样一切就容易多了。”

李四的话让大家觉得精神一振,不禁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补充一点,我们做好舆论宣传工作是没错的,把我们帮宣扬为最伟大、正确、战无不胜、代表了一切的,搞出这一套理论这样有利于我们开展工作,拉拢一切可拉拢的,忽悠一切可忽悠的,把与群主有过过节的、有过摩擦的,把迷迷糊糊没有主见的,把想得到什么好处的,把诸如此类各种人士都团结在自己周围,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麻子兄的高论犹如鹈鹕灌顶,大家纷纷表态,等把群主拉下马,让麻子兄做群里的第一把交椅。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张三去发动群众,麻子去搞出一套群理论和群里的行动纲领,二楞老弟去买武器,李四要潜伏到群主身边做特务,大家各司其职,将来论功行赏。”

“那我们什么时候干掉群主呢?是用大刀片呢还是用驳壳枪呢?” 只听二楞老弟轻声问道。

“那还不容易,等我们推翻群主以后还不想怎么说怎么说,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把这些武器都先备好再说吧,别忘了我们是暴力革命,要武斗不要文斗嘛。具体事项尚需慢慢商议,来来来,大家再凑近些,听我娓娓道来......”



发表于 2017-12-18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首中国现代流行诗引发的外星人入侵事件 (更新版)


标题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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