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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故事之十八:一小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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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31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广州故事之十八:一小块血
    Z。我总以为现在和未来是没有意义的,过去才实实在在。有痛苦和幸福,但又回不去了,而回忆是有色彩和气味的,有滋有味。
    Z。萍走了,你也走了,我就常要想起你们的。总想萍天真的笑和那一点留在我白衬衫上的一小块血。想起你带萍来的那天,太阳是那么灼人,萍背黑色的包,手里还提了什么东西的。一进门,你就告诉萍卫生间在哪里。萍就进去了,对我笑一下,包还在背上。
    “我朋友。要在这里找工作,先住一段时间。行吗?”
    “行呀。看你一脸的汗,快去洗洗。”
    “很漂亮吧?”
    “还好。很小吧,哪的?”
    “广西的。你中午吃的什么呀?”
    “没吃。”
    你说你们也还没吃,饿得要死。你就去做饭,切菜时骂猫,猫就尖叫一声,挨了打。开始萍只是笑,不叫我,后来叫我哥,一下就叫顺了嘴,老叫。我挺高兴的样子,你就挖苦我一句什么,说的白话,我没听懂,萍却已经笑得半天吞不下饭了。那时我还不会讲白话,我就老抗议,逼你们讲普通话。老抗议老抗议,我却还是决定跟着你们学着说了。说一二三四五六七,搞混了,闹得不行,笑死了。萍说出洋样了吧。那时你老不在家,你很忙,你在酒店公关部做事,有时晚上好晚回来。我和萍总是要等你回来,你回来了,冲凉,说话,吃西瓜,玩到十二点以后。
    Z。你总说你和萍有缘的。那年你从海南的家出走后去了深圳。原本你是一心一意要找一份像样的工作的,可是忙了一阵却毫无结果,吃住就成了燃眉之急。这时你就认识萍了,和萍一起住,借了她的钱。后来你决定先去萍做事的餐馆做几个月。萍说那时有个小老板喜欢上你了,天天来吃饭。
    “有老婆的吧?”
    “不知道。看样子没有,好帅的。”
    “怎么看上她了呢?要是我就先看上你了。你比她漂亮多了。”
    “去。少来。我要跟姐说的。”
    慢慢的我和萍熟了,说话要随便一点了,有时开开玩笑,不当真。不久萍病了,找工作的事就暂时搁置起来了。你和我商量拿点钱给萍,萍不要,后来说好是借,她才收下了。几天后,我买了电脑回来,我就建议萍学学打字什么的,她很高兴,学得很认真。那几天,萍总是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天天给猫洗澡。她渐渐把这里当家了,我们也已经习惯了三个人一起的生活,以致后来萍找到了在作也没有搬走。当然萍没有搬走后来有了别的原因。
    萍出去了,你在卫生间叫我,非要我过去不可,我说我在喂猫吃东西。你就出来,拉我进去了,叫我看我白衬衫上的那点血,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你就猜,猜来猜去猜到萍了。
    “是萍的?”
    “不是。”
    “别骗我,是不是?”
    我抽烟,出去找打火机。
    “好吧。你不说。我问她去。”
    萍回来了,你说不知怎么搞的,列的衣服上有血。萍却很奇怪,还笑话我,事不关己的样子。Z。在那个关键时刻萍是那么叫人心疼,我一下爱上她了。Z。我有了阿敏,有了你,又有了萍,后来甚至有了阿莲,阿花,小月和AMAY。可是真正给我的是萍。当你们都不在了,阿敏又回来和我过起了平淡的日子时,我常想起的人很多,但最多的是你和萍,还有白衬衫上那点不大的萍的血,那晚萍的泪。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的,萍在冲凉时我开了卫生间的门,萍赤裸裸地面对着我,她没动,她吓坏了。我就逃了。几天萍不理我,你在的时候她却不露声色。那天一起看电视,我又向她道歉,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她不信,死了心要我说实话,承认。我就承认了。她不知是羞还是生气,她伏在沙发的把手上不动,很久很久。我叫她,不回答。我就试着靠近她,手放她背上去,她抖了一下,我就去扳她,叫她,她不说话,身子用了劲,扳不动。我就开始有点呼吸困难了,闷,晕,灯光在旋转,五彩缤纷,就看见下雨,看见虹了,夜很深,我的怀里躺一只妖媚的狐,我摸她,七手八脚地找她的嘴,亲她,舔,她那么没有一丝力气,血就在那一刻缓缓地流出来了,鲜红鲜红,不多。
    快过年了,天气凉快了。之前的两个月,我总是和萍做爱,一点机会也不放过。开始她不肯,说疼,后来就要了,有时求我。Z。你开始怀疑我的疲惫起来,老提那点血的事。有一次吵起来,吵急了,我很烦,我累了,我就跟你明说了。你笑,冷冷的笑,我没见过那么冷的笑。我抽烟,看别处,很快就后悔了。
    “Z。Z。我不是人,你骂我吧,你打我。打。”
    “滚!”
    我就穿起裤子出去了,到街上去了。我经过客厅时,萍醒了,她问我去哪呀。我没理她。我在街上转来转去转了几个钟头,想喝酒,走进一家酒巴了,没喝,又出来。走到大桥边了,想和站岗的解放军去说话,也没去。摸出手机来想打电话给谁,又不知道 要打给谁,想砸掉。一辆的士在身边停下来,司机探头出来问我要去哪里吗?我就上去了,过了河。
    Z。过几天你却叫萍睡床上去了,至于你当时是怎么和萍说的,萍又怎么说的,我直到今天仍不知道。所以当阿敏死活要我说清楚怎么就三个人睡一床了,我总是说不清楚。(未完)


发表于 2005-7-31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广州故事之十八:一小块血

    缠绵在这种情感中,我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烧礁,更不知道生活还有没有其它的出口。期待后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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