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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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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5 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于梦
   梦醒了。是梦,而不是睡眠。在所谓意义上的睡眠中,梦是可以并行发生的。实际上梦和睡眠却有本质上的区别,梦是另一个世界,而睡眠有时候相当于短暂的死亡状态。
   梦醒了。梦结束了没有却值得商酌,因为它依然困扰着我,使我感到虚弱。有时候是这样的,一些事物似乎已经结束了,而它对你的影响却深刻而久远,你不得不承认,至少它对于你而言仍然是继续进行着。仿佛告别一场缠绵已久的病,手术过后,医生告诉你:你完全康复了,这病已经离开你远去。而你一旦开始生活,你会发现很长时间没有办法进入生病以前的生活主状态,少了半个胃或者一截大肠使你的世界少了一部分。需要很长的时间,你要去拓展开,或者遗忘掉这一部分——这才表示这病完全离你而去了。
   仿佛思想是带着一身潮湿的冷汗去考虑梦的结束与否这一问题的。被窝实际却干燥而温暖。稍微离开点那梦,我注意到光线透过淡黄色咖啡斑点的窗帘踱进了屋子,是那种清冷的淡白色。完全可以想象外面的太阳还潜藏在另一个世界,天空微微泛着的鱼肚的颜色。
   往常在这时候我是很少醒来的,然而我并不为这反常感到奇怪。对于我来说,爱情完全可以剥夺我的一切,何况是所谓意义上的睡眠呢?——我梦到了爱情。——这也许决定了为什么我在一开始会想到那个病的比喻。

   不可否认,在梦的一开始,有愉悦的成分。然而那愉悦是带着沉闷的。这完全合乎科学家曾经说的梦是没有色彩的理论。完全可以想象,当一副优美的风景画丧失了颜色会给欣赏者带来什么——树木,草地,围绕画图中心那精致的房屋展开的河流,和笼罩这一些美丽事物的天空,都是黑白颜色的——你本来乐意在想象中居住在这样一个现实中不曾有的地方,然而现在却不得不带着灰色的懊丧重新考虑了。
   在梦的一开始我就和爱情居住在了一起。我和她共同生活,在一间没有出现过白天的屋子。屋子不大,好象长安时候我与L同居租赁的民居。当然任何民居都会有阳光透进的白天,然而梦有时候是难以合乎情理的,完全可以不计较这些;或者梦中的屋子没有白天才更合乎情理,而我记忆中那些在阳光笼罩里醒来的清晨却虚假而空幻?
   好了,继续说我的梦。我和梦中的爱人一起生活。——在这里生活成为梦中的一个概念。在梦中并没有更多地出现组成生活的枝微末节,我只是知道我们在一起生活。或者可以这么说,在梦里,有一个上帝告诉我,你是和爱人一起生活,柴米油盐。那么即便柴米油盐从没做为实际的事物出现,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连怀疑的资格也没有。是的,梦是像上帝一样不可抗拒的。——我们一起生活,她似乎常常出去,而我则一直呆在那个没有白天的屋子里,读书或者写作。在梦里我似乎仍然为了现实中的理想行进不止。之所以是行进而不是奋斗,是因为在梦里我仍旧在文字上一无所成,长久持续的写作因为一无所成而变成一项枯燥而乏味的机械运动。
   她在我写作的时候回来。我们亲吻,并做爱。还有一项无法解释也不能抗拒的事实是,
我们在接吻的时候,我常常会发现自己无限深情地也吻着一段绳子。仿佛我有两张嘴,用同样的爱和激情去吻两样事物,一个是躯体柔软而迷人的她,一个却是一段黑色纤细的绳子。
梦中的做爱也成为一个概念,并没有出现真实的场景,仿佛一本名人写就的性描写过多的书籍,能够出版,却不免出现括弧此处删去多少字的字样。然而做爱这概念却有无比真实的理由让我相信它曾经是一个事实。因为我们的争吵正是当做爱的快感尚未完全消退的时候就展开了。在梦里,做爱正是作为这样一个重要的吵架的背景出现的。这使我们的争吵有着典型的为爱而战的特征。

   是的,在长安,我们做爱后一切认知的不统一都会暂时性地消隐,而只有对于爱的分歧却会加倍地放大。身体的彼此愉悦让我们更爱对方,这美好的爱情却难以回避我们对于怎样维护爱情的出于自私的彼此想法的差异。我认为爱情是要天长地久的,既然彼此相爱就要厮守一生,而L则因为出于对于现实生活中地域差距的恐惧和切实考虑物质需求的满足,认为我们的爱情应该珍惜现在,不去考虑任何未来。
   常常是这样的,在星期六我们从学校出来,去有目的或者无目的地逛街,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我陪她去她喜欢的某个餐馆或者路边的小摊位去吃点东西。然后搭乘一辆小巴。回到学校所在的郊区,步行回到我们租赁的民居。开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放杂物的柜子是明显的事物。床上铺了很多的褥子还有一张柔软的毛毯,干净的淡蓝色的床恰到好处地把它们罩起来,使柔软和舒适成为床隐忍的品质。我们一起换拖鞋,到床上,开始拥抱,彼此亲吻并逐渐进入做爱的状态。整个过程,直到做爱完毕,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和谐而荡气回肠。
   当激情燃烧过顶点,彼此的爱却真正开始涨潮,在潮汐中我变的像一叶过于轻浮的小舟一样难以自抑。
   我迷梦着语言似的说,宝贝,让我们为了爱情努力吧,我们能够厮守一生多好。
   她却会突然冷静,用缓慢的语调告诉我,不要想其它的好吗?我们拥有现在,这不比任何幻想都实在吗?
   她的话让我变的无限哀伤。我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一如我前面说的,她有两方面的考虑。第一,我们的家乡距离遥远,她来自被我常常讥刺为极北苦寒之地的黑龙江小镇,而我则不幸出生在腹地的山西。现实的无数经验和教训让她对于我们两人的将来不抱任何信心。第二,她的家庭富足,父母对于她的溺爱使她的物质欲望在不断满足中无限扩大。而我,正如很多朋友说的,金钱观念淡薄,对于物质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没有更多的需求,也不想在追求物质的过程当中迷失自己。我是理想的,活在我文字的梦里。照这样的我实际看去,根本无法满足她对于生活的物质需求。
   但我始终认为地域差距在真正的爱情当中不能够构成太大的阻力,而对于物质生活的过多追求是精神迷失的主要原因,是错误而荒谬的,可以战胜。
   然而我只能悲哀着,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人的想法远比任何自然的阻碍来得更为强大而不可动摇。
   那时候常常游荡在大学美丽宽阔的校园,无数对情侣缠绵着过往于眼睛,我都会想到,祖国的辽阔倘若从爱情去考虑,真是一种无奈呢!这辽阔使多少相爱的人注定了要成为天南地北的分飞劳燕,两地相思,一生成愁啊。
   我们在对话的短暂沉默后,常常是翻转身去,成为背对着对方的姿态。这姿态也是吵架的肢体语言,甚至来的更为强烈而有力。

   当然,梦中我们并没有这样用姿态来表达彼此的矛盾。在梦中,我们只是争吵,携带着长安肢体语言对抗时候深深的悲哀。
   现在我躺在床上,被窝一如长安时候的温暖。我沉浸在梦延续的悲哀中,仿佛时间从长安一下子过渡到现在——我依旧病着,即便离开了长安那座医院。
   光线更为明亮地透过窗帘强行进入我此刻的屋子。我想到了C。C在我又一次注意到光线后自然又平和地进入我的内心,使内心一如此刻的屋子一样光亮起来。仿佛C就是窗外已经跃出世界那颗光辉灿烂的太阳,屋子外面清新的空气如此真实地随阳光呼吸进我屋内的鼻孔。
   悲哀像昨夜的黑暗一样渐渐溃退。一张颜色并不稳固的黑色纸张进入水中那样消退着它的特质,由黑而灰,由灰而慢慢地最终要抵达到白。
   也许,我只是经历了一场梦,总归要回到现实。
  


发表于 2005-5-25 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梦

过去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常常在你梦中如幽灵漂浮,挥之不去。那些伤痛在醒来时倍感伤怀。这引起了我的感触。
问好了朋友。学习了。
发表于 2005-5-25 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梦

......而睡眠有时候相当于短暂的死亡状态。
问好作者。议论文要特别注意逻辑判断啊!例如,上面这句话。
发表于 2005-5-29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梦

关于梦,有时梦就在真实,真实又象梦了。
问好了。上人。
发表于 2005-5-29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梦

[color=#9932CC]
“也许,我只是经历了一场梦,总归要回到现实。”
梦醒时,生活是断翼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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