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

阿固

　　你不在我的过去，但是我要你在我未来的每一天
　　一
　　安安，小青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需要我。安安，安安，你记得97年的夏天么？
　　小青在外面不间断地敲门，持续了三分钟：卫小川，你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卫小川，开门啊卫小川。我不理她，我喝酒，我在醉。几点了？十点？十一点？管他的，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卫小川，你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小青开始哭了起来。她是个好女人，应该有纯洁的爱情，过上幸福的生活，而这一切不是我能给的。不幸的是，她爱上了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对了，九九年的冬天。我陪安安在江边画画，她在大学里学的是这个专业，我几乎每周都会陪出去写生，那天的天气很好，风轻，云淡，还有难得的暖太阳，一切都好，有安安在身边。我们停下来，我们依偎在一起，她说大卫，我要和你在一起。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大卫，小青说我妈妈住院了。”安安对我说她要马上回去。
　　九七年夏天，公司在安安学校里策划了一场学生绘画展。由由于这个方案是我想出来的，所以由我负责。安安也参加了，她默默地站在一副水墨画的面前。
　　画面是一片青色的水草地里，站着两只洁白鸬鹚，水很浅，但是能照见鸬鹚的影子，还有摇动的芦苇。题名叫《白首》。
　　我说画的很好，但是有种淡淡忧伤，不符合当代的大学生。
　　她不回头。她说是她画的。
2005 05 06

星星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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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我的过去，但是我要你在我未来的每一天”
光阴的故事，记录着零星的故事，一个未完的故事……

阿固

　　二
　　安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小青总是这样糟蹋自己，以报复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报复我，我该怎么办？安安，求你了。
　　我和安安很快就开始约会，不定期地去她学校外面等她，在夏天买一根冰糕，站在她的教室外面，等着冰糕一点一滴的化掉。她出来后总是咯咯咯地笑。
　　那时的她是那么快乐，那么容易满足。
　　有次看部电影，冯小刚的《永失我爱》。她哭了，她说那男的真的太好了，好的太残忍。后来她问我：大卫，如果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你想最后陪在身边的人是谁？我说傻丫头，我不希望有那天。她说不可以不回答，只是假设。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安安，我希望陪在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于是她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说我爱你。
　　偶尔她会带着蔬菜来我的家，炒上几个小菜。妈妈非常喜欢她，总和她有说不完的话。“你个臭小子，可别欺负安安，要不然老妈和你没完。”她象对待准媳妇一样的宠爱着安安。安安躲在妈妈后面嘻嘻的笑。但是她不会常到我家去，她说她其实很怕的。我说怕什么？怕你。她说：我怕为了你我会放弃读书，大卫，别对我太好，爱情这东西有时会让人丧失进取心的。
　　但是她没有为我放弃读书，没有，我没有那个能力。是她的妈妈。
　　自从她妈妈生病住院之后，她就回了老家。再也没有回来。
　　一周之后，她给我寄了封快递，把妈妈送她的一根项链和我送的一条丝巾还给了我。
　　那时她正在读大三，还有一年就毕业。我到学校打听才知道，她已经休学了。
　　三

蔚蓝天空

问好作者。欣赏了。人称代词有点乱。要推敲半天。例如，第二段的“我不理她，我喝酒，我在醉...”中的我，还有第一段中的“我”，“卫小川”是不是我？还有第三段以及后面的“我”。我易混淆。

阿固

呵呵，卫小川当然是“我”的名字了，她在门外面喊我啊。呵呵。

阿固

　　三
　　安安，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啊！安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开了门，让小青进来，她扑在我怀里，哭的一塌糊涂。哭完之后，她就开始沉默地收拾房间，桌上的烟灰，地上的酒瓶和脏衣服。妈妈站在身后：有些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不在你身边，有些人只能活在你的过去。
　　我知道，她说的是安安。她一直对安安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我是从安安走后半年才开始和小青交往的。
　　她是我唯一认识安安的同学。因为当初是她打电话给安安的。
　　请你一定告诉我，安安出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休学。但是小青不告诉，她说她不能说。有些事，你不能过问，因为你无能为力，有些人，你改变不了。
　　我满世界的找安安，向所有的人打听她的下落，然而没有人能告诉我，没有人。最后，我用一条香烟收买了管挡案的，查到了她的地址。我照着她在学校登记的资料来到了她生活的城市。
　　那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在这半年时间里，我以为我能忘记她，能不想她，但是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在热烈地想着她。想她躲在我怀里的笑和哭，想她和我牵着手走在这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和她对我说过的死也要在一起的誓言。
　　我变得消沉，我开始酗酒，抽烟，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失眠。
　　我没什么朋友，每次我都喊上小青。她无言地陪着我，陪我一起喝酒，一起醉，醉了就说胡话。她说她喜欢我。但是我只爱安安一个人，我谁也不爱。我对小青发脾气，我骂她，我要她滚。她总是好脾气地站在我旁边，不惧不恼。但是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爱情在折磨我，我在折磨另一个人。她就是小青。她对我说：安安已经不属于你，你清醒点吧。别傻了。
　　我不理她，我说：求你，别来找我了。我不会爱你的，我只爱安安。可是我喝醉了，我把小青压在身下，我不停地喘息，我喊安安的名字，我亲吻小青。
　　她在我身体下面默默地接受着。她一直在哭。
　　

阿固

　　四
　　小青，小青是谁？你在我的过去吗？
　　酒醒后，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鄙，那么的无耻。我敲碎了酒瓶，往手臂上刺，血流下来。小青惊叫一声，眼泪掉下来。她捡起一快玻璃，也往手臂上划。我暴跳如雷。
　　谁要你这样的，为什么。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只是安安的替身，我不是真的要你，我只是发泄，你懂吗！！
　　小青不再哭泣，冷冷地看着我，慢慢地穿上衣服，慢慢地站起来：记住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会有后悔的一天。
　　后悔？是的，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去碰别的女人。
　　记得临走前的那个夜晚。安安来找我，她显得格外忧郁，心事重重。大卫，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恨我吗？我说会，但是我相信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她说大卫，我今天想让你给我炒菜吃，我想吃你做个我的饭菜。于是我亲自下厨，我们一起去买菜，一起切菜，一起作饭，然后坐在一起吃，就象一对真正的夫妻。我们还喝了一点啤酒，她脸红红的。妈妈在旁边看着，一脸满意的笑着早早回房间了。只剩我们两个。我们坐在大大的舒服的沙发上看电视，喝酒，她已经微醉，我把她扶进房间，我说你休息一下吧。
　　大卫，你不要走，我要做你的女人。她今天热情的有些反常，她说大卫，抱住我，如果你舍不得我。我紧紧地拥抱她，亲吻她，她就象是我的氧气，是我的呼吸，我一刻和不忍放开。
　　她说大卫，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她躺在我身下，疯狂而激情，她说大卫大卫，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我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口，我说：安安，你真让我着迷。
　　天亮之后，我醒来，她已经不在了。床单上一片樱红。
　　从那天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是我们相爱两年多来的第一次，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是我和她之间唯一的一次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