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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母亲节征文(_在此跟贴)
[这个贴子最后由沉鱼在 2005/05/10 05:49pm 第 1 次编辑]
<<五月,一束献给天使的花>>
文/沉鱼
1.母亲
你的,我的,他的
甚至爸爸的妈妈,妈妈的妈妈
包括一层一层地往前面数的
自下而上
五湖四海的孩子的妈妈
谁也不是因为一个节日
或者一束康乃馨
像我这样鳖脚的文字
而惺惺作态
她们蜗居在厨房
卧室
自然地重复着简单而相同的台词
哦,可爱的宝贝
与此同时,她们都做了什么
致使容颜一天天地变老
却绝对不肯对我们说出
半句怨言
2.你就像那
有人说,你是莲
心中总是苦的
我的舌尖为什么
总是涌出丝丝的甘甜呢
想像你在田野里青葱的模样
一定迫不及待地等待着
与一个人远走高飞
让他的孩子,吮吸着你的琼浆
你把心掏出来都愿意
更别说憔悴,干涸
所以,你笑起来
人们说越来越像
盛开的金菊
3.越来越多
怕是数也数不清了
你鬓角染上了霜雪
近年来,又爬上了前额
还有风雨,磨着锋利的的刻刀
悄悄地在表层做上纵横的记号
因此,你到医院的次数与日俱增
打针吃药的机会
让你担心存折里的数字
难以承担积木的高价
你从牙缝里挤出
各种各样的唠叨
关于盘中餐啊
削价处理的商品哦
其实你只说一些
有利于一家子温饱和滋润的话
你丝毫不在乎
流了多少汗,脱了几层皮
一路上,你不断地丢下自己
努力地将责任扛着
在柔弱的双肩上
哪怕又多了一缕白发
你也不会为自己
腾出一只手来
计算刀尖从你眼角开始,到你的额头
又向周围
延长并且加深了几分
4.开始变薄
谁也无法统计
预支红颜的同时
你还透支了血汗和骨髓
但是,你绝口不提价格
你掏空了口袋
砸锅卖铁也要送孩子
搭上顺风的车船
去北京或者罗马
做官也好,买红薯也行
你说吃粥
也不能让孩子饿着
何况你从来都不是乞丐
5.愈来愈重
我所要强调的是
对应的口袋和嘴巴
发出的呼唤
让我们的脚下
温润的土地,越陷越深
那是我们的母亲
把我们高高的举起
走过尿布咸湿的小路
踏上红领巾的队列
戴上金属的团徽的日子
又把我们送上青春的列车
她在站台上空空地挥动
沾湿的手帕
似乎,重得难以放下来
接住又夺眶而出的眼泪
6.渐行将远时
不必说记得
早就成为一种习惯
也不必转身
我知道,你就在具体的方位
甚至,我闭上眼睛也知道
你的眼睛正在背后
你的手正在揉搓或者编织
而你的脚步也从未停下
当你又来到门前
踅回屋的时候
看了日历,气温变幻不定
你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衣桂里的鞋帽裤褂
你都翻遍了
触摸不到孩子的手脚
终归难以平静
所以,你翻来覆去
怎么也睡不着
硬是拨通了电话
又会对我说:孩子,记得加衣减衣啊
7.你的宝贝
是否,牵肠挂肚地日子太多了
你已经忽略不记
我跟你顶过牛
也不曾使你叹气
而今,你依然把我捧在掌心
怕一不小心跌成碎片
于是,你每走一步都很轻,很柔
小声地说话
天上的星星睡着的时候
你就唱起了小曲
至今,我的耳边还响起你的歌声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8.我迟到了吗
你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我
熟悉的气息
像是在某一日,已经悄然地
向四周弥漫
当我从懵懂中醒来
发现枕边,抚摸额头的手
已经在另一头
或许开始戴起了老花镜
看到有一些日子了
你一定念叨,怎么还不回家
又是康乃馨飘香的日子
我怎么会忘记呢
今夜,我将踏着月色
逆流而上
我没有购买美丽的花束
却写下了五月炽烈的诗行
我把它铺在桌面
作为礼物
一点一滴地包裹着
妈妈,你会不会因此埋怨我
早已错失了祝福的时光
9.无法形容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
都想迅速地
回到康乃馨开放的地方
悄悄地坐下,聆听
然后情绪激昻地歌唱
描绘,回放一些黑白底片
蹦蹦跳跳地回到过去
到妈妈的怀抱里
继续做着金色的梦
但是,风一刻不停地往前吹
似乎不允许我们回眸,驻足
轻轻地抚慰
在越来越少的日子里
仍然扛着越来越重的担子
渐行渐远,愈来愈细的身影
任她继续熨平我们脚下的皱褶
却也不会让我们从温暖的掌心里
跌落
所以,当我们一梦醒来
纵然阳光已经飘远
她的芬芳还在
我们走过的地方悄悄地弥漫着
然而,我们该怎么形容
她的臂弯
到底有多宽
有多长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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