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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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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问:“是不是喜欢?”
  
  回答:“不能确定。”
  
  问:“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摇摇头,后又点头说:“刚开始觉得懂,其实不懂,现在觉得不懂,其实才懂。”
  
  “我不想说这些”
  
  问的人嘴角微翘笑着说道:“其实应该谈的,有些不可回避,也不需要回避,原本很自然的,你若躲开还剩下什么呢?坦然面对不困难,只有回避和逃的时候才觉得吃力。在你对面的,将它推开、拿开,无须绕路而行,不可能是一座山的问题,如果是的话再绕路也不晚。”
  
  “那叶子怎么办?”我有些愚蠢地问。
  
  “叶子本就不存在,只是你想多了,不去想就好,虚假的总会被真实的比对得无形,真实的又总会被虚假的遮掩,叶子本身就是个谎言,你还用谎言麻痹自己,当有一天你清醒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然后懊悔自己的愚蠢可笑”
  
  “叶子的出现是个错误?”我疑问道。
  
  “也许吧,但错不在她!”
  
  冬天来的如此短暂,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后进入三九。地面板结而冰冷,用鞋子踩上去哒哒作响。一股神秘的,象是鬼魅般的风悄悄发着声音,从街角处拐过来,从我身边经过,好象对我说了什么?在外套的衣襟上徘徊了两圈走了,我回头看它,推动残叶和碎屑的影子,有股想追过去问寻的念头。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象是在等它回来,,又象是受到了某种感动,真切的、沁入心神的。风没有再回头,也没有一点后退的迹象,迅速拐进另一个路口不见了。街上的男女都裹着厚实的衣物,今年流行深灰色,象这个冬天一样的深灰色。着时尚衣服的女人躲在有暖气的屋子里,或是坐在装有空调的小轿车里,翻着白眼看在街上的每一个行人,象是温室里的杂草,骄傲地嘲笑。南方路边普通的杂草到了北方就是名贵的花卉,盆栽着庸懒地吸收有人定期供给的养料。害怕强烈的阳光和风沙,娇气而又柔弱,不过有人会欣赏这种弱不经风的美感,越是柔弱越是娇气越是倍加爱护。人往往喜欢以虐待自己的方式进行取悦,漂亮的女人都躲在温室里享受着冬天闲散的舒适,在严冷的冬季,剩下不漂亮的都嫁给了农民、工人、普通职员、寒酸的知识分子。女人以选择一个男人的姿态选择了一种属于自己的一份生活,显得义无返顾、慷慨激昂。其实内心都在抱怨、都在自问,都觉得被一时的错觉迷惑了,醉人的激情过后是永无休止的柴米油盐,真实的生活不得不让女人自问。女人的聪明是看似聪明的聪明,因为总是相信自己,或者太过相信自己了,而男人却在一旁等待女人醒过来。女人喜欢欺骗自己,男人则善用谎言;女人喜欢浪漫,男人则惯于假设。
  
  生活中的女人觉得只有女人了解自己的细致和细腻,更懂得爱和浪漫,而男人只知道理想和追求。
  
  “我们应该好好聊聊”我打破沉默,叶子先是低头不语见我先打破僵局才抬起头直视我。
  
  我回避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咂了一口,有点烫。叶子的眼睛似乎带着质问,打乱了我原来工整的思索,我是准备用严肃的态度和她认真地谈一次的。长久以来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工作上的种种压力和生活中的种种困苦,我以为自己不应该再承受更多的来自于叶子的不理解。我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到底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直到杯子里的咖啡喝尽了,我忘了在叫一杯。叶子举手示意侍者,侍者走过来把我的的杯子添满。
  
  “说什么?”叶子终于开口,然后便静静地等待下文。
  
  “近来过的好吗?”
  
  “好不好都和你没关系了!”叶子的脸没有表情,没有色彩地表现出一股冷漠,这使我了解我和叶子之间大概到了尽头。过去的一切不管多么深刻,都到了应该说忘记的时候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怎么能和我没关系?”我有些急噪起来,但我仍清醒地明白自己似乎曾深深地伤害过叶子,所以质问得有些犹豫。
  
  “我们分开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叶子的态度显得决绝,但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的曲线流下来。我早知道她会这么说的,但我还是要问,问为什么?
  
  叶子哽咽着,没有哭出声,用手帕揩净眼泪,咬了咬牙,似乎在怪罪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这是一种强硬派谈判的姿态,更是一种无法回旋、没有余地的姿态。但女人总是要哭的,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女人,是拥有感情的,是为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男人的身上。美丽又善感多愁的女人,太让男人怜爱和眷恋,女人的眼泪在分手的时候是件无情的利器,要说明自己的无辜和难舍,也许还有一种忏悔的味道在里面。我坐在流眼泪女人的对面,不管她和我在此之前有没有关系,都会使我有自责的想法产生。很显然叶子在我的对面哭泣,我成了造成叶子哭泣的罪魁祸首,于是我相信叶子的态度是真诚的,从而觉得自己委琐不堪。
  
  从女人嘴里说出“分手”两个字,总会显得态度决绝,女人是不会轻易说分手的,一般都是男人犯了不可宽恕的错或者是男人深深伤害了女人,于是女人要以这样的方式给男人最彻底的惩罚。我有一种被刀刺入心脏的感觉,想立刻起身离开,如同面对所有不可礼遇的人所使用的一种态度。但我没有发作,因为在我面前坐着的是叶子,是我一直惦念的人,我想听叶子的声音,想知道接下来她还会说些什么?这对我来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于是我麻木地看着我对面的这个我原以为很了解女人,我开始知道自己已经不了解她了,我们之间被时间和空间和曾经的误解撕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是必然会产生的,但我相信爱情,叶子也相信。
  
  和叶子见面的地方是一处叫“男孩女孩”的酒吧,在晚上9点的时候,有一支当地的地下乐队在这里演出,电吉他和键盘的合旋格外悠扬,我羡慕地看着这支乐队的键盘手,因为我喜欢会使用乐器的人,乐队演奏着一首王杰的“红尘有你”......
  
  “我说过,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为了一天要吃什么都作难......”我和叶子重复了我当初和她所说过的一句话,但叶子从来没关注过我的这句表白。
  
  “我用你养吗?我从来都没说过要你养我,我可以自己工作。”叶子打断我。
  
  “可我是个男人,你叫我怎么办?”
  
  “那要问你自己了,我从来没有逼你,我只是想和一个负责任的人在一起,我已经27岁了,你让我等你?我等不起!”叶子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严厉而又含带深刻的质问。
  
  “你不爱我了?还是有人追你?”我问。
  
  “不,没人追我”
  
  叶子的回答干脆且短促。
  
  “真的没有余地了吗?可我爱你!”
  
  “你的爱让我感到沉重,但还有别的......”叶子把话说了一半,开始用匙搅动杯子里的咖啡。
  
  “什么?”我追问道。
  
  “你能和我结婚吗?”叶子问。
  
  “我说过不和你结婚吗?”我反问叶子。
  
  “算了和你谈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们已经结束了”叶子先结束了这场即将开始的没有结果的争辩。
  
  叶子的质问击中了我的要害,象一颗子弹穿透我的胸膛,使我感到要活生生地要面对死亡一样,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救治和帮助。我开始恐惧面前的这个女人,我无法再感动她了,她把心门紧锁。
  
  我能和她结婚吗?我自问过,于是对她若近若离,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总不自信,我说:“我们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证明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到了无法分开的地步,如果能分开就不要在一起,免得彼此后悔和在未来争吵不休。”叶子没说什么,只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眨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我。我以为叶子可以懂我,懂一个男人为什么不眷恋温柔而强制自己漂泊。可我还是错了,错在不懂女人心灵深处的期待。
  
  我能和她结婚吗?我总以为爱情和婚姻不同,婚姻对于一个的男人太过沉重了。
  
  “我不想现在谈结婚的事情,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负担起家庭。”我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在这句话上面,但一样是底气不足,声音微小。
  
  “婚姻和你无关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开始你就不打算和我结婚,我配不上你?爱一个人不是为了结婚是为了什么?我在和你玩吗?还是你在玩我?”叶子有些恼怒,我开始了解女人的竭撕底里是缘于深深的无奈,叶子的脸严厉且伤感,她用眼睛瞪着我,后又别过头去看别处。
  
  叶子的眼睛里又有泪水在涌动,我知道叶子被她爱的人伤得太深了,而这个人就是我,一个不肯谈及婚姻的懦弱男人。
  
  如果换个位置,我的眼里有泪水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我犯下了大错,而自知羞辱,自我忏悔,男人终究和女人不同,男人是不可以轻易流眼泪的,女人却可以柔弱地哭泣,可以依靠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呢?只能站着,或者倒下。
  
  举手示意侍者换一杯咖啡,但侍者并没有看到,只自顾和身边的女孩说笑。叶子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从来都是坐在一起的,总是说:“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但现在我们只能面对面互相对视着,有一种越走越远的架势,我们还是被自己亲手拆散了,信誓旦旦的语言都留在了昨天,被真实的桎酷践踏的粉碎。叶子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我起身帮她又叫了一杯。
  
  回到叶子对面坐下时,她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不象刚才那样冷若冰霜,也许是热咖啡的作用,热的饮品总能够感染人和缓和些气氛吧。
  
  “你不应该再为我做什么了,这不再是你的责任。”她说。
  
  我先是懵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为她叫了一杯咖啡而矣,怎么就谈到责任一词了呢?但叶子语言深处的态度却深深地将我灼伤了,我的自尊开始全线崩塌,如同腐朽的陋舍,一有外力便会摇摇欲坠地颤抖,力量再强一些便土崩瓦解,坍塌得如废墟一般。我一直以为那是座坚固的城池,但我发现自己坚强竟如此脆弱不堪。
  
  我一直在追逐着理想,逃避恋爱的束缚,然而我恋爱了,所以转向对婚姻的逃避。理想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对于追求只是生活中疲于奔命的真实,理想在属于我的生活里已经太过牵强,也许我的理想只是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愿望,高高在上。
  
  冬天里,这座城市到处都能看到破败的景象,陈旧的建筑和到处飞舞的白色垃圾袋是这个城市的特色。听说下星期省里的领导要来,而这位领导是抓城市建设全国闻名的。于是这座城市开始了强有力的整顿市容市貌、地方治安、拆除非法建筑的城市综合治理的突击行动。拆房子的拆房子,巡警终日在街上巡逻,晚上亦监守岗位,交通警察指挥交通的手势动作规范多了。一切显得秩序井然,好象是这座城市一贯以来都是这样的,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自然,不和谐的地方。只是拆毁后的建筑留下的粗糙创面,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感到有些别扭和不自然。
  
  叶子把头转回来,换了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我说:“我们怎么办?”
  
  从酒吧的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女的穿的特别妖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娇笑着,高跟鞋的声音刺破了酒吧里原本的和谐,男的应该是个富家子弟,手里玩弄着轿车钥匙,嘴里叼着一棵香烟。他们在紧靠里面的地方坐下了,女的象猫一样偎在男人的怀里,眼神妖媚。
  
  叶子见我不回答又追问了一遍,声音安静却充满力量。
  
  “你想要什么?----结婚?”我看着她,眼神疑惑且懦弱。
  
  “别以为谁都一门心思地想和你结婚,我不是没人要非跟你不可,你有些太自大了吧?你要娶我,我还不一定嫁呢”叶子开始发她的小姐脾气,周围的人有些被惊动了,不时有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叶子见状,声音压低了些,于是那股肆无忌惮象是要把我完全摧毁的气势多少有所削弱,但眼神还是很凶,眼里象是有两股炙热的火焰,看到什么什么就会燃烧,她要用目光将我烧毁。
  
  “你想今天的谈话会有结果吗?”我也打算结束这场毫无结果的交谈,以摆脱沉闷不堪的气氛。
  
  叶子却来了情绪,所以并不在乎我说的是什么,看来她今天非要得出个结果,虽然我很明白叶子的意思,但并不想毫无理智地作出任何决定。
  
  “我们为什么不能平静地交谈?而是非要相互要求、相互指责,这会给彼此造成伤害。而且这种方式并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之间有问题吗?没有。只是彼此需要做个决定,继续或者分开,如果这也算矛盾和冲突的话,我倒希望干脆一点,我说了我不想分开,我知道你也不想,我们之间依旧彼此相爱着,但你需要结婚,象是女人必须要一场仪式以证明和男人的关系。”提到结婚我还是有些战栗,但并不防碍我说下去,“结婚是吗?你要的就是这些?但我认为婚姻并不简单,也不是游戏,有时候和爱不爱没关系,婚姻并不代表幸福,你以为有所依靠于是信赖,你以为被爱护就是幸福,但你也许并不了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们能看到的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没看到的就不存在吗?那为什么有人争吵?有人离婚呢?爱就结婚不爱就离婚?你以为看不见的就不存在,不存在的就不会发生?恐怕到后来存在就是痛苦。我爱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希望我可以给你幸福,但最开始这和婚姻无关,在爱里你还让我拿什么爱你!我不希望爱得清苦,于是我需要追求我个人的前途,我希望你理解我,但你却不能等待。女人是需要一个归宿的,于是就要求名分,那我就给你个名分好了。
  
  “我不稀罕了,我以前是挺想的,可现在觉得自己当时实在可笑,为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伤心落泪,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值得”叶子态度依然决绝,没有一点可以缓和的余地。
  
  “我差不多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在你看来有点神经兮兮,我希望属于我的爱是纯洁的,希望我的爱并不困苦,于是一个人在这条追求的道路上奔波劳碌,我的理想令我疲惫不堪,也许我还不够坚强,责任在于男人无法逃避,于是显然成了男人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男人便要背负所有相关的期待,没有几个能够推脱这种责任,我不应该悲观地活着。但我告诉你爱并不等于婚姻,也不要求走向婚姻,婚姻只是你们女人一相情愿的想法,婚姻是一个架构和组合,也可以是一种契约,契约上写着若干彼此应该遵守约定的条款。不要以为之前的人和作古的人不懂爱,爱是思想,但每个人都要为爱写上自己的注解,以为爱只是自己的,就可以由着自己摆布,但事实上爱却是两个人的。不要把自己的理解强加给别人,要求别人认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原本是自由的,原本就不是相互束缚,但我们在一起了,原因是彼此相爱,希望在一起走接下来的路,希望一起面对衰老,可我们还是谁也代替不了谁。我并不是说婚姻和我无关,我只是希望很好地诠释婚姻,毕竟爱情的时间很短,而婚姻的时间太长了,要伴随一生。”我象个演讲者自顾依靠着情绪整理思路滔滔不绝地向叶子灌输我的观点,我以为我只能作最后一次这样演说式的解释了,虽然我不想放开叶子,但她非要走我也挡不住。
  
  叶子在对面认真地倾听,她没有错,一个女人期待安定和归宿是正确的,女人总以为自己柔弱,于是需要一个可以支撑起她的臂膀。女人以为自己的幸福就在婚姻里,想一个男人能同她结婚就能证明这个男人是真正爱她的,不然什么都是狗屁。
  
  如果我能继续说下去我会一直说到叶子不再坚持自己,而跟随我,可我的解释在一个想要结果的女人来看根本就毫无诚意,叶子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人,于是我不得不接受象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我和叶子分开了!在那样一个苍白无力的季节,在那位省领导来这座城市的前一个星期。我坐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长途汽车,结束了原本就应该有的结束,继续进入我漂泊不定的生活。叶子送我到车站,轻轻地说:“其实我要的很简单”这是叶子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里面有太多的无奈和难以割舍,我的心碎了。
  
  车穿越这座城市在这样的季节到处是一望无际的苍白,在郊区的上空偶尔有孤独的鹰盘旋,在那么空旷、那么寒冷的天空里,它的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我的心被压迫着,呼吸困难,我想回忆或者忘记,想彻底麻木或者清醒,我拿起手里的电话犹豫不决......
  
  “叶子,我开始想你了......”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吧......”
  
  接着是彼此长久的沉默和电话里沙沙的噪声......
  
  车转了个弯驶上高速公路,我看到了这座城市的背影,心被彻底地抽空了,我知道叶子和我已经成了两条交叉过的直线,现在还可以彼此相互遥望,但越往前走,距离越远......
  
  SOLO
  
  2005-4-28盘锦

发表于 2005-4-30 0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爱我你怕了吗?

叙事的故事好长的哦.阅了问好
发表于 2005-4-30 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爱我你怕了吗?

爱我你怕了吗?
没有我你又想我了吗?
人生的事情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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