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记

寒

[color=#B22222]记日记的本子又写完了。换本子之前，又重新翻开来读。只看到后来的三个月日记里，“做了一夜的梦”总会有的，或者是一篇的开头，或者是附加在文末。却很少记录梦里的内容。仔细想，印象里鲜血淋漓的恐怖场面很少再梦到。偶尔会“去”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看见白的马，红的房子，以大片的草原映着积雪的山峰。梦里，经常迷路，却不恐慌，似乎，这样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到达自己所要去的地方。只是一直不明白，究竟在梦里，自己要去哪。
给自己买了一件大红碎花旗袍，很简单的那种，穿上，站在镜子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流水论坛认识了魑魅魍魉，他一直换马甲（其实，魑魅魍魉也是其马甲之一），写许多古韵的诗，读了喜欢，自己却怎么也学不来，只是知道骨子里有股恋旧的情结，晚上读纳兰性德词时，才会掉下眼泪。
“月圆时，是你的忌日。”看到这句话时，夕趴在我的胳膊上，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迅速地翻过这一页。还记得那天，她幽怨地说：“玲，姑姑死的那天是月圆。”小夕的姑姑是二十三号出了车祸死的。记得，那天很晚才看到她的短信，心底莫名地只是疼。第二天看见她站在石榴树下，红肿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看，还不等我开口，眼泪又落下来了……后来，她又说小姑的朋友算命时刚好接到电话，知道小姑的死讯。算命先生问到生辰八字，然后说：“她犯雪，那天不应该出门。”小姑的朋友惊诧，那位先生是如何得知小姑的名字里带“雪”字。或许，一切都是宿命罢了。看着夕哀伤憔悴的面容，我又想起何荣，故乡的人，她说宿迁宿命也，生于宿迁的女子总是逃不过的。开始的时候，我笑她红楼梦张爱玲读得痴了，而现在却着实伤感起来。是不是无论努力与否，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和安排好的？
我基本断了和许多朋友的联系。那天秋生哥哥发来短信说嫂子妊娠反应很厉害，要回去。他一直惦记着我，只是抽不出时间来看我。我笑，和安慰。说自己有空会去看他还有嫂子。就像两个月前告诉沐阳，我会给他写信一样，其实妖已经很久未再和朋友联系了。一个薄情女子。师父呢？他说：“你已经达到了诗境，不再对你施加任何压力。”然后就此消失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也没有。我，从来都不想去寻找谁，如果他离开。只是，最近却越来越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怕自己像遗忘别人一样忘记你。我已经回忆不起你的模样了，你偶尔的笑容。
数图那扇窗上的爬藤植物已经长高许多了，叶子越发显得碧绿。窗外，灼亮的阳光，似乎可以感受到炎热。是夏天，夏天快来了。亲爱，时间过得好快。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以色列的一位诗人这样写到：“它们会的，它们会回去的。它们当时并不知道。”最近，我一直问自己，还能回去吗？虽然心底一直渴望，但理智却给了我否定的答案。是的，永远都回不去了。我们却还会做着一些虚幻的梦。
让我给你采一点花吧，桃花谢了，那么就是紫藤，或者含笑。我总能闻到它们淡雅的清香，脆弱的美丽在风中弥漫又消散……在想你的许多日子里，默默地祈祷和祝福。这样，为了逝去的，那些曾经相知的日子。
                                          2005/4/28

阿末

我总能闻到它们淡雅的清香，脆弱的美丽在风中弥漫又消散……
就是它了，这种感觉
蓝罩衫内，露出一星玫瑰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