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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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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9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白禹在 2005/06/11 10:59am 第 3 次编辑]

                                 《幼年》
往事如梦昨如尘。
      ——题记
    2003年冬披一袭浓浓的寒气回到了久别的老屋,我窥见朦胧暮色掩护下的南墙委为一滩土石。昏暗的老屋里,燃起的柴火燎起的火焰,映出父亲通红的脸,父亲始终保持一个安详的姿势“啪嗒”抽着旱烟,母亲为我能够回老屋一趟高兴得哼起了小曲在灶前忙前忙后。
    1987年前,我还没有入学。母亲带我和妹妹去她劳动的地前,常能听到母亲哼的小曲,曲子也多是母亲自编的。我调皮了或是妹妹哭鼻子了,母亲也会哼一段,大意是调侃我们不乖了的。妹妹比我小了一岁多,却要比我乖巧许多,似乎母亲拿什么收买了她,母亲和我产生分歧时,她总是站到母亲那一边的,我有些气她不过来。
    那时祖父还健在,每顿饭前必喝二两小酒,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他逝世前一年。我最小的姑姑也还在当地上中学,父亲常到外地做木工活以维持家计。
老屋南边猪圈旁有块空着的自留地。老屋的冬天刚刚过去,赤裸了一冬的枝条尚未吐绿,母亲便催促父亲把那头老水牛喂得饱饱的。犁地时这头牛似乎憋足了一冬的劲,黢黑的土地倾刻变得温润,父亲不用挥动手中的鞭子老牛就知道该怎么去走了,就像春天来到老屋这么轻车熟路。
    等到一场小雨滋润后过后,母亲弓着身子在犁好的地里锄地,我经常会把刚锄好的地踩得结实,这时母亲会毫不客气地提起我到界外扔下,我就踏实地摔在了地上,屁股还隐隐有些生痛,我只能隐忍着眼泪。母亲和我都会执着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直到锄完整块的地。母亲在锄完的土地里种下一些南瓜籽和其它什么的。为了这块地邻近老屋,母亲特别地地吩咐父亲从远远近近的地方伐来木桩,在这块地的周围扎上篱笆,防的是老屋的猪、狗、鸡,还有就是我和二郎这般小家伙了。二郎是他母亲怀的第二个儿子,那时他的父母一心希望能养上一个女孩子,故二郎虽是个男孩子,却完全被家里人当作一个女儿来抚养。他因为胖了些(至今还是这么样),圆圆的脸,疏着一对羊角辫,眨着一对乌黑的眼睛,倒有几分似布娃娃,憨态可掬。
    山野中春暖花开时,我喜欢兜到院子里去吃饭,偶尔也和二郎他们交换碗里的菜羹。有这么一次,我刚到院子里蹲着准备吃饭,旁边一位伯伯就突然吃惊地对我喊:“三,你端的碗底有虫子呀。”因为是出其不意,急切中我端碗的手刚一倾斜,“当”,磁碗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惊得呆若木鸡,院子里的人们爆发出一阵哄笑。朦朦胧胧中记得祖母辈的几位老人在埋怨那位冒失的伯伯。
    盛夏的老屋暑热难当。老屋南边的自留地里的南瓜藤顺着父亲搭的木架子攀援而上,南瓜叶也已婷婷如盖,周围的篱笆上爬满了青黛颜色的丝瓜藤。清晨,母亲早早地起来收拾了老屋。然后母亲拿着一个盆子去那片南瓜林里摘南瓜花,粉黄的南瓜花开满了木架子,积聚的凉沁沁的露像晶莹的珍珠一般花叶间扑闪着。母亲说,这一朵南瓜花结一个果,花留得太多了南瓜就长不大了。我极乐意帮母亲采撷这南瓜花,摘了一大把握在手中,手上便粘上了一层薄薄的淡黄色的粉。母亲一再嘱咐,这冷艳的花粉带有毒素,我至今亦不太清楚这花粉是否就真如母亲所说的那般,娇艳却又暗藏着杀机。
    回到老屋,母亲摘下南瓜花的朵儿,用清洁的水洗净后做出几道不同的不素菜。我大概可以享受半个多月的口福,一直到南瓜花的花期过去了才算结束。
到了夏末时节,南瓜已长到如小碗那般大小了,母亲会摘一个嫩南瓜回家让我们尝新。那阵子老屋人的生活也有困难的时候,稻谷常不能接济一家人全年的生活,母亲把磨细的玉米面放到锅里和大米蒸,老屋人叫它两和饭。这饭较单纯的大米蒸的饭还香,只是玉米面多了就冲淡了大米的味道。
    一年的秋天总是姗姗来迟。老屋旁的几株老桂花树苍翠的枝叶间挂满了金灿灿的米黄的花粒。二郎我们央一位平常对孩子们温和些的叔叔或是伯伯折几枝桂花,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到盛着清水的瓶子里,养这种花在我们是一种难得的乐趣,玉林养这种花时花开的时间特别长,这让我和二郎极为眼羡。我们又把桂花抖落在杯子里,冲上半杯子水,然后在一起尽情地品味,咀嚼出一种桂花特有的香味,是淡淡的、一种很撩人的味儿。
桂花完全谢了,这时老屋园子里的南瓜业已成熟,一个个光溜溜着肚皮,躺在架子上沐浴着秋日的阳光,也有的荡秋千一样地挂着,上面没有那怕薄薄的一层尘埃,像才出浴后晒干了似的。母亲忙着把大小小的泛着金色光的南瓜往老屋里搬,老屋里于是堆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南瓜。南瓜园里只剩下几个大的瓜孤零零地呆在架子上,热闹的园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这些南瓜是母亲给明年留下的瓜种,等到所有的瓜叶都衰败了,一场雪覆盖住了南瓜们光溜溜的肚子,过不久,瓜也就冻烂了,南瓜籽顺势一溜烟滑落到土地上,母亲找来一匹棕把它们捡起放在上面,直到来年春天下种。母亲把一些南瓜送给老屋的伯伯叔叔、爷爷奶奶们,大部分南瓜留给一家人越冬。冬天来了,我邀二郎、玉林他们到我们家里烤火,母亲就叫我们去园子里扯来一些南瓜藤作柴柴禾。母亲会给我们做又香又甜的南瓜汤。二郎我们是不怕冷的,在冰冷的天气里还光着脚丫爬上老屋的南墙眺望远方,那边是蒙蒙的大山,二郎说以后一定要去山的那边看看。玉林因腿不甚方便,只能和女孩子们在南墙根下的枯草堆里翻虫子。1987年的秋天,父亲把我领到村里的学校,对一位衣著朴素却很整齐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说:“王老师,这就是我的儿子,拜托您了。”这便是我的启蒙老师了,他当年也曾教过我的父亲。我从此再不曾登上过南墙眺望远方,也离开了那片我熟悉的、我曾经在上面摸爬滚打的南瓜园。
    许多年过去了,祖父早已作古,姑姑已经嫁人,祖母也已被接到小镇上去了。当年的小伙伴二郎早剪除了那对羊角辫远走它乡,一年前,妹妹也去了南方某城,老屋便只剩下因腿疾行动甚为不便的玉林和母亲他们这样上了些年纪的人。不种南瓜的老屋的园子里早已荒芜,我幼年时候曾经攀登过的南墙已经委作一滩土石,还有当年我们翻过的南墙根下杂乱丛生的野草也早该腐败了吧。
发表于 2004-10-30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幼年

一路心情……只是有时人在路上却茫然不知。
回忆却如此美好!!好一个心情文字。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幼年

一路心情……只是有时人在路上却茫然不知。
回忆却如此美好!!好一个心情文字。
  



谢二楼的
问好雨珠儿版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 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幼年

自己先提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0 0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幼年

qw
发表于 2004-11-30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幼年

楼主可否再理理句段的排列?有些段与段之间仿佛有点脱节。
散文]幼年  路西安   跟接下来的《幼年》是什么关系,有点不解。
    写得很亲切,淡淡的,怀恋之情立显。
    问好,常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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