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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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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0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雨珠儿在 2004/07/10 09:21am 第 2 次编辑]

《雪花儿飘飘》四部……(写给自己看的故事)……
……………………无聊之作,刚学写的东西,未修改也未写完,请大伙提并帮改…………
第一章
***风停了***
山脚下孤零零一座小三间茅屋,用竹片围着一块挺大的小院落,竹片上爬满豆角,紫白色的花正悄然开放着,院内左右各几笼地瓜,青青绿绿的,中间有一条小石子随意铺着的小石子路直对草房正中。木门虚掩着,左边房顶炊烟在晨曦里淡淡的弥漫,在晕暗的厨房里,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女孩站在厨灶旁一个小木头墩上用一把大瓢舀着锅里微黄的地瓜米饭,并用瓢轻轻舀起一点儿放在嘴里嚼着,转动着眼想着是否熟了,她又下了小木墩往灶里添了小一块木枝。然后从旁边木桌上取了碗,又站回小木墩上,看着锅里“噗噗”的稀粥,嘴里小声慢慢数着“1、2、3……”当数到五十,她歪着头啫啷着该熟了,用嘴再尝了尝,确定熟了,用碗盛了一碗,小心地下了木墩,慢慢往另一边房间走去。
草房另一间,一个女人靠在床头,头发零乱着垂在脸边,脸被遮了大半,她的眼闭着,脸上仰着,神情在盼望等待着什么,小女孩端着饭走进了门轻声说着:“妈妈,吃些粥,红地瓜的,可甜了。”床上仰卧的女人听了睁开眼,消瘦的脸有一双大而美的眼定定望着女孩子,无力地说:“小心点、小心点,别烫着了。”女孩子慢慢走过来,把稀粥放在母亲床边木桌边,
她坐在床边挨着母亲,为母亲撩开垂着脸边的头发,甜甜地说:“不会烫到的,我都这么大了,你还不放心,来我喂你吃点。”母亲的手轻轻地搭在女孩子的手上,眼里满是慈爱,微微笑着看着懂事的女儿,女孩儿象母亲一样白净清瘦,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长长的睫毛,眼里总透着一种期望,可是总有一种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忧虑,小女孩起身用桌上另一只小碗从大碗里舀了一些,用小汤勺舀起一勺,用嘴轻轻吹着,拿嘴唇边碰了一下,感觉不烫了才轻轻喂着母亲,母亲很吃力又努力咽着,可只吃了一小碗,就无力的揺了摇头,无奈地对女儿说:“青儿你自个吃吧,妈实在吃不下了,待会儿再吃好吗。”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饭量也越来越少了,女孩心里不知多么焦急,眼泪儿已在眼眶里打滚了,她努力不让它落下,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妈,那您先休息一下,来躺下。”女孩子很吃力服侍母亲躺下,掩好被子,端了碗正要出去,母亲记得了什么,对女孩子说:“你还要到外面看看,或去前面路口问问陈老爹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千万别让人错过了。一定啊……”母亲期望着望着女儿,女儿点着头轻声说:“我会的,你别想了,王叔叔来不来我都会照顾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母亲牵动着嘴笑了笑,闭上眼。女儿急步走了出去,进了厨房再也忍不住趴着灶台了哭了,哭了一会儿很无奈摸干眼泪,就着母亲没吃完的饭站在灶边吃着。吃完清洗完碗,又轻轻走过去看了看母亲,悄声退出,掩了院里的竹门,向路口走去,路口遥遥在即,走起来却那么遥远,那里零星几户人家,都半掩在林荫下,天已大白了,远远地望向路的远方,满眼的树草,一处处发黄的稻田,见不到什么人影,小路边上开着许多微红小小的野花,在绿草中分外鲜艳,女孩蹲下来采了一朵放在鼻下使劲吸着,吮吸着花上青草的清香,女孩幸福地闭起了眼睛,仰面向太阳,金黄的阳光象金纱笼罩着一切,阳光下女孩一时是那么美丽。一会儿她很满足向路口蹦跳过去,此时她忘了太多的忧愁又有如可爱孩子一样蹦向希望。
终于斜向2米见宽的路口,她停了下来,向路的远处望,四周静悄悄地,一切如静止一般,女孩儿的愿望已飞到路的远方再远方,仿佛瞧见路的深远处有一匹白色的马,一个满脸胡子身穿黑色衣服的那个千盼万盼的王叔叔正急赶着马,马在飞奔,可是王叔叔还觉得不够快,又用鞭子打了马屁喊“驾驾……”马飞了起来,一会儿就到了女孩子面前,他跃下马递给女孩一颗金黄的药丸,妈妈吃下去,一下好了起来,……可是可是,女孩子睁大了眼,路的远处依然是空旷,丛中小虫无忧不知疲倦的叫着,偶乐几声鸟叫划破这空寂,其它什么都没有。
妈妈半年前开始生病,时好时坏的,前二个月完全起不了身,一个多月前,妈妈突然说有一个朋友在远方可以帮她,写了一封信托村口的陈老爹邮出去,这个半个月来妈妈每天都要她站在村口等望,每天妈妈总用同一种期望的眼神盼着她带回希望,想到妈妈女孩子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这几天妈妈情况越来越不好,每天夜里她总倦缩在妈妈的脚边睡,半夜总会惊吓起来瞧瞧妈妈,喂她一些水,“妈妈、妈妈你一定要挺住啊!”女孩子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1。=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晓青,别等了,”陈老爹背着一大捆柴火从山坡上下来,老远就喊:“回去吧,去照顾你妈妈,陈老爹家就在村口, 有啥陌生人我们家第一个会知道的,我也交待老婆子打听了。”陈老爹地才六十出头的人,农民劳作的艰辛,背已过早驼了,他在女孩子身边停下,卸下了柴火,摸了摸女孩子的头怜惜地说:“回去吧,别老等在这了,一旦有生人来我马上告诉你,好好照顾妈妈。”女孩子听话的点点头,她知道陈老爹是热心的好心人,爸爸在她2岁时就病死了,她没有关于父亲的印象,她的印象是家里有了啥困难,妈妈总会叫她找陈老爹帮忙,妈妈也常织些布做件衣服或做些小点心要她送给陈老爹家,老爹的孩子都住在镇上,听妈妈说老爹不习惯那里的生活,老两口自已又回来了,而且她的出生也是陈老太婆(大家都这么叫,陈老爹的老伴)接生的,印象中陈老爹就象爷爷一样,她乖巧地向陈老爹躹了弓,说了谢谢,飞奔回家,妈妈还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早上才吃了几勺饭,妈妈,女孩子心里叫着,脚下飞快的跑着。
进了家门,看到妈妈很苍白的躺着,还是早上的一个姿势,女孩走过去,摸摸妈妈的头,很冰凉,妈妈很虚弱地睁开眼,很急切地转向女孩,又望了望门,女孩赶紧说:“还没人来,陈老爹回来了,叫我先回来,他帮我打听。”妈妈的眼神一下暗淡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虚弱地说:“怎么还没来,我怕等不到了。”“不、不、不,妈妈,妈妈别这样说,你会好的,王叔叔一定快到了,也许已经到镇上了,找不到这里,别焦急,别怕,有我,有我,有你的女儿在你身边的,我会照顾你的。”女孩跪在床边禁不住哭出声来,她竭力劝着妈妈。妈妈淡淡笑了点点头,举起苍白消瘦的手搭在女孩子哭泣的脸上:“乖孩子别哭,妈知道,妈一定会等到王叔叔来的,要不妈不会眠目的,别哭。”女孩子带着泪使劲点着头,“妈先喝些水,我去热粥,再吃点,多吃点身体才会好的。”母亲眨了眨眼默许了。女孩用劲扶起母亲,用身体顶住,拉过一边堆放的枕包,让母亲靠着,做完这些,女孩子喘了口气,必竟她是那么的瘦小,女孩子喂了母亲几口清水,赶去厨房热粥了,半小锅的粥是她们一天的饭,家里没什么能让妈妈补补身体的,陈老爹前几天送一碗鸡肉,女孩熬了一碗浓浓的汤,母亲只喝了半碗的汤,女孩听陈老爹说吃了鸡汤母亲的病就很快好的,因此她对这碗鸡肉珍贵得什么似的,而山下的气候比较冰凉,白天母亲没吃完的,晚上女孩子就用泉水把盛着鸡肉的碗冰着,早上早早起来再熬,第二天,母亲反胃摇头不肯再吃,要女儿吃掉,女孩点着头,把剩下的肉悄悄倒了,因为她喜欢那些可爱的大公鸡,要不母亲病了需要些营养,她实在不敢去熬煮它们,更别说吃了,可是家里除了一堆地瓜,米缸里些许白米,田里的一些青菜,她实在不知道还能煮什么了,米是留着给妈妈吃的,每天她总锅里熬母亲吃的白米粥,火炉下灰里埋三四个地瓜就是她一天的粮食了,家里的钱也不多,要留着给妈妈看病,她不能用,昨天妈妈突然说想吃地瓜粥,今早熬了地瓜粥可妈妈也只吃了一小碗,女孩往灶里添柴火热粥。
女孩子名叫林晴青,今年十岁了,她的母亲大家都叫她晓青娘,人家只要问她们是哪里人,妈妈总摇头不愿多说,只要人家叫她晓青娘,记忆里只有妈妈和她在一起,爸爸在她二岁时病死了,妈妈很漂亮(大家都这么说),还有好多什么她都不认识人,经常上她们家,只是听说要给她找新爸爸,每次有陌生人来她总很害怕躲在门外,总期待这些“坏”人快走,妈妈总一次次回绝所有的劝客,妈妈说只要和她在一起,“青儿的快乐就是妈妈的快乐”,妈妈和她在一起时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幸福,妈妈教她写字唱歌,带她去小塘边捉鱼、挖莲藕根,上山拾柴火,春天山上冒出一薪薪新菇,妈妈带她采摘,告诉哪一种有毒哪一种可以吃,夏天会带她摘野草莓、紫红色的朵尼亚,秋天去摘山上野柿子,冬天天冷母亲和她围着炉火给她讲好多好多的故事,教她识字背书。她们还在山上挖了好几个1米见深的陷井,上面虚盖了草,七八天上去瞧,有时能逮到小兔、山鸡,有时洞里盘着一条大蛇,吓得晓青大叫,往妈妈身后躲,大多时候是什么都没有,可每天跟在妈妈,她觉得好幸福,只是妈妈身体一向不太好,常咳有时还咳血,每次都只是躺二天,摘些枇琶叶、莲叶熬成黑黄的药水喝喝就好了,可这次,已经大半年了,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真的很害怕。她的生命已经和妈妈分不开来了,她不能没有妈妈的。一个多月前妈妈突然告诉她有一个王叔叔可以帮她们,妈妈挣扎着写了一封信,封了口不让她看内容,王叔叔到底是谁?
…………
。2。=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太阳斜落在山颠,黄凄凄的霞光淡淡洒在山头、林间,洒在她们的茅草房上,象留恋一切的再一次谢幕,又象在最后的诉说什么,夜不声不响又降临了,女孩借着房里晕暗晕暗的烛光,用温温的水帮妈妈洗脸、擦脚,母亲是很爱洁净的,能起身时,每隔二三天都要换洗,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才由得女儿擦洗,青儿也象妈妈爱干净,衣服再破也洗得干干净净,青儿也喜欢洗衣服,蹲在小溪边在石板上使劲搓揉,阳光暖暖的,有时还有几只小鱼游过和她做伴,她就和小鱼说话,她喜欢水的清亮,可以瞧瞧水面上也有一个女孩子和自己笑,还可以把手放在水草里,水草轻轻地揉揉她的掌心,她就呵呵的笑………
忙完了一切,青儿才觉得好累了,母亲要青儿歇歇,青儿爬上床,拉开母亲枕边靠的小枕包打开就是她的一床被子,她轻轻活动活动母亲的手脚,用手轻轻揉揉、捶捶,母亲眼光如烛光柔和柔和地印在她的身上,此时虽没有言语,但青儿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青儿,可怜的青儿……”母亲哽咽着,“好累吧?”  “妈,带我这么大,你才辛苦,你都累病了。我才不累呢,不过,妈妈你可要快好呀,今年山上柿子长得可多了,我们还要摘好多好多,晒干了去镇上卖,我们还可以煮柿子饭粥呢,(晓青象真的吃到了甜柿子咂了咂嘴),妈,你不知道这些天山上的树叶开始发黄了,整山一簇簇金黄的象你教的那首诗:………… ,看着看着都忘了那是大树,真想采摘一束那种美丽,放在咱家的瓶子里!妈妈我唱你教的那首枉凝眉好吗。”
“一个是洁白无睱…………”
瞧妈妈安静地睡了,青儿也困了,吹灭了烛火,青儿轻轻地依躺在妈妈旁边,夜是静悄悄的,蟋蟀儿低声的弹奏枯燥的曲调,风吹过叶子哗哗地低喝,还有一种夜鸟“呱呱”几声尖锐的声音划破这夜的静寂,青儿窝卷在床上,想明天:明天早上给妈妈熬白米粥,明天上山掏鸟蛋,摘些野果,说不定她们陷井里又能抓到什么,明天,王叔叔可能就来了还可以尝尝野果野味,说不定还能在山上再找到什么,明天不去路口傻等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公鸡开始啼叫了,天灰白蒙亮,晓青蹑手蹑脚地起床,点着了烛灯,去厨房烧饭,还要完成昨晚计划要做的事。晓青煮熟了饭,推开草窗草门,天也开始泛白了,她端着热腾腾的饭走到时妈妈床边,妈妈的脸在晨光里更显得丝白,“妈,妈,吃些粥吧,”。母亲吃力的皱皱眉,“妈,妈你怎么了,”母亲痛苦的模样,晓青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妈妈的脸:“妈,王叔叔一定快来了,我先请陈老爹帮找一个代夫来,给你瞧病好吗。”
妈妈睁开了眼睛,美丽的眼睛无神望着女儿,她摇了摇头:“青儿,妈很不好,(喘了喘气接着说)妈的被下有一封很长很长的信是给你的,是妈妈很早很早就写好的,还有一块用手娟包的玉手镯是以前妈妈的妈妈唯一留下的,你一直想知道妈爸的过去,妈妈信里都告诉你,妈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把妈妈埋在你爸爸的身边,记住,只要在你爸爸身边堆一堆黄土,把妈妈埋来就行了。”“不,不妈妈你会好的”青儿哭着喊,“不,不,你不能让青儿一个人孤怜怜的。”妈妈喘着粗气,“青儿,听妈妈把话说完………,妈很幸运能有你爸爸…陪我们来到这美丽的小山村,有…一个可爱的青儿你,妈唯一的不放心的也是你,因为你…,妈妈勉强活着,…你一定得好好活着…”母亲说着又喘着粗气,青儿哭着摇着头“不不,你起来靠靠,我喂你吃些粥,我今天要上山掏鸟蛋煮给你吃,还要看看陷井里掉下什么,煮好吃的给你吃,你一定会好的,你还要教青儿写字读书,还要教青儿唱歌,还要讲故事给我听,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青儿边说边搂起妈妈,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就搂起着妈妈,一边拉过昨晚她睡的被子打成的靠包,让母亲轻轻地靠下,母亲的泪水沿着脸颊一颗颗划落下来,“妈,妈你别哭,你真会没事的,”青儿擦着母亲的脸庞泪水,自己的脸上却是满脸的泪花,泪花里的母亲是那么遥远,青儿再也忍不住趴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母亲喘着气,使劲举起手放在女儿头上,她多想搂着女儿,拍着她哄她,可是她已经无力做到这些,她的思绪在飘飞,她看到了她的妈妈在半空中微笑,那到志强(青儿的爹)在向她走来,看到王义文从林间向她走来,……
“妈,妈妈,妈”女儿在喊她,她无助的眼神搜寻着怀里的女儿,泪花花的女儿,“妈喝点水,”一股清甜的水流入她的嘴里她勉强咽着,还没将女儿亲手交给义文,她还不能走,她必须亲手将女儿托付给义文,可义文会来吗,这世上她只认识义文了,也只有义文是她唯一能托付的人,她的心痛她的过去,她把最心爱的女儿交给她曾最心仪的人,他会来吗?母亲和志强还在半空中等着她。
青儿往妈妈的嘴里喂白米粥,她吞不下去,白米粥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妈妈,妈,你一定得吃啊,妈……”女儿再叫,她听见了,也使劲咽着嘴里的东西,我可怜的女儿,她的思绪一刻不停地说着,可是她却说不出话来,昨晚她觉得已经走得好远,清晨鸡的啼叫又把她唤回来,她还有些话没说,她还得回来,她觉得好累,好想睡着了再也不醒边来,可她听到女儿起床的声音,她想喊,可是说不出来,女儿喊妈妈时,她才觉得有一股力气说话了,顽强地说出了话,说着她还未交待的话,现在勉强咽着女儿喂着白米粥,她的嘴里含满粥,女儿还在喂,“妈,多吃点,”看着妈妈这么困难的吞咽,女儿多么心痛,可是她知道妈妈得吃,吃得下去才有力气才能好起来,看到母亲实在吞不下去了,女儿哭着擦母亲嘴角留出来的粥,心里不停着喊:妈妈一定要挺住呀。
母亲又睁开了眼,白米粥下肚后,好象又有好多力气了,“青儿,青儿,别哭了,……,快去路口再看看吧。……我看到他来了”,“妈,妈……”青儿心里有些恨这位不曾谋面的王叔叔,妈妈千盼万盼他为什么还不来。今天一定得请陈老爹请一位大夫来,“妈,那你躺下休息,我去路口看看。”母亲微微的点了点头。
青儿一路飞奔直向王老爹家,“老爹、陈老爹”青儿看到陈老爹家低矮的草房,陈老太婆在院门口捆扎着辟好的木柴,这些辟得整齐的木柴是挑到镇里卖的,这也是这里农民长期的收入。“晓青啊,怎么了,你娘好吗?”陈老太婆歇了活迎着青儿问,每天陈老爹地、陈老太婆总要过来瞧瞧,可是也只能瞧瞧说几句话。青儿喘着粗气问:“老爹地呢,老爹地呢,我妈不太好,我想请老爹地请个代夫。”青儿喘着气,摊开手里紧攥着一小块银子,看病是要钱的,以前妈妈也是病得不轻才请代夫看病抓药的,差不多都要一小块的银两,“别急别急,老爹刚去田里了,我去找,你等着。”陈老太婆小跑着去田里找,青儿后面紧跟着,老爹老远就瞧见她们,放下锄头,赶过来问:“要请大夫吧?”青儿点了点头,递过银子,老爹叹了口气,接过。“我很快回来,你好好照顾你娘。”
青儿从老爹那回来直向山上跑去,妈妈和她以前在山上挖过的那几个1米见深的洞,上面支了草,会抓到免子、短尾的赖鼠、还有抓过不会飞的山鸡,这半个月没去看了,一定又有什么小动物掉进去,青儿心里祈求这些小动物快点掉进自已挖的洞里,以前她是那么爱惜小动物,现在只要求它们全掉进洞里,让她抓到救妈妈。青儿飞快地往山上跑,她们一共挖了九个洞,母亲说“九”代表久经考验,只有久经考验的动物才不会掉下去,所以她们只挖了九个洞。终于在第七个洞里有一只灰色的兔子,青儿一阵惊喜,免儿正嚼着落在洞里的干草,看见有人吓得蹬起前脚,青儿趴在洞口伸出手说:“小免对不起了, 这次不能放了你,要用你救人。” 免子拼命挣扎着,青儿费了一番功夫才揪住免儿的耳朵,掩好了洞口,其它2个洞也顾不得看了,飞奔回家。晓青揪着兔子一阵风似的冲进家里,“妈,妈你看我逮着什么啦?是兔子好大哟,妈,妈”。母亲努力的睁开眼看,“妈,你等着我去熬汤给我吃,很快的。”
晓青又飞快地向陈老爹家跑去,她没杀过兔,她知道杀兔子要淹死兔子,烫皮刮毛,很吓人的,而且这么大的兔子也吃不完,还是请陈老爹杀吧,她只要一块就行了,她也要去看看大夫来了吗,“哎”晓青冲到路口差点撞人了,路口停了一辆马车,“王叔叔”晓青喊了起来,这个小山村没有什么陌生人来的,晓青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定是,妈妈真灵,刚才说王叔叔会来,真来了,三个人中有一个身穿黑长衫,外衬棕色短袄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走过来蹲下来重复一句“王叔叔?”,晓青激动着说不出话,用手指着他点着头,示意这位不认识的叔叔快快点头,承认他就是她们千盼万盼的王叔叔,“我姓王,你是晴青?真象你妈妈,快,快,快带我去见你妈妈。”晓青激动的泪儿哗啦啦流下来,真的是王叔叔,王叔叔宽厚的大手牵着晓青,王叔叔很威严,但他的眼里满是焦虑与急切,晓青盼望了多少次与王叔叔见面,现在王叔叔就在面前了,妈妈似乎也已经笑着起身招呼他们了,妈妈我们来了,晓青心里狂喊着。晓青拖着王叔叔往家里跑,她早忘了手里还紧攥着的兔子,大老远喊着:“妈妈,妈妈,王叔叔来了”老远老远都回荡着晓青的声音:“妈妈、妈妈,王叔叔来了,王叔叔来了”,满山都是“王叔叔来了”。他们一阵风似的冲进草房里,妈妈真的起身了,自已靠着枕包,晓青的心里一阵阵惊喜,王叔叔来了妈妈真的好了,自已能起身了,妈妈的头发还很零乱,但睁着大大的眼微笑着眼神迎着他们,晓青跪在床边忍不住欢乐地哭了,王叔叔扶着妈妈的肩膀,眼里含着泪,他们对望着,青儿才想起了手里的兔子,也知道妈妈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要和王叔叔说,“妈,我去陈老爹家一下,马上回来”。出门看到另外二个身穿蓝布衫的叔叔站在院门口,她太高兴都忘记招呼他们了,晓青含着泪迭声说:“叔叔,快进来坐”,二个叔叔笑着揺摇头,其中一个人说:“小姑娘你忙去吧,我们等老爷吩咐。”王叔叔是个老爷,晓青心里咯噔一下,老爷是不是都很坏,王叔叔好象并不坏呀,晓青也顾不得仔细想了,她向二位叔叔笑着躹个弓,因为她感谢他们的到来,她飞奔去老爹家,兔子要交给陈老爹,还要告诉他们王叔叔来了,还要……还要干什么呢,她幸福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在半路上她遇见了陈老太婆,正喘着粗气赶过了,她手里提着一篮子的红柿子,红柿上面还压着几团白线面,这是他们正月里才能吃到的线面,“晓青,王叔叔来了?快,拿这些果子招待人去。捞一碗面给人家求长”(这里人吃了线面代表长寿平安),农家里人纯朴热情,晓青感动着点着头。“老爹也该回来了,你去招呼客人吧,我去路口等老爹,去吧。”晓青接过篮子,才想起手里还攥着的兔子,赶紧递给陈老太婆,“帮我杀了它,我正好用它下线面。”“逮着这么大兔子,难怪你叔叔就来了,好兆头,你妈也一定会好的,。”陈老太婆边唠叨着边往回走,晓青也蹦着跑回家具,还未进家门就看见另外二个叔叔正在门外张望,一见着她就喊:“小姑娘快回来,老爷找你。”晓青一惊,才想起王叔叔是个老爷,二位叔叔好象都很怕他,妈妈故事里的老爷都很坏,可妈妈怎么自己却认识一个老爷呢?晓青把篮子递给一个叔叔,请他们吃柿子,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妈妈靠在叔叔的肩上,王叔叔怎么满脸是泪,老爷也会哭?妈妈的脸丝白丝白的,嘴角上有一丝血迹,青儿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刚才妈妈不是都坐起来,都快好了吗?“妈,你怎么了,大夫就要来了,王叔叔也来了,你一定要挺住,”晓青扑向妈妈,握紧了妈妈的手,妈妈慈爱的爱看着晓青,眼里满是宽慰,“青儿,这就是你千盼万盼的王义文叔叔,妈妈把你交给他了,你跟王叔叔走,妈也就安心了。”“妈,我们要去哪里?我要和妈妈在一起”,青儿哭泣着,母亲嘴角边又涌出了了血水,晓青颤抖的手指着母亲的嘴“妈-------妈--------你怎么流血了?妈”晓青慌慌张张去试擦,可是越擦越多,“妈,妈-----妈,你别这样,晓青害怕呀,王叔叔你快帮我妈看病呀,”晓青哭喊着,王叔叔也忍不住哭着说:“蓉儿,蓉儿,你要坚持住,我们还有约定未履行,你不可以不可以悔约,”王叔叔紧搂着妈妈,“晓青晓青”远远地听见有人喊,是陈老爹来了、大夫来了,晓青仿佛看见了希望,奔了出去,“大夫、大夫,老爹、老爹,你们快来呀,大夫、大夫快来呀。”大夫喘着粗气赶了过来,赶到床边,王叔叔已经轻轻将蒋蓉蓉(晓青的妈妈的名字)平放在床上,晓青端过凳子,“快坐下来,快看看,”边说晓青边挠起母亲的手袖,蹲下来摸着妈妈的脸,哭着说:“大夫你快把脉,快坐下看,快开药,快点。妈妈,别怕,大夫来了,你快好了,别怕”,陈老太婆忍不住哭着搂住慌慌张张地晓青说:“晓青,你别怕,你娘没事的,没事,大娘老爹都在这,别怕,可怜的孩子。”大夫静静地把了一会脉,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她心力憔悴,脉象微弱,有没有人参,熬些汤给她灌下,也许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样还有些气力,最好准备好后事。”“你这坏大夫,乱说,乱说,”晓青哭着喊,“你乱说,我妈妈早上还好好的,刚才还能自己起身,她还要和青儿在一起一辈子,你乱说乱说乱说乱说。”“妈----妈----”青儿扑在母亲的身上痛哭,王叔叔试干了泪,低声问:“大夫,我带来二根百年的人参,你看还需要什么,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一定要救她。”大夫叹了口气说:“我是大夫,我不是商人,我的职责就是看病救人,如果能救好她,我怎么会不救呢。她的脉象若有若无,说明已经病了很久;心力憔悴,能坚持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身体这么虚弱,心虚气不畅,而且从面相看是有肺痨,又加上应该是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应该说这完全靠她的意志维持着生命了,现要看她求生的欲望,先给她熬些热参汤灌下,有精神再喂她些米粥、肉汤,现在她求生的意志最重要,药是治病,而她是缺乏营养、体弱、身虚,现在只能看她自己了。”
“妈---妈----”晓青已哭得喘不气来,王叔叔走过来,摸着晓青的头也蹲了下来,附在蓉蓉的耳边柔声说:“蓉儿,听到没有,你一定要坚强活下去,你还要看到青儿长大风光光的嫁人,还有我们未实现的诺言,我是来承诺我的誓言,我已经能割舍那边的一切,留下来陪你,陪你到老,陪你看日出黄昏,好吗,你一定要坚持、坚强。”母亲闭着眼动了动嘴唇,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晶莹的划下,大夫轻声说:“那我走了,你们还是多一手准备吧,万一…唉”,王叔叔仰天长叹一声,起身送大夫出去,一边吩咐外面手下一个去取参熬汤,一个快赶马车去镇办理后事所需,陈老爹赶紧说“我一起去吧,镇上我比较熟。”陈老太婆也忙转身去厨房烧火,王叔叔又回到床边,蹲在床边小声对青儿说:“不停和你娘说话,以前美好的,将来美好的,鼓励你娘活下去的勇气与精神。”青儿哭着点着头,不停说着和母亲一起捉鱼,说起母亲搂着她睡觉给她唱歌的感觉,说起种种美好快乐的回忆,边说边哭,哭着说着:“妈妈我爱你,妈妈请爱我,妈妈你答应要永远和青儿在一起,永不分开,你别敝下青儿孤零零一个人哪。”母亲的眼泪顺着眼角也不停的流,“妈妈,妈妈你说话呀,妈妈,妈妈你不是说青儿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吗,可是你不理青儿,青儿就没有快乐了。妈妈,妈妈你不是说等山上柿子熟了我们还要采柿子,我们还要起削皮晒干了一起去镇上卖,还有你说的王叔叔也来了,你不是想他吗,他来了你却不理人家了,你怎么能这样?嗯嗯…………”。王叔叔听着晓青的哭诉,泪水长流,痛哭的捂着头,呜咽着趴在蓉蓉的耳边说:“蓉儿,你听见没,我来了你却不理我了,你知道我日日夜夜愧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退却,当初为什么没去找到你,没有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当初我的一时困顿,我的这十几年来都在内疚,都在自责,都不曾快乐,你难道不给我补偿的机会吗?我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你的消息了,我的心跟着你一起消失了。当接到你的信,我对着苍天叩拜、长呼:苍天怜我,苍天有眼,苍天给了我这唯一一次补救的机会。我立即起程,马不停蹄,一刻不曾担搁赶过来,想能和你多分亨一刻在一起的时光,想永远不再分离,你等我来了却又不理我了,蓉、蓉、蓉,你不能这么残忍,才给我希望又马上推我入地狱,你不能这么残忍。”王叔叔泣不成声,搂着放声大哭的晓青一同悲泣,蒋蓉蓉的眼睛此时微微睁开,晓青与王叔叔一阵惊喜,王叔叔扶起蓉蓉,靠在自己的身上,青儿抓住母亲的手贴在胸口,“妈妈,妈妈,妈妈”,血丝又从母亲的嘴角微微淌出,陈老太婆端着参汤进来“快喝点参汤提提神,锅里熬鸡汤,呆会儿再喝些鸡汤。”青儿接过参汤轻轻地喂母亲吃,小半碗的参汤都喂完了,母亲的脸似乎有些血色了,母亲一手抓住青儿的手,一手抓住王叔叔的手,乞盼的眼睛望着王叔叔,喘息地说:“义文,晓青就交给你了,…答应我好好照顾青儿,青儿很乖很懂事的,是我与志强唯一的不放心,帮我帮我,求你求你……”“放心,你一百个放心,你的青儿就是我的青儿,我会比自己的孩子还疼爱她。别说话,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我们一起来照顾青儿,就永远守在这个山村,永不分离。”母亲欣慰地笑了,转向青儿:“青儿,你一定要好好听王叔叔的话,他是我们的恩人,妈妈无法回报他,你长大了一定要替妈妈报答他。”青儿流着泪肯定的点头。王叔叔柔声说:“别说话了,养足力气把病治好。”母亲笑着摇着头:“我的病恐怕是好不了的,因为还没把青儿交给你,我不甘心,死不眠目,咳……,让我把话说完,让我说……,今生无悔,在危难时志强能抛弃一切带我来到这世外桃园,让我感受这些年的快乐,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青儿,此生无悔。……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和你在一起,和那已经开始却没有结束的感情,我想告诉你,我是多么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可是老天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相识,却不给我们机会,也许我们真的无缘,但今天还有缘相聚,……有缘让我再见到你,有缘让我将最爱的青儿托付给最想的你,今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最想在一起的人,……可我为什么要有婚约?为什么要认识你………”“蓉、蓉,蓉蓉,是我、是我不对,是我害了你,我割舍不下父母,割舍不下那里的一切,我应该勇敢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不,志强对我太好了,他活的时候,不曾让我吃一点苦,而委屈他自己,为了多挣些钱他是累死的,是我害了他,他原有一个平静安乐的生活,为了我他连家都回不去,为了我他吃尽了苦,我对不起他,我早该下去陪他了,因为青儿,因为可怜的青儿我勉强活着,志强在那里已经等不及我了,……志强志强我快来了,妈妈,妈妈我想你……”

“妈妈,妈妈,志强…”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青儿大声的喊着“妈妈,妈妈,你不要青儿了,妈妈,妈妈你要走也要带上青儿呀,妈妈,妈妈,……”,王叔叔一手搂着蓉蓉,一手搂住泣不成声的青儿,他很少落泪,父母的离世让他觉得伤心却没曾落泪,而今天为最爱最想的人他痛哭,他的心都碎了化了,他已经泪流满面,痛苦地呜咽着。蒋蓉蓉慢慢地松开了抓住他们的手,手无力慢慢地垂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累了,她要回到她的母亲和她的丈夫身边了,她已经将心爱的女儿交付给这个世间她曾最爱与最信任的人,二个都是她所最爱的人,他们难在一起,她放心了,她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了。蓉蓉微笑着慢慢地睡去了,她的魂魄飞出了体外,对那些搂着她躯壳哭泣的人笑着挥着手,慢慢地飘逸而去,身后是一片一片哭泣、一片一片悲恸……

这是山村悲伤的早晨,从未歇息的、从未停过呜咽的风突然却停了,鸟儿也停止了歌唱,太阳也静止在半空,时间在那里谢幕了一次,痛苦划上一个句号。…………

。3。=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第二章
***似水流年***
母亲死了,晴青的天仿佛在那刻也暗淡下来,她多想依偎着母亲就此去了,她体会什么叫生离死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离开那个山村,她只知道自己哭得晕沉沉,人在飘浮颠簸,所有的人或声都远离自己,眼里浮现只有重复的一个画面,母亲被安放在那个漆黑的木盒子里,穿着生前都未穿过的华丽衣裳,打扮得整洁美丽而又安祥,尔后他们竟盖住了那个木盒并钉上了它,她拼命哭喊着,不肯让他们将它钉死,但不知谁搂紧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脸消失在盒子里,一锤一锤,一点一点、一声一声,青儿的心也沉没在盒子里,母亲和她也被这一锤一锤“咚咚”雷鸣般的声音,永远钉开了,她晕厥了,之后好象什么都在做梦,她象被人指使的傀儡,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而每一张脸都在晃动、都那么遥不可及,虚虚幻幻地再后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她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啊,我的妈妈呢,陈老爹在哪?我怎么会在这?我的家呢?太多太多的疑问,可屋里怎么都没有其它的人,晴青惊恐打晾着这雪白的纱帐,明亮宽敞的屋子,镂花的圆桌,那一排柜子里摆满各式各样的花瓶,晴青慢慢地起了床,在屋里绕了一圈。“快躺下来,小姐快躺下来。”晴青转过身看到一个女孩向她急急走过来,扶住了她,“姐姐,这是哪?”女孩挽着嘴笑着说:“我是这里丫环,老爷安排我专门伺候你,叫我晓云,你都回来二三天了,一直在床上躺着睡着,老爷刚刚才过来看你,才走呢。快床上躺,老爷还吩咐厨下煲汤,待会儿我喂你吃点。”“这是哪,哪个老爷,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娘呢?”晓云服伺晴青躺下,坐在床边慢慢地告诉她所知道关于她的事,……
晴青忆起了揪心的一幕一幕-----妈妈的脸渐渐消失在盒盖下,那些大人那么残忍钉上了它,还把它埋在那一堆黄土堆里,自己哭着扑过去,可又是谁攥着自己,接下来一切好象在晃晃乎乎,她被指使着干什么?她在干什么?晴青已经记不起了,她只知道妈妈永远离开她了,后来她什么也记不起来,好象自己也睡着了,对了有一个王叔叔他是老爷,我应该在他的家里吧?“小姐,你好好躺着,我去告诉老爷你醒了,老爷会很高兴的。”晓云兴冲冲奔了出去,晴青还在晃乎妈妈在哪?门口一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晴青坐起来向门口望去,门口先出现的是-----对了,就是王叔叔,王叔叔清瘦了很多,穿着缎面的长衫,后面跟着好多好多人都是不认识的,都好漂亮,晴青有些发呆的打晾着这些围在床边的人,又开始晃乎了,“你是王叔叔?我妈妈在哪这是哪?你们是谁?”王叔叔很慈祥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青儿,对呀,我就是王叔叔,你在叔叔家,你发烧生病都好多天了,怎么不记得王叔叔?”晴青怯生生地点点头,“我记得你是王叔叔,”晴青看了看王叔叔身后那些人“那她们是谁,我妈妈在哪?”“好,我先来介绍,”王叔叔微微笑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腿,侧过身指着一位很慈祥有些福态少妇说:“她叫陈白燕,你以后你就叫婶婶(女人温柔地冲着晴青点头笑着,也走过摸了摸晓青的头发),麒儿过来,”(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应声走近晴青床头)“我叫王仲麒,今年十六岁了。”“是我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叫娇儿,今年十二岁了,应该跟你相不多大了,出去玩了,这野丫头还没回家呢,现在好了,她可就有伴玩了,不过可别叫她带野了。(王叔叔说到这,很慈爱地拍了拍青儿的手),再认识一下小三,王仲麟(嗨,一个小男孩大声的应了一声,挤到床头,抓住了晴青的手),这就是小三,你就叫他小三,五岁了,爱哭,天天就闹着玩,天天粘着哥哥姐姐,他姐姐看到这个小尾巴就跑,她连老爸都不怕,就怕这个弟弟粘”。说到这满屋子里人都笑了,小三吐吐舌头,轻轻地趴在晴青的耳边悄悄说:“姐姐,我爸爸说我坏话,你以后跟我玩,我的玩具都给你玩,你别象我姐姐又小气,又坏,都不跟我玩,东西也都不给我玩,我偏和她抢。她很怕小虫,我就捉了放在她裙子上,看她大呼小叫的可好玩了。”大家听了又笑了,王叔叔喝了一声“小三,又出鬼点子了。”晴青觉得小三那么可爱,对他微微笑了点了点头:“我不怕虫子,我也经常抓虫子,和它们说话玩。”“真的,太好了,哦,那你快起来,带我去抓虫子。”小三不由分说拉着晴青的手高兴的叫着。“小三,青儿姐姐生病还没好,不准闹,”小三啫啷着小嘴,不情愿放开晴青的手,不过还不忘向晴青眨了眨眼,忍不住又冲着爸爸说了一句:“那青姐姐病好了跟我去玩,行吗?”王叔叔严肃地点了点头。“姐姐,那你快好呀”小三兴奋极了冲着晴青点着头,晴青瞧着可爱的小三忍不住裂嘴笑了,王叔叔的笑意也慢慢地爬上了脸颊,晓云端来热气腾腾的鸡汤,王太太接过来,坐在晴青床旁,亲自喂晴青,轻轻地吹着,小心地喂着,多象妈妈,青儿的眼泪落了下来,王太太吓坏了:“是不是烫着了,让婶婶看看,”一股香香的暖气吹在晴青的脸上,晴青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想妈妈,王叔叔我妈妈呢?”晴青求助的眼神投向王叔叔,王叔叔深深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了,等你身体好点,叔叔告诉你好吗?”“不,不我已经好了,我妈妈病了,你们干吗把她钉在盒子里,干吗埋在土里,快帮妈妈找大夫,大夫在哪?”晴青激动起来,抓住王叔叔的手袖,“王叔叔求你了,治好我妈妈,让妈妈回到我身边”泪水顺着晴儿的脸哗哗的往下流,王叔叔眼眶红了,轻轻拍着睛青的手,低着头他真不知道怎样给孩子表述死的意义,王太太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劝说:“青儿,我们先喝汤,等会叔叔再告诉你,来,”青儿使劲的摇头,叫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妈妈”那刻骨铭心的疼痛涌上来,妈妈被埋在黄土里,她再也见不着与自己惜惜相依的妈妈了,“我要妈妈,快救救我妈妈,”“孩子,听好”王叔叔忍着刺心的疼痛,严肃地对晴青说:“你妈妈死了,死了就不能复生了,妈妈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得坚强,你的妈妈是那么伟大,她的一生坎坎坷坷,含辛茹苦养育你,并把你亲手托付给我,才念念不舍地走了,你是她最大的不放心,不安心,她是相信你会很坚强好好活着,活得有声有色,要不你黄土下的妈妈死后也不安心的,听到吗?”最后几声王叔叔的声音哽咽了,晴青痛哭着摇着头,她不相信母亲会离开她,母亲答应过一辈子陪青儿,可母亲不能骗他啊。
…………

晓青在这个家庭安顿下来,母亲的去世,也带走了她的快乐,晓青感受到生命的残酷,也失去了孩童应有的欢笑,她觉得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环境怯生生活着,慢慢适应了“二小姐”这个称呼,这个家里空气总很沉闷,没有欢乐的感觉,王叔叔始终很严肃,家里很少看到他的微笑,王太太很慈祥,但很怕王叔叔,总瞧着王叔叔的脸色讨好地笑着,可很疼爱她的孩子也包括晓青,可晓青总觉得王太太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怨与悲的感觉。晓青也很奇怪,这个家这么富裕,王太太看上去很雍容华贵,自己怎么会觉得她很不快乐。麒儿很象王叔叔很冷漠、很严肃、很少微笑,见到晓青眼角微微带着笑意点点头,最多再沉声问:去上学或回来了?青儿点点头,他就转身走了。大小姐娇儿却非常排斥晓青,因为她发现这个莫名出现的二小姐,抢着了许多是她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而且她发现爸爸特别宠这个二小姐。王叔叔在晓青完全好时,安排晴青和娇儿一起上学堂,鼎鼎有名的“蒋英堂女子学堂”,蒋老师家里办了个女子学堂,有十三个女生,都是有钱人家里的小姐,早上文化课,下午由蒋夫人及几个秀女教画画、弹琴或针绣。娇儿确实不太喜欢青儿,不太喜欢这个从哪个山沟沟钻出来的夺属于她的东西的“二小姐”,爸爸明显关心自己少了,没有以前那么疼爱她,而很显然对晓青更温柔更关心。听妈妈说这是远房亲戚,可是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突然冒出一个二小姐来抢她的爱,所以娇儿明显排斥讨厌她,上学她们一起坐着马车,娇儿远远坐离她,不答理她,进学堂晓青低着头默默跟着她,娇儿自个儿在前边走,遇到其他女孩子就和她们嘻嘻哈哈的,青儿只是孤寂跟着,落落寡欢地坐在椅子上看书,妈妈教会了她很多字,讲了好多故事,原来这么多故事书上都有,书让晓青平静安祥,沉静在书的世界里,好象又回到和妈妈一起,坐在晕暗的烛光下,妈妈眼睛在烛光里柔亮柔亮的,微笑着看着晓青,一个个美丽动听的故事就从妈妈的嘴里流出来。妈妈还手把手教她写字,妈妈的字娟秀,晓青一笔一画都如出一辙。蒋英堂老师和王叔叔年纪相仿,可比王叔叔和蔼,他讲的故事教的书都和妈妈说得一样生动,而第一次见到蒋夫人,晓青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蒋夫人温柔细腻,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一下能进入人的心里。蒋老师蒋夫人也格外喜欢这个文静温柔美丽的晓青,她没有象其他女几个女学生那种的娇气、贵气,清清纯纯深邃幽蓝的眼,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站在那,就仿佛是一幅生动的秀女人物画,而且懂得的知识与写的字如兰清雅娟秀,老师们忍不住夸她、忍不住地喜爱她。
蒋老师夫妇对她的格外偏爱,这使得娇儿与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防范似的不爱和她玩。可是晓青很快乐,很快乐在学堂里学到这么多知识,蒋夫人也总喜欢拉晓青坐在自己身边,或轻抚古筝,或拨弄琵琶,幽雅心旎的琴声就荡漾开来;蒋夫人还手把手教她画山画鸟画花画草,轻轻的几笔勾勒出一幅美景,一切都那么的美好,晓青一下子喜欢上画画,她要画梦里的家乡的黄晕、草房、小溪、画妈妈、画陈老爹、画记忆里的一切的一切,还有那遥远不知远方的小路,原来是可以把梦画下来的,晓青一门心思扑进了画里,她的画进步得最快,灵气飘渺,几笔几画只见一处青山小桥人家,一塘池水二尾青一群游荡的鱼……,放学时候晓青总是放不下笔,迟迟下课,念念不舍未画完的画,娇儿十有八九气呼呼坐在车上等她,晓青上车了,轻声说:“对不起。”娇儿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这种情形久了,娇儿便向母亲抗议。陈白燕对这个宝贝女儿的犟劲是无可奈何的,只有搂着女儿和气地解释着、安慰着。
。4。=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那天蒋夫人教画云雾,晓青一直觉得自己远近层次技巧不好,浓淡深浅一直画不好,下课后蒋夫人又认真单独地教她,不知觉天渐渐晕暗下来,当晓青发觉时,道了晚安,急急忙忙跑上马车,娇儿早已气哭了,晓青一个劲儿赔礼道歉,娇儿疾声励骂:“讨厌讨厌,你是什么东西,住我家、吃我家、用我家的,还送你上学,我还要傻等你,你是什么,你这个坏妖精,你想勾引谁?早就给我滚,滚。”晓青被喝得愣愣的,“发什么呆,妖精”娇儿抽泣着把手中的书本朝晓青丢过去,坚硬的书啪在胸口,很痛却有一种很悲怆的更痛猛袭上心头,青儿泪不知觉落了下来,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娇儿自打见到她就不喜欢她,就一直仇恨她,她知道自己与她的不同,处处忍让着,一种寄人篱下的悲哀慢慢涌上来,晓青强忍着悲伤轻轻说:“娇儿姐,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下课就走。对不起。”娇儿轻轻哼了一声,刚才的怒气此刻是一脸得意:“还想有下回,你就给我滚。妖精。”晓青泪水哗哗的流,喉头哏噎着说不出话来,赶车的王车夫(王开财)忍不住叹了口气,娇儿又气上了:“王开财,你叹啥气,都是你,你这个臭赶车的,刚才叫你走,你偏不走,害我在车上呆呆傻等,你是不是也被这妖精迷住了”车夫王开财一句不敢应,只是使命打了马一鞭,马飞的跑起来,娇儿重重地哼了声。
到了家,王太太已等在门口,见娇儿下车,赶紧牵住娇儿的手,“怎么这么晚,老爷都等吃饭了。娇儿啫着嘴硬硬的应一声说:“问她。”扭身进去了。“娇儿,青儿呢?”母亲后面急喊着,娇儿不理母亲,“这个女儿”母亲也没法叹口气,自语:“这娇儿真的给惯坏了。开财,晓青呢。”车夫恭敬躬身答:“二小姐还在车上,”晓青赶紧擦干眼泪答应:“婶婶,我来了。”晓青飞快拾起娇儿丢在车上的课本,跳下马车,母亲下了门口阶梯,连说:“慢点,开财,还不扶小姐下车。”“不用了,不高。刚才书本掉来了,所以我晚下车了。”“今天怎么这么晚?”王夫人怜爱的问:“都怪我不好,我多学了一会儿,害娇儿姐一起晚回来了。”“好孩子,没事的,肯学就好。可别累坏自己,我们女人学学画画没什么大用处的。”晓青点点头,小云赶快接过书,青儿和王太太一起快步走进饭厅。王叔叔、大公子、娇儿与小三已开始吃饭了,小三看到晓青跑过来拉晓青的手,说:“青姐姐,我老等你,你怎么才回来,也不陪我玩蝈蝈,还欠我二个故事。”晓青摸了摸小三的头,点点头,“青姐姐你哭过了。”小三看着晓青微红的眼睛说。“乱说,姐姐要生气了,”晓青蹲下来轻轻地和小三说,娇儿却哼了一声,大声和父亲说:“爹,我不要和她同车了,你看我们早就下课了,她磨磨蹭蹭不回家,我却要傻傻在车上等,不要,我不要和她坐一辆车。我们班女生都不喜欢她。”王叔叔大声喝她:“你是姐姐,妹妹比你晚进学堂,不懂会多一点,当然会多学一会儿,等等她你就这样?!还有为什么女生都不喜欢她?”“老师偏疼她,她会讨好老师,我们讨厌她。”“她怎么讨好老师?”  “谁知道,她那妖精样子,专勾引人,……“娇儿,”王太太听娇儿乱说,想阻止娇儿继续说下去,赶紧走过去,喊住,娇儿不理母亲继续说着,“王开财都给迷住了,蒋老师也给迷住了,连蒋夫人不知怎么也给迷住了,也疼她………”话还没说完,“啪”王叔叔重重的一巴掌已经响亮地落在娇儿的脸上,娇儿的右脸一下红肿起来,血丝顺着嘴角滑了下来,娇儿吃惊盯着父亲,长这么大,父亲向来依着她,从未对她大声过,更别说打她,今天竟打了她,“老爷,”王夫人也吓住,轻轻地喊了一声,搂住了娇儿,小三低着头胆怯的躲在晓青后面探着头,麒少爷咬住嘴,默不作声,空气沉重起来,只在娇儿的哭泣声,娇儿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晓青泪流满面,泪花中王叔叔气得变形的脸,与娇儿哭嚎的脸那么强烈的刺目,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这本来是合睦的一家,她干扰了这里的平静。
晓青走到王叔叔旁边,深深躹个弓,又走到娇儿身边躹个弓,一个转身飞奔出去,“晓青晓青”王叔叔的声音、王太太的声音、麒儿地声音在身后响着,晓青已顾不得了,她在飞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不知道,耳际边总响着揪心“妖精”声,以及那响亮“啪”的巴掌声,也不知跑得多远,四周黑呼呼的是树、是草、是一片沉寂,远处闪着一二盏灯火,晓青实在跑累了,跑不动了,喘息地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哪,这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还有哪可去,晓青摸索到旁边的一棵大树脚下卷缩着,泪水不停的流,“妈妈,妈妈”晓青哏噎着心里不停的狂喊,“妈妈,你在哪,青儿想你想你,想躺在你身旁,想你的笑容,想你的声音,想你的眼睛,想你的手。”黑暗中仿佛妈妈就在眼前微笑地向青儿走来,“妈妈、妈妈,快带我走,妈妈我要你……”青儿大声叫起来,可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只有寂寂的黑暗,寂寂的夜幕,以前的一幕幕一点点悲衰的重现在晓青眼前。对了,妈妈枕头下的那封留给自己的信、那奶奶留下的手镯、妈妈的故事,妈妈的以前是怎样的,晓青一下惊起,那封给自己的信一下这么深刻、那么明朗、那么强烈吸引晓青,到王叔叔家一年多了,每天只知道悄悄不声张地活着,默默静静地一天又一天,思想从不敢去想从过去,连妈妈唯一留给自己的全都给封存在记忆里。晓青惊得一下站起来,她要回去,回王叔叔家去,讨回妈妈留给她的一切,她要知道关于妈妈的一切,她觉得有一个关于妈妈悲衰地故事再等待她的弥补,这个故事一定与王叔叔有深深的关系。晓青想到这眼前浮现出王叔叔深沉含有多少故事的眼,还有王婶婶幽怨的眼……晓青不知道刚才从哪边跑来,也不曾留心脚下是路是坡是草是地,一深一浅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怎么回家?四周是黑漆漆的,根本走不出去。

晓青迷茫地又卷缩在树脚下,天明了在想办法吧,自己刚才确实是一时太冲动了,一句委屈的话都受不了,怎么这么冲动的奔了出来,王叔叔一定生气了,他们一定焦急了,妈妈的过去,妈妈过去的是什么?晓青胡思乱想着。
。5。=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天悬着一轮银亮的圆月,又要入秋了,去年也是快入秋时,满山已泛起金黄色淡红的树叶,现在家乡树叶又该起黄了吧,那些掉在陷井里的小动物不知能否爬出洞外,自己怎么也忘了消灭那陷阱、那些痕迹,山上的柿子肯定结了很多很多,晓青搂着自己的双肩,想着远远的记忆,那不敢开启的记忆此刻静静地浮现在眼前。冷风悄悄地吹来,晓青打了一个冷颤,草房里母亲苍白的脸、晕暗的灯又闪烁在眼前,“妈妈带我走,妈妈请带走我,”晓青轻轻地念着、枕着回忆渐渐睡着了。
当一声鸟叫清脆的响起,晓青蒙蒙胧胧睁开眼,四周已泛白,周围一片陌生,是一片杂草乱石,遥远处有几户人家,空气很冷, “蒋英堂女子学堂”在此地很有名气,已经教出二批才女,远嫁京城皇族,能进入蒋英堂的女子,都预示未来的荣华富贵,所以这所学校是远近闻名的,应该能问到的。晓青刚站起来时,一阵晕眩,晓青半弓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楚,慢慢蹒跚向那几户农户走去。
“青儿青儿,”一阵惊喜声从前方响起,晓青看到麒大少爷带着家仆站在一块大石上冲着她挥手叫着,“找到了,找到了。”家仆在大喊,麒少爷向她冲过来,不由分说抱住了晓青,“你这傻丫头,跑哪去了,一个晚上,家里都找翻整个王家庄,去哪了,快回去,爸爸不知急成什么样,命令我们找不到你,谁都不准回家。”麒少爷说完又命令家仆速速回去通知大家。晓青泪花又冒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老是给大家添麻烦,我是多余的……”“快别说了,”麒儿捂住她的嘴,他的眼睛很怜爱的看着她说:“不怪你,是娇儿妹妹不懂事,妹妹刁蛮跋邑的个性确实也需要管管了,不过你不该跑呀,你知道爸妈我们都担心死了,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丢了我们该怎么办。脸这么青白,一定又饿又冷吧。”麒儿脱下马甲给青儿披上,不由分说背起青儿,晓青泪如雨下,以前怎么总觉得大少爷很冷漠,觉得家里很冷清,自己象个窃贼一样躲避着大家,可自己这一跑家里都乱套了,自己真该死,一点儿委屈都受不了,青儿趴在麒儿的背上泪如雨下,无声的抽泣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猛地停在前边,晓青抬头一看,是王叔叔,一夜不见王叔叔苍老了许多,王叔叔跳下马,急步走过来,麒儿放下晓青,恭敬的迎着父亲,晓青深低着头,王叔叔拉过晓青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尔后仰天长叹了一声:“终于找到你了。”又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晓青:“怎么能这样跑掉呢,你知道我多焦急,你知道再找不着你,我该怎么办?怎么对得起你的娘亲,你想王叔叔愧死了吗?”晓青呜咽着抬起头,看着王叔叔血红血红的眼,看着王叔叔心力憔悴的样子,忽然痛恨自己,忍不住心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让大家担心了,我是多余的,伤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王叔叔一下子又搂紧了晓青,“不准再说你是多余的,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对不起你的是我们,不准你说对不起。麒儿把马牵过来,你慢慢走回去,我先带青儿回去。”麒儿答应了一声,牵过了马,王叔叔一跃而上,弯下腰搂起了青儿,抱在胸前,两脚一夹,马就跑起来,风轻轻在耳边飘扬,晓青缩在王叔叔的怀里,很安全、很快乐,一种从未有过飞的感觉与很快乐、很自由的感觉。
王叔叔一只手紧紧搂着青儿,一只手拉紧了缰绳,晓青不由自主把头往王叔叔的怀里蹭了蹭,王叔叔低头微笑地看了一下,忽然就一呆,手中的缰绳不由的松下来,马有灵性的也慢了下来,王叔叔惊呆着看着青儿,很副吃惊、期望的眼神,嘴里喃喃道:“蓉儿,蓉儿,你是蓉儿,别不理我,别离开我,我会排解一切难题,我要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我找了你十年,我痛了十年,十年后才给我音讯,十年后也只让我见你一面,你真残忍……”王叔叔的眼泪落了下来,嘴里一直喃喃呜咽着自语,晓青这会儿发现平时威严的王老爷,此刻象个受伤无助的孩子,那种期望害怕的表情,也让晓青害怕,晓青轻轻地说:“王叔叔,王叔叔,”“蓉儿、蓉儿”王叔叔还在恍惚,喃喃着:“你知道你偷偷地走了,我象疯了一样,到处找你,可我找不到,我娘被我气死了,我爹病了,我不得不回来安葬娘,爹以死相逼,不让我找你,我也找不到你,可我的心也跟着你死了,我活着象行尸走肉,你是可怜我吧,你是可怜我才回来看我的是吗?带我一起走吧,蓉儿蓉儿……”王叔叔的二只手颤抖的捧起晓青的脸,慢慢的低下头,对着晓青的嘴吻了下去,晓青的头脑是一片空白,她只觉得那个深深的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无力反抗,王叔叔深深地吻着,忽然王叔叔象是记起了什么,猛得推开晓青,一脸的惊讶,“晓青,叔叔刚才怎么了,”王叔叔使劲地摇了摇头,又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晓青吓得敢紧拉住王叔叔的手,“王叔叔,王叔叔,别这样,别这样,晓青也很喜欢你呀。”“天哪,我在做什么?晓青,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昨夜没睡,快绷溃了,你长得太象你妈妈了,刚才我以为是你娘,对不起、对不起,你才十一岁,你不懂得的!”(王叔叔又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晓青吓得攥住了他的手),王叔叔接着说:“在过三、四年你也要找婆家的,叔叔答应过你娘,会风风光光的嫁女儿的。记得,你是叔叔的女儿,当我是爹,爹太疼爱孩子也会吻孩子的。走,我们快回去,大家都在担心你的。”晓青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才那种强大的吸引力,那种心悸、那种莫名其妙的心动,是什么?晓青不懂,突然她已经有些明白了,那种象她这样孩子不应懂的爱,朦朦胧胧的一种春动,晓青想到这,不由的脸红耳赤了。
晓青偷偷地看了一下王叔叔,王叔叔又是一脸的肃然与威严,眼睛直视前方,可是王叔叔会喜欢我吗?王叔叔说这是爸爸吻了一下女儿,是吗?晓青不敢想了。
家门口已围了一大堆人了,王夫人、小三、家仆丫头,还有蒋老师蒋夫人,蒋夫人远远地就喊着:“青儿,青儿。”青儿连声应着“老师、老师、老师,”下了马一头扑进蒋夫人怀里,王夫人也赶过来,拍着青儿的背,说:“青儿,都是娇儿不好,别生气了,娇儿都给爸爸打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乖,不哭了,我们快回家。小云,快给二小姐热水洗脸,再打些稀粥先吃,叫王平娘熬只鸡给小姐补补。”“婶婶,对不起,对不起,是青儿不好,青儿不对,是青儿害娇姐姐挨打了,娇姐姐呢?”晓青一脸泪水,急切地问,“我去给娇姐道歉,我不好,我不对,我再也不乱跑了,我再不会让大家担心了。”蒋夫人听了欣慰的笑了,陈白燕也搂住了青儿,忍不住的落泪,“娇儿被我宠坏了,她如有你懂事多好,青儿乖,我们不哭,走和婶婶回家,我们都去吃饭,你王叔叔昨夜也没吃,大家都找了一夜了,蒋老师昨夜也过来打听了好几次,一大早就在家里等你的消息了,快大家都进屋子。”仆人们忙碌起来,晓青硬要进去给娇儿姐姐道歉,王夫了与蒋夫人陪着一起来看娇儿,娇儿躺在床上,脸还有些红肿,眼哭得肿起来了,看到青儿,别过头不理,青儿走过去蹲在娇儿床边,轻轻说:“娇儿姐,对不起,是青儿错了,青儿下次不再晚走,对不起。”青儿说完还狠狠地自已打了自己一耳光,王夫人、蒋夫人赶紧过来拉住青儿的手,蒋夫人心痛的捂着青儿的脸,娇儿也一呆,王夫人推了一下娇儿:“娇儿,你怎么能这样?”娇儿才不情愿的说:“是我不好。”晓青笑了,拉着娇儿的手说:“娇姐姐,原谅我了,那娇姐姐起来喝点粥吧?以后,青儿哪不对,娇姐姐你尽管骂我打我,我到你们家,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是我不好,不爱和大家说话,做事拖拖拉拉的,一生气就乱跑,害大家为我担心,害娇儿姐,娇儿姐姐这一切我都改好吗?”娇儿听了这话,看了看妈妈与老师,一夜深深的恨,被这种真诚打动了,这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反牵了青儿的手,一起去饭厅吃饭了,王夫人与蒋夫了欣然的笑了,跟在她们的后面一起来到了饭堂,王叔叔与蒋玉堂已经入座了,看到手牵手的青儿与娇儿都开心的笑了。
蒋老师开话了:“现在不准谁在说这件事,好了。过去了。不过,青儿你以后再敢乱跑蒋老师可要动师法了,什么事可以说、可以讨论、可以解决,就不能这么乱跑,这么冲动。”青儿使劲地点了点头,蒋夫人这时也说话了:“义文兄,我与学堂有一件不情之请相求,不知义文兄能否应予与成全。”“哦,蒋老师在此名声大响,许多贵族皇亲都尊敬与礼遇你们,我王义文小户人家能帮上什么忙?如确能做到,在所不辞,请蒋夫人只管开口。”“那我先谢了,我与学堂昨夜商量,想讨你家青儿过续为女儿。义文兄,你也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只有一子,在京为官。我们开设这女子学堂其实也不是为谋钱,只是想培养一些优秀的女子,我们培养出的女子,都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皆全,都嫁入豪门,有一个好归宿。我们也乐得看到所培养成的孩子都有好的安身之处,可我们二人却培养一批一批女孩,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女儿,那份凄凉…,义文兄你是不知的,夜深时,常和学堂对着一轮弯月感叹,青儿和我们又特别投缘,人漂亮清秀,而且又爱学肯学,我想先留在身边当做女儿,好好培养培养,你照样是她的叔叔,每天可随时唤回,只是给我们一个义女的名份,义文兄请成全我们。”蒋夫人说完对王义文深深的鞠了下来,蒋先生也起身陪同深鞠,王义文赶紧还礼不迭,“蒋老师蒋嫂客气了,我王义文怎敢与蒋老师连亲,况且青儿是个苦孩子,怕有虐蒋兄名声,不敢、不敢高攀。”“义文兄,看来是不同意了,我们夫妇是诚心诚意求义文兄了,今天仓促未带定礼,义兄也不是见财之人,所以我唐突的开口,青儿将来定是有出息的女子,她很有才气,但如不细心培养怕担误了她,因为她比别的女孩子晚入学二年,她们这批个个都很好,而青儿却与我们最投缘,义文兄也知我们夫妇收女弟子都经过面试,而且一批教四年,这四年间不再收学子,唯独而青儿是个例外。因为第一天,王兄带过来,闻其身世,看其清纯,我们心动破例收下,因为我们更注重的是这些女学子将来的名声,蒋学堂培育出来的女子,都可以保证不用打听、不用媒人介绍,只要是我们培育出来的,每个孩子的家门求亲者都是络绎不绝的,她们个个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而青儿的灵性是少有的,又和我们这么投缘,义文兄能见得你非常疼爱她,也象是你的女儿,那更应好好培养她,义文兄请三思。”蒋夫妇又深鞠了下去,王义文也陪礼,言:“蒋老师请容我三思,青儿娘把青儿托付给我,我必须亲自照顾她,我更有责任有义务看着她长大,青儿虽喊我叔叔,可事实我们已当她是女儿了,昨日是我太冲动了,处理方法不当,伤害了我二个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怅愧,……蒋老师,我们先别说这事,孩子们都累坏了、也饿了,我们先吃,日后再谈。”蒋玉堂夫妇也不好在说,并孩子一起入坐吃早饭。
晓青一直在一旁听着,一切仿若如梦,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妈妈的信呢?这一夜的时间青儿也就长大了许多,有一种很冷静的思想,对于他们所说的关于她的,她竟然不激动,也没什么感觉,突然间觉得一切很虚,一切都很假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冷静得不象自己了。对于她来说十二虚岁的女孩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歇息了一个早上,当天下午,晓青叩开了王叔叔的书房,王叔叔一脸吃惊,晓青轻轻地向王叔叔讨妈妈遗留给她的东西。,叔叔默不作声,叹息了一下,说:“你终于想要知道了,原谅王叔叔,王叔叔是个大坏蛋,一个毁了你妈妈幸福的人。看完信,王叔叔不求你原谅,但求你不要不理叔叔,你可以骂我、打我、恨我,就是别不理叔叔,”王叔叔眼暗淡了下来,深深地低下了头,一会儿,很毅然从锁着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用红布的包裹,颤抖地手慢慢一层层打开,里面一圈翠绿翠绿幽幽的玉手镯,手镯下压着一封牛皮信封,封上母亲的笔迹,书:青儿启。青儿的眼泪悄悄地落了下来,手轻轻的伸过去,慢慢的拿起了信……
。6。=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第三章
***恍然如梦***
   
时间回到了十二年前,一辆马车在羊肠小道上颠泊,车内蒋蓉蓉一脸的茫然,布窗被她撩起,外面是一片默绿,浓艳的野花怒放在路边,可蓉蓉已没有那份闲情逸致,身边的蒋母眯着眼在小歇着,她们二人此行投奔的目的,对蒋蓉蓉来说是一片未知,也是她一生的转折。
蒋蓉蓉的父亲是一介商人,往返于平京与各地之间,父亲在蒋蓉蓉的印象中仿若一个旅客,很小时就被父亲告知已把她许配给浙江一户陈姓人家的二公子,陈户这家人是父亲生意上的好朋友,因为父亲的耿直忠厚,陈大老爷很信任他,生意上父亲每次运货回来,别人是要先付款后托运,而只要是父亲担保的,可随时来赊货,货款可等日后结算,而父亲允诺几时还款是从未报拖欠过的。
这种生意的信任,陈当家与父亲就成了好朋友,当陈当家得知父亲只有一个女儿与他家二少爷年仿,就定下了这门亲事,蓉蓉只见到几大箱的订礼,而陈家到底在哪,二少爷是啥模样都无从得知,对于她来说,这是她们这些女人共同的命运,但父母是高兴与得意的,因为能与陈家这大户人家联姻,是他们的荣耀。从定亲以后,一晃又是五年,而今年从浙江回来,父亲就一病不起,重病时父亲寄信于陈家,希望尽快为女儿完婚,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女儿风风光光出嫁,半个月后陈家派人,把婚期定在年未十一月十二日成亲,又下了厚重的聘礼。父亲大喜,可自知自己大限已近了,是见不到这场喜宴,他挣扎着交待完后事,请陈家人把她们娘俩都接到浙江,蒋母在此地也无啥亲人了,尽快清理一下这里的财物,到浙江为女儿完婚,就在那里重新落户,重新购置房产。说完这些的当天夜里父亲就咽气了,蒋母哭晕了,而她向来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也只有从女了。
陈家人帮着打理完这边的一切事物,悲泣的蒋母无奈地离开了这块生息几十年的家乡,蓉蓉已年芳十五了,十五、六岁的女孩陆陆续续地都该出嫁了,蓉蓉读过四书五经,因为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蒋家也当她是男孩子一样悉心培养,十五岁的蓉蓉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又饱读诗书而文彩四溢,虽然对父亲的指婚满心不愿,可又无能为力、身不由已,对未来的命运是一片空白。
经过几日的颠簸,到了浙江渑州溥明的一个城镇,马车在一户豪宅停下,大宅门里涌出了许多人,几个长事的婆姨过来,亲自扶着蒋蓉蓉与蒋母下车,她们在一路陪同的陈家人介绍下,认识了69岁的陈大老爷,陈大奶奶,与陈家二个婆姨,家里只剩下这些老的。大少爷与二少爷都在外做生意,大少爷娶了京城某官的千金,在京城已购置一处家业,二少爷也在京城做生意,陈大老爷对蒋容容的文静淡雅,而又不失华丽的外表与谈吐很欣慰,也满意并承诺这门亲事,为亲家翁的早逝深表同情,陈大奶奶拉着蒋母陪同落了一场泪,在二个婆姨哄劝下才渐渐停住。蒋母将蒋老爷的遗愿说了,并恳请陈老爷在附近帮忙找一处房子,在未嫁出前,她们还是要住在外边的,而且蒋母也顺从蒋老爷的遗愿,就准备在此安家落户了。
陈老爷不同意她们娘俩重新购置房产,表示家里房子很多,定要蒋母与蓉蓉住在府上,蒋母与蓉蓉一再强调此为父亲遗愿,父亲一辈子不愿寄人篱下,而母亲更不愿有背父亲遗愿,再三请求下,陈大老爷才应允尽快打听,目前应先在府下小息。
蓉蓉也确订于六个月后与那个将要成为夫君的人陈二少爷完婚,二少爷要等成亲前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京城的生意近段很忙,根本走不开。在这平淡地等待中,蓉蓉认识了王义文。那天刚好王义文来拜访陈大老爷,蒋蓉蓉正在客厅里和陈老爷谈话,本想回避,可陈老爷说:“蓉蓉别走,认识一下王老爷,王老爷是这里的大财户,是和我们陈家一样有名望,有势力的大户,认识一下也好”。
就这样认识了,蓉蓉惊讶义文的年轻与博学机智,义文同样惊讶蓉蓉的聪明美丽谈吐大方,几句普通的谈话二人第一印象是记忆深刻,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一见衷情的思念,而此时王义文已是一个6岁孩子的爸爸,妻子此刻又有身孕了,可鬼使神差二个人陆陆续续的又接触了许多次,这短短的六个月却发生了让他们也不可思议的亲近与亲密。王叔叔的多才博学、幽默风趣,蓉蓉的清秀玲丽,而蓉蓉随口而作的诗歌寓义深刻,对各种事物的独特见解,没来由深深吸引着二人,互相思念,偷偷见面,谁也没去想后果与将来,蒋蓉蓉的感情原本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世间会有这种生死相许的真情。而王义文与陈白燕结婚前,也连陈白燕的模样是圆是胖都不清楚。按大人意愿成婚后,陈白燕如所有女子一样乖巧怕夫,唯唯若若,没有个性与主见,脸也是一种稳重微笑。王义文对于她没有这种激情,是一种顺水推舟的平淡,只有尽丈夫的责任,而蓉蓉的年轻美貌,活泼可爱,聪明与机灵,让他喷然心动,让他朝思暮想,让他为之疯狂,他知道什么是爱情,感情在这短短的二个月内疯长。这其间蓉蓉母女已在陈家不远处购置一处十二开间的院落。父亲的去世,母亲迷恋了佛,总把自己关在屋里念经,陈家派来二个小丫头在外间打理日常事务与一日三餐,里面几间丫头们是很少进来的,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守门。里屋后院有个小门,王义文每次过来,总互约好时间,蓉蓉会打开小门,王义文就溜进里屋的小客厅里,二个人一起谈天说地,总有说不完的话,很快乐,日子过得飞快,蓉蓉都快忘记那一场属于自己的婚事。
。7。=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一次相约后,谈到激动时,蓉蓉忍俊不禁扶在桌上大笑,一抬头二人的眼神不由对在一起,一种骚动,一阵沉静,一种冲动,王义文忍不住也是在不知觉中走过去搂住了蓉蓉,爱情在无言地狂斜,蓉蓉回应着,深情的吻着,二人最终谁也未能把持自己,当清醒时衣冠不整的蓉蓉才感到害怕,想到陈家,自己已是订有夫家的人,成亲日即在眼前,而自己却发生这样苟且的事,天!王义文一惯的冷静沉着,此时却同样的束手无策,为自己的激情后怕,怎么办?怎么办?私奔?打算?将来?这里的一切?蓉蓉的妈妈?义文的孩子?…………一切都在阻碍着,可以前深陷其中从未想过的,这时全该考虑到的,一件一件,一重一重,王义文是独子,家中的顶梁柱,是当地的名门,属有头脸的人家,如果私奔家门不知要遭多少人唾骂,父母平时是最要面子的,日后他们将怎么面对这一切,家中的太太虽是父母之命媒之言,而太太向来是嫁夫随夫,低来顺眼的,见到王义文一个大气都没的人,他走了她能掌起这个家吗,而孩子才六岁,肚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王叔叔捶着自己的头,割舍不下的牵挂,自己却犯了这种不可饶诉的错,美丽的她该怎么办,激情过后的二个人相拥而泣,很久夜也寂寂的来临了,没想出一个确切的办法。
小丫头在外间喊了几声小姐吃饭,母亲也在喊了,他们还没想出个办法来,蓉蓉推着义文快走,无奈的义文偷偷从后门溜出,蓉蓉无力的躺在床上,晕旋肆无忌惮的一阵一阵。母亲进来瞧,蓉蓉苍白的脸的确吓怕了母亲,赶紧安排丫头请代夫。代夫来了把脉说没事,开了几服水药,道是体虚无碍,只需小息几天,陈大奶奶与二婆姨听说,也赶过来瞧,蓉蓉的脸越发苍白,她简直不敢瞧陈大奶奶关切的眼神,二个婆姨问长问短,安慰着,蓉蓉的泪止不住的落下了,闹哄了一阵,她们交待不用日日过去请安,只要好好休息,明日熬些参汤补补,才渐渐都离去,蓉蓉心是一阵阵害怕,女人的失节在这个社会是不容的,她该怎么办,她已是满身肮脏的女人了,只有死才能洗刷自己,可母亲怎么办,母亲才失去父亲,也只有她这个女儿,母亲千里绍绍嫁女儿,还指望女儿送终,她……,泪水打湿了枕头,天蒙蒙亮,蓉蓉晕晕的睡着了。
醒来日照中空,是响午了,一小丫环进来打晾蓉蓉醒了,赶紧过来扶侍,母亲亲自端来了鸡汤,在蓉蓉床边的圆凳上坐下来:“蓉儿,前日见你好好的,昨日突然病了?唉,娘已经为你念诵了二十遍的《万寿经》,祷告我佛慈悲,还我女儿安康。先喝了这碗鸡汤,呆会在吃些饱的,快喝,来,放在锅里温了一个早上了,还是陈奶奶叫送来的呢。”小丫环端过汤小心地喂着,蓉蓉心里是一阵恐慌,今天义文呢?可蓉蓉又不敢问,只好委惋地问娘亲:“妈,我也不知道为啥,只觉心痛与头痛,我竟睡了这么久,今天有人来找我吗?”“有,”小丫头抢先说了:“王老爷来过,听说你病了,焦急得很,送了一颗大人参,还有一些蜂王浆。”母亲也说了:“是啊,这王老爷真好,人又年轻,又礼貌,送了这些贵重礼物,还陪娘聊了好久,很关心你呀,我们都是托了陈老爷的福了。”“娘,王老爷和你聊什么?”蓉蓉小心的打听着,“聊什么,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陈事,比如说到你的爹,说到你的亲事,说到小时的你,也奇怪,娘今天说了最多的话了,人家大老爷也没闲娘烦。”母亲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蓉蓉陪着苦笑,心里在大声地喊:义文,义文我爱你,我爱你,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母亲接着又说:“王老爷说还要来瞧你,我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谢绝了,也不知会不会来,蓉儿,你病好了,一定得买些礼物回送人家。”蓉蓉点头应允。
喝了鸡汤,蓉蓉精神了很多,又吃了些稀粥,蓉蓉自己知道自己其实身体是没什么的,是心虚、害怕,目前她只想见到义文,听他的,想见他,心里只想见他、见他,蓉蓉对母亲说:“娘,我出去一下。”蒋母大惊:“刚病,人还没好就想出去,不行不行,快回屋歇着,这病来得怪,好得也不该这么快?不许你这时外出,养几天大好了再出去,再说,现在你想去哪?陈老爷交待叫我们这些不用过去请安了,养好身体要紧。”蓉蓉心虚的解释:“我想去拜访王老爷,谢谢他送的礼物。”“那更不行,你昨天刚病,人家早上刚送东西过来,你就好了,这象什么样子,别来还以为我们装病骗人家的东西。不行不行,小麦,快扶小姐回房间休息。我佛万能,娘还得念二十遍的《万寿经》,我佛慈悲,谢谢你让蓉儿这么快好了,阿弥陀佛!”母亲又回房念经了,蓉蓉无奈的回房。

。8。=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这个贴子最后由雨珠儿在 2004/07/10 09:27am 第 1 次编辑]


义文你在哪,义文快来呀,蓉蓉心里无数遍呐喊着,你能感应到吗?我爱你,我无悔,我愿陪着你天涯海角,蓉蓉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的天空无声地呼唤着,泪水顺着脸庞悄然无声的落下。小麦丫头瞧见了,吓坏了,“小姐,哪里不舒服?小姐你怎么了?”蓉蓉无力的摇头,轻轻地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别打扰我,我没叫你别进来。”小麦还想说什么,蓉蓉已经摇头示意她出去,小麦走到门外,轻轻虚掩房门刚要退开,又听到蓉蓉在屋里喊:“小麦,”小麦赶紧又推进来,“小麦,如果有人找我,一定要进来告诉我,记住了吗?”小麦点点头,蓉蓉又挥手要她出去,小麦只好又退出去。蓉蓉盼望义文来,她知道义文一定会来的。
可是他会有什么办法?他会带我远走高飞吗?那他的家人与我的妈妈该怎么办?……蓉蓉胡思乱想的,突然她听到门外的有急促脚步声,小麦轻轻敲着门喊:“小姐,王老爷又来了,你见不见?”“见,”蓉蓉几乎是同时间应,同时间打开了门,奔出房间,向客厅奔去,一夜未见,义文竟是满脸胡须,人憔脆了许多,一双深深地眼睛,直直地盯着跑进来的蓉蓉,蓉蓉也停了脚步,二个人就呆呆的立在原地互望着,千言万语,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小姐,”小麦也跟过来在小姐身边说:“我去倒茶水,你先进屋坐着吧,外边凉,你身体还不太好。”蓉蓉一晃,猛然醒悟自己的失态,哦了一声,“你快去倒茶水,别惊动母亲,让她念经,王老爷这我一并答谢,你倒了茶水就别进来了,去吧。”小麦答应着,蓉蓉走进客厅,是的,屋门到椅子这几步是这么艰辛才走到。蓉蓉轻声说:“王老爷请坐,”她的心里涌起一阵伤感:此刻他们是多么虚伪,可这时外边还有一种无形的监视。
义文一言不发,静静地坐下,眼从未离开过蓉蓉,许久许久问了一句:“你好吗?”蓉蓉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小麦的脚步声传过来,她赶紧拭干,威正严谨地坐直,小麦端上茶又退了出去,蓉蓉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了,义文抢前握紧了她的手:“蓉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罪该万死,是我该死,你骂我打我,你别哭。”泪水顺着义文的脸也悄然划下,蓉蓉扑进义文的怀里小声的痛哭,鸣咽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陈家我是不嫁的,也无脸再见他们了,我们该怎么办?”义文捧起蓉蓉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泪眼,小声地说:“我昨夜想了一整夜,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委屈了你,”“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行,我都愿意。”蓉蓉打断他,坚决的说。义文感动的点点头继续说:“做我的姨太,我娶你,退了陈家的亲,我马上下聘礼娶你,行吗?”蓉蓉肯定的点点头, 但又害怕地说:“可我不敢、也不知怎样和娘亲说,她会接受不了的,还有陈家怎么去讲,谁去讲?”蓉蓉求助地看着义文,义文将蓉蓉搂在怀里,轻轻叹息着说:“蓉儿,别怕,别怕,容我想想,你别怕,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你我真诚相爱,没有迈不过的坎,柳暗花明又一春,会有办法的,会的!”
蓉蓉幸福地依在义文的怀里,高兴地点了点头,仿若那一天已经来到,她和义文就如此幸福无所顾忌地依偎在一起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陈脚步声,母亲的声音响起,:“蓉儿,王老爷又来了?你要好好答谢人家。”蓉蓉与义文迅速分开,蓉蓉急忙应着:“有,我还说谢谢王老爷这么关照我们呢。”娘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客厅,蓉蓉上前扶住了母亲,母亲一脸笑意,对王义文福安一下,义文赶紧回礼:“蒋夫人客气了,蓉蓉是我的好朋友,尽一份心意罢了,何足挂齿。”“晚上,就在舍下用餐吧?”蒋母含笑地问,蓉蓉深情的望着义文,义文弯了弯腰说:“那多有打扰了。”蒋母忙说:“那太好,蓉儿你与王老爷稍坐,我去吩咐她们打理。”母亲又急急地出去了,蓉蓉与义文相视无言地笑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多希望此刻能成为永久。那一餐晚饭,义文与母亲聊得很投机,蓉蓉在一旁只是笑着,心里想这多象一家人,母亲从未这么善语,可与义文却很是投缘,母亲一定会同意自己嫁给义文的?!那一餐之后义文来家次数堂堂皇皇多了,陈家每天也派丫环看望她们并送点心过来,蓉蓉真不知怎么向陈家开口,陈家明显是痛爱自己的,义文现在也想不出什么人选来处理这件事。

早上,蒋母见蓉蓉也大好了,而且明显气色红润,安排丫头做了一些小点心,叫来马车,要和蓉蓉一起去陈家,已经有七八天没去陈家了,而陈家每天都派人来,蒋母心里很过意不去,一定要过去答谢一下。蓉蓉打心里不愿去,可母亲生气的眼睛,惊哑蓉蓉的反驳,蓉蓉一阵心虚,勉强同母亲一道去了陈家,进了陈家大院,蓉蓉一路低着头,来这里她是有愧的,陈大奶奶已笑喝喝地迎过来,拉过蓉蓉仔细打晾,心疼地说:“真瘦了,我这老太婆天天想过去瞧你,可这身体骨不硬朗,几天没见真让我好想。”蒋母鞠了一下身体:“亲家娘,谢谢。我这女儿就是娇气,着风寒也病了几天,本来应天天过来拜安,让亲家娘操心了。”蓉蓉被陈大奶奶拉着手,一直勾着头不语,陈二婆姨笑着打趣:“奶奶,你别老拉人家的手,再一个月就可是咱家媳妇,人家已经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大家都哈笑了起来,蓉蓉的头更低了,一种恐慌,要是大家知道她要反亲,不知会怎样,而且陈家是此地有头有脸的人,几乎所有的人知道他们的婚事。陈大奶奶笑逐颜开地放开手,说道:“真把蓉儿给害羞得红脸了,快看坐,把椅子放在我旁边,我要和媳妇儿说个好消息”。
丫头忙着端上大台椅,蓉蓉低头福了福坐了下来,陈大奶奶又笑了:“瞧蓉儿,我要把好消息说了,你不定找哪里躲呢,把头抬起来,别老勾着。”蓉蓉小声应了,可头更低了,大伙又笑了,蒋母笑着陪不是:“亲家,我这女儿面薄,别打趣她了,说不定一会儿羞得要哭了。”大伙听了更笑了,陈大奶奶笑哈哈地说:“好消息是志强要回来了,那天老爷去信告知蓉蓉病了,志强就没心在那边做生意了,赶着要回来看媳妇。”蒋母接过话题说:“什么?志强要回来了,阿弥陀佛,太好了,这下蓉蓉可真该高兴了。”蓉蓉听到母亲说这话急得叫:“娘,你乱说啥。”陈大奶奶兴味盎然点着头说:“对啊,你娘说得没错,你不是高兴了,能早日见到志强?”蓉蓉焦急地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见到志强,不想,你们别逼我。”蓉蓉激动地站起来,想说要退婚,可怎么也开不了口,急得红通通的脸,大伙儿更笑了,陈家二个婆姨笑得弯了腰,连蒋母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站起来安慰蓉蓉:“蓉儿,别羞,别急,娘知道,早晚是陈家人,唉,你这傻孩子。”蓉儿急得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急着要回去,要不她就要大喊出来,蒋母搂过蓉儿,笑着说:“我说过了,你们别打趣她了,这孩子一害臊准会哭的。陈大奶奶见笑了。”蓉蓉小声对母亲说要回去,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陈亲家,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孩子臊得没脸呆下去了。”陈大奶奶笑着起身送她们出去,蓉蓉穿进马车,还听到她们善意的笑声,忍不住趴在腿上呜咽起来,蒋母劝慰了一会,有些生气地说:“蓉儿,不许如此娇气,大家只是开玩笑,不能这么没礼貌。”“娘,不是的,娘,”蓉儿抬起头,急切地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我不想嫁给志强,不想,我想退婚,娘,我想退婚。”蒋母听得一呆,用手摸了蓉儿的头:“你没发烧吧,胡言乱语的吓娘。”“没有,娘,我真不想嫁给志强,我根本上不认识他,我不爱他。”蒋母吃惊地摇了摇蓉儿的双肩:“蓉儿,蓉儿,你着什么魔了,天啊,你说什么?当然你不认识他了,娘都不知道他长怎么样,你爹才知道的,这亲事是你爹做的主啊!天下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娘当初嫁给你爹也不知道你爹的模样,成亲那天也是羞得没敢看,成亲后的第二天偷偷认你爹的模样。从定亲起娘就认定是你爹家的人了,你也一样,从你爹为你订下这门亲事,你就应该爱陈家了,今天你怎么说这种话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麽咪麽咪”母亲说完不理蓉儿,低头念起经来,蓉蓉心里的悲说不出来,义文,你在哪呀,你快去陈家退婚呀。志强要回来更不好办了。到了家门,母亲一径回房去念经了,但交待丫头不准小姐外出,蒋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象要发生什么大事,她得为女作祷告,希望这种不幸不要发生在她们家。
蓉蓉苦闷地呆在房里,母亲不让她外出,她得找到义文,想办法,蓉蓉磨起了墨,开始给义文写信,告诉早上去陈家的情况,告诉义文志强快回来,快想办法退掉这门亲事,婚事已迫在眉睫了,陈家已经开始打理婚事的采购,如不早制止会更不好收场的,义文,义文……蓉蓉写不下去了,心里是一片焦急,急得没有头索去思考了。她勿勿封了信口,交待小麦去送信,说是给王义文的书稿,小麦去了,蓉蓉的心才平静一会了,晕眩又涌了上来,蓉蓉扑在床上又哭了起来,为什么老天要让她认识义文,为什么?晕晕地又睡着了,母亲祷告完来瞧女儿,发现蓉蓉竟趴在床上睡着了,脸上挂着泪珠,蒋母为女儿试去泪痕,拉过被子为女儿盖上,坐在床沿看着女儿发呆,蓉儿这几天是怎么呀?是中邪了吧,前几天突然就病了,今天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父亲去世对她打击太大?可是蒋老爷也死了九个多月了,蓉蓉平时与父亲不是很亲的,自己都坚强地挺过来了,蓉蓉怎么会挺不过去呢?这段时间自己只顾念经拜佛,冷落了女儿,一定是自己冷落了蓉儿,蓉儿才会乱想乱说的。蒋母坐在床沿呆呆着看着女儿想着心事责备着自己,一个小丫头进来轻轻说道:“大奶奶,该吃午饭了。”蒋母回过神点点头,“大奶奶要不要叫醒小姐?”“ 不用了,让她多睡一会吧,这几天你们要多照顾好小姐,下个月小姐就要结婚了,生病了可不好办。”丫头笑着点头。
蓉蓉睡了好一会儿醒来,头痛得很,醒来就喊小麦。小麦答应着跑进来,蓉蓉急切地抓住小麦的手连声问:“你将信给义文吗?义文有没有说啥?义文会来吗?”小麦使劲的点着头,“交给王老爷了,交给他了,我就回来了,他没和我说什么。”母亲从外间听到蓉蓉的声音,也赶了进来,母亲在蓉蓉的床边坐下,搂住了蓉蓉,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轻轻地说:“蓉儿,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什么事给娘亲说,小麦,你出去倒杯水来。”小麦答应着出去了,蓉蓉搂住母亲放声大哭,从何说起,怎么说起,小麦端着水进来,蓉蓉慢慢地喝下去,理清了一点头索,对母亲简要讲述了一切,并肯定地给母亲说她已经离不开了义文了,她身心也已全是义文的人了。母亲的脸丝白丝白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心里是茫然无措,我的女儿在做什么?在说什么?这一切不是真的,母亲板过女儿的身体,认真的看着女儿,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地说:“蓉儿,别吓娘,别编故事骗娘,娘受不了的,告诉母亲这不是真的,快的。”蓉儿落着泪,肯定的点着头,哭喊着:“娘,原谅女儿,原谅女儿,这是真的,女儿真的爱上义文了不可自拔了,娘成全女儿,娘…”蒋母一阵晕眩,手一松,蓉蓉从母亲的手中划开,母亲的手悬在半空,一脸的惊慌,一脸的匪夷所思的表情,好一会儿,蒋母踉怅地起身,,摸索的走出房门,回自己念佛的堂舍,蓉蓉害怕的叫着娘、娘、娘,可母亲一句话不说,蓉蓉起身跟在母亲后面,看着母亲茫然地进屋,跪倒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诵着经文,蓉蓉悲悲地跑在母亲房门外,泪流成河。
小麦一会儿过来,轻轻的扶起小姐,扶着蓉蓉回房,一个小丫头快快地跑进来,喊:“王老爷来了。”蓉蓉一个打晾一醒,奔了出去,义文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义文,”蓉蓉哭着喊:“我已经告诉母亲了,母亲在念经文,很吓人。志强也要回来了,义文,我们该怎么办。”义文扶着跌跌撞撞衰伤的蓉蓉,心里满是心痛,柔声说:“蓉蓉,别怕别怕,一切有我。母亲那我去陪罪,要打要罚我来承受,只请母亲不要分开我们。志强回来也好,正好我与他是打小认识,我将事情给他摊白了,他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我愿赔偿他提出所有的要求,相信他会理解,要打要怎样我决不反手。蓉儿,蓉儿,别怕别怕。”义文轻轻的安慰着惊慌地蓉蓉,蓉蓉慢慢地平静下了,信赖地看着义文。“蓉儿,带我去见你娘,我当面向她请罪,请她把蓉儿许配给我。”蓉蓉含着泪肯定的点点头,不在故忌地牵着义文的手向母亲的佛堂走去。义文跪在蒋母身后,低低地叫了声:“母亲”。蒋母一惊猛地一回头,看见跪在身后的义文“啊”的叫了起来:“蓉儿,蓉儿,他是坏蛋,蓉儿,”蓉蓉抢上前扶住慌张地母亲,轻说:“妈,妈他是义文啊,妈,你原谅我们吧,求你了,求你同意我们在一起吧。”母亲看着蓉蓉又看了看义文,使劲地摇头,哭泣着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惩罚我,你们要这样待我。我的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母亲痛哭着继续说:“你是老爷生前许给陈家的,生就是陈家人,死也是陈家人了,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丢人现眼苟且的事,你爹地下有灵是不会合目的,娘也无脸见人了,你们还敢来要求娘同意,娘会遭天谴的,观音求你求你点拔我。“母亲衰衰地跪倒在佛像前,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做,蓉蓉扶着母亲一起悲悲的哭着,义文默默地跪在身后无言的自责,他双手合十在佛像面前沉声许愿:我义文真心爱蓉蓉,请观音菩萨成全,我愿承受一切责难,一切痛苦请由我来承担,请菩萨成全我们。说完咚咚响响地叩了三个响头,蓉蓉心里慢慢涌上一种幸福,一股坚强,她知道今后无论面对什么唾骂或责罚,只要能留在义文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哭晕在佛像面前,蓉蓉与义文小心扶着母亲回房安息,一盏燃起的烛火摇戈着满室的晕黄,二个小丫头很怜利地端来二碗莲汤,又退下。蓉蓉搅拌着碗里的莲子,此时内心就有如莲汤里绿幽幽的莲心,义文的手轻轻的盖在蓉蓉的手上,一丝温暖透着手心淡淡的传递过来,蓉蓉摇头向义文笑了一笑,回头瞧帐里昏睡的母亲,悲衰又涌上来,明天明天会怎样,一切会怎样发展?我们的明天……
母亲半夜醒来,蓉蓉一直坐在母亲的床沿,义文于月上山岗时回去了,母亲情绪不好,很紧张看着蓉蓉,看了看屋内,这一夜母亲就苍老了许多。蓉蓉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小麦端来一碗稀粥,蓉蓉轻轻的喂着母亲,母亲吃着,母亲的眼神衰衰的直视着蓉蓉,屋内一片寂寂,蓉蓉打发小麦去休息,这里由她扶待母亲。屋内只剩下她们娘俩了,母亲流着泪问:“蓉儿,你们到底怎样了?”“娘,我们…”蓉儿低下头说不出口,母亲抓住了蓉儿的手:“你们没有做苟且的事吧?”蓉蓉哭着点头又摇头,她不知道怎样和母亲说,说那一刻的冲动,母亲更焦急了:“到底有还没?”“有,我们有。娘…”蓉蓉衰衰的哭,母亲骤然松开紧抓蓉儿的手,脸更丝白了,口里念喃着:“天啊,这该怎么办?怎么办?”突然又问:“那有多久的事了?”“一个月前”蓉儿小声应着,母亲的咬着牙,许久狠狠的打了蓉儿一耳光,“拍”轻脆地巴掌着,蓉儿吃惊的捂着自己的脸,母亲狠狠的看着蓉儿,血丝从母亲咬得嘴角轻轻溢出,蓉儿落着泪,颤抖的伸手为母亲拭,母亲的手使劲地推开蓉儿的手,母亲摇着头冷冷地说:“你太肮脏了,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会这么不懂廉耻。你快滚。”蓉蓉的心仿佛一下子掉进冰窟窿,一向软弱顺从疼爱自己的母亲,这会儿这么陌生,“娘,娘…”蓉蓉哭着叫着,“娘,娘,原谅女儿的不孝,原谅我……”“这不是不孝,这是不知耻,我们蒋家没有这种不知耻的人,你让你的父亲死不眠目,他一生忠孝义威的名节全给你毁了,你让娘亲没脸活在这个世间,你让我们怎么面对陈家,我怎么告诉人家我养了这样一个女儿,我的将来还指望女儿养老送终,这怎么可能?娘一生求善,一生安份守已,你父亲也从未做恶,为什么上苍要这样报应我们??”娘急厉悲呼着,泪水由她的眼里哗哗地落下,蓉蓉已跪倒在母亲床前,她无言以对母亲,她的行为这么深的伤害了娘,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儿,母亲一生只有她这个女儿,而她却伤得如此深。夜无声的流淌,静静地逝去,屋里二个女人无言的落着泪,一声鸡鸣打破了静谧,母亲摇着手示意蓉儿出去,蓉儿攥着母亲的衣襟哭着,母亲无力的说着:“你将小麦叫进来,你快出去,你让娘休息一会儿,你快出去。”蓉蓉怅然的站起来,跌跌碰碰地退出去,院子里正好遇到小麦,小麦急急地告诉蓉蓉王老爷已来了,蓉蓉心里一精神,打发小麦进屋扶待母亲,自己奔向客厅。
“蓉儿,你的眼都红肿了。”义文心疼的说,“你娘好吗?你好吗?”蓉蓉的泪又落下来,她摇着头说:“不好,很不好,什么都不好,你快救救我。”蓉蓉无顾忌的扶在义文的手臂上痛哭,:“娘不理我了,娘不理我了,我伤她太深了,义文,我们该怎么办???”义文紧紧的搂住蓉儿,心里一阵阵痛,一种酸痛漫上了眼睛,自己这么爱蓉儿,却伤她与她身边最亲的母亲,自己这么无能,无力保护,无力让她快乐,一颗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划下,“蓉儿,蓉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们静静地搂着,客厅门口有一阵响响的脚步声,他们迅速分开,小麦轻轻的走进来,低声问:“小姐,你们要吃饭吗?奶奶说她要睡,谁也不许来吵她,她还把门反锁了。”蓉蓉落着泪,义文说:“那你打一碗稀粥给小姐吃吧,我不饿,呆会再吃。”“是”小麦应着退出。蓉蓉的眼神与义文的眼神又对上了,眼神里传达着千言万语,……

(这个故事就写到这了,写不下去了,因为太罗说了,重重叠叠的……而且现在想不出下文……,最主要是初写,未改,先贴上来,大伙看。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自己幻想对话,好累的……第三部未完,第四部不知下文……头痛)

。9。-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好难过,自己写的东西也会骗自己掉眼泪……
发表于 2004-7-10 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珠儿开始写小说了  文笔很细腻  情绪到位  能感染人----
   写小说很累却较有前途,注意休息.问好
发表于 2004-7-10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呵呵很感人,继续:)
发表于 2004-7-10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同同要注意休息啊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鹰GG谢谢,  帮我改改,学写的

现在鹰飞到哪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7-10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花儿飘飘》……写给自己看的故事……无聊之作

稻子,我写不下了,  乱写的
哈哈后后,后后哈哈
要怎样继续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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