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少康 于 2017-6-19 12:35 编辑
雪落在门前的荆柴上,冷,被刺穿,一行红红的脚蹼向河边延伸,捕食如履薄冰的清晨。阳光在水面游动。叶子死得其所无声无息,逝去者有权在回忆中常青,以白为逑,躲入送葬者的泪珠。冬天由此变得笃信。
雪在为大地盖一所房子,被水拒绝的两手空空。某只益虫短暂的一生也在雪下盘桓,至今不知何为平凡。
为来生,天公有意把雪打磨成船舵,人却遗忘了我们都来自大海。所有的房子江雪垂钓,被风监督的窗,冷若寒蝉之翼,纯粹的寒晋级洁白纱衣的婚礼。生命活得很清楚,失去是唯一的方法论,也是墓志铭。
雪落在水边你的帽子上,鸭绒衣服,被静止涂满。来时路已经天衣无缝,猜想一旦白发苍苍,你将归于何处。
即使雪没有死海的咸,也足以漂浮御雪而行的羽毛。轻如五岳的候鸟统帅繁殖,从南方迁往更南的南方。被你亢奋的呼吸捕捉,把积雪抖落脚下的雪,奏鸣况味,步伐里双音节隐喻的背后,有着轻重急缓的抒情。
雪落在有镜子而没有面目的城市里,落在无法敲响的钢琴的白色按键上,落在商业区高楼风雨飘摇的断崖旁。从感冒中牟利的时间,看着雪花落,似乎就可以把自己剩余;车流碾过,似乎就听到人间,耳朵拥有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