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的心情

许也

清晨的浓雾从后窗闯了进来，轻柔地弥漫整个房间。孤独的火车拉响清脆的长笛，它是离去还是归来？从一个陌生的纪念照片中寻找，我企图挽留一点点岁月馈赠给我的蛛丝马迹。可是我无能，于是只能等待，静止，沉默..............一切少见的感觉都忽然袭击眉宇之间，化做一种恍然，象那雾。
  昨天的漠然已经离去，只是那雨，仍然停留在更年期，淅淅沥沥，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我的内心开始在无垠的领域里降临，象所有的人一样追赶自己的路：虚张声势的跨越，矫柔造作地修饰。千百年来虚构的人生，许多人都选择自己熟悉的路。
  所以，有时候，我会感到一种漠名的悲哀，身体中荡漾出的那种诗意，已经融化在腐朽的红土地里，幻化成空气，幻化成令人胆怯的鬼火幽灵。于是在一个偶然的下午，我扪心自问在一个虚拟的网络场景，故事的主人公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还是我。对白很简单，简单得只有两个字——假设。
  假设一：从母胎里脱离的瞬间，我就闻到了牛粪和稻花的气息。我是一个敏感的人，稻花与牛粪交织的那种味道，在我啼哭的刹那，是多么的清新自然，它带给我成长的诗意——虽然我不是诗人，更不会把它写进我的生命里。知识在六岁那年，我赤脚骑在老水牛的背上，静静地听着它咀嚼的声音。风吹稻花香里，我的身体就开始变的水波一样泛起涟漪。没有争吵，没有喧闹，一切都是那样地静穆。
  山风在大树的头顶轻抚，流水绕着石头细吟。这里的每个人都回唱长长的山歌，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跳独特的舞蹈。夜晚的篝火把山村的故事火化，织布机又把它还原成一幅动人的编织。有时候，三爷爷会很小心翼翼地抱出哪个发黑的陶罐，绕有兴致地擦拭，一直到黄昏唤得大地通红。大山则会光着脚丫跑到桥顶，纵身跳下深黑的水潭。
  我可以清晰地回忆一些事情，比如说80年代末期在各地乡村流动的电影队和放映的《地道战》，《李双双》；肆无忌惮地在半夜趁着月色爬上村里最高的那棵大树上掏鸟窝；或者干脆跳进兰花婶家的后院里偷一串串辣椒，用火草烤了，吃得嘴皮子跳舞...
   假设二：随便听点音乐，班得瑞的，或者巴赫的。清晨的雾就象是从地中海飘来的一份迷情，竟然让我分神得毫无头绪。公元前217年的哪个时代，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感到惊心动魄。
  罗人消灭了迦太基后挥师东进，很快地中海就成了罗马人的内湖。我不敢去想象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历史是一架难以衡量的天平，没有孰是孰非。文化开始在武力的后期任意杀戮，生吞活剥了所有的语言。异族的神话闯入了宙斯的领域。一个上帝死了，另一个接替。信徒象苍蝇一样聚集，吞噬着肉体上罪恶的渊薮，领袖成了至高无上！拜占庭文明在离去，伊斯兰教的奥斯曼文明被驱逐。希腊人只能纯粹地继承和模仿。诗人贺拉斯咏叹道：
                “希腊被擒为俘虏，被俘虏的希腊
                  又附录了野蛮的胜利这
                  文学艺术搬进了荒僻之地”
于是在鼎盛过后，只剩下堕落，沉迷，酒池肉林，饱暖淫欲。任何举止在辉煌的末期都成为淫乱与浮华的温床。一个时代的生命在角斗长上一个又一个地死去，正如谚语说：“圆形大剧场倒塌之日，就是罗马灭亡之时。”
  悲剧，一个悲剧！那遥不可及的历史在悄然离去，许多人将会把这些忘记。地中海残留的那点废墟，只是在告诫着悬浮的空气............
   假设三：我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独自反省着昨天的日记。过去呀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童年与历史的区别，却又如此地令人吃惊。我只能叹口气，然后点一根烟，悄悄地躲在某个角落里猛吸一口，让烟雾遮住我的眼睛。

疲惫的影子

点烟雾遮住眼睛的那一刻,所以过往或是童年,或是历史都在
那一瞬间淡去,模糊而无法分明,,,,

许也

呵呵，谢谢！多批！

许也

提上去，大家继续批！
影子还没完全看透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