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诗三章

叶丹

  小城的夜
  　　
  　　１
  　　人群逐渐稀薄，街道又恢复至黎明前的冷清。黯淡的光线．
      镜子里我看不清自己的脸。
  　　看不见．但还可以想象临街的万家
  　　我站在很低的地方，点燃一盏灯，举过头顶
  　　
  　　２
  　　夜已来临，并吞噬着嘈杂和虚无的繁华．
      无人照看的孩子在夜里摔倒在夜里号哭．母亲离我很远，也很近。
  　　几个有家不归或者无家可归的浪子蹲在更低的地方，在香烟燃尽时耻笑
  　　
  　　３
  　　我孤独，不会抽烟．口中嚼一笔头。装腔作势，没有会怪罪我的幼稚
  　　我躲在夜里幼稚，我躲起来孤独没有人在意．
      对于这座小城的夜，我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符号加以修饰
  　　
  　　４
  　　夜深不可测．我面向窗，窗外有人看我我在灯里．
      她是谁，在灯里还是灯外？
  　　盗贼貌似清醒，不为去难乞丐还有诗人我抱着一本泛黄的旧历书臆测他的死期。
  　　我没有必要关灯，因为正有人从灯下走过。
  　　
  　　
  　　
  　　
  　　故乡，在雨中
  　　
  　　
  　　
  　　1
  　　
  　　我回来了。故乡。
  　　走在狭窄的泥路上，一份脱俗的清香莫名而来的暗香。　　
  　　轻轻地，雨点洒落。　　
  　　泥土带我回来，这是我一直热爱的土地。你这深情儿子永远不会叛离。　　
  　　我只是短暂地离去。如今，我回来了。　　
  　　善良没有变。
  　　
  　　2
  　　
  　　我慢慢地走着。享受这久违的清新。整个田野安静了下来。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我被感动了。我不愿阻止一股清风扑来。
  　　我不能呼吸。我怕我带来城市的嘈杂。从此，你心神不宁。
  　　我看着麦田均匀地呼吸。满足写在我的脸上。　　
  　　自由的风，自由的田野。
  　　
  　　　
  　　3
  　　
  　　我没有忘记土话。虽然我肚子里藏着几个肮脏的词语。
  　　我统统收起。我不能愧对每一声乡音。　　
  　　在那座城市里。半夜，我独自朗诵我的诗作。用我不改的乡音　
  　　雨中，我喉咙湿润。我愿意放歌。　　
  　　故乡越来越近，乡音好纯。
  　　
  　　　　
  　　4
  　　
  　　公鸡第三次起鸣。并且摆起高傲的尾羽。　　
  　　我站在屋顶。一个不完整的村庄显得更加动人。矮处的烟囱冒着袅娜的炊烟。　　
  　　这一刻，我确信我回到了故乡。我抛掉所有的尘世。　　
  　　在雨中，故乡象一个老人。　　
  　　比我清醒许多。
  　　
  　　
  　　
  　　
  　　
  　　江南的雪
  　　
  　　
  　　一次纯天然的夜作，一场盼望已久的冬雪点亮了大地。一座古朴的村庄，一个江南。
      一个孩子的梦，技惊四座。
  　　雪本不张扬，悄然而来。孩子们忘怀的尖叫。
      他们没有看见一座银白的大山，在只属于江南的狭窄的巷子里。   
      我站在屋顶，很高的地方。
      我的心却不在屋顶，因为孩子们都不在屋顶，看得见孩子就看不见雪白的山。
      在江南的村庄里，隐藏着痛苦的抉择。
  　　江南的雪和我一样，不会在这个村庄里呆很久。
  　　我站在门背后，伸头窥望，一群孩子不会孤独，因为有雪的存在。
      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将来是否孤独。多年以前，我站在他们中间。
  　　而现在，我站在江南的雪里，更是在一扇江南的木门背后。
  　　久久地窥望自己。
  　　
  　　
  　　
  
   

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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