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铭心

风从我

   之四·洱海夜月
    28日夜，无雨，有月。我想起洱海月为大理四大奇景之一，便不顾劳累，在旅行社没有安排的情况下，晚7时多，约两友私游洱海，频有“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冲动。
    洱海，位于苍山东麓，离古城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它的名称，古代有叶榆泽、西洱海、昆弥川、昆明池等称呼，发源于洱源县的茈碧湖，源头出自罢谷山，北有弥苴河注入，东南收波罗江水，西纳苍山十八溪水，蓄水最多时，面积近250平方公里，是云南第二大淡水湖。洱海沿岸建有洱海四周有著名的洱海公园、喜洲海心亭、海舌、双廊风光等风景区，文物古迹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洱海周围及湖心几座小岛，著名的天镜阁、水月阁、珠海阁、洱海神祠、浩然阁、观音阁、小普陀等，前人将秀丽的洱海风光概括为八景，即山海大观、金梭烟云、海镜开天、岚霭普陀、沧波渔舟、海阁风涛、海水秋色及洱海映月。因我们只想游湖，且时间紧迫，对那些人文景致无暇细看，便径直驱车到一渔村，租一电动船下海。
    此时，天幕渐落，苍山黑黝黝地留下深沉的身影，那些树木溅起几度波光，复又潜入海底，而水鸟还未栖枝，在没有涟漪的地方忽地擦过，于是，清风便动了起来，涟漪铺得更宽，满湖银鳞四溢，使苍山也活泛起来，起意将影子伸得更长，似乎正走向海东的普陀。我细致辨来，山顶的银冠还能依稀可见，想起元人李京的诗——银山殿阁天中见，黑水帆樯镜里过，也信意地接续了一句——白象出林入海底，红拂暗靥比天娥。吟咏完毕，友人说：“你的诗总是用情说禅，以色透空，说日明你的心很矛盾”。我只一笑，再把目光流转，也如风。
    沿岸灯光相继闪烁，象环山流窜的苍狼、野狐眼目，不断地向水中犹疑、顾盼，却终不能象我们几个“北极熊”一样入海；洱海公园里的嚣张人声、车声，业已停歇，只剩下早早开幕的歌舞晚会，袅袅而来，但随着机船渐进，终又缥缈。心绪怅怅之时，蓦然窥见，东天云已四散，半月升空，疏星寂寥，似乎有意成象洱海月的佳妙。海天里大珠乍现，那些灯红酒绿，山黑云白便全部退为背景，先前一切的点化，全成了衬映：苍山更黑，象昔日秦人南征停下的队列般默然，为月伫立千古；我们则眼中有宝，心中有象，兵马俑般复苏今生，如明人杨慎所语“如醉而醒，如梦而觉，如久卧而起坐，然后知吾向者之未尝见山水，而见自今始”，百二河山云水外，三千世界镜中天，从此开世界，从此知月华。
    归来，船始终拖着这半月，而那一半仿佛挂在心中。想来自己总是杂学很多，悟佛，评儒，学道，但都不能入境、出境自如，其实，自己也许是太求进境，反而总是不能超越原有之象了。
    思罢，写《洱海赏月》一首——大理谁学道，情迷此夜天。苍山歌挂月，洱海曲无烟。放荡一舟去，轻盈好梦还。仙帆不自展，已越几多年。

箫箫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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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我

下面引用由箫箫琴音在 2003/04/10 10:28am 发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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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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