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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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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29 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江南的城镇乡村是能见得这样的树的,只要溅了些土便能顽固地生长。因为那么喜好盘根措枝,太过强胜地生殖。一不小心,疏忽了管理,便会在地上生出一小片来 。 拔是拔不掉的,自然会挨些弯刀。只这办法才不至于丢了地里的肥分,见得劳人之勤耕细作了。这树多杂生在那少有人光顾之处 —— 池塘边,院子围墙角或那菜园篱笆里。田头路边是必为挨砍的,却也有长得大的,对它真是庆幸的 。
    就是这样的树,小些那是一片。挤在一块,密而小的枝腰。那叶子恰如小孩两只靠背的手,向着高处招呼,拼命地生长 。只有最旺盛的,才能躲过锋利的材刀;只有躲过几季的刀锋,才能见的了风雨;才能被无情容忍,才能得以喘息 、 慢条斯理地吞些天风地气。待五年十载,春来之日,眼前为之一亮 —— 构木便现了万点嫩芽。那叶还未饱满之日,也如法国梧桐,叶和果子是同个跳跃在枝丫上。果子也如梧桐子般大小,也如此般摸样。但性情却是大为不同的,青的涩涩。而那叶子也会天天变小,变的似鹅蛋,变的圆润,变的丰腴了。只等夏末了,那果便又像了小的杨梅,颜色也只红的泛紫。摘一个来放在手心,但见手指染了些果汁,放些嘴里,甜的滑。仔细看了果子才见核上长了些针般的果肉。那果肉外面一段是红的,里面一段却是白的晶莹,果汁正是从果肉里来的。蚂蚁和飞鸟都是爱来吃的。树是好树,大了也不顽劣,像了女子的模样,诗经里也歌之。马老先生曾也细致地考证之。文章里罗列了一干用途,自然勿需我说的了 。
    树大了,到冬日脱尽了叶子。枝桠便现了精壮繁盛,婷挺俏俊;立在宋人市侩之画里,是见些风骨的,却少有人知。但见那树多为合而抱之共御风雨之态, 象了夫妻,故记之。

                                                                     2003.12
                                                                     2005.12修改
发表于 2005-12-29 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构木

很细致的笔触
很温馨的叙述
发表于 2005-12-29 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构木

叙述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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