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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心情专版“心路笑语”诚邀版主、会员自荐美文
我喜欢骂人,就找一篇骂人的行吗?
由“挖坑”游戏引起的不规则颤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网上开始流行起一种叫着“挖坑”的游戏。我只是听说过,却不知道是怎么个玩法,也没有去试过,因为在我的心里,已有意无意地把它归结为一种“害人”的戏法,所以自然不屑去试。即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在寻思:“挖坑”游戏的流行是不是源于我们本性中固有的虐他甚或自虐的“情结”呢?想着想着,就止不住越想越多、越想越乱、越想越怕了……
翻开史书,2000多年前的秦始皇可以说是这种游戏的真正版主,他老前辈可谓匠心独运,覆天地万物于掌中,在与一群喋喋不休的读书人之间的文字游戏中,被弄得头大之后,老前辈冷笑着修改了游戏规则。规定:凡持儒家利器与吾对决者,一律判输。原因很简单:“民可以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既然不可使知之,知之就是窃取和捅漏了国家机密,就得依律挖坑埋之。
多么完美的循环论据,多么环环相扣的证据链条,以那帮无缚鸡之力的手自然是无法挣脱和拆解得开的。这样一来,一口井样的坑整整埋掉了460张违规者的“祸口”及其孱弱的辩白。
从“坑儒”的第一锹破土之后,汉唐以降,直至明清,各时段的游戏霸主们纷纷在仿中求变、在变中求新,但总体上无有大的突破。至多不过是些小变通,推出了如、“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之类的旧瓶装新酒的规则,最大不过是成百成千地或满门抄斩、或诛灭九族了一些有心无心的“犯忌”者而已。
要说真正富有创意、又敢作敢为的还得数蒋委员长。别人挖坑都是用土埋人,委员长却歧其道而为之,在花园口挖了区区一节堤坝的浮土,就用黄河水连同些在水中体力不支的小民的身体,把不少日军的鞋子和裤腿弄得又脏又湿,狼狈不堪。之后,这一“伟大决策”的决策者,对于89万人命丧黄泉、390万人流离失所的难情统计依然一脸坚毅,似乎还在痛苦地感动着自己为阻敌西进而作出的“无私无畏”之牺牲。
或许是受了委员长的启发,60年前的“东瀛客”在越洋过海来到中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过程中,居然把这一招的运用推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极至。“客人们”的思维很有逻辑性:因为“我们”日军是来帮助你们兴建“大东亚共荣圈”的,所以规则必须由“我们”来制定。况且你们中国的场地也实在太大、参与的人也实在太多,比起“我们”日本的“小而精”来,着实令人恼恨 。因此“我们”的判法自然要“严厉”些。尤其对于那些骨头上长刺的、血液里淬火的,以及明里暗里“违规”帮忙的,一律从严处置--推下万人坑活埋!
“严刑峻法”之下,一时间九州大地竟成了枯骨狰狞的坟场,成了哀魂遍野的鬼穴。据说,南京那地方仅一个坑就一次性活埋了300000多万双反抗的、无法反抗的、甚至尚不会反抗的胳膊……
抹着历史的血泪,我们可以在思辩的疮痛中笑骂着评说历史。公正的历史自然也会用历史的公正,给所有坑人者以应有的惩诫和鞭笞。
试想,赢政的“第一锹”真正埋掉的不是自己一心要万世永固的王朝吗;列代兴衰不一的“文字狱”,在剿灭掉仕子们文字的“谋逆”的同时,不也扼杀了文化和文明的跃跃欲试吗;1938年掘开的黄河水,最后捎带一冲,把国军冲进台湾海峡栖居一岛的,还不是委员长他自已吗;尤其解恨和具讽刺味的是,“大日本皇军”用刺刀掘下的坑,虽说掩埋了百年帝国的残梦,而永不能掩盖的不正是日本军国主义遗臭万年的恶狗腥魂吗?!
掩上历史的残卷后,好事的我仍无法止住心中的痛。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在刚刚填平了文革时期留下的“坑”之后,却隐约感到脚下的路仍不好走,就因为几千年的“坑人”文化,仍在我们走来并走着的路上忽闪着借尸还魂的磷火……
不是吗?就在今天我们声嘶力竭地呼唤纯情和友爱的今天,就在发酵了千百年的“官本位”意识垃圾早该发臭的今天,就在市场经济亟须规范和自律的今天,我们的眼前依然“坑坑洼洼”--
当你独赏着老婆批发剩下的妩媚,当你笑迎着哥们抱拳时的偷袭,当你在井下感激地接着同仁踢下的石块还以为能用作铺垫。其实,答案就是你好可怜。都说市场是汪水,当你游成一尾无辜的鱼时,满布着的钓钩不可能不被你惊喜着发现;都说市场是张网,当你飞成一只简洁的蝶时,无边的八卦阵总有你自投箩网的一天。那时,渔翁和蜘蛛们会给你一个带笑的赞美--你好可爱哟!
情场的坑,义场的坑,官场的坑,市场的坑。坑连着坑,坑套着坑,坑里头有暗坑,坑外头都有明坑。
虽然我们已拥有了足够多的教训,虽然我们已怀揣了足够多的谨慎,却仍然要时常在或大或小的坑里磕磕绊绊,爬爬跌跌。
我不知道,在“坑人”文化中吃尽了苦头的我们,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挖坑,不再坑人,不再非要把自己往“坑”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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