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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边际,胡思乱想一会儿,是不是也可以。
夜色沉了,忙完了一天里最后的活,这会我可以坐下,在电脑桌前静静独对屏,四周很安静,安静的时刻思想可以肆无忌惮的奔腾,可以想七想八,可以不着边际任由思想狂妄的飞翔,也可能会是间断的,也许接下来我会想到前世,或者来生,我不知道,思想这会儿很自由,手指由着思想指挥,敲打着不成文断断续续的字符,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将倾叙些什么,没有目的、主题与意义,只是由着思路把想到的一点点敲成可以醒目的字体,摆放在眼前,也许一些时日之后,偶尔回首再看到此刻的记录,已忆不起当时的情形与因由了,或者再看到这些文字会失笑,为此刻默哀。
人与人之间有缘,暝暝中注定的故事与情节不经意的发生,发生之后最常用的解释便是“我们有缘”,听常了这样的字眼,似乎也相信正是上苍用那瞧不见的巨手安排了生命中的林林总总,而当缘尽了,似轻雾飞烟,找寻不到一点曾经的熟悉气息,为此,我悲哀。此刻的心里飘浮着过往残留的怅悯与幽怨,我不知道该埋怨些什么,一切是时间带来的,一切又是时间带走的,在岁月里流逝的,我无法挽回,也无法更改,除了此刻与文字的对话,再也没有别的了,所有的、太多的都悄然远离,最初的心情、最初的热烈,最初的纯洁,最初的美好,最初的都已经被无情的带走,在真实面前哑然失色。
其实,我应该明白生活就是如此,我只是真实容不得虚伪,而我本身也并不真实,却苛刻保留仅存的一点真实,我以为可以,当最后一抹绿叶也凋谢,我才失色,原来生活中根本没有,没有那一片不凋谢的绿叶。
夜色里,一些风该在不停地走动着,窗外有摇动的迹象,我只是关紧了窗,此刻,屋内,风被拒绝在外,有些冷,我禁止风的继续入侵。
日子在一天天发老,我在想转身的刹那还会泪雨滂沱吗?还会忆起许多擦肩而过的人事情节吗?一颗又一颗亦真亦假的头颅朝我纷涌而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颗丑恶的稗,同他们一样活着,却没有他们的果实,混迹于人群之中,拼命挤扎却无法结出一粒粒真实的米粒!锐利的农人总能一眼拔出田里的稗,而我又将如何将自己的稗揪出,让一席地长满丰盛的粮草。
我想起了那个古老故事里父亲的话:儿子,你做得很好,可是看看篱笆上的钉子洞,这些洞永远也不可能恢复了。就象你和一个人吵架,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伤口,像这个钉子洞一样。插一把刀子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再拔出来,伤口就难以愈合了。无论你怎么道歉,伤口总是在那儿。要知道,身体上的伤口和心灵上的伤口一样都难以恢复。
而此刻我也想往墙上钉钉子,没有因由,只是想让洁白墙上密布钉子,尔后再一颗颗拔出这些钉子,我只是想看看那些被钉出的一孔孔眼的墙,是的,我想看墙上被钻出的眼,我只是想看看光洁的墙面被钉出的眼,然后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我只是这么想着,而其实我也只是这么想着,锤子和钉子在工具箱里,我没有动它们,洁白的墙还是纹分不动,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我想我会更不知所措,甚至惊惶。
也许这种无趣的自言自语有些病态了,是有什么失落了?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我在自扰,或者是我在蹉跎岁月,在自我的情绪里徘徊着,找不到此刻的出口,谁曾说了“给自己一个距离”、“人走不出自己”?此刻我距自己太近了是吗!
好吧,放弃。和自己和他人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走得太近,美感近失,连自己都丢失了…………
2005。10。20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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