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的文字

秦时明月

可惜了。虽然散了点，还是重了。
  楼主好久不来。再来可否整理一下，弄个总题，串一串。

秦时明月

精了去。
  楼主有空常来。

灵犀

[这个贴子最后由灵犀在 2005/01/20 09:35pm 第 1 次编辑]

                            《鸟·文字》
    一只或几只鸟如石子般掷过，像是写在天书上的几个字，画在画布上的几个点，奏在天空里的几个音符。
    或者多一些。一队大雁飞过去，像是写下了一句话，格律严整的，许是诗句。
    又或者更多些。一群鸟飞过了，那是关于季末的文章（我不知道是报告文学还是抒情散文）。
    如此而已吧，长久以来，我未能怎么理会鸟对天空的书写，我写道：“看得见的飞鸟/不能长留在空中”，鸟哪里比得上“喷射云三小时”呢。
    后来我看到了，超出我想象的书写。成千上万只鸟，期以风候，跨洲越洋的迁徙。当它们群飞时，翅膀挨着翅膀，毛羽鲜明而和谐，脱脱然横绝于长空，但是每一只鸟都是那么生气远出，精神洋溢；当它们中途栖息时，无论是在海岛上嬉戏和觅食，还是在城市里张皇错愕的探奇冒险，都能随流赋形，委曲备至。有如最伟大的文学家的最含神的文字。我看见这些文字在宽广的带律动的叙述形式中，出现了风暴中巨大的浪击一样席卷一切的骇人的意象，夹杂着羽毛一般回旋而轻柔的韵味，在它们群飞群止的时候；我看见它们表达了难以言喻的哀痛和执着，在枪鸣中一只又一只地陨落，而其余的鸟儿仍奋翅前飞着，保持着残缺了的出发时的行列的时候。我看见鸟儿在天空写下的优雅而悲壮的史诗，超过人类在自己的想象中所能拥有。
    我看见你的广角镜移过来又推过去，吕克·贝松。鸟儿飞着，起飞着，将要飞着，它们还未完全进入那浩浩荡荡的远征队伍之中，可是谁会怀疑？一只不幸不能飞动的鸟看着天空的神态就足以使我看见那群鸟全都飞起来了，看见所有的候鸟都飞起来了，看见它们世世代代都这样飞起来了，飞过不幸，飞向空中，飞向漫长而艰巨的迁徙，飞向自由自在的飞翔。我看见这些文字把自己变成了宗教，超过人类的言传和身教。
    吕克·贝松，我不知道你是否得了奥斯卡奖或者别的什么荣誉，我只是觉得，肯花三年时间来拍摄这部片子的你，不会在意那些一年一度的奖项，或者你会觉得，作为鸟群中的一员，拍摄它们的飞翔比其他的一切都重要。我也未能对你的票房有所贡献，只是如今再看见一只鸟飞过，我会目送飞鸿，看它越飞越远，越飞越小，飞成一个黑点，犹自飞着，钉在我视域的极限那似乎切地平线而布的天空里，那么高，那么远，那样一方画面上只有它小小的几不可见的身影，又像是一个袅袅未绝的颤音，可是我呢，我不知道能用什么文字来表达……   
      
                                                           2005.1.20
ps:感谢精华。我会常来的^^。问好。

秦时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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