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期探索者《开店女人之自（卫）慰》叙事诗（完成篇）

李一地

《开店的女人》
文／李一地
这是兵荒马乱的年代
一个女人
打开了木门
阳光，射进
对于这雪白
她总是犹豫的
也是好奇的瞅着
眼睛里好象蒙了
一层灰暗的尘土
皮肤上有一层
黑暗的寒冰
只感觉灰暗和冰冷
女人就坐在那儿
从早晨到晚上
演着坟墓般的
死寂与抽象
乱坟岗萎枯的小花，摇摆
－
丈夫，在哪儿？
怎样了？活着？死了？
应该去寻找？
多久了？
没有所渴望的回答
只有黑白交替着
两个孩子
早已啼哭在饥饿的狼穴
女人的眼泪
也打透了阳光
－
字是琴棋书画
样样精通的母亲所教的
在灰暗的烛光下
她忽然想起什么
拼命翻出，仅剩的存粮
跑遍整个山
采摘花瓣
祖传的酿酒秘方
是父亲极
不情愿传给的
她没有哥哥或弟弟
－
困住阳光的铁笼
在火中慢慢烧熔
拿着竹篙的女人
汗咬住了衣服
粮食与花瓣已配好
搅匀，搅匀，搅匀
直到，她躺在地上
花瓣也散落了一地
这一次，没有犹豫
就拿出锁在重重铜箱里的
丈夫在时最喜欢的
而她，每次羞红了悄脸
葱白玉脖
也不敢瞧一眼的《春宫图》
拿了出来，拿了出来
抚摸着身体
呻吟着
满足的睡去
－
第二天
阳光终于来了
透过白云层
透过青窗
缠绕在一个赤裸的
洁白如玉般的身体上
她感觉到了
原来这雪白的东西
晴朗而温暖
女人的手触摸自己
柔软、光滑的皮肤
她在想着，她在听着，她在看着
天蓝蓝的，沐浴在清清的湖泊
云白白的，躺在
柔柔的、暖暖的羽毛里
鸟儿欢快的歌唱着
山上的花今天
一定又都开了
她兴奋地记起，梦中
散步在碧波摇曳的
西子湖畔
她抚摸着白玉晶莹的身体
也抚摸着地上
散落的花瓣
（二）
女人打开了木门
迎进了明亮的阳光
温暖而晴朗
带‘酒’字的旗已绣好
刺绣是母亲教给的
她哭了
每当想起
烛光下的母亲
－
挂起来
喝足水的小花
连同酒旗摇摆
－
等啊等
终在傍晚的落日下
第一个客人是军官
英俊而威武
马被拴在外面
女人只瞧了一眼
就再也不敢抬头了
耳朵也似能滴出
落日前的红霞
低着头端来
刚酿成的清香的酒
慢慢缩短与
一双直勾勾眼睛的距离
几天的夕阳下
都拉长了军官的身影
马儿和着酒旗的摇摆
听着月亮的歌唱
直到天亮
黎明前，马儿被牵走了
几天中
女人都梦见了
在西子湖畔
许多男人争着抢着
看自己美丽的样子
女人抚着发红
渗出血丝的皮肤
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未有过的释放
从未有过的快感
海水般涌来
她开始更疯狂
扭动自己的身体
渴望着，渴望着
一个月就流过
每天都是
用发抖的脚步采摘花瓣
颤抖的手搅拌
女人却是满脸的微笑

[ 本帖最后由 李一地 于 2010-12-12 18:01 编辑 ]

李一地

《三》
这一天
女人感到很不舒服
特别的强烈
而酒旗下的黄昏
依然到来
女人以为她忍得住
女人以为她很快乐
最终还是吐在了军官
肌肉突起的肩膀
夜半下
男人急急跑出来
马儿踏着月光奔驰
－
这夜
女人没有梦到
在西子湖畔
没有别人
更没有男人偷看她
她不明白
他匆匆地走了
不明白
今夜如此孤单
可她知道
她有了小宝宝
丈夫没走时就是这样
女人忽然觉得
很充实
一股暖流涌满全身
－
第二天
女人收拾床铺发现
一本书
也是丈夫喜欢的
叫作《水浒传》
她忽然落泪了
仿佛看见
在昏暗房子里
母亲在教一个小女孩
读书识字
把书放下之后
就去酿酒了
手里的竹篙
搅啊，搅啊
搅来了黄昏，落了夕阳
一匹马儿又急急来了
女人脸上露出期盼
－
女人以为她能忍住
咬着牙
可最后，叫声也震碎了露珠
马儿又背着月光
奔走了
女人的身体
皮肤滴出了血
没有了以往的快乐
她感觉到痛了
尤其是肚子
好象是男人的力量
都用在肚子上
她不明白
他越来越厉害了
不明白，为何肚子痛的最厉害
女人一直躺到中午
才能起身
－
今天没有开张
女人一直坐到傍晚
她开始害怕
不敢瞧向窗外
但一会
又望向窗外
她开始颤抖
军官终踏着星光来了
－
女人以为
她今夜将要满足睡去
女人以为
她将要快乐
可是、、...
夜下的马儿
也竭力嘶鸣着
夜半了
使尽力气
按压乱蹦乱跳的马儿
就这样
走了
－
女人又开始流血了
很痛
尤其是肚子
像要裂开了
她不明白
他怎么疯狂了十倍
不明白肚子怎么这么痛
也许痛敌不过疲倦
女人沉沉睡去
（千万不要走开（四）节更精彩）

[ 本帖最后由 李一地 于 2010-12-11 22:04 编辑 ]

李一地

（四）
没有睁开眼的女人
一会大叫着一会又扭动着腿
最后在笑声中醒来
她记起来了
做了一个可怕而又可爱的梦
她梦见在西子湖畔
再没有男人看她
却猛然看见
一只老虎追来
她拼命地奔跑
突然看见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对她挥手
孩子笑着
可爱极了
女人，忘记了身后的老虎
呆呆看着孩子
她又突然间醒来似的
猛得回头
孩子已在老虎不远
女人几乎要闭上眼了
只见孩子轻轻一挥手
老虎就变成
一只温驯的猫了
孩子笑着拥进她怀理
女人感觉
温暖快乐极了
－
女人抚摸着肚子
她快乐极了
她想着她也要有一个孩子了
女人坚定地爬了起来
打开窗子
享受着阳光
温暖而明亮
女人踏着从未有过的
像忘了军官般
轻快、幸福的脚步
采摘花瓣直到傍晚
一朵小花的歌唱直到夕阳
－
女人拿着竹篙
跳舞般搅拌着
直到破门声想起
当她反应过来
她已在床上、、、
－
夜半了
马儿早已挣脱了缰绳
惊吓得奔跑了
而军官抽着烟
也迈步走了
－
女人这次
自己咬破了舌头
咬破了嘴唇
肚子像被抽空了一样
她害怕极了
她想着梦中的孩子
也想起了军官
想起了孩子
想起了军官
她忽然明白什么似的
猛地站起来
疯狂的寻找一本书
一本叫作《水浒传》的书
终在床底发现
她开始疯狂地阅读
疯狂地阅读
拿来了粗壮的绳子
夜半下，拿出一把刀
从月亮一直磨到太阳
女人看着这把刀
在太阳下分不清颜色
她渴望睡觉
把一本叫《水浒传》的书
塞在枕头下
把叫作锋利的刀子
也塞在枕头底
女人渴望睡觉
女人需要体力
期待着傍晚的来临

[ 本帖最后由 李一地 于 2010-12-12 00:10 编辑 ]

南舟

压压结实会更好

菩提本非树

被标题吓到了。
现代汉语里，自慰有少儿不宜的含意。

这里有阳光

这一类的表现可以替代下

李一地

原帖由 南舟 于 2010-12-11 10:30 发表
压压结实会更好

有点人道主义好吗？

李一地

原帖由 菩提本非树 于 2010-12-11 11:12 发表
被标题吓到了。
现代汉语里，自慰有少儿不宜的含意。

我也知道，可艺术本身无罪

李一地

终于把它完成了，忙了好几天，休息一下

匪石

叙述性诗写也需要留下空间，而且尽量隐入些，否则不如铺展成小说来得更痛快。

廖孚嘉

语言小说化了。小说性的诗歌，其情节往往是隐伏的。

李一地

原帖由 匪石 于 2010-12-12 00:28 发表
叙述性诗写也需要留下空间，而且尽量隐入些，否则不如铺展成小说来得更痛快。

还不够隐吗？女人是谁？军官又是谁？女人为何要酿酒？军官为何会这样对女人？

李一地

原帖由 廖孚嘉 于 2010-12-12 12:27 发表
语言小说化了。小说性的诗歌，其情节往往是隐伏的。

还不够隐吗？女人是谁？军官又是谁？女人为何要酿酒？军官为何会这样对女人？

李显

太长了，如果有时间再读

代容

原帖由 李显 于 2010-12-12 19:47 发表
太长了，如果有时间再读

嗯，得慢慢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