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称职的……(外一首)

漂之雨

我是个不称职的……

文/漂之雨

步出诗歌朗诵会那朝拜的殿堂
我发觉自己的身体已
瘦如一支秋风中的枝竹

回家途中的短消息
带着雨的腥味  兴冲冲扑入我醉意朦胧的呼吸

儿子你怎么了？打开夜雨中醒目的屏幕
键上“马上就到”  并以急切的手势转动钥匙。
开门  关门  开门……

灯光依旧亮着，柔和中
少了些往日的宁静
刺眼的寂寞刀子般扎入我疼痛的咽喉

当我返身试图用忏悔的眼神关闭一些
该关闭的和不该关闭的门或灯
扭转的钥匙声终打破孤寂的担忧

输液病房，儿子那略显疲倦的下巴
多了些被诗句遗忘的胡须
太太那凹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些怀旧的笑魇

病人躺椅上，眼皮在药剂的字符前仅眨了几下
就倒在了时间的尽头
梦里，谁扯了把我的衣袖？

季节交换的注意事项在医生的吩咐下
默默吞服。孩子：不！朋友
我是否忽视了一些时间？

夜风悄悄爬上我的额头
雨，漫无目的地飘落
一些落叶和含苞的丹桂，一些气候或温度

夜色，夜色下的忏悔
总有些被日光掩盖了的事件或梦
当我挽着儿子的胳膊回家

或许，我是个很不称职的父亲
拧开壁灯之前，我决定做个像样的
至少，得换下初秋的棉毯

乘着夜黑，分不清是雨是露
手势很重地熄了灯，
对太太很轻很轻说了句：好梦！

2007-9-23

今夜无眠

文/漂之雨

眼睛睁得很大
潮湿的睡眠中我几次翻动身子
试图将一些不安的情绪或成分压倒在
身体的某个部分或某种入眠前的安慰之下
比如：呼噜。比如：梦呓

试了很多次。
明天或许有雨，或许还有一场明媚的阳光
那是朋友女儿的婚礼
因此，今夜的我必须安然入眠
即使，天亮了

太太的呼吸声打动了我身旁的一些
那是躺下的记忆和无眠的操劳
面对这些生活中必然的琐碎
我想，我是否该先于天明之前
做一顿像样的早饭

八哥的翅羽无声抖落
秋季的纵深使一些将进入冬眠的蚊或虫
开始了度冬的准备
明年惊蛰以前，我想我会有个合适的睡姿
但此时，我该昏昏入睡？

婚礼服饰，该是明午饭之后的整理穿着
长袖，短袖，雨伞，或晴雨伞
当我再次侧身  天亮了

2007-9-23

[ 本帖最后由 漂之雨 于 2007-9-23 13:57 编辑 ]

云垂天

亲切，感人！学习，问好之雨！

李清荷

乘着夜黑，分不清是雨是露
手势很重地熄了灯，
对太太很轻很轻说了句：好梦！

感动之余,有些沉重!

开心老汉

已经很称职了，令人感动，不错！

问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