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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隐疾>>
星期六,不谈死亡,不谈方向
在荷叶滴答,稠啾
一天天流泪
遇见水怪就浑身颤抖
遇见月光就生锈
顶上星光尖冷,我也尖冷
整个原野被梦中几片羽毛吓醒了
我听到荷叶折断腰躯,掩面叹息
抓住一片羽毛安插在自己身上
自己也长呢感了一只鸟
但它不知道羽毛能让自己多拐几个弯
也不知道拐弯对自己有多重要
<<鸟,隐疾>>
他墨绿的心脏
更多的是望临枪支
但愿他也不要记得我手上这把刀
一天天,肉团饥饿
他开始吃太阳
坐在月亮上打更,呵欠,与世争吵
其实没必要与世争吵
他走出大街,在人多的地方打转
露出粘连的骨头
我清楚的记得
他拿起人群中的手术刀
把自己割破,取出人们想要的
做一只鸟如此简单
鸟的视线里没有人群
这一群人便都是他的了
<<鸟,隐疾>>
他提着几片羽毛行走,努力把自己
放低,甚至低于随之而来的流水
流水东去,但鸟不,鸟原地不动
把自己停留过的范围叫故乡
有一鸟走进去,有一些鸟走出来
鸟,更适合打破常规,目空一切
鸟走了,剩下一片竹林空空荡荡
悬挂在竹林深处的半句鸟鸣
在人群嘟哝,不动声色的承受恐惧
我承受一无所有的骨头
我只能看着鸟被剔除了皮囊
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叹息
我的麻木在于,鸟的眼眸比任何人
都埋得更深,谁也不能损坏
<<鸟,隐疾>>
我怎么能容忍你洁白的羽毛
一天天丰满,截取我的口感
象嘴唇,性骚扰
不能抗拒
象点滴,与我的血液亲昵
募然,我不能喊出那一声疼
<<鸟,隐疾>>
真正不把鸟当宠物饲养的
不是鸟笼
而是胳膊向外肘的我
面对被剥开的米粒
鸟的嘴唇忧郁
迈着谨慎的步子
极其微小的步子
在阳台上,我等急了
口里骂到:快吃
没有虞诚的死东西
在牛角一样尖的年代
谁懂得一只鸟此刻的谨小慎微
<<鸟,隐疾>>
夜晚,鸟鸣站在你身后,看着模糊的眼睑
近乎下垂,鸟鸣慢慢聚拢,直到遇见
另外的鸟鸣,直到想视而笑,直到忘记
从第三者的弧度看去,黑暗中交错的
自信,突然一闪,又暗了下去
乌黑的羽毛盖住了坚硬的光芒
鸟,无比脆弱.拉开翅膀抵抗
鸟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的鸣叫足以
洞悉一切,取出一根肋骨
春天就站在门外,而此刻正值深秋
我抬抬指尖的冰凉,避开一只
素未谋面的鸟,飞过一片陌生时光
他们说的鸟鸣,拍拍屁股,拍拍尘土
逐渐进入缩孔或者被秋风切除
<<鸟,隐疾>>
鸟的豆蔻年华夹在我腋下
蒙上淡淡汗香
附近的天空是空的
他没擦破一次虚拟的飞行
一只花布鞋贴着大地
一只花布鞋翻到较为明亮的山坡
一只花布鞋沐浴着大地的野草和鲜花
一只花布鞋裂开石头惺忪睡眠
小脚丫抖落了光滑的呢喃
咬出一块吸进身体的黑铁
一只鸟是我的
而此刻与我无关
<<计程车>>
那些灰尘,藤蔓和苔藓
推着一 座旧沙发
从鲜花扑满的山旮旯
经成都一路北上
成都是软的它适合说出绝望
十月一日,我看到一个车轮
竖起耳朵,在所有的车轮上
一闪一现,一 现一闪
它在世界的另一边,奔跑
被匆忙喂养,被我喂养
一个车轮和几个车轮
默契配合,与我共鸣
它的腥味和一 条河,一座桥
挤在一起,当归不归
从一个心跳,抵达另外一个 心跳
相同的都是车轮
它的身子被草埋没
在我体内咀嚼花香
跑了三天两夜,两夜三天
而后被锁进楼台
四踢腾空
[ 本帖最后由 冰言 于 2006-10-1 19:3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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