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外两首）

楚无痕 · 发表于 2006-3-2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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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
黄昏。透过夹角细小的缝隙
余辉糜弱
桃花开在未叶的枝桠上
高高的电线杆举起消瘦的鸟巢
这些美好的事物
都力图与地面保持适当的距离
远方被拉得很扁很低
余辉糜弱。四壁阴霾
案头蕨草的呼吸里，有着模糊的背景
云朵似地
一路向北蔓延开去。三月肯定渴望
被席卷，被草长莺飞
会有什么样的颜色推开所有的波浪
窗外那一片忠诚的红砖墙
默默地撑起风化的岁月
■我愿意
不为什么。我愿意
我愿意说河流长满了钉子，水草像眼睛
天空香得淳朴
这有什么不好
凭什么苹果就一定不能叫青蛙、向日葵
最后，牛顿还是承认了上帝
他愿意
那么多人都在拜上帝
我就是愿意蜗牛爬上酒窝
纪弦还爱蛇钻进鼻子呢
多好啊。此时天暖
我愿意说，这些枝桠上开着一朵朵好心情
■吃茶叶蛋的精神分析学
我们四人在吃早餐
叫了三只茶叶蛋。其中我是不吃的
因此，也就没有资格在他们的讨论中发言
一小片、一小片，剥开的
是荔枝；是一枚光滑的石头，玉器
是一个女人美丽丰满的乳房。C君这样说
毫无异议
是
一个女人美丽丰满的乳房：
端庄秀丽、约绰婀娜、妖娆艳丽
使魅惑；使敬畏
使
兴高采烈。使许多人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