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官依然 于 2017-5-16 15:57 编辑
随笔 文/上官依然 对于这种并不让人消受的公差,本能中就有一种抗拒。来杭州的几日,从自闭到分裂几乎是分分秒秒的事。 心在课堂,神却在西湖游荡。 春日,山间的花溪、四月荷花箭影、三潭印月、柳浪闻莺、曲苑风荷,对西湖那些曾经诗意纷杂、遗留在脑里的印象,如跌撞的小鹿,挟着课堂里心猿意马的我,闲云野鹤去了。 早就想去看看三月烟雨西湖,体验那诗人笔下那如幻的飘渺。不料,又期期艾艾的拖到了四五月。此时已是“樱桃红熟春归去,杜娟啼月小楼西”。人在天堂,身处天干地支,食神已不知子丑寅卯。 来浙大进行专业知识升级培训,感觉又是前去洗脑的。“以人民的名义”走一趟这样的程序,也算是实至名归。清一清脑壳中跟不上形势碎片,扩大内存的正能量,让每个人变得更系统化、规范化、程序化,现如今成为一种必然。 体制下的物件都要打上“同化”标签才便于管理,这便是我对“政治”的最简单理解。
或许是身处异地,心中仍然有种莫名被绑架的不适应。尤其是几日往复的夜雨潇潇,加之杭州闷热的初夏,一种湿湿呼呼的暧昧在渐暖的天气中又催生几朵将要逝去的春花。一路上,时不时绽放的冰岛虞美人闪烁着罂粟花魅惑的鲜亮,西湖边的垂柳该不会徒增情丝繁衍出几点爱情滋味来? 都说“杨花扑帐春云热”,此时却是“柳絮纷扬鼻窒息”。去校区的来回路上,遭受柳絮飞花的刺激,每每总要咳几下,似乎要咳出从鼻咽到喉咙的痒。如我之前听黄龄演唱的《痒》,那般突兀、浑身上下的不自在、抓不到又挠不着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逢,临时换课。老师生得一副“易经”相,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样子颇有些个性。看他的派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电影、电视里驻在一方小桌后的“算命先生”,他若是穿着长衫来,我们即刻便可穿越千年。 整个下午的课,塞了满脑子易经、中医药理。知悉“水火既济与心肾相交”是中医老祖宗总结的重要之理论,理解了“生命在于运动”与“龟息大法”的辩证。瞬间让我们老成又世故许多,个个都变得惜命起来。 想起原本已是亚健康的体质,经板书上这那的一对照,老天呐!竟然是毛病多多啊!想哪,哪都疼了。一向没心没肺活着的我,居然也变得有些神经质。 整堂课里不光只是我一个人在“受益非浅”中窃喜,庆幸我是通过这一课至少早知“病入膏肓雷池”N年的人,兴许能够多活上几十年。 我们每时每刻活在为空气和水的质量忧心的边缘,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每日三餐,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外侵、内服的“毒”。从今往后,必从身上的每个零部件爱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恩宠它,真没有作贱自己的理由。这皮囊是父母赐给的,“我”自是一枚寄居蟹,拥有的只是灵魂而已。这躯壳,概莫能复制,世上仅此一具,除了修缮别无它法。 生活,就像是一树花开。所有的悲喜都会填满日子中的每个缝隙,篆刻活着的风景。趁时光未老,不如且行且珍惜,可好?!(2017年4月29日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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