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顺着文字漂流

无烟风景

我只顾顺着文字给我的感觉漂流
这里 那里 哪里
在这样一个冬天 太阳高照
而人们的目光没有进入我的意识
仿佛他们和我都不在场
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汇
有时我觉得奇怪
难道只有我有那么多天天在一起的陌生人
还是只有我 对这种情况难于忍受
于是 我在文字里倾听
自己的幽深回响
只是有时 在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会回想得起来 我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只是有时 我愿意叫醒自己
用自己的目光看看周围的景色
人们脸上的表情 猜测一下他们话语 动作后面隐藏的动机
只是有时 我会对着皎洁的月光凝神
这时 一个人的脸庞会默默漂浮上来
那总是给我温暖回应的笑魇
那对我永远敞开的目光
浇灌一整个灵魂
就像焕然一新
目中无物
只是在此时 我愿意呼吸 接纳
把自己当作是庄重的契合
或是肉体最深处那清晰的应合
只是在此时 我感觉和自己 世界重逢
然后顺着一簇簇的意识漂流
这里 那里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