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方

彭程万

89年的一天。火车
往北开，秋雁失去了头雁
不成形往南。跟我截然相反
天空灰蓝

蜗牛爬一个坡用了二天
时间跟我用的一样
那年的火车特别慢
慢节奏让人疯狂
因为空气稀薄
我无法思考如何享受清凉
一站一站上下不同的口音
错分了黄河跟长江的特征

身边只有一个干瘪的包
装了我的时间，还有风尘.
不同的目光都虎视眈耽
枯黄的脸代表死灰复燃
南方湿漉漉的目光
象井底泛起的泪
心暂记在胸，除皮囊外
一切皆可取去
不用考虑感受

地下室也有太阳
只是冷如月光
胡同里的面包生硬
长城上找不到勇敢的脊梁
纸屑纷飞的岁月，找一张
完整的纸片记上自己的名字
艰难。惊雷过后
田野是否蛙声一片

城墙上有龙的威严
颐和园，历史的呻吟如鞭
耸立的纪念碑伸手擎天
飘扬的旗帜鲜艳如旧
香山红叶红透了天
让正义的权杖棒打黑暗
让啄木鸟入园护林

润石

短短一首诗，却包罗万象。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