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这样老去

望岫息心

是老了吗
从图书馆借出的书
常常已出版并印刷了几十年
而写下文字的人，如果活着
已然百岁千岁
我是被时代抛弃的人吧
逆时光而游，寻找着远古的太阳
在文字的河流中徜徉
虽从未目睹太阳的模样
但河流上闪烁的粼粼金光
不正是太阳的光芒？

是老了吗
漫步在别人的校园
不舍离开
请许我：
跪拜那片古老的土地
亲吻那些苍老的大树
抚摸朱漆脱落的旧日墙壁
……
我想在这里寻找什么
不是打开书时的欣喜
不是沉浸在文字里的忘世
是另一种
仿佛我属于这个地方

如果我是一片叶子
让我在校园抽芽吐绿
沐浴它的阳光
枯萎变黄，零落成泥
归于它的土壤

如果我是一粒石子
请让我被文字的河流冲刷
渐渐晶莹
慢慢温润
一点一点融入其中

我愿这样老去

陈润民

首复。问好。一切如意！猴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