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黄泥界

岳麓山下的台北豆浆
临街的玻璃正在上演温馨一幕
颤抖的奶奶拉起东倒西歪爷爷
他的身体像坠石一样陷入轮椅
轮椅也和他们一样走成之字
八十六年铿锵脚步
终将迈不过巷口的石阶
我试了试轮椅很重
上面的老人很轻
曾经把高山履成平地
如今出入中医研究院的路
竟然如此陡峭 漫长
我不明白
他们如何从怀化来到长沙
是否像当年的私奔
义无反顾将家留给儿孙
但我懂得
她每天为摆脱医院一顿晚餐
推着他来到岳麓山下

阿杭

这一幕的确温馨。